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王丽丽跨时空教你做人 第5章 纽约那股劲儿

她出手时没有任何预兆，想必预谋已久。

就在魔犬驶出沙地时，瓦莱丽的颈后被一股力猛地压住，一只手臂后座缝隙间钻出，勒向她的喉咙。

“别动。”低沉的女声贴在她颈侧。

力气不大，反倒像狗崽子在磨牙。瓦莱丽甚至没感觉到威胁。

“V，”强尼连眼都懒得抬，“我早说过什么来着？别什么人都捡。她刚才闭着眼，都在盘算我俩的脑袋。”

瓦莱丽嘴角抽动，“你觉得我没看出来？”

话音刚落，她借着椅背的反力，身体向右一扭，坚硬的肩膀猛地撞进对方肋骨，骨头发出闷响。

手臂突然松了。

她趁势抬肘，前臂架上女人的颈后，左手扣住下巴，手掌掐住女人的喉咙。

礼尚往来，瓦莱丽并没用太大力。

但女人的呼吸一滞，眼底闪出一丝惊慌。

“还来吗？”瓦莱丽问道。

对方咳出一口气，手掌无力地扑了几下。

“有两下子，杀你挺亏的，”瓦莱丽松开手，声音低哑道，“我有个交易，也许能让我们都省点事。”

“什……什么交易？”

沿路驱车一天在抵达美国东北部后，他们在肖的指挥下，转入80号州际高速公路一路直达纽约大都会地区。

没急着跨过乔治·华盛顿大桥。

魔犬停在悬崖上的公园边，风从哈德逊河上吹来。悬索桥上的灯光顺着缆索一盏盏亮起，桥面上的车流减少，偶尔几辆驶过，只留下稀疏的红色尾灯。

对岸的高楼大厦也亮起来了，先是窗口，然后是广告牌，再是街角的红灯。高楼群起伏明显，曼哈顿就在那头。

强尼和瓦莱丽几乎是同时推开车门下车，哪怕是铁屁股也受不了在车上坐一天。

河水在他们脚下缓慢流过，水面映出桥灯、城市灯火与寂静的夜空。

“谁能想到，”强尼抬起头，嘴角带着一丝讽笑，“有生之年，我居然还能看到一座活着的城市——”

他停顿了一下，曼哈顿的天际线模糊在墨镜的反光里。

“没被公司榨干、糟蹋，吸光血。”

强尼从裤兜里掏出烟盒，从走私贩身上扒下的廉价货，也比夜之城合成烟草爽多了，他吐出一口烟。

热气顺着喉咙爬上他的脑子。

“这可全都是你的功劳，V。上次这么带劲儿的任务，还是在狗镇。”

风掠过桥面，撩起瓦莱丽的头发。她仰着头，若不是强尼在，她真的会怀疑那片天际线是流窜AI塞进她脑子的幻觉。

她闻到了烟草的味道，那股味道从旁边的人身上飘过来，轻轻地钻进鼻腔。脑海里突然闪过自己的声音，带着点劝诫和不容置疑：

「别抽了，我戒了——你也该戒。对灵魂不好。」

瓦莱丽愣在原地，抬起头望着强尼的脸，那不是她的脸。

她试探道：“你不是说你戒了烟吗？”

强尼指尖夹着那根烟，看着烟灰一点点坠落。

“我戒了……真的戒了。只是后来发现不抽，日子更难熬了。”

他朝瓦莱丽眨眼：“你不知道我顶着一张漂亮脸蛋抽烟有多招人，一晚上少说十几个人围着我，都想知道这妞是要点烟，还是要点火。”

“漂亮脸蛋？”瓦莱丽发出一声轻笑，目光仔细地打量他的脸。

“我承认你有种……粗犷的英俊。”她顿了顿，眼神下移，落在那几天没刮的胡茬上：“但‘漂亮’？那得看你什么时候记得刮胡子。”

这家伙要么意有所指，要么脑子被尼古丁熏得开始胡说八道。

“男人戒掉什么？啊，那种事永远带着目的。不是被爱情驯服，就是被利益驯化。”

“可以啊V，瞧你这分析得挺到位。”

强尼低笑了一声，吐出一口白雾。

“要不你干脆当我的心理医生？收我点诊费也行。”

说完他抬起头，换了个话题：“那个客户没给你更详细的任务信息？老实说，只有名字，连个具体坐标都没有的活儿，这还是我头一次见。听着，V，想快点把事做成？我倒是有个主意——”

“准不是什么好主意。”

强尼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到远处的灯火，自顾自说：“把风声放出去，目标自己会上门。”

瓦莱丽抬眉，抱着双臂盯着他：“继续说。”

强尼清了清嗓子，“你把任务目标名字挂上网去，就说你跟他有仇要追杀他。把这事弄得人尽皆知。他的仇人就会自己探头出来问候，仇恨像磁铁一样把他们吸过来；他的朋友和知情人也会跑来打听、告密、替你送上线索。让信息当诱饵，让人自己跳进来。”

瓦莱丽静静听完，说实话，强尼的主意好到出乎她意料。

“哇，”她拖长了音，手掌拍得慢悠悠，“真意外，你居然没给我出馊主意。”

“说说看，那三个目标都叫什么，我们先选一个。”

“我看了一眼，她连照片都没给我。”

瓦莱丽哼了一声：“以利亚，卡尔·以利亚。然后一个叫‘根’的？这名字真够怪的，听起来像是黑客或者地下组织的暗号。”

她抬头，嘴角一勾，“最后一个……约翰·里瑟。太普通了。我打赌，十个美国男人里有三个都叫约翰。”

