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轮转之轴 第13章 我死了

“哈啊.....”把卷子批改完，红发男人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

因为同办公室的其他老师身体都不舒服请假了，所以这次学生们的数学月考卷子只好由自己一个人来批改。

虽然说是生病......啊果然应该是诅咒之类的东西导致的吧？亦或者是污秽什么的——因为之前就感觉他们身上隐隐约约沾到了什么黑色的脏东西，闻起来臭臭的。

终于结束一天的工作。抬头撇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表“已经傍晚了啊......”拿起手机和公交卡，穿上挂在衣架上的外套，轮轴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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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灯后的办公楼有些昏暗，只有几盏夜灯散发着温暖的橙色光芒，勉强照亮楼梯。

“嗯.....？”突然感觉到脚底传来的震动，与此同时还有楼上传来的、玻璃破碎的清脆声音。

“......啊。”沉默了几秒钟，眯起墨色的眸子，皱着纤细的眉抬头思考了一会“果然.....还是去看看吧。”用不确定的语气含糊道。

要是以前的自己大概会很干脆地就走掉了，但是现在好像有些......不行呢。

要问为什么——因为我是老师啊，如果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无视掉，第二天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学校绝对会找自己谈话吧。

严重一点，搞不好还会成为学校用来挡住社会舆论的靶子，责任全推卸到自己身上......什么的。

算了，权当走个过场吧，谁让自己现在为人师表呢。拿了钱就要好好在自己能力范围里肩负起当应有责任，这是等价交换。

做不到这点的话，是没办法在人类的世界里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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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声音好像在顶楼？不会有人在跳楼吧。回忆着刚刚的响动，加快脚步，轮轴大步跨着楼梯、向上赶去。

越往上走越感到了不妙。映入眼帘的是大大小小聚集在一起，并且还在不断爬动的肿胀肉块。注意到红发男人的身影，圆润布满血丝的眼球从怪物身上突兀睁开，直勾勾地看向某个方向。

毫不留情地一脚踩碎想袭击自己的咒灵，用力碾了碾，同时更强烈的震动从走廊的另一边传来“那边么。”黑色的外套的衣角随着身体主人转身的动作而扬起。

“是学生么。”良好的夜视能力让轮轴看到不远处跪在地上，大口喘气的黑发少年。

歪着脑袋，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下，一把拽起地上的人“受伤了？需要我送你去医院么，没关系吧。”虽然嘴里吐出的是温柔的话语，然而男人脸上的表情却是和语气截然不同的冷淡。

——仿佛满脸写着「小孩就不要半夜跑出来瞎溜达早点回家休息好好活着不好么」。

“不，等等......”被拉起的少年还想说些什么，突然顿住，瞳孔骤缩。

“啊，还有两个人啊。”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轮轴注意到了再黑暗中的巨大怪物。

几乎是瞬间发生的事情——当机立断，用手肘干脆利落地顶碎挂墙上的消防柜子，碎成雪花般的钢化玻璃洒落再地面上。

从里面拿出消防斧”......我说你啊，可以把我的学生放开么。”低沉带着些许不耐烦的嗓音融化在空气中。

伴随话语声的还有一闪而过的是在半空划出锐利弧线的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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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放开我！”用力挣扎着，然而受伤的身体难以睁脱，伏黑惠只能憋屈用话语抗议。

“背三个人很沉的啊，不要说话。”提了提夹在腋下的两个人，又掂了掂背在身后人的身体

“老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迷茫地瞪着眼睛，虎杖悠仁好奇地询问道。

“我办公室在楼下，你说为什么。”皱着眉头，轮轴随口小声吐出疑惑“怎么这么沉......”虎杖这小子吃什么长大的，跟秤砣似的。

“原来如此。”漏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茶粉发色的少年恍然大悟。

“喂，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像看神经病一样，伏黑烦躁地大喊道：“诅咒只能用诅咒来拔除，放我下来，让我去......”

“可是我感觉你不像是能打过他们的样子。”强硬打断了对方的话语，轮轴平静地说道：“不如你先把头顶的血擦干净更有点说服力？”

伏黑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好火大。

“如果死人的话，我就要丢饭碗啦，我还蛮喜欢当老师这份工作的，假期多福利好。”故意用着打趣的语气，轮轴贴心提示“前面是死路，要准备起飞了，抓紧我。”

