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维克多不绝望 第79章 真相

「女王和地狱做了个交易。祂会带领梅克族走向灭亡。」

「唯有你能阻止祂，撒拉弗。」

「把我的“碎片”注入他的体内。让他化身神明，拯救乌尔达克。」

「拯救你们的种族。」

“——而现在，它们都将会畏惧你。”

尖长五指握在启动拉杆上，撒拉弗对着赤身躺在神之机器舱内的Doom，推下造神的拉杆。

神明Slayer凭空出世，一举消灭入侵塔拉斯纳巴德的泰坦恶魔。

在这之后，违背了梅克法则、为异乡人私自使用神之机器的撒拉弗逃离努尔之环，并从梅克圣域乌尔达克带走了对梅克族而言至关重要的生命之球——“天父”的生命之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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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卡德，因格摩圣所。

天空飘荡泛紫色的云朵。圣所四周建有数尊不明面目的庞大雕像。圣所中央，突起的圣台内部盛有澄澈的蓝色池水，将篆刻法阵的场地团团包围。法阵中的其中一个祭坛上悬浮着一颗赤红色的光球，另一个则空无一物。

无数纪元以来，这里永远寂寥无声，哪怕是风也吹不进这片地狱中唯一的圣地。

撒拉弗双手掌控着一颗金色的光球，从远方飘向圣台中央。祂飞过蓝池上方，缓缓降落至池水正中央的祭坛前方。

金色光球于梅克族的掌心中发出微弱嗡鸣，里面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当它靠近那颗赤红色的光球时，两颗光球像是产生了共鸣一般，球体的光芒愈来愈耀眼。

“所以，你们把它藏到了这里啊。”

身披长袍的梅克族身躯一震，迅速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后方。那里漂浮着一个**上身的长发男子，一只手的手背与祂手中的光球、以及祭坛上的赤色光球一同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你…你是谁？”嘶哑浑重的嗓音从撒拉弗的兜帽下传出。祂双手托举着金色光球，因发现了不请自来之人而向后飞退。

“我是谁？”那人像是听到了极其可笑的玩笑话，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毫无笑意。

“我是你们的主人，最初的创世神，万物造主——达沃斯。”

“不——不可能！”

撒拉弗慌张看向祭坛上的赤色光球，又看回渐渐靠近自己的陌生人。

“你应该向我下跪，祈求我的宽恕。我或许会饶你不死，留你继续当我的奴仆。”

自称达沃斯的男人双脚离地，飘向圣台中央，随着他的接近，他双眼眼白逐渐被赤红之色填充，直至再也看不到一点类人象征。

“把它给我，撒拉弗。”/「把它给我，撒拉弗。」

随着“达沃斯”的嘴巴的一张一合，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同时在撒拉弗的耳边与脑海中响起。

“……不！”

撒拉弗扬起头颅，暴露出兜帽底下被瓷白覆盖的眼部。

“唯有天父能引领众生前往极乐。你只会给千万造物带来毁灭！”

“天父，哈。”

“达沃斯”的嘴角再度勾起嘲讽的弧度，“一个窃取了我神力的奴仆、被你们这群叛徒创造出来的篡位者——”

“就凭祂也敢自称‘天父’？！”

“达沃斯”染上怒意的声音响彻圣所，整个圣台中的池水都因其震怒激起波澜。

“把它给我。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

撒拉弗再次飞退半步，两掌之间的金色光球与之向后飘动。祂忍住面对造物主天然浮现的恐惧，强硬吐出拒绝的言辞。

“这已经不是你的时代……”

“无论是梅克，还是人类……我们从来都不需要你……”

“力量诱人堕落——你，就是生灵堕落的根源。”

“撒拉弗！！”“达沃斯”怒吼一声，年轻的面孔拧成凶煞的模样。

圣台建筑与池水一齐颤动，而圣所也因他的愤怒而开始震动，四周的庞大雕像摇摇欲坠，裂开数道缝隙。泛紫色的天空迅速被赤红之色吞噬，天空之下的因格摩圣所笼罩在一片昏暗血色当中。

撒拉弗抵制住对方爆发出的威压，不怕死地吐出宛若预言般的话语。

“你会再度被你自己的造物击败，如同我们在千万年前对你所做的那样——”

“死在我听命于你创造出的……Doom Slayer手下……”

梅克族嘶哑的话音刚落，“达沃斯”便化作一道闪电冲向圣台中央，扬起的疾风掀落祂遮挡面目的兜帽，露出底下布满裂痕的瓷白面孔。

他的拳头径直冲着撒拉弗那张破碎的面孔而来，却在即将击碎之际穿过了对方的身体。也因为这个意外，撒拉弗得以用梅克族的传送法术带着金色光球逃离此地。

一团金黄色的光芒将祂的身形吞没，转瞬间，圣台上便只剩止住身形的“达沃斯”。

“达沃斯”悬在法阵上方，望着底下呈放在祭坛上的赤色光球。他收敛起外放的怒意，伸手触碰与自己手背产生共鸣的赤色光球——他的肉身与灵魂的化身。

不出所料，他透明的手穿过了那颗赤色光球。随着撒拉弗的离开，周围的圣所环境开始崩陷，化作模糊的虚影消失在黑暗当中。

即使放跑了撒拉弗，“达沃斯”依旧因极度的喜悦而咧开嘴角。

「多亏了你的“猛男”，我已经找到了“答案”。」

「没想到，撒拉弗竟把它藏在了我的生命之球旁边——我的眼皮底下。」

「你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没用，维克多。」

“达沃斯”突然皱起眉头，扶住额头紧闭双眼，脸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当他再度睁开眼时，他眼中的赤红已经褪去，暴露出迷茫的绿色眼眸。

