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异物侵线 第26章 第 26 章

或许是“没有理由恐惧”的自我暗示成功了，达到湖泊另一端的广场上时，琥珀川真的不再颤抖。

赤之王周防尊，以及他所带领的赤王氏族核心骨干们，就在那片广场上，正在向一栋有着玻璃外墙的建筑发起进攻。

一文字则宗没有太过靠近，在刚刚能看清他们身影的距离就停下了脚步。

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头顶，琥珀川在被一文字带来的路上，一直抬头看着它，这会儿才收回视线。

在战斗的是异能者，虽然力量体系不同，但他们能察觉到灵力的存在，所以琥珀川谨慎的没有放出灵力探知，仅以肉眼观察。

“这栋建筑的防御力过于强了吧。”

在赤之王的加成下，赤组成员轮番上阵，建筑外泛起虹光，是非常高科技的防御设备，被火焰攻击的位置泛起水波般的纹路，柔和地抵消了冲击。

赤王氏族的合力攻击，居然一时冲不破建筑外的防御。

透过那层防御，能看到紧闭的大门口已经有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聚集，枪口向外，随时准备攻击。

琥珀川打开手机，搜索那栋楼是什么地方，搜索结果显示是一所普通的医药经销社。同处药学领域的琥珀川完全没听说过这家公司的名字。

有超高科技的防御，又持有不俗的武力，这所公司显然不像它表现出来得这么简单。

发现了又一个潜藏在日常下的非正常，琥珀川反而更加放松了些。赤之王的出现是因为另一个异常，反而显得正常了。

琥珀川能看见赤组成员，后者也能看见她。

赤之王出动，草薙出云必然同行，他和周防尊说了几句话，后者懒洋洋的向琥珀川头来一瞥。

直面赤之王，琥珀川反而不觉得紧张，很平静的向对方点了个头。

草薙出云走了过来：“我们这次行动是报备过的哦。”

琥珀川：“我们理解的报备可能不是一个意思。”

且不说东京都内是否容许这样大规模的冲突，如果真的完成了正规的报备手续，他们的樱前线聚会必然会改期——迹部和铃木不可能不收到通知。

用怪盗基德的预告信来类比都不恰当，赤组的“报备”恐怕更贴近于不良集团的恐吓。

草薙出云叼着没点燃的烟，不在意的笑了一笑：“对方不认真对待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呢。”

草薙问：“你应该知道栉名安娜的事吧？”

“知道。”拥有力量的小姑娘被进行了非人道实验，被赤王氏族解救，现在是赤组的一员，和同伴们的关系非常好。

“这里。”草薙出云抬了抬下巴，示意那栋保卫严密的大楼，“也在进行类似的实验。”

“对力量的追逐总会诞生出不应该存在的贪婪。”草薙说，“虽然这么说，但赤组也不算什么正义之师，不至于去做青组那种维护社会治安的工作。”

“可谁让他们试图向我们的同伴下手呢。”

“所以，放心吧。”草薙出云抬头了看天上悬挂的赤红巨剑，“不会出什么事的。”

他低声补充：“至少今天不会。”

草薙出云明显忧虑，这是不能轻易对赤组同伴展现的情绪，面对琥珀川反而更容易吐露。

草薙出云笑笑：“琥珀川小姐不用放在心上，我们会看好我们的王的。”

他换了个站姿：“白色女巫小姐，愿意一起行动么？”

琥珀川挑眉：“又是对孤儿下手的势力？”

一文字抱臂看着草薙：“我们怎么知道你说得是不是真的。”

“如果需要证据的话，我可以提供。”草薙道，“就怕时间不允许。”

“基于合作伙伴的信任，容我后补行么？”

一文字其实并不是怀疑草薙骗人，只是不希望琥珀川太过轻易的答应：“那就看女巫小姐自己的决定了。”

琥珀川问：“需要我做什么？”

草薙出云侧头示意：“帮我们更迅速的突破防御。”

琥珀川把灵力铺了出去。

一刹那扩散开的力量，只被部分赤组成员感知到，其中包括周防尊，赤之王又一次的投来一瞥。

草薙转头打量琥珀川，毫不掩饰惊讶：“今天的巫女小姐，和上次见时有很大的不同呢。”

无论是力量的强度，还是使用方式，都与草薙记忆中的很不一样。

一文字用了敬称：“您打算怎么做？”

