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的主线剧情是红娘吧 第8章 释然

某个周天，乌桥喜介和夏油杰在前往目的地之前坐在了荞麦面馆。

主要原因是，夏油杰现在就算因为材料有限制，目前只能靠着催眠这种玄学中掺杂着一丝科学的技巧屏蔽了大半味觉。

虽然乌桥喜介很意外，这个本来提出来只是试试的方法居然成功了。

这样味觉屏蔽的时间会很长，吞下咒灵也会给夏油杰带来虚假的饱腹感，为了成长期的身体考虑，乌桥喜介每次都让夏油杰吃完饭再调伏咒灵。

反正吃撑不碍事，虚假的撑不算撑。

点的面上来之前，乌桥喜介放下喝了一口的波子汽水，表面笑容的拉长了语调说：“夏油啊。”

目前对他的转变接受度依旧不太高的夏油杰，又被笑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为什么要说又呢？

自打旧山之后又过去了半个月，季节从初夏转入盛夏，逐渐明显的炎热带来的是逐步增长的咒灵。有乌桥喜介做向导，夏油杰在这半个月的课余时间里收集了将近二十只一二级的咒灵。

也就是说半个月里，他每天下午三点四十放学之后翘掉社团活动，到晚上六点晚饭时间之前，偶尔**点从家里溜出来奔波，周六周天甚至全天飞机倒新干线……期间每天都要面对的，就是不知道哪根筋儿搭错，只有脸上有笑意还天天笑的乌桥喜介。

也不能说乌桥的笑容有破绽，就是看了十四年的冷脸突然每天都阳光灿烂，会让人很错频，甚至因为有时候直觉解读出来的，对方眼神背后的深意会让他毛骨悚然。

顺带一提，这种眼神分别出现在他在屏蔽咒灵味道这件事上犹豫的时候，以及调伏咒灵之后没有胃口但不说的时候。

不算乖乖牌但很懂礼貌的夏油杰很难把“你的表情和你的眼神看起来用的是两个神经系统”这种话直接说出口。用薄凉的眼神亲切微笑什么的，会让人在以后不习惯正常微笑的。

但是吧，以他的性格，在忍无可忍之前，他就已经先习惯了。

“我有个想法。”乌桥喜介支着手，在没有任何逼格甚至散发着一股柠檬味清洁剂的餐桌上故作高深“或许，我们不用入学高专。”

“……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半个月扫光了附近车程一个小时内所有有伤人能力的咒灵，这证明了我们课外行动的效率甚至高于咒术界的模式。”乌桥喜介拨弄着汽水的吸管“咒术的相关知识我可以教你，式神完全可以代替窗的耳目，我觉得刚完成九年义务教育就去那种深山老林当零零七的工具人培养，听起来真的很容易走窄路。”

夏油杰听了这话，回了一句。

“所以，我走了窄路。”

乌桥喜介捻吸管的手指停顿了。

他抬起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灰眸，夏油杰同样平静的与他对视。

乌桥喜介没有刻意的隐瞒他如此关注夏油杰的实力以及心理状态的原因，当事人又是心思细腻的人，心里估计早就有了底，也就今天第一次当面点明了而已。

他也懒得绕弯子，又垂眸去玩吸管，漫不经心似的说。

“是这个样子。”

舌尖顶了顶犬齿，他突然有种接近释然的情绪，又垂下头不去看夏油杰，怕自己把对方的轮廓再一次和那个差点给自己留下心理阴影的教主重合在一起，他那双本就没有正面情绪调节的眼神会过分到吓到小朋友的程度。就着这样的状态，乌桥喜介描述了目前的现状和一部分自己的布置。

重点得让脑花这件事情给他敲敲钟。

五条家在地下贸易平台上买到了一种纸质的探测性式神。

这种式神做的极其精巧，外观都为纸质的蝴蝶，蝙蝠或者千纸鹤，敏捷小巧，探测范围广，上面还布有一层躲避普通人视线的帐，从价值和价格上计较，二三级的咒术师或者高专的在校生一次性买上七八个都不算负担，性价比很高，执行任务的时候可以放去探路，不过从外表看上去很脆弱的样子。

其实脆弱不脆弱的也很少有人知道了。

因为五条悟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垂死病中惊坐起，结果五条家出去闻迅采购的人回来时，新买回来的式神到家还没入咒具库，他就给赶过去把买回来的那几十个连盒子一起抱走了。然后又因为五条家上下都依他，还要听这位小祖宗的话马不停蹄的去把市面上正在售的全都买回来。

于是这种新奇的，据说充一次咒力可以续航上百公里的式神，除了一部分在最开始上架的时候被刚巧碰上的图新鲜买回去之外，其他的全进五条家门。

这让很多人开始了丰富的猜测。

主要是，六眼就是最好的探测利器，而除了六眼和没有六眼就没有用的无下限之外，五条家并没有太多其他稳定且强大的家传术式。

所以在御三家中，五条家主要侧重结界术和封印术，有能力去执行任务的人是最少的，这也间接导致他们有许多能看见咒力的成员，以及出生在家族内部但看不见的成员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家族更多的收入有三成是从家族在外置办的企业上获得的，目前来说是最贴近普通社会的家族。

