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世界观测者 第43章 消除

众所周知，宝藏向来是有恶龙守护的。

正如每一个传统的RPG，勇者小队克服了千难万险，才终于抵达了最终的决战之地：恶龙居住的华丽城堡。

但如果这场冒险真是个RPG，那你一定会给它打个一星差评。

没有千难万险，也没有勇者小队，更没有亟待解救的公主，只有一个勇者和三条恶龙。

现在，唯一勇者——你，推开了城堡的大门。

很幸运，门没锁，省去了你暴力破门的功夫。

城堡内部的风格反倒不像它外表上那么阴森压抑，穹顶之下，四面的玻璃彩窗折射出迷离的光晕，纹路复杂的地面充斥着浓郁的宗教气息。

一楼十分空旷，空旷到无需扫描，你一眼就能看出宝藏不在这里。

你一路上到三楼，景色才终于有了些变化。

恶龙似乎不久前才在这里停留过，大厅中央的小圆桌旁放着三把椅子，正好与恶龙的数量对应。

桌上还有什么东西，你上前查看，发现是一盆苹果，三把银质小刀分别插在三个苹果上，装饰在中间的一枚玉质头骨正向你表达诚挚的问候。

看起来恶龙不喜欢吃苹果。

你拔出一把小刀，熟练地转了个刀花。

——刀飞了出去。

你决定假装无事发生，从盆地挑了颗干净的苹果出来啃了一口，边吃边继续上楼。

前方应该就是终点了。

红色彩绘玻璃中心的大门上雕刻的金龙栩栩如生，无声警告着每一个觊觎它财宝的旅人。

“哐当——”

这扇沉重的大门在拉开时发出了不小的声音，打断了不知谁的滔滔不绝。

“哇。”

圆形大厅的墙壁上陈列密密麻麻的异能结晶，散发出的光辉将整个房间都染成鲜红。

你旁若无人地欣赏了一番，才将注意力放到站在陈列墙前的三名恶龙身上。

白色长发的恶龙正向其余两位展示着这满墙的财宝，你猜他就是这个异能的所有者：涩泽龙彦。

头戴毛毡帽，肩上还搭着个毛茸边披肩的黑手套青年正侧身闭眼听讲，他单手叉着腰，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最后一名恶龙你十分熟悉，这个披着白色长款风衣，双臂交叉抱于身前的男人显然就是不久前离奇失踪的太宰治。

涩泽龙彦动了动嘴唇，惯性使他继续了他刚才的发言：“……超出我预测的人，一个也不存在。”

费奥多尔：“……”

太宰治：“……”

“咔。”

你啃了口苹果，看着三人不变的姿势，思索片刻后试探着问：“你们……在这摆pose呢？”

太宰治最先反应过来，泰然自若地向你打了个招呼：“嗨。”

大门在你身后缓缓合上，将这个大厅重新变回了封闭的空间。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涩泽龙彦瞳孔微缩，似乎对你的出现感到费解，“你战胜了自己的异能？”

你选择最拉仇恨的回答：“很难吗？”

“看来第一个超出你预测的人出现了。”费奥多尔神色不变。

惊讶过后，涩泽龙彦毫无预兆地低笑起来：“是吗？我有些想看看你的异能力有怎样的光辉了。”

“好说。”你满口答应，“不过在这之前，能麻烦你出去一下吗？”

毕竟你的能源转换是范围内无差别攻击，你还指望着以后继续薅涩泽龙彦的羊毛呢，可不能让他的异能消失了。

“出去？不，在这里就可以了。”

涩泽龙彦显然误解了你的意思，或者说他根本没想去理解，你看见他径直向你走过来，洁白的袖口闪过一点银光。

你觉得他大概是想在这里杀了你。不过你来不及管这么多了，他身后的场景看得你急忙大喊出声：

“住手！你们想对我的异能结晶做什么？”

你丢了苹果一个箭步冲上前，掀开拦路的涩泽龙彦，夺过费奥多尔想要递给太宰治的两颗异能结晶小心地护在怀里。

涩泽龙彦踉跄了两步：“？那是我收藏的异能结晶。”

搞小动作失败的太宰治和费奥多尔两人对视一眼，费奥多尔给了个“你不是说他/她会帮你打配合的吗”的眼神，太宰治回了个“没办法第一个超出我预测的人也出现了”的眼神。

你第一时间确认两颗异能结晶的完好，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

太宰治的异能可是无效化，鬼知道他碰到之后这些异能结晶会不会出现个什么三长两短的。

你警惕地看着三人：“都离我的异能结晶远点。”

涩泽龙彦：“……是我的。”

“不，”你摇了摇食指，“现在是我的了。”

自从你进入这个收藏室开始，你们的身份就调转了。

现在你才是恶龙。

太宰治举起双手展示自己的无害：“你要这些异能结晶做什么呢？结晶化的异能是没法使用的，不过我可以把它们恢复成可使用的状态，给你演示一下？”

他伸手示意你把两颗结晶递给他作为演示的道具。

你不上当：“不给。”

