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文豪有本难念的书 第13章 太宰治·番外

若能避开猛烈的狂喜，自然不会有悲通来袭。——太宰治《人间失格》

没有22岁的温柔收敛

没有18岁的恶意尖锐

没有16岁的怪诡颓唐

——这是属于14岁的太宰治。

那个，仅仅活着却找不到意义的孩子。

1.0

太宰治百无聊赖，在废弃的旧园子散步着。

我又看到了她。

她正抱着玫瑰花的种子和一堆种花的工具，像只被压垮的小奶猫，竖起毛防备的看向我这个擅自闯入她领地的陌生人。

直勾勾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故作恍然大悟。

“我记得你——”

她认真的说。

“你是太宰治。那个孤独的少年。”

她的眼神黑白分明，我突然非常痛恨世上会有这样的泾清渭浊，清澈透亮的目光。

它们就像昼夜闪烁不定的星辰，又像浓烈阳光打散阴郁的天空。

我脸上的笑容慢慢敛住，将她的话在口中慢慢咀嚼了一遍：“……孤独？”

从没有人敢这么说。

“对，你看起来像是被太阳讨厌了”她这么说着，像是要证明真伪，还拉起我的手。

“看吧——冰冷冷的。”

……

我无何感想，仅仅是对她的话语产生过好奇，

所以，在往后的日子里，没事我便多多观察（恶作剧）她一下。

2.0

某次，午后沉山

我就躲藏在院子假山石壁后，悄悄地小心观察着——

她亮晶晶的汗水被夕阳照着，脸上还有不小心沾上的泥土，却能丝毫不受影响微笑着，

那一刻，使我微微的晃神。

然后少女拍打了拍打自己的肩膀，向后跄退了好几步，黑色的长发在空中扬起，发尾也带有着青春特有的活力，她转过头来，余晖的光刚好落在她的眼睛里，碎成了千万亮片使她看起来熠熠闪光，开口的音符也如跳跃般飞到他的耳朵里，

她认真万分的说：

“太宰，不许躲藏！该你浇水了！”

“未来，这是——属于你的玫瑰。”

……

我的玫瑰？我不信。

3.0

多事之秋，说的一点也不错。

森鸥外这只老狐狸的铲除计划已经进行到了一半。

于是，我恶意满满的预想一下，山口美月会因父亲失势而崩溃吗？

她还会信任？期待？每一天吗？

不可否认的是，他很期待。

直到——

在房前的那棵，我曾经用来上吊的歪脖子树下，发现了她

她的发丝间落满了绿叶，肩膀上也沾满了草灰，

她睡的很熟，呼吸也很轻，旁边躺着那只聪明的三白花猫，

明明身处mafia的黑暗，她却仍被光源环绕。而刺眼的阳光照在她身上，也会连带周围环境变得又温柔又美好，一切......都暖洋洋的印在了他的眼里。

我沉默了。

没错，他想掐灭她身上的光源，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

可这个时候，她就又会拽过他来，大声说

他说“又又又是这种表情吗？绝对！又打什么坏主意吧！太宰——”

然后，揉揉惺忪的睡眼，又对他露出一贯的温柔和煦的笑容。

甚至，有时候我会产生奇怪的错觉，认为，这是一种宠溺？

结果来说，

这位大小姐真的“非常有意思”，与他们接触到的表面完全不同。

看来很有必要，让森鸥外自己去处理。

4.0

刚刚经历完丧父的大小姐，我感受不到她身上一丝悲伤的情绪？反倒是，她安慰了我？

“安心些，我就在这里。”

她完全没注意到他现在的状态吗，为什么还要靠近过来呢？

原来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伤口上啊，下一秒便给他上起了药。

“受伤，终归不是一件好事。”

“诶，你不是说有痛苦，算活着吗？”

“所以！你聪明的脑袋全都用作在花样受伤上了吗？恩？”

她佯装着生气狠狠的戳了一下我的伤口。

“疼疼疼，小姐好狠心！！”

“太宰，这个世界上会有比‘疼痛’更让你，感觉到活着的事实。”

“可能是很美好的事情，也可能是很痛苦的事情”

“但，这只是作为活人来讲”

“——不要把自己轻易摆放在世界之外。你是作为人，是好不容易才诞生于世的”

“也不要，再将他人拒之门外。”

……

“恩”我低低的迟缓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像是等到了我的答案，然后，她笑的很开心。

并小心翼翼的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看着她，离我很近，很认真的在给我上药。

很近很近，连她眼上的羽睫一根一根我都数的清。

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能闻到小姐身上，那股超好闻的红茶香气，有种雨后初晴的味道，倒是让人很安心。

5.0

我曾开玩笑。

对她说过，想要一朵“颜色特别”的玫瑰。

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早就对他的话语付之一笑了吧。

可她认认真真的完成了。

我不能说，没有期待，但是结果来讲

确实令人出乎意料。

“这很重要吗？小姐”

“当然！正因为在玫瑰上花费的时间，才会使我的玫瑰变得如此重要。”

“它们会更加美丽的！”

“而且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它存在的意义……”

当她真正做到，并郑重其事送给他，一束“特别”的花朵。

“给你——这是属于你的，玫瑰。太宰”

“人生本来就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但只有活下去才能邂逅那些有意义的事物啊。”

“就像你拥有了这束花，而我找到了你。”

她的呼吸又轻又缓，打在他的脸上，暖暖的，痒痒的，

然后，我能听清

她每一个字一个字咬准的气音，像是在强调它背后隐藏的含义，

“我赋予找到——你的意义，你赋予了花——活着的意义。”

那一瞬，他的心头滋生出同样暖意洋洋的感觉，像是长久心头上缺失的一角，找到了。

——被她找到了。

像打捞失水的金鱼一样

像拾起失温的星星一样

我，就这样，被她抓住

她手上的温度令人陌生。

他的五指并拢然后分开，然后再合拢，试图抓紧他从未有过的暖意动容。

就跟他怀里这束叫不出名字的花一样，在黑暗中却依然能盛开明媚如春，甜甜的淡香透过空气，沁入他的鼻尖。

就跟她一样。

6.0

是的，在那个时候。少年听到了心底的声音，

“她，是认真的吗？”

“意义什么的，真的存在吗？”

我凝视着她的眼睛，反复再确认可信度。

他表现得很平静，平静到用压抑去表现。

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常态笑了起来“小姐，又是可爱到犯规了。”

接着，他的指尖触碰到了美月脸上，

他想，这个世界鲜活的生命都会像小姐一样吧。又可爱又让人心动，甜起来就如同酥酥软软的棉花糖，生气时又会同酸酸涩涩的苹果糖。

一方面，觉得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新奇无比，

另一方，他还是第一次，因为某个人的存在，而苦恼不已。

甚至第一次压抑自己，这反反复复的心情。

他知道，这样下去想当不妙。

只是，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小美月，你可真让人苦恼。

今天，居然是太宰的生日！

居然，我给忘了！！！

只能提早放出番外了（绝望望天）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章 太宰治·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