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维克多不绝望 第108章 毁灭

“你确定那是休伊？”

“千真万确。他跟他的朋友们在中城废墟出没，他的胳膊还好了——明明前几天还打着石膏。”

与上司闲聊的同时，FBSA的高级分析师艾薇拿着两张新打印出来的照片，来到写满案件分析的白板前。两张照片分别被她用磁力贴压住一角，固定在了白板上。

“‘帽男’又出来活动了。但我们得在曼哈顿爆炸案与他之间做个抉择。”

第一张照片拍摄于凶杀现场，即酒吧包厢，最新的一位受害者没受到任何外伤，却在案发二十四小时之后正式被诊断为脑死亡。

第二张照片的背景在酒吧入口，由街道附近的监控拍下。行凶者站在门卫前，其样貌被熟悉的鸭舌帽与口罩遮住，仅能凭体型推测出是个成年男性。与上次不同的是，他的右手戴上了手套，掩盖住手背上模糊不清的刺青。

由于死者的特殊身份，NYPD没有对外公布此次案件，但花了一周多时间追查“帽男”的FBSA仍向NYPD索要了相关情报，包括现场照片。

“作案时间、地点与手段都发生了变化，对象也从普通罪犯变成了氵步黑人员……”

FBSA现任局长兼国会议员——维多利亚·纽曼坐在转椅上，一只手托着下巴，聆听艾薇的分析。

“他失控了吗？”艾薇问。

“恰恰相反。”

纽曼盯着白板上的那张照片，又扫过其余几张受害者的照片，翘起的嘴角正正好好被食指挡住。

“他开始进化了。”

“我们该怎么做，维琪？”

“爆炸案更重要——死去的可是十九位平民。”

纽曼放下手，下垂的嘴角让她显得十分严肃。

“找到监控中的那个超人类。我们得让他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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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小时前。

夜幕下的曼哈顿街区灯红酒绿，人性之欲在昏暗的街道边流转涌动。

被车窗里的潜在客户打发走的卡罗尔踩着高跟鞋，走回街角，向她待命的“同事”索要支烟。

“我告诉过你别去勾搭开奥迪的男人，他们都是怕老婆的主。”

同事递出一支烟，被她毫不客气地抽走。

焰光划破黑暗，于尾部亲吻烟纸，随后消失在夜中，化作星火灼烧尼古丁。卡罗尔两指夹烟，深吸后缓缓吐出，浓妆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她看向街道对面几十米外的酒吧，“如果能勾搭上那边的主，这辈子都不愁吃不愁穿。”

隔了一条街的酒吧，两位壮汉把守着入口。在霓虹灯牌的照耀下，他们身后的大门如同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呼唤、邀请着每一个追逐**、又能付得起钱的人。

“‘午夜之舞’？那可是俄罗斯人的地盘。你不怕吗？”

卡罗尔抖了抖指间的烟，一只鞋往旁边挪了点，躲掉烟灰。

“比起怕，我更爱钱。”

“你上次赚到的那笔钱呢？都花光了吗？”

卡罗尔再度低头吸了口烟，紧接着烦躁呼出，“我不想说这个。”

“随你便，不能再吃青春饭的又不是我。”“同事”耸耸肩，朝她来时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看到新来的奔驰了吗？那是我的。”

说完，对方款款离开，像几分钟前的她那样靠在奔驰边上，和里头的车主聊天。她盯着绕车拉开另一边车门的“同事”，食指与中指不由自主把烟身掐得更狠。

如果有得选，她根本不想离开医院。她的儿子需要她，可长达半年的脑膜炎治疗几乎掏光了她的积蓄。

兰博基尼停在了奔驰边，从里头出来的人往“午夜之舞”入口走去。卡罗尔扔下没抽完的烟，用鞋跟把它碾烂，随后把长发拨到背后，挺着胸脯走向她新选中的危险目标。她还没穿过马路，便被一个走得匆匆的人撞上了肩。

“草！”

肩膀传来的疼痛逼出了她的骂声。卡罗尔抬起头，想要咒骂这位走路不长眼的家伙，却在看清帽檐下的眼睛后吓得脑子空白——之所以只能看到眼睛，是因为对方的下半张脸被一副口罩遮住了。

那双露在外边的绿眼睛瞬间唤起了她的某段记忆：便装的毁灭付给了她一笔足够她忙活三夜的现金，叫她去照顾那位凡人遥不可及的超级英雄，然后又给了她一笔价值全套的钱，让她把发生在沃特塔里的事给忘掉。

“别去。”男人对她说，“回家吧。”

隔着口罩，对方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沉闷，与记忆中的毁灭有所差异。

“你——”

卡罗尔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对方当着她的面掏出了钱包。

男人从钱包中取出数张钞票，并把它们全都递给了她。那只递向自己的手戴着一副黑色手套，就像那晚一样。

“就当我买了你的一夜。”

