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装合唱团 第22章 开始忽悠

身下没有鲜花密密层层地绽放，有的只是平平无奇的杂草地，朴素却柔软。红色的裙摆因为潮湿变成更深的红色，紧贴在身上，也沾了不少泥泞和草屑。

绯红色的短发打着绺，发梢还滴着水珠。小孩一半身子融入柔和的阳光下，周身因丁达尔效应散发着混悬的光晕。

阳光……时间不对啊。咲夜抬头仰望天空，心里思索着：理莎来接孩子已经下午五点半了，怎么说天也该黑了才对。印象里自己并不是完全昏迷，还是有努力保持意识的。

咲夜舔舔嘴唇，并没有尝到咸涩的海水味。身体在太阳的烘烤下不再僵硬，周围只有被自己身上稍微回升的体温带起来的濡湿土腥味。呼呼吹过的小风，扫过身上还是有几分凉意。身上有几处火辣辣地疼痛，估计是在水中被撞出的淤伤。感受着这种又冷又暖和的奇妙感觉，放任思维飘远。

面前那条河好眼熟哦……呸呸噗噗噗！

那条河不就是梦开始的地方——鹤见川么？同时，咲夜也想到了鹤见川是霓虹公认最脏的河流。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胎穿只能来一次，却不知道胎穿并不妨碍二穿。咲夜在心里用咏叹调戏精着。

话说你们穿越司原来还带时差的吗？

小孩正要抬手看看手腕上的手表确认一下时间，就听身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和衣料的摩擦声。寻声看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明同样是温暖的鸢色，眼神却更为虚无，大底要更为深沉吧。熟悉的身形，但是更为纤瘦，卡其色的风衣湿皱地滴着水耷拉着，让他看上去更像一片随风漂泊的枯树叶。

是太宰治……但不是自己熟识的太宰治叔叔。

不可否认太宰治是父亲的挚友，按辈分是应该叫声叔叔的，可要咲夜对面前这位太宰治叫叔叔，怎么都有种别扭的感觉，就像他这人一样别扭。

所以姑且就称面前的这位太宰治为太宰先生吧。咲夜心想：要是认真的叫叔叔，不仅自己难受，感觉这位太宰治听着会比这么叫着的自己更难受。

眼前这位太宰先生，虽然看不大出来，但咲夜就是感觉明显要年轻许多。按照野犬原著的设定，还不清楚自己是回到过去，还是跑去了别的衍生世界，或者直接跑去了原著世界。小孩盯着男人陷入一言不发的思考中。

太宰把小女孩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更加确认了对面的小孩是认识自己的。

清晨，又失眠一夜的太宰先生，在上班的路上例行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地入水。就这么在水中沉沉浮浮，抛却思考随波逐流，仅是享受着被轻缓水流包裹住的感觉。肺部积攒的氧气逐渐消耗，突然那么一团蜷缩着的红色，像是被湍急的海浪推着，直接撞进了他怀里，气泡不自觉从嘴里冒了出来，消散在水中。

看清楚是个暗红色毛绒绒的小脑袋，居然是个还这么小的小孩子啊。太宰治这人，虽然经常不干人事，但他答应过友人，要去救人的一方。于是，他把小女孩带上了岸。而且这个发色，让他感到很怀念。

简单做好急救让小孩把水吐出来，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还在昏迷的小女孩：身上还有一些轻微的淤青红痕；种花风的衣服颜色张扬却花纹素朴，面料也不是很昂贵的那种，看样子家庭不是很富裕；刚在河里撞自己的那一下撞得不轻，失足落水？然而这里的水流并没有那么湍急，突然出现在河里，出现方式很奇怪啊……

正在疯狂分析这孩子是谁从哪来到哪去的太宰治，被小孩手腕上那块跟穿衣风格非常不搭的手表吸引，便手指灵巧地解下。手表是防水的电子表，秒数还在跳动，看时间是准确的，下角标注的却是PM。旁边的按钮可拆卸，是耳机和窃听器，三四岁的小孩身上会带窃听器？

窃听器款式还有点熟悉，手表里的定位系统也很熟悉，接着又翻到了联系人……

太宰先生看到这，不由得呼吸一滞，心脏不规律地停跳一拍又马上恢复。将手表重新扣回小孩的手腕，又认真打量了一回儿小孩的眉眼，接着退开一段距离等小孩自己醒来。

没过多久咲夜就自己坐起来了，先是劫后余生地深呼吸，然后开始面无表情默默掉眼泪，看着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副吓傻了的模样可怜兮兮的。眼珠四处转了转又定住，像是认出了面前是鹤见川，第一反应不是疑惑而是先呸呸呸么？不由自主地就笑了出来。