琥珀川极限扩大感知，防御森严的建筑中，有很多人在快速移动，他们借由地下通道，逐渐移向琥珀川感知范围的最边缘。

他们在移动中分散，一部分人进入地下车库的不同车辆，那些因为非人遭遇而无法自己行动的实验体被塞进车后座。也有一些提着公文包带着电脑的，直接向不远处的地铁换站赶去。

“我没有办法帮你们突破防御。”琥珀川目前的攻击力比不上赤组，对手不是敌刃，琥珀川也不能让刀剑男士出手。

“但我可以带你们绕过去。”

草薙出云没想明白琥珀川要做什么，一文字立刻反应过来：“你会被发现的。”

打开时空通道是审神者的固有技能。严格来说，这个技能只能用于将刀剑男士投放到战场，如果审神者想用这个技能来赶路，时之政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管。

但如果这一技能用于干涉现实世界中发生的、无关敌刃的事件，时之政府绝不会坐视不理。

琥珀川抬头，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王的力量充溢整个空间：“他们不会发现。”她的灵力波动无法透出德累斯顿石板营造出的场。

草薙出云没有介入他们哑谜似的对话，只问：“我们要怎么做？”

“选六个人，我把你们送到那群持枪的人背后。”琥珀川回答，“让他们从内部击破防御，然后我们一起进去。”

琥珀川顿了一下：“周防尊不可以。”

走进时空通道的刹那，会切断与现实世界的联系，琥珀川不敢想象，赤王消失而达摩克利斯之剑仍在，会发生什么情况。

草薙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

金色光圈短暂的亮起，六名赤组成员进入了建筑内部，对着大楼外严阵以待的武装力量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武装防线很快出现缺口，高科技的防御网也出现不堪重负的闪烁，赤王氏族内外呼应，很快将防线彻底击溃。

与此同时，头顶传来直升机的声音，琥珀川抬头，看见了飞机上Scepter 4的标志。

青王氏族来了。

建筑内残存的武装势力，立刻向试图降落的直升机发动攻击。

单纯的火力攻击，对能力者来说无法构成威胁，直升机距离地面尚且有一段距离，青组成员便一个个跳了下来，并完美的避开了所有子弹。

青王氏族和赤王氏族关系出了名的糟糕，两边人一见面，直接开打，还有残存的武装力量不断开火，场面一时非常混乱。

一名穿着制服的青组成员走到了周防尊面前。

或者不该称他为青组成员，应当称他为青之王。

青之王宗像礼司，兼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室长。既是王权者，又是官方机构的雇员，是秩序与理性的代表。

两名王权者没有动手，但两人间的气氛十分紧绷，比一边对骂一边交手的组员们更令人感到紧张。

两人在对话，几句交流之后，天空中悬挂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消散了。

嘴上毫无保留，但动手时有所保留的氏族成员们，在达摩克利斯之剑消失的瞬间仿佛收到了指令，突然一同向建筑内发起进攻，残存的武装力量完全无法抵抗。

“接下来，这里由Scepter 4接管。”

宗像礼司走到琥珀川面前。

“迹部小姐，我向您保证，这里发生的一切，绝不会危及到普通民众的安全。”

这是非常官方的表态，琥珀川也给予官方的回应：“有您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来这里也只是为了确认这件事。”

宗像礼司向琥珀川微微欠身，琥珀川回礼：“那么，我不妨碍各位了，先告辞了。”

一文字则宗跟在琥珀川身后离开，等走开一段距离，突然开口：“宗像礼司，感觉是个很难对付的人呢。”

琥珀川侧头看他：“我们也许并不需要对付他？”

“只是单纯的感觉。”一文字耸肩，“接下来？”

琥珀川往湖对面看了眼：“接下来，我们最好赶在我亲爱的兄长回家之前，先到家。”

距离太远，琥珀川无法知道疏散进行到了什么程度。

在传送赤组成员之前，琥珀川就收回了铺开的灵力，但就像一文字直觉宗像礼司是个难对付的人一样，琥珀川也不会单纯的认为，对方会觉得自己真的只是来看一眼。但既然宗像没有点破，琥珀川也乐得装傻。

随着年龄的增长，好奇心越来越淡薄，很多事情即使迎面撞上了，也不再执着于追根究底，比如让工藤新一变成江户川柯南的毒药，比如同一个本丸前后两代审神者之间的恩怨，又比如这回涉及能力者的非人道实验会如何收尾。

琥珀川不再在意这些所谓“大事”的结局，她在意的只是迹部景吾会不会因为她迟归发飙，以及——

“这附近有家网红甜品店呢，现在应该不排队了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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