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有素 第5章 甄嬛传

约素一路缓缓进了内堂，内堂布置雅致，烧足了炭火，温暖如春，虽没有抬头，却用余光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奴婢倚梅园宫女约素参见皇上、见过果郡王。”约素站定行礼，只是上首迟迟没有回应，倒是让她感受到了自己被诸多目光注视。

“你就是约素？你竟认识朕身边之人是谁？”

“奴婢与果郡王有过一面之缘。”

“那你可知这是私相授受？”

“皇兄......”，不等约素回话，一旁的果郡王就坐不住了，急忙插话。

“这就护上了，朕也难得见你这般沉不住气，呵呵。”

“皇兄恕罪，臣弟只是一时情急。”

“平常到看不见你情急，果真这动了情的人是不一样。行了，还是说正事吧，约素，果郡王向朕请旨赐婚，像求娶你为福晋，你意下如何？”皇帝正色道。

“奴婢身份低微，当不起果郡王福晋之位。”约素心中有数，皇帝所言不过是试探，自然出言婉拒。

“果郡王一再向朕请求，朕也已经准允，身份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当真不想？”皇帝再次出言试探。

“奴婢不敢。”

“如此也罢，那便赐你侧福晋之位，毕竟是老十七这么多年头一次向朕请求，就让约素以皇后义妹的身份出嫁，朕会让钦天监择一个好日子。”

“臣弟多谢皇兄。”

“奴婢谢皇上赐婚。”

二人异口同声，倒是默契。

“既然已经赐婚就不必口称奴婢了，倚梅园也不必再回了，朕会让皇后给你另择一处居住，好了，都退下吧，苏培盛，带十七爷和侧福晋去皇后那吧，别忘了派人去皇额娘那边知会一声，朕也清静清静。”皇帝吩咐完就摆摆手，让人离开。

等人走了，拿出纸笔开始写信，这是纯元离世之后他思念故人的方式。

“王爷动作到快，我原以为你会再想想。”约素和果郡王并肩走着，一路沉默，约素先开口道。

身边人淡淡笑了，然后温声道： “我怕再不动作，素素就与我无缘了。你不怪我先斩后奏吗？”

约素闻言嘴角微翘，面上浮起一层薄红，“昨夜我说得还不明白吗？还是王爷府内没有书房，没有书籍？”

果郡王闻言大喜，他虽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却不敢妄自猜测约素心意，如今听见这番话自是喜不自胜，抓着约素的手说道：“素素，果郡王府别的不多，可这些年我走南闯北倒是收集了不少奇书，等你......，府上的书任你挑选，你若不喜欢府上的书，我在为你去寻。”

“王爷心意，不敢推辞。”约素看着果郡王低声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瞧瞧，真真是一对璧人，郎情妾意，本宫都不忍打扰了。”循声望去，只见两位宫装丽人款款走来，一位是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娇艳欲滴，另一位则气质雍容华贵，尽显上位者的气势，原是皇后和齐妃携手而来。

“小王见过皇后娘娘、齐妃娘娘。”果郡王笑着向二位娘娘行礼，“二位娘娘怎么来了这里？”

“民女见过皇后娘娘、齐妃娘娘。”约素也跟着行礼道。

“不必多礼，本宫与齐妃见今日天气晴朗，左右无事，就想着出来散散步，才刚出门，就听说了十七弟的喜事，就过来了，这位，想必就是十七弟朝思暮想的约素姑娘了，当真是个可人儿，连本宫看了都忍不住看呆了去。”皇后轻笑着，语带调侃道。

“就是就是，约素姑娘这样的品貌，也难怪素来不近女色的果郡王要急忙忙地向圣上求旨赐婚了。”一旁的齐妃也揶揄道。

“娘娘们谬赞，约素愧不敢当。”