小女孩看了过来，那瑠璃色的蓝眼睛很湿润，还有点婴儿肥的小圆脸却因为表情稀缺显得很淡然。真的越看越像啊……

刚想开口询问套话就听见难掩虚弱的童声。

“谢谢您。”被救了就要好好道谢，不管认不认识，都不能把别人的帮助当作理所当然。咲夜站起身来，向太宰治鞠躬道谢。想了想，感觉反正都被看透了，又加上了称呼，“太宰先生。”

身高不过一米的小女孩站直了身子，抬头望着对面瘦高的青年，双眼里满是认真。眉眼要比记忆中的柔和，眼神也比记忆中的明亮，不同又太像了，太宰治眯起眼睛来躲避那让他心慌的目光，顺其自然地微笑着问：“那么小小姐，你是谁呢？”

“您不是已经知道了么。”毕竟自己样貌就摆在那，小手表对方肯定也看过。并不是很喜欢这种相互试探的感觉，尤其是对方长着一张熟悉的脸。咲夜看了眼手表，已经七点多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才抬眼问了一句：“时间是对的么？”

“对的哟～”

“你吃了么？”怎么说自己也是太宰治看着长大的娃，听到这荡漾的语气，很好危险解除，把敬语也干脆去掉了。

“没有哦～”男人听着小女孩自然而然的语气笑容更灿烂了。

“那就去吃饭吧。”干饭不积极脑袋有问题。咲夜露出不赞同的眼神，推着青年就往大路上走，青年也顺着力被小小的女孩推走了。

为了跳过自己不喜欢的话题，就要将对话的节奏掌握在自己手里，这可是太宰先生你教的哦。

中午便当吃得早，还有一半喂给了波妞，自己没吃多少，还在水里漂了一路，咲夜现在已经很饿了。不过太宰那么早就泡在河里，估计是一晚上没睡肯定还没有吃早餐。

一大一小两个湿漉漉的身影，在路上留下一串斑斑点点的水痕。

“就这么跟着陌生人走没关系么？”太宰治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踱步。

“你认出了我，我也知道你，所以不是陌生人。”咲夜眨巴了下眼睛显得无辜，“太宰先生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呢。”

直球型的夸夸，是太宰治最不会应付的类型。

“我还不知道小小姐的名字呢。”语气谴责还带着些委屈。

“……”这么小心翼翼地试探怎么想都是没了挚友的武侦宰，我怕说出来会刺激到你。

“小小姐是打算请我吃饭么？”走在路上的太宰依旧笑着，咲夜跟在他身旁很安静地走着，只是从那小短腿走步的频率看得出跟得很勉强。“先说一下，我可没有钱哦～”，语气很欠扁，却也贴心地又把脚步再放慢了一点点。

咲夜愣了愣，摸摸裙子侧边的小口袋（裙子原本是没口袋的，是一枝妈妈缝上去的），却只掏出了一条方形的小手帕，拧了拧几滴水啪嗒啪嗒滴到地上。

“巧了，我也没钱。”咲夜甩甩手帕确认甩不出水了后将其抚平，又拧起了衣摆，一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干爽一点，一边思考卖艺的可能性。“我要饭养你啊。”

太宰先生闻言一愣，然后爆发出一阵猛烈的笑声。

对待聪明人，就坦诚点吧，反正也瞒不住，费那劲干嘛。这又不是自己那边的太宰叔叔，咲夜开始快乐口嗨。

咲夜轻车熟路地走进种花街，太宰治任由她带路，在一家有点偏僻平平无奇的包子铺前停下。

店铺很小，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瘦小老头儿，孤独地缩在氤氲袅袅的蒸汽中，只有他身前的大蒸笼和不远的人群一样热热闹闹的。大概是太靠内部，跟外围的店铺比起来是不太起眼，客人都被外围的几家店铺吸引，排成长队将牌坊附近拦截了似的水泄不通。

小女孩从蒸笼底下钻进店里，跟那位老爷爷嘀咕了几句，太宰治就站在店外看着咲夜。没多久小女孩就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两个包子。

“给你。”小手高举将一个包子递给等在店外的绷带男。

男人接过，挑眉笑道：“你要饭养我？”

咲夜没说话，见对方接过包子后就忙着捧起自己的包子往嘴里送。她咀嚼得很快，像只捧着瓜子的小仓鼠一样。三四口就吃完跑开了，让人怀疑究竟是吞下去了，还是藏在颊囊里了。

太宰接过来的包子，是热的，还有点烫手。没有吃手里的包子，依旧好奇地看着咲夜，想看她接下来要干什么。

白拿人家俩包子也不好，那就帮着吆喝吧。本着有来有回不亏不欠的美好品德，咲夜扯出以前在教学楼唱山歌的调调，先吆喝了一声。

大声唱道：“小笼包、叉烧包、奶黄芝麻豆沙包～”

小女孩一身种花红的衣服，还说得一口流利的种花语，将手里的那个小帕子用巧劲儿甩得噼啪响，咿咿呀呀地唱着。声音清亮，眼神灵动，手里捏着兰花指，将堵在中华街门口的客人都吸引了过来。

