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猎魔人不死于床 第208章 神性

完全复生术，一个魔网体系的九环神术，迦勒仔细‘阅读’着它的效果与条件。

[触碰一个已死的生物使其复活，但该生物的死亡时间必须不超过200年，且死因不能是老死……]

猎魔人双眼闪着光，恨不得马上将阿斯代伦‘复活’，因为法术效果里，描述了可以‘逆转’吸血衍体。

但迦勒很快又压抑住了这个冲动，因为他回忆起了某只白卷毛蝙蝠，学习飞行时候的兴奋眼神，和咧开就没合上的嘴角，抓不准阿斯代伦最后的选择，以及是否想要保留吸血鬼的能力。

迦勒完全没有遮掩自己的表情转变，扎格把一切看在眼里，但冥府王子笑着什么也没说，只是提醒道:〔盖尔快走到马戏团门口了。〕

[什么？！]迦勒下意识地惊呼一声，他没想到盖尔跟随艾琳女士她们去和高塔主人对峙，能比自己为扎格塑神像还快。

猎魔人快走几步离开室内，还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此时已值午后，太阳依旧明媚，远处还能隐隐约约看到搬运完纪念品回来的低吸们。

原地等待了一会，迦勒安排归来的低吸们，优先把神像打包搬运，博尼店主很热情地加入帮忙，并表示他们末日马戏团的团长很有门路，有特殊的送货许可……

简易的木头支架很快被搭建起，又在神像外层盖了层布幔，迦勒环顾了两圈，发现运输不需要自己操心后，就遵循着扎格的指路，一路走到了马戏团驻地里最宽敞，游客也最多的大空地上。

来自不同地区不同位面的吟游诗人或者街头艺人们，分散在不同方位，游客们则根据各自的喜好，驻足在不同艺人的表演摊位前，或是喝彩，或是喝倒彩。

猎魔人穿过人群，扫视了几圈后才发现站在角落的情人。他疑惑的眼神望去，不懂一路上都穿着紫色法袍的盖尔，这才几个小时不见，怎么就换上了一套新的法袍……

亚麻色的法袍一直长到了脚踝，一条深棕色的披帛从盖尔的右肩斜着系在了腰的左侧，还有一圈银色的镶有蓝色宝石，猎魔人也说不准是不是附魔饰品的链片，装饰在法师的胸前。

同色系的兜帽戴在盖尔的头上，遮盖了阳光也遮盖了法师的微卷长发，但还有一缕额发从那法师兜帽里漏了出来。

此时单手杵着法杖，另一只手托腮，看似在沉思的盖尔，并没有注意到迦勒的到来，他双眼放空地盯着路边的一株野花，不知道内心在想着什么。

“盖尔！”迦勒快步跑上前，来到了盖尔的身边呼唤到。

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法师这才从沉思中惊醒，接着被猎魔人搂进了怀里。

“盖尔，你怎么了？”迦勒第一时间发现了盖尔的心不在焉，所以有些担忧地问。

“我？没，没什么……”盖尔摇了摇头，但他的眉头依旧紧皱，看起来心事重重。

迦勒看出此时的盖尔有些不对劲，他本想追问的心只好往下放了放，先说起了自己这边事。

“……ta们已经在搬运了，恐怕过不了多久德古拉就可以开始准备他的创生魔法……”

“今晚我们得必须去一趟新据点了，主要是询问一下雷文伽德公爵的心理承受能力……”

“我现在可以使用高环神术了，通过魔网……”

听到魔网一词，迦勒敏锐地发现盖尔的神情微变，尽管对方很快就掩饰了自己的表情，但他也反应过来，此时盖尔的反常行为与魔网有很大的关系。

想到依旧在盖尔体内，折磨着他的毁灭法术，猎魔人很明智地没有再提起魔网，他抬起头眺望了一下热闹的马戏团驻地，锁定了绿意盎然的某处。

那是一处木制的小高台，台面中间有着一颗没有树叶的巨大古木，树干的直径看起来有四五米那么粗，而在巨木之下，站着一位黄绿色皮肤、红色头发，用树叶做衣裙，头上还有着树枝装饰的树精。