你本来也不是想用这些异能。

太宰治和费奥多尔可以留在这里不管，但涩泽龙彦必须出去。

于是你转头又走向了涩泽龙彦。

送上门的机会涩泽龙彦当然不会放过，那把本应拿来对付太宰治的淬毒银刀此时正在他的衣袖里。

他耐心地等待猎物走进陷阱，在恰当的时机飞身向前挥出刀刃。

“唰！”

刺中……欸？

视野一晃，双脚忽然失去了着力点，身体轻得像飘浮在空中。

……不是像。

他飘起来了。

涩泽龙彦：“？！”

费奥多尔困惑地转头问太宰治：“他/她是……中原中也？”

太宰治：“……显然不是。”

给涩泽龙彦加了个自动追踪的零重力场后，你打开大门，反手把尚不能适应自己如今的状态的涩泽龙彦丢了出去。

只是轻轻的一推，涩泽龙彦就沿着力的方向飞出去几十米远，确认他一时半会回不来后，你对着收藏室里的两人扬了扬眉：“你们出去吗？”

太宰治叹了口气，放弃了让场面回归正轨的打算：“所以，你想做什么？”

你关上门，拿出刚才的两颗结晶晃了晃，反问：“你们刚才想做什么？”

“驱散这场浓雾。”毛毡帽青年走近大厅中央的圆柱形装置，“你手里的两枚异能结晶，一枚可以聚集周围的异能力，一枚可以将多个异能力融合，同时使用这两个异能，再由他进行无效化，就可以阻断浓雾的能量源。”

你看向太宰治，他点头肯定了这个说法。

“既然如此，你们就不必麻烦了。我们的目的就是一样的。”

才怪。

“那就再好不过了。你打算怎么做？”太宰治落后费奥多尔半步，隐晦的朝你眨了眨眼睛。

虽然你和太宰治没什么默契，但也大概明白了他想向你传达的意思：费奥多尔的目的并不像他嘴上说的那么简单。

“既然这些异能结晶就是这场浓雾的能量源，那么直接消除结晶中的能量也可以驱散浓雾吧。”

消除。

太宰治神色微凝，他回想起你目前展现出的那些能力：篡改监控录像、治愈伤口、让梦野久作失去异能……这些都可以用“消除”来完成。

消除不利的证据、消除伤口、消除异能，到现在你所说的消除能量。

——这真的可能吗？

这种概念极的能力毫无疑问已经属于超越者的级别，这种情况下，你是如何战胜自己的异能的？

“记得要对乱步先生保密哦。”

虽然这根本不是你的异能力，要是江户川乱步真往这方面猜就输了，但你不介意让游戏难度更高一点。

“好吧，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被剧透，明明我本来还想参与一下你们的游戏呢。”

太宰治状似无奈的抱怨。

糟了。

费奥多尔无意识地咬了咬指甲。

要是真让你消除了这些异能结晶，他的计划就没法开展了。太宰治又显然站在你这一边，难道真的要……

不，还有办法。

太宰治看着你将手贴在陈列墙上，闭上眼睛准备发动异能。他动了动手指，无声地走到你背后。

是异能力还是别的什么，就让他见识一下吧。

装模作样的进行一系列无用前摇的你实际上正在思考怎么自然的念出科技使用指令，冷不丁感觉到自己的右肩搭上了什么东西。

你警觉地回头，头皮一阵刺痛。

太宰治默默放下揪着你头发的手。

你：“？”

费奥多尔也想放下搭在你肩膀上的手，太宰治的另一手却抓着他那只胳膊让他动弹不得。

“……”

场面僵持了至少十秒，直到你主动从他手底下挣脱出来，推着两个人就往门外走。

“你俩还是都出去吧。”

涩泽龙彦费了半天劲终于飘到门口，手刚接触到门把手，门突然从里向外打开了。

门的动能让他又飞了出去。

涩泽龙彦：“……”

你：“……对不起啊。”

太宰治知道今天应该是试不出来你的能力究竟是不是异能了，干脆直接走出收藏室，费奥多尔笑眯眯地递给你一把钥匙，你顺手接过来锁上了门。

“咔嚓。”

锁好门后，费奥多尔又把钥匙拿了回去。

“……”

你后知后觉：“不是你怎么没出去？”

长靴在地砖上踏出清脆的声响，费奥多尔悠然地沿着陈列墙走过，恰在此时，一枚新的异能结晶出现在墙上空着的格子里。

“看来又有人败给了自己的异能。”

分离出来的异能结晶竟然会自己出现在这个收藏室，还真是方便。

“你要阻止我吗？”你问费奥多尔。

“正相反，我会帮你。”费奥多尔取下一枚异能结晶放在手中端详，“让这场浓雾扩散至全球，所有异能力者都将败于自己的异能力下，这颗星球将成为——死的果实。”

看来他已经猜到了，你能从这些异能结晶中得到些什么。

“不必担心，我的目的仅此而已，浓雾中所得的一切异能结晶，都将归你所有。”

你接住那颗费奥多尔向你抛来的异能结晶，对他画的这张大饼有些消化不良：“听起来不错。那么首先，怎么让浓雾扩散至全球呢？”

“很简单，”他放低了声音，语气森然，“杀了太宰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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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