“皇嫂，素素还要在宫里住一段时日，允礼不好看顾，日后还请皇嫂代为看顾，若是素素有不周之处，还望嫂嫂多多包涵，允礼在此不胜感激。”果郡王正色道。

“十七弟这话就言重了，皇上已经说了，约素要以本宫义妹的身份出嫁，日后也要从这景仁宫出嫁，本宫自然算是她的娘家人，十七弟还怕本宫亏待他不成。”皇后佯装不高兴道。

“自然不是，是允礼小人之心了，还请皇嫂原谅则个。”果郡王赔笑着说。

“知道你是关心则乱”，皇后笑着说，又话锋一转，“对了，皇上吩咐的匆忙，别的地方倒是不好收拾，本宫就吩咐了将景仁宫后殿的暖房收拾了起来，那精致又暖和，保管不会冻着弟妹。”

“劳皇嫂费心。”果郡王躬身作揖，以示感激。

如今还是隆冬，不便在外久待，几人不再寒暄，就此话别，约素跟着皇后去了景仁宫，一路上皇后都显得慈眉善目，说话也很是亲切友好，又给约素派了两名贴身伺候的宫女，拉着约素交谈了一会，怕约素不适应，就体贴地让大宫女剪秋带着去了后殿休息。

暖房内果然温暖如春，布置雅致大气，摆件家具也俱是不凡，清雅之间又透着一股华贵之气。

剪秋见约素神色淡淡，“这儿收拾的匆忙，幸好从前一直有人打扫，该有的都有，娘娘又吩咐添置了新的摆件家具，还算雅致，姑娘日后若是觉得还缺什么，只管派人来告知奴婢，奴婢必当为姑娘处理妥当。”

“皇后娘娘考虑周全，姑姑们布置妥帖，再没有什么缺的了。”约素垂眼说道。

“那姑娘先歇息吧，奴婢就不打扰了。”剪秋说罢，福了一礼，带着人走了。

“你们也退下吧，我有些乏了，想小憩一会儿。”等剪秋走了，约素就让两位宫人退下了，独留自己一人在室内。

约素坐在梳妆镜前，素手轻抬，慢慢拆解头饰，表情冷肃，眼神幽深，眉头微皱，与刚才模样判若两人。

她回想着方才的情况，她甫一见皇后，就看见了她身后浮现出一团黑红雾气，但被一层浅淡的金光隔绝，不得近身，但在她靠近皇后之后，这团雾气往后消散了些，想是在怕她，再看皇后笑容慈善，便觉诡异非常。

虽然她从前没有在别人身上看到过，也没有接触过神鬼之事，可在看见的一瞬间她本能地知道那雾气是血气和怨气混杂而成，身上笼罩着这样一层雾气的人必然身负罪孽，那金光是在保护皇后不受雾气伤害，可惜她看到的金光颜色浅淡，显然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若皇后继续造杀孽，迟早要自食恶果。

这些东西像是约素很久之前就知道，但被封存在她的脑海之中，一旦遇上就会自动浮现，约素越发觉得自己情况有异。

又想到了果郡王，约素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气质清正，眼神清明，她看见他就有一种奇异的亲近感，这是从前没有过的感觉，她不懂男女之情，以为自己对他有好感，想从他身上体会男女之情，所以她才会一再允他靠近，甚至答应他的求婚，可如今再想，只怕是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才会这般。

一时有些心烦意乱，她虽然不通人情，可也知道不该骗人感情，若是果郡王对她只是贪恋美色，她倒觉得合适，可如今看来他对她就算不是情根深种，也是情愫渐生，这才让她犯难，她回应不了他的感情。只是婚约已定，不是不能退了。

约素正为了果郡王纠结，那边果郡王已是欢天喜地的回了王府叫吩咐开始准备婚礼事宜，重新布置住所。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冬去春来，约素和果郡王的婚事提上了日程，期间果郡王送来了各色礼物，还怕约素不适应王府生活，就送来一位嬷嬷和两位侍女给约素讲述王府基本情况，日后这些人也就是约素的人了。

其中一位侍女叫江采蘋，模样清丽，性子柔和纯善，办事也利落，约素就将大小事务交给她打理了，自己忙里偷闲躲回屋看差人买来的各色话本，专心研究其中精髓，深觉自己颇有所得。