此前看过海报，迦勒知晓这是马戏团热门项目——爱情问答，先前自己在闲逛时，那座小高台的面前，还有着许多成双成对的情侣，但现在却空闲了下来。

他看了看身边的盖尔，想着也许找点乐子，可以分散一下情人内心的注意力及郁结，当下就拉着法师朝着木制高台的方向走去。

“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无尽的痛苦，但还有耀眼的信仰，你陷入了爱情，不是吗？”

猎魔人才刚拉着自己的法师情人来到树精女士的面前，没有来得及说话，后者就高深莫测地，用缓慢的语速先开口了。

迦勒不由得挑眉，树精女士的这句话应该指的不是自己，至少自己一没有痛苦，二没有信仰，但……

他看了看身旁没有说话的盖尔，法师依旧有些神情恍惚，不太明白猎魔人为什么带自己来玩马戏团的项目。

“是的，我的确爱着某人，就在我身边，”迦勒代替了盖尔回答了树精女士的问话，同时想亲吻盖尔的额头。

但双唇却在兜帽的阴影下，触碰到了金属的冰冷，原来盖尔的额前多了一个金属头环，中间的蓝色宝石还闪着魔法的辉光。

新法袍、新兜帽、新附魔首饰……，还有先前没注意到，但现在却关注到的，通体金色带有巨龙杖头，一看就很高级的新法杖。

这是换了一身的装备啊……，迦勒暗自想着，并疑惑盖尔是怎么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得到的，不过他没有主动询问，只是把亲吻的目标从盖尔的额头改成了他的双唇，当下搂着法师的腰，来了一个热情的深吻。

这一下把盖尔给吻地清醒了，他脸上飞起一抹红晕，耳尖只感觉发烫，这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身边游客众多，迦勒怎么还如此张扬。

“尽管你的爱情到处都是……”皮肤上有着不少发光符文的树精，似乎真的有些许本事，看出了猎魔人的花心本质，但她还是认真地说:

“爱情的弱点是护甲、真诚是利剑，而信任是盾牌，希望你能全副武装……”

“带来你的爱人，我将查看你的内心，看看你们是否能长久，又或者毫无希望。”说完这位树精女士很直白地指了指自己身后的牌子，上面写着‘爱情问答测试，一次100金币。’

100金币……，迦勒似乎懂了，为什么这个项目能从人满为患变成门可罗雀。

但猎魔人还是先询问起了盖尔，“这看起来很魔法，盖尔，要试一下吗？”

“的确很魔法，”盖尔咬着自己刚被吻过的下唇，害羞地盯着迦勒看了一眼，接着往前半步，和迦勒并肩，点头说:“我们试试吧。”

两人相似一笑地点头，由迦勒支付了这爱情问答的咨询费。

“闭上眼睛吧，小家伙们。像石头一样禁止，但也别忘了呼吸。”树精女士轻柔的说。

迦勒与盖尔则随之缓缓闭上了眼睛，这当然也少不了刺猬伴偶悄悄地摆动自己的小短手，暂时关闭了自家选民的心灵防护。树精的喜乐庭魔法可无法给猎魔人施加幻术，但这可是价值一百金币的爱情问答服务。

闭上眼睛的迦勒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来到了’一处风景宜人的溪谷，身侧的小瀑布潺潺而下，在自己的面前横跨出一条溪流，四周草木繁盛，五彩的花朵穿插在绿叶中。

一根粗壮的树干则摆放在自己身前，架在溪流上，在绿树成荫同样美轮美奂的对岸，穿着一身新法袍的盖尔和树精女士正面对着自己。

“啊～美妙，你们的羁绊比露滴更加甜美。”