急忙地搂紧红发男人的肩膀，虎杖应和着“好嘞，话说四目老师你的体力不错啊。”跑了这么久说话都不带喘的。

“彼此彼此，大学拿过县级长跑冠军。”隔壁体育老师还经常一把鼻涕一把泪跟我抱怨你这孩子明明运动超厉害，却不肯加入小队呢。

到达了走廊的尽头，下楼与上楼的楼梯都被密密麻麻的诅咒堵住，剩下的只有窗户这一「出口」了。

用脚尖勾住窗槛拉开，轮轴没有丝毫恐惧地从四楼纵身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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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半空被丢下的黑发少年扶着腰从沙地里爬起，擦了擦鼻血。余光注意到撞开大楼墙壁涌出的庞大咒灵，举起颤抖的手臂，似乎想做出什么手势“可恶......集中不了注意力。”因为伤口发剧烈疼痛，根本没办法好好思考。

“还是被抓住了啊......”从地面上爬起，动动四肢，感觉到自己无力的左腿，明白大概是摔脱臼了。

腹部传来剧痛，喉咙里传来腥咸的气息，因为穿着黑色衬衣，因此血迹并不明显。趁着没人注意这边，轮轴悄悄把捅进自己身体里的异物拔了出来“......咒灵的爪子么。”

估测了一下伤势，用领带简易地作为止血带绑住伤口，就不多在乎。

站起身看着被咒怪抓起来的虎杖，轮轴若有所思“为什么会突然暴动呢.....？”

毕竟从自己的过去十年的经验来看，咒灵很少有这么活跃的样子。就算活跃，也是仅限定于特殊的人类——难道虎杖这家伙还干过什么烧杀抢掠的事吗？

可是感觉这孩子似乎不是这样的人吧......前天还看见他给学校花坛里的花浇水呢。心底否认了这个可能性，然后下一秒发生的事情，解答了轮轴的疑惑。

......等一下？

那小子是不是把什么奇怪的东西吃了，是干尸吗？

我的两眼视力应该都是1.5吧，应该是没看错，所以真的是把手指吃下去了......指甲那么长不会把嗓子划伤么。

可能是轮轴脸上的震撼太过于明显，伏黑惠无语地捂住还在渗着血的上半张脸，艰难地解释道：“会死的啊......那可是特级咒物啊。”

“我倒是感觉他应该不会死？”眨眨眼睛，望着远处突然昏厥过去的茶发少年，轮轴发表自己的看法“应该是直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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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没事了？”感觉到远处天台上的吵闹声音消失，空气恢复安静。

收回观察天台的视线，男人一直紧绷的精神终于放松下来“我的手机......刚刚逃跑的时候掉了么。”真是的，想给自己叫个救护车都不行。

最近是不是有点倒霉，要不要还是去神社求个御守之类的消消灾。

依靠在树干边，注视着腹部如同小溪般潺潺流淌、汇聚成一摊的血液“啊，没想到真的会死。”轮轴无奈感叹着。因为要在半空中把身上的三个人安全甩出去，所以没来得及躲开诅咒的攻击。

虽然，有想过有死掉的可能，但觉得可能性不大，就没在意。

结果还是丢掉了小命。

嗯......果然还是我轻敌了吧，想着跟这群怪物相处这么久应该能勉强应付，结果就这么阴沟里翻船了。

认真反思着，因为失血过多而逐渐眩晕的脑袋像脱线人偶一样，一点点垂落下来——最后，闭上了眼皮。

意识，中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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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四目老师......刚刚还不是好......”

耳畔传来模模糊糊的话语声，隐约还夹杂着哭腔。让逐渐清醒的轮轴感觉有些微微不妙。

“嗯嗯，让我看看——肺部被扎穿了啊......咒灵的一部分也掺入进去，然后引发了大出血？”拇指摩挲着下巴，带着眼罩的男人仔细观察着。

“怎么可能，为什么刚刚没有发觉到。”

“可能是他不想让你们发觉到吧。”停顿了一会，白发男人敬佩地说道：“竟然忍住了疼痛么，这意志力倒是蛮惊人的。”可惜人已经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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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么，五条老师。”看到还伫立在树边面前的某人，忍着内疚，伏黑惠默默张口。

“嗯......总感觉有些奇怪呢，但是说不出来哪里奇怪。”虽然在自己的感知里，眼前的男人的的确确是已经「死亡」了，可总感觉有些违和感。

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尸体里渗出来，是错觉吗？

“能有什么......等等，这是！？”眉毛怂拉下来，做出嫌弃的死鱼眼，刚准备说话，看到了不可置信的场景，少年瞪大灰黑色的眼瞳。

——黑色的雾气，从已经死去的四目老师身上源源不断涌出。

像是一层厚厚的棉袄，严密包裹住男人的身躯。

轮轴：早知道伏黑惠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当初我就不管你了。

惠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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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