那位老爷子就是孩子们去中华街买包子认识的，老人家一个人孤零零地经营着这家小破店，也没见有亲人，四个小孩子过去买了包子还会吃着包子跟老人家聊聊天，当然，用的是中文。

孩子们没少这样帮老大爷吆喝，四个人能整出个戏班子，花里胡哨的，且效果显著。老大爷也乐呵这样，包子卖得好还热闹的，等小家伙们闹腾完了再给每人多塞几个包子。

因为是不定期的，结果还成为游客中华街幸运打卡奇景，也不知道是谁传的谣，童子卖艺会有奇遇什么的。

咲夜：卖艺，这业务我熟！

果不其然，老人家给小女孩塞了一兜子的包子，让咲夜抱在怀里，暖呼呼的。

身上的衣服也稍微干了点，但还是很潮湿，穿着挺冷的，走着的两人也都不在意。习惯了和很能忍的两人走在回武装侦探社的路上，还是咲夜带路，太宰拖沓在后面不紧不慢跟着。

“怎么还不吃？冷了就不好吃了哦。”见太宰还举着包子没吃，转身倒着走，一副一定要看着对方吃下去的样子。（任性指导——江户川乱步）

太宰治在小女孩的盯视下咬了口包子，是蟹黄馅的：难怪会催着我吃，看来小小姐很了解自己。

咲夜这才满意地哼哼着转回去，嘴里又叼起了一个包子。这孩子好像忘了自己刚来到这个地熟人生横滨，亦或是这包子有什么神奇的魔法？

“呐，为什么会说中文呢？”

“唔—”咲夜叼着包子沉吟一声，“我会中文不是很正常么？”一脸理所当然地反问了回去。上辈子种花人记忆还没洗，会中文不正常么？

“他们也会啊。”所以我为什么不能会？也不知道这个他们究竟是指谁，说话间咲夜又吃完了一个包子。

这种时候，只要理直气壮就好，遮遮掩掩反而更可疑。横滨成精的人类那么多，我假装一下怎么了？而且咲夜觉得很正常是真的，所以就算对方再聪明也是看不出来些什么的。就算真被看穿了，好像也没什么，吧……（因为知道藏不住所以压根就没怎么藏，感觉那边的家长们都看出来了）

有隐藏，但都是真话，仿佛看到了一只翻版的乱步。像是在玩说一半对方猜的游戏一样，让太宰更感兴趣了，又开始一句一句的套话。但是他好像低估了这个四岁小孩的跑偏能力，不管怎么有意引导话题都会偏移到乱七八糟的地方。

太宰先生是有意识地问话，咲夜是吃饱了心情好全当侃大山，巴拉巴拉诚实的有问必答，然后开始跑偏。几次下来发现小孩真不是故意的，太宰先生也就放弃了，顺着咲夜一起跑偏。

天然系的解决方法：只要你傻憨到一定境界，聪明人就奈何不了你。因为聪明人会解读分析你说的话，能分析出好几种意思，然而你就是字面意思。于是就会出现越来越偏的现象。

两人说话聊天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才刚认识一个小时，仿佛熟识已久的忘年交，对话熟稔且自然。

回过神来就走到侦探社门口了，知道了对方家住横滨哪、有几口人、父母干什么的、有几个小伙伴、小伙伴的黑历史若干和每天鸡飞狗跳的日常。感觉莫名其妙做了个无关紧要的人口普查，好像除了小小姐的名字其他的都知道得七七八八了。

另一边，由于咲夜没心没肺地跟太宰先生接触，导致真幸那边链接信号忽明忽灭的。断链时就莫名烦躁，链接上又被咲夜传染得莫名佛系。真幸以上帝视角深刻体验了一把自己的精神分裂，就是那种大脑很有自己想法的感觉。

而太宰治也不着急，在一旁悠哉靠墙站着看自己亲儿子的精分现场。还闲情逸致地摊开自己那本红色封皮的《完全自s手册》，不知是在看书还是在看孩子，半天也没见翻页，笑得一脸和煦。

某天福泽社长接到一通电话：

震惊！横滨惊现武装戏班子！

武侦社不给饭吃，孩子纷纷卖艺！

这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是森鸥外在电话那头声情并茂地演讲：福泽先生！孩子不要请给我！我们港black都要！

…………————…………

我究竟在写什么，我不知道，突然想吃包子，好饿，要考试了（大哭）甚至还有点失眠。

现在已经把所有游戏都卸载了，小弹珠还差一点石头就能强娶了宰，然后也要卸了。手机还要上交不让碰了……电脑有远程，只能开网课

让我匿一个月好好学习吧！想着知识点就一点剧情都木有了，回过神来码了半章知识点又赶紧撤销撤销orz。

估计会用草稿本先写，等拿到手机就码字。各位亲爱的读者萌！吾辈保证！考完试三月底就回来，保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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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开始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