他抬头环顾着四周漆黑的环境，因惊恐而大口喘气。他颤抖着举起双手，看着自己熟悉却又陌生的手指，难以置信地一张一合起来。

刚才那些……撒拉弗、达沃斯、天父——他甚至还能感受得到残留体内的震怒与极致的喜悦。

明明自己应该是被达沃斯操控了，他却完全没有被夺舍后的不适，仿佛自己就是所谓的达沃斯，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是遵从他自己的内心。

任由这种失控感掌控全身的滋味……简直食髓知味，好到不能再好！

他为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激动得快要落泪，但理智却提醒自己不要沉浸在这种新奇感中。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颤抖着声线问。

「你应该问我“你能得到什么”。」

达沃斯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答他。

「我会信守诺言，给予你想要的东西。」

我想要的……东西？

「任何东西，维克多。只要你想。」

因为这句触及心底的承诺，维克多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他顺从地闭上眼睛，怀着满心期待，任由熟悉的拉扯感将他带回最初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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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yer与他的部下在地狱深处发现了一座颇具梅克风格的大型工厂。而当他们深入工厂之时，顿时被里面不堪入目的景象震惊得放下手中的武器。

成千上万具身着亚金服饰的肉|体被嵌入石柱之中，遭受飞行恶魔的蹂躏与虐待。他们双眼无神，面似骷髅，口中发出痛苦的哀嚎，无一例外皆是曾被恶魔杀死过的亚金人民。

其他早已逝去的肉|体身上冒出了透明的灵体，被工厂正中央长着翅膀的怪物吸取。怪物被层层刻有符文的铁链捆绑在石柱上，张开长满獠牙的嘴巴朝天嚎叫。在吸取了那些因极端蹂躏至死的人类灵魂之后，怪物千疮百孔的躯体释放出幽蓝色的液体，流至工厂底部的水槽中，与底部的赤红液体混合起来。

“天神啊……”暗夜守卫的部队中传出一个哽咽的声音，“那是——那是无上的‘元素幽灵’！！”

一声声人类的哀嚎与元素幽灵绝望的嚎叫声混合交织，谱奏出亚金能源荒诞淋漓的真相；而梅克风格的建筑，更向他们揭示了这座罪恶工厂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他们奉作神明的梅克一族，背叛了努尔之环，背叛了亚金人民。

原本士气高昂的暗夜守卫们陷入了一片足以杀死生物的死寂中。漫长的几分钟过后，一声悲壮的怒吼从他们的统领口中发出。

“啊啊啊！！！”

Slayer将手中专人打造过的双管霰弹|枪对准正在鞭打一具已无人形的躯体的恶魔，一枪轰碎了它——

“砰——！”

“开膛破肚！！！”

暗夜守卫们同样吼出悲怆的怒吼，扔下手中所有由亚金能源铸成的武器，跟随统领赤手空拳地杀死这群犯下滔天罪孽的地狱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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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远征军的第三次出征——全军覆没。

所有参与远征的暗夜守卫，都被地狱工厂的真相激起了无尽怒意，但自愿丢掉武器的他们失去了与恶魔抗衡的能力。

哪怕Slayer杀得再多，也无法在混战中保住他的每一个部下。

一个个身着白蓝色甲胄的暗夜守卫在Slayer身边倒下，死不瞑目，污浊的眼中还残留着极度的悲伤与愤怒。

Slayer眼看着越来越多的暗夜守卫被埋伏于工厂中的恶魔击杀，内心被熟悉的怒火填满，只想让所有恶魔为之陪葬。

他杀光了工厂中的所有恶魔，并追杀着逃走的恶魔。他紧咬着那群丑陋的恶魔不放，直到追至一个陌生的圣所入口。

满身血污与碎肉的Slayer站在圣所面前的广场上，扭头搜寻起其他可能躲藏在附近的恶魔。他充斥愤怒的双眼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直到视野中出现一抹透明且熟悉的身影时，隐藏于头盔之下的瞳孔猛地一缩。

Slayer朝着那个身影的方向迈出一步，随后又迅速止住步伐。

不……他已经被自己赶跑了。

他也从来没有哪一次出现在地狱中。

可是……如果真的是他呢？

Slayer冷硬的心因那抹曾左右自己情感的身影而软化下来。

即使知道这可能是个陷阱，他还是端着霰弹|枪，踏过被轰碎的恶魔残躯，跟随那个透明的身影进入圣所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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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