踢完圣诞节前的最后一场比赛,第二天艾伦就回家迎接她的假期了。
艾伦和以前一块踢球的朋友们约了球结束后又一块聚餐,面对熟悉的球场,和一张纸久违的面孔,脑子里不由勾起以前的回忆。
艾伦是在母父离婚后跟着妈妈来的谢菲尔德,那时候她正上初中,刚来没多久就和学校里的同学打架,还把人家揍骨折了,后来球队的女孩们几乎每次聚会就要提起这回事。
餐桌上,艾伦的队友提起这回事时既兴奋又担忧:“真的太帅了!不过我当时好担心你的,他家长来学校闹,你消失了一个下午,我们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艾伦其实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当时脑子一热不计后果的举动,反倒成了朋友们口中的婋雌行为,后面冷静下来,看到男孩的家长气势汹汹来找她,艾伦不想被逮住挨骂,在器材室的角落里躲了半晌,那个下午的事她从没跟人提起过。
事情的起因是,学校里的教练觉得她是个不错的苗子,让她与男生们一块训练,在一次分组对抗训练中,她所在的小队输掉了比赛,尽管她拥有三个助攻,一个全场乱跑被教练说了几次的男孩却把一切的责任推到艾伦头上,他口不择言地辱骂艾伦,只因为艾伦是小组里唯一的女孩。
艾伦起初并没有回应男生的话,冷漠地收拾东西走人,身边还有理性的男生给艾伦帮腔。
直到那个嘴臭的男生从身后推了她一把,艾伦的怒火直冲脑门,用上曾经学过的格斗技巧把男生绊倒在地,导致男生手臂骨折,才有了男生家长来找她的事。
呆在器材室的艾伦情绪复杂,她本不想刚转校就给家人惹麻烦,但她又觉得当时的自己没错,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
她抱着膝盖想了很久应该怎么跟妈妈说这件事,又渴又疲倦,直到正在准备活动的高年级生进来拿器材发现了她。
进来的几名女生虽然对器材室居然有人这件事感到奇怪,但什么也没问就出去了,艾伦舒了口气。
可其中一个女生出去不久又折返回来,还叫出了她的名字:“艾伦?”
那个人就是赫蒂,艾伦才刚搬到她所在的街区,两人才认识不久,对彼此的了解也不多,艾伦更多的是从学校的同学们口中知道了赫蒂的一些事。
艾伦此前还以为赫蒂是个高冷的人,直到赫蒂从兜里拿出一袋可乐味的软糖,一边了解事情的经过一边安慰她逗她高兴。
后来二人就常常一块回家,有时候艾伦训练的很晚,赫蒂就坐在场边看书等她,这就是她们友谊的开端。
在别人眼中,赫蒂优秀又成熟,有主见而且人缘好,但对谁都有种很强烈的边界感,她表面温柔的外壳下是冷漠和疏离。
有人猜测是她年幼丧母的缘故,还有人猜测原因在于,她爸爸是学校的音乐老师,对她的要求太严格,所以从不参加聚会,总之众说纷纭。
在艾伦看来,赫蒂却是从来没和谁走得特别近,但绝不像外人说得那么冷漠无情,而且赫蒂明明就很喜欢和她出去玩,她们会一起看电影,一起做手工,只是大多数时候赫蒂去艾伦家的时候,她俩一个捣鼓在网上学的新甜品,一个在旁边安静地学习,她们就算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
艾伦很少到赫蒂家里面去,而且总是去了以后没等几分钟两人就一起出门了,关于赫蒂家里的事,赫蒂从不谈论,艾伦也默契地什么也不问。
艾伦真正了解赫蒂家里的事是由于某天她俩约着去看电影,赫蒂临走前又不想去了,艾伦问她原因,她少有的含糊不清又冷淡地回应了艾伦。
艾伦感觉很奇怪,路过赫蒂家的时候,往二楼望去,赫蒂坐在阳台,一条腿伸着,另一条腿蜷起来支着胳膊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艾伦的直觉告诉她,赫蒂一定看到她了,艾伦对着二楼招招手,阳台上的人不为所动,艾伦索性就站在楼下等着。
现在想想这种做法真是傻得冒泡了,但在当时她就是这么固执地等着楼上的人,就像《冰雪奇缘》里面的妹妹不断尝试敲开姐姐的房门一样试着等赫蒂给她开门。
艾伦给赫蒂发消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但我想说,你不开心的时候可以来找我,我保证会一直陪着你。
赫蒂已读不回。