很快就到了约素离宫进府的日子，虽是侧福晋进府，可果郡王重视，该有的都没少。天还没亮，约素就被叫醒起床，梳妆打扮，又经过一系列繁琐礼仪才算离宫，进了王府又是一番折腾，期间不停跪拜，行礼叫约素有些后悔答应果郡王了。

进了洞房才算是消退，等果郡王掀了盖头，仪式才算是完。可里面还有不少与果郡王府亲近的福晋、夫人在里面等着她，她只得耐着性子陪着人，等福晋、夫人们离开的时候月亮已经高高挂起了。

约素赶紧叫人帮她把头饰卸了，这头饰她从早带到晚，此刻只觉得重俞千斤，再戴下去，她怀疑自己的脖子要被压断了。

彩蘋跟在约素身边有一段日子了，知道约素的每日睡觉之前洗澡的习惯，早在进府之后就吩咐了厨房的人准备好热水，见约素要卸妆，就让底下人备好浴室，等约素卸好妆就可以去沐浴了。

果郡王应付完席上宾客，又吩咐将人安全送回府上，才回了婚房，约素此刻隔着屏风正在沐浴，允礼看着屏风上的剪影，身上有些燥热，就坐下倒了杯茶慢慢喝着，准备问问约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约素刚好洗好了，穿着为新婚之夜准备的寝衣、湿着头发就出来了，寝衣单薄，隐约透出约素姣好的曲线，红色衬得人肤色欺霜赛雪，允礼在一旁看着有些愣住了，要说的话也梗在喉咙。

等果郡王回过神来，房内只剩下了夫妻二人，二人面前都放着一碗粥，约素慢慢吃着，见果郡王呆呆坐着，轻笑了一声，说道：“王爷在席上怕是吃了不少酒，用点粥暖暖胃，省得明日起来胃不舒服，王爷？”

允礼俊脸微红，连声道好，又说不用叫他王爷，如今该改口了，说完也拿起勺子吃了起来，边吃边时不时看身边人一眼，约素看着觉得有些好笑，这人是将自己当成下饭菜了，又觉得有些可爱，也就没有点破，应了声是。

二人很快吃完，叫人收拾了碗筷和床上的莲子、桂圆等东西，夜已经很深了。

自收拾的人走了之后，允礼就有些坐立难安，欲言又止，约素看出来了他想说什么，率先说道：“王爷，夜深了，可要歇息？”

允礼下意识说好，想到了什么，脸色爆红，又怕自己唐突佳人，开口道：“素素，你会后悔嫁给我吗？”

“那允礼会后悔娶我吗？”约素反问，“毕竟你并不了解我，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真正的我和你想象中的大相径庭，那时候你会后悔吗？”

“我不能确定将来自己会不会后悔，可我知道一个人的喜好很难改变，我现在喜欢的，将来也很难改变。”允礼看着约素，语气坚定。

“那允礼担心什么呢？”约素看着他认真地说道，“我会尽我所能的对你好的，若是日后你有了别得喜欢的人，那就告诉我，我会安静离开，不再打扰。”

允礼听着约素的话，既高兴感动又有些心疼这姑娘，这样的软脾气，要不是遇见了他肯定要被人欺负情动将人拥入怀中，声音难掩激动道：“傻姑娘，那还有人比你更能叫我情难自制，还是夫人觉得为夫还能再遇见一位似夫人这般的天仙人物。”

约素被抱住的时候有些惊讶，她不明白抱住她的人为什么这么激动，她没说什么呀，他的反应怎么和话本里的不一样，他应该追问她是不是爱他，然后她就可以跟他说清楚，就不用当个感情骗子。可他好像很开心，他好像还有点傻，那就这样吧，反正她真的会对他好的，约素默默想着。

两个看对方都自带滤镜，互相觉得对方是傻白甜的人抱了一会，就自然而然的进入了今夜的正题，一夜被翻红浪，缠绵悱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