所以在三个家族中，五条家的氛围相对时代来说是最正常的，当然，这也和他们未来的家主是个聪明通透的直性子脱不了关系。

不过这都是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五条家也没有几个人需要用这个玩意儿啊。

相对于其他人的困惑，五条家负责贴身照顾五条悟的那一批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还没成为家主就十分败家的少主，把那一盒子式神全拆成了废纸。

听到这件事的长老们：……

虽然他们也管不住，但这样直接烧钱着实有点小过分……其他能买到的东西那就算了这可是新颖的式神啊！还没确定能不能仿制的那种。

今天下午就把五条悟叫过来念叨他。

至于谁去挨那种一句折寿八年的怼，大家又不是什么外人，所以为了公平起见轮流来吧。

拆完了所有式神发现信息量少的可怜，只是让他把太宰治拐入高专的五条悟：啊嚏！

他一边把那些没拆破的式神又折了回去，喃喃自语了一句：“我的直觉告诉我，是上次那个怪刘海的眯眯眼在念叨我。”

乌桥喜介没怎么提上一辈子的事，只解释了现在咒术界内部现状，用客观的方式描述了上层的腐朽，然后口干舌燥的找个停顿让对方消化的同时一口闷掉了一瓶波子汽水。

夏油杰被灌了一脑袋牵扯上千年的恩恩怨怨，以及结合历史延伸出来的解说，从那双看不出眼神的眼睛来看已经陷入了放空模式，他低头看着已经上来的荞麦面机械的吃了口面压压惊，像一个信号接触不良的人工智能。

放空了两秒他好歹是反应过来了，抬头问：“那个五条，他不是很辛苦吗，毕竟其他家族和势力都乐于给他扣帽子。”

“之前不是有人托他找我吗，我已经拜托五条君可以用我的名义把找我的那个人拉入伙，就是入学高专从根本开始改革啦。”乌桥喜介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我想想啊，关于那个人最有概括性的一句话是，与他为敌的人此生最大的不幸就是与他为敌。”

“……怎么听起来像**oss的个人简介。”

“还有一句话是只要他愿意出手，胜利女神就已经露出了微笑，完全不是谣言的神乎其神哦，因为他超级聪明的！”

夏油杰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满满的骄傲意味，感觉自己不是很想问对方和那个找他的人是什么关系。

乌桥喜介眨了眨眼，觉得现在的自己很有分享精神，露出八颗牙齿坚定的说。

“是One and only！我毫无疑问的唯一！”

是唯一的，永恒的，扎根在心尖的红玫瑰和半个灵魂。

是他的真挚，宽容与热烈的归宿。

“没关系夏油，你会懂的，毕竟你也有个独一无二的挚友。”

“我不这么觉得，我不想懂。”夏油杰一脸的地铁老人看手机“你在定义一种很新的……挚友关系。虽然我不太明白你们是什么情况，但是对方的意愿呢，你不是不打算入学高专吗，让那位五条这么说真的好吗。”

乌桥喜介其实心里正在诽谤，对挚友关系定义最新的应该是他和五条悟，但是他嘴上没提，只是说：“其实他的意愿不怎么重要，反正他一定会理解的……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夏油杰放下筷子，眼神澄澈的说：“不，我现在才发现我误会你了，你之前表现出来的混蛋还不是完全的混蛋，现在能说出这种话的样子才是完全的人屑。”

“……哈？”

不，他是无辜的，他只是想让对方过一次校园生活。

而且，他这个态度是因为对方可是太宰治，对他废话没用，这个人最大的天赋就是让人束手无策，还不如把他塞去五条悟旁边感染点潇洒，说不定被烦个三年之后他就看开了呢。

大世界的行事标准是尊重原世界的发展规律，就算拯救那也必须等碎了之后再粘回去，力求减小被拯救世界和未被拯救世界的主要灵魂之间的差异。

总之就是，过程可以虐，可以丧心病狂撕心裂肺，但是结局必须he。

某种程度上真的很恶趣味。

心甘情愿并且碰巧赌对了的乌桥喜介，最后主动奉献出自己的部分灵魂才算是完美的完成了属于首领宰的那个任务，达成了欣欣向荣的全员欢乐结局。

系统本来对这个世界线的要求没那么苛刻，百分之九十的人觉得没有遗憾就算通关，但是抵不住任务执行者本人的一句“爷乐意”，然后强行让领宰不是勉强活着，而是积极阳光的发自内心的想活着。

与此同时，强行失去选择权的受害者太宰治也打了个喷嚏。

他以为自己只是着凉，揉了揉鼻子继续看由五条悟友情提供的有记载的咒灵爆发和当时出现的重大事件的相关记录。

乌桥喜介跟着吃面吃到一半发现了盲点。

“我突然有个好主意。”

“嗯？”

“你要不和五条悟中合一下脑子吧，交换一部分的那种。”他甚至感觉自己提了个好主意“他不愿意动自己的脑子，你又容易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交换一下正合适。”

“在那之前你还是收拾一下自己稀碎的三观吧。”如果不是怕引人注目，夏油杰几乎要拍桌而起了“麻烦你来一点正常的阳间的想法，普通人是不会试图交换大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