过了一个小时,天空开始飘起毛毛雨,艾伦带上兜帽,走到屋檐下的台阶上坐着,雨越来越大,她打电话给姐姐说,今晚不回去吃晚饭了,她与赫蒂看完电影就在外面吃。
大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却不是赫蒂,而是赫蒂的爸爸。
男人乱糟糟的头发和一身酸臭的酒味让艾伦惊讶到差点忘记打招呼,在学校里,赫蒂的爸爸永远是喷着香水的精致男啊。
赫蒂的爸爸仿佛没看见她一般,摇摇晃晃地走进雨幕里,随后跌在了院子里,艾伦赶紧一边把人扶起来,一边呼喊赫蒂来帮忙。
艾伦看见赫蒂走来时不可置信的神色和红润的眼眶,她们一起把人架进客厅。
艾伦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她本想陪赫蒂一起度过难受的时刻,但眼下她好像闯进了她不该进入的地方,再一次刺痛了赫蒂隐秘的伤心处。
二人几乎同时开口说话:“对不起。”
赫蒂:“我以为你下雨的时候已经走了,对不起,我应该早点下来接你,还有,我不该骗你我没时间去看电影。”
艾伦:“你不用跟我道歉,是我应该早点走的,这样就不会给你带来更多麻烦了,如果能让你好受点,我可以现在就离开。”
赫蒂还是让她留了下来,赫蒂给她讲了她家里发生的事。原来赫蒂的母亲确实在她小的时候就出车祸去世了,在那以后赫蒂的父亲陷入悲痛中,再加上出生于音乐世家的他在事业上受到了打击,从此一蹶不振借酒消愁,中学时的赫蒂从此既要兼顾学业又要担负起照顾家人的责任。
赫蒂常常和爸爸吵架,出于对爸爸身体的考虑要求他戒酒,可她怎么也说不动这个已经沉浸在被酒精麻痹的生活中的男人,所以干脆放任自流,这次吵架后任由他怎么喝去了。
艾伦认真地对着赫蒂说:“你能信任我跟我说这么多我很高兴,赫蒂,这不是你的问题,你已经做的足够多了,不要责怪自己。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你尽管来找我好了。”
从此,只要赫蒂跟爸爸吵架后,艾伦就会去找赫蒂,陪她度过伤心的时刻,或者帮赫蒂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她们认识的第二年,艾伦才知道赫蒂的生日在圣诞节,自从妈妈离世后,赫蒂就从来没过过生日,后来连圣诞节也干脆和平时一样普通地呆在家里了。
反正二人家离得近,艾伦每年圣诞都会抽出时间去找赫蒂过生日,她今年的安排也一样,她不会让最好的朋友错过生日蛋糕的。
下一章还是感情线,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觉得“作者你就好好写足球吧,看感情我自有去处”,要是这样的话,我就去学怎么写爱情了疯狂加更感情线了嗷,哈哈当然是开玩笑的,当初开文的时候真的很纠结是写一本纯竞技文呢,还是去写一个女孩的成长经历呢,这里可能就有读者在想了:作者君你笔下的人物根本没有人物弧光!(作者笔力不够,阅历也不够,给在看的各位滑跪致歉),最终还是两者平衡了一下,不然我就把比赛一路从英超首秀写到欧冠决战去了,或者写成女主不断遭遇挫折然后获得启发的心灵鸡汤模式,当然我也很想写感情线,从这个故事刚开始的时候我就觉得要写一段圆满的爱情故事,不过咱也只是“看过猪跑”的阶段,写出来的故事难免幼稚与俗套,相信都看到这里的可爱的读者友友们会原谅我的(跪谢)。
最后,作者菌撒娇打滚求读者大人们评论区常见面啊,放置play什么的不要啊,单机有种写文纯给晋江看的感觉,好像只有审核在意我写的怎么样[化了]
最后的最后,忽然种想申签的想法,不过这样就要每天码字了,还是写到后面快完结的时候再考虑吧,这样写得不好掉数据的话我就能提前避免被人扔鸡蛋的下场了,当然也不是我想申就能申上的,还是有自知之明[小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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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与赫蒂:圣诞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