如此干脆利落的举动，更让她确定他的身份。

卡罗尔接过钞票，对着他点头。

男人不再多说一句话，仿佛他们已经达成某种共识。他收起钱包，朝着她原先的目的地走去。

他经过那辆兰博基尼，径直走向“午夜之舞”。在短暂的停留后，他穿过把守入口的两位壮汉，消失在了霓虹灯牌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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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踞在纽约的Mafia多如牛毛，维克多精心挑选了几位犯下多起重大案件却逍遥法外的头目，并在失眠的夜晚一一造访他们。

他的第一个目标坐在酒吧的包厢沙发上，同时揽着两个不同发色的女人。

“小妮娜向你问好。”

维克多只是说出了一个从对方的过去套来的名字，俄罗斯人便吓得大惊失色，连忙打发走包厢中的其他人。

在这之后，解决掉他不费吹灰之力，但这并不是维克多此行的目的。

他坐在这位大腹便便的俄罗斯人身旁，动用自己的超能力，肆意挖掘对方的过去。

罪恶、堕落、du品、扌另卖……一段段肮脏的往事钻入他的脑海。他努力无视掉那些足以令他发疯的画面，并尝试将无害的窥探转换成更具攻击性的入侵。

他不再呆在自己的舒适区，乖乖观看对方的过去，而是撬开对方的大脑，侵略完全陌生的领域。

无形之力化作一把镰刀，将俄罗斯人脑中的记忆切割成片，紧接着捅进更深层、也完全陌生的领域——

在躁动不安的音乐的包裹下，维克多心脏狂跳，冷汗直流。他攥紧拳头，盯着已经昏迷过去的俄罗斯人，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统统撕碎。

维克多下起手来不带任何怜悯，因为这就是个罪该万死的畜生。

「就是这样。」

没错，就是这样……

脑内一阵尖锐的刺痛打断了他。维克多痛呼出声，抱住脑袋弯下身子。

这阵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维克多直起上身，看着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俄罗斯人。

俄罗斯人的过去到此为止，未来也是。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逆转自己造成的损伤，对方就撑不住了。

所幸的是，他的名单仅仅划掉了第一个名字，而今晚夜正长，他有大把时间训练自己的能力。

维克多离开包厢，钻入跟随音乐舞动的人群中隐藏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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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发生在各大帮派内部的头目刺杀事件令纽约的Mafia局势变得动荡混乱。今天中午，一场毁灭性的灾难则意外降临在了曼哈顿中城。

突如其来的爆炸导致多人重伤，十九人当场死亡。爆炸发生后不久，“超级七人队”的毁灭立刻赶到现场，帮助消防员拯救困在废墟底下的平民。毁灭救人的行为在互联网上引发热议，群众的现场实录也霸占了主流视频网站的首页。恰好在同一天，毁灭的出道短片《毁灭邪恶》发布，并与一众曼哈顿爆炸案视频登顶热门排行榜。

毁灭的热度在这一天达到了顶峰。支持率节节高升，毁灭甚至以单人“97”的数字超过了祖国人与星光，距离沃特力推的HOMELIGHT组合的“98”只差一分。从始至终，“超级七人队”只出动了毁灭一个人，其余成员没一个现身——这实在是个耐人寻味的现象。

但这些都与当下的维克多无关。

维克多抱着一个只长到他腰部的小女孩，飞出冒着浓烟的废墟。他降落在救护车前，小心翼翼地把怀中的小女孩放到展开的担架上。

布满鲜血的小手攥着他的衣角，不愿放手，小女孩躺在担架上，泪水滑过脏兮兮的眼角。

“不要走……”她哀求道。

维克多用左手轻轻包裹住那只脆弱的小手，另一只手抚摸着她带血的头发。

“你叫什么名字？”

“莉迪亚……”

他俯身看着担架上的莉迪亚，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莉迪亚，让我帮你把你的爸爸妈妈找出来，好吗？”

他的掌心下传来了轻微的抖动——是莉迪亚在挪动脑袋，想对他点头。

她的举动不知为何令维克多鼻子发酸。他再度微笑起来，摘掉黏在她额发上的石子。

“好孩子。”

医护人员围了上来。维克多不得不松开她的手，起身离开担架。

他一直望着被抬上救护车时仍看着自己的小女孩，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了合上的车门后，才把自己血迹斑斑的两只手举到眼前。

他合上哆嗦的双手，无视警戒线外不停呼唤自己的记者们，转身飞回已经呆了几个小时的废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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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tBACunt】敲敲。爹地回来了。

【DontBACunt】真是一出好戏啊，大英雄，给我看石更了。

【我】去你妈的（F**k you）。

【DontBACunt】你来晚了。梅芙已经享用过我了。

【我】你干的好事？

【DontBACunt】是士兵男孩。他在到处乱跑，帮我找找。

【我】去死。

【已拒收】【DontBACunt】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