本名也有个约翰的强尼：……

“我们先从以利亚下手试试。搞不好这仨人本来就互相认识。撬开一个人的嘴，另外两个就跟着冒出来。”

“行吧，可我凭什么要追杀他？我连那家伙是谁都没听过。”

“理由一箩筐。比如他揍了你兄弟，或者抢了你男人，最要命的，偷了你那些破武器。你会追着他跑到天涯海角，是把他逼到没地儿藏身的那种追杀。”

强尼说出她那些习惯和偏好时，瓦莱丽笑容僵了半秒，然后恢复成那种冷淡的弧度。

“你知道得挺多。”她双臂交叉，重心微微后移。

强尼把半截烟往地上一扔，鞋底踩过去，“至于怎么传递信息，你去问问那个妞。我看她干杀人越货的活儿，没比你少多少。估计跟地头蛇打过照面，消息网比我们想的还深。”

“人家叫肖，毕竟也帮了我们忙，要不是她，我们现在可能在费城的收费站干瞪眼。我真想知道，谁能路过纽约，还差点顺手往南多跑五十公里？”

“V，你那开车技术啊，连NCPD都得避让三条街。所以，你可没资格笑我。”

他冷笑，“我只是不熟这鬼地方，不是瞎。”

瓦莱丽翻了个白眼。

前脚还在感叹这是个没被公司吸干的城市，后脚就开始骂是个鬼地方。

这男人翻脸的速度比她换弹匣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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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专注地盯着大桥，连V上车的动静都没有注意到。

“你还好吗？”V关切地问道。

肖将敷在脖子上的纱布取下，即便没有镜子，她也知道自己喉咙上的青黑色伤痕有多可怖。V的力道实在是异于常人，要不是她往自己身上扎了什么注射器，肖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彻底哑掉。

她一个小时前甚至说不出话，只能发出沙哑的气声，回答开车男的问题。

“朝左开？”

“呃。”——代表是

“直走？”

“呃呃。”——代表不是

肖最初以为他们是撒马利亚人在她逃跑后派来追杀的特工。

但很快在V那一拳的威力下彻底打消了念头。

连她这种先天性痛觉缺失的怪人，都难免痛到大脑昏厥。

撒玛利亚人要是有这样的特工，在之前的几次追杀里，她根本逃不掉。

肖的目光扫过V的手掌，背面白色的金属铆钉覆盖整个手指，握成拳头时很快露出指节处的深蓝色机械铰链。

“你的手，得遮起来。”

V突然笑了。那笑容太突兀，肖下意识偏头，嘴角动了一下。

她讨厌这种反应。

“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我和强尼都快忘自己身上的这些玩意儿，要不是有你的提醒，我们肯定会大摇大摆，毫无察觉地钻进纽约。”

“你肯定还有事要问我。说吧，别浪费时间。”

“被你猜到了，我有个朋友，别误会不是强尼。她要在纽约挂一个仇人通缉令，但不是官方的那种，你懂我的意思，所以她想想问问该怎么做？”

肖挑了挑眉毛，“那我建议你的朋友去这个网站试试运气。”

她掏出手机，输入网址递给V。

V迅速扫了一眼就把手机还回去，“你接下来要去哪儿呢？”

肖脸上的笑立刻消失，“这跟你无关，别问。”

她说完话，手已经摸上车门。

这是她和V的交易：她指路去纽约，他们送她离开。

“你等等——”V先她一步拉开车门跳下去。

那个叫强尼的男人这时回到了驾驶座，像是特意选在这个空当。

他把左轮手枪缓缓抵到肖的太阳穴，声音低沉：“我不关心你想干掉谁。总之关于我和V的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否则我不介意把你的脑袋砸个稀巴烂。”

肖没抬眼，声音平淡：“可惜了这把枪。”

“呵，”强尼收起枪口，“真可惜，你这辈子都用不上这样的好玩意儿。”

车门被拉开，V一头扎进车里，门还没完全合上，肖的腿上就放了一把枪。

整个动作快得让人来不及拒绝。

她低头盯着这把狙击枪。

深灰色的金属外壳，标准右手枪握把，包裹着防滑橡胶。枪身大概有两个手臂那么长，一条粗壮黑色线缆连接到枪托下部，枪体上方是矩形瞄准镜，侧壁可以清晰看见“TSUNAMI ARMS”。

她从没见过这么漂亮又危险的枪。

“理论上，这玩意儿需要义体神经去控制电磁流。额，不过我破解了安全协议，把启动方式改写成了人工触发，所以你只需要扣扳机就行。不过这是有代价的，普通人的肩膀根本无法承受它的后坐力。”

V停顿了一下，“我建议你只在关键时刻使用它。”

肖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谢了，V。”

她轻笑一声：“想不到有一天，我也能摸到这种级别的货。”

“呵。”强尼翻了个白眼，叼着烟的那一边嘴角往下拉。

肖没打算多停留。她心里很清楚，再待下去，只会让撒玛利亚人更容易找到她。

也会连累到V。

她抱紧枪，转身朝夜色茫茫中走去。

强尼深呼吸一口气，“你疯了吗？把这种武器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我看你这是脑袋进水了。”

瓦莱丽压根儿不在意，就当是补偿。

“一把枪而已，就当做好人好事了。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以利亚，准确来说是去‘追杀’他。”

沉默了一瞬，强尼抬起手，狠狠揉了下后颈，“真行，你倒是越玩越大了。”

标题来源：New York Groove-hello

写到这章后半段我脸上一直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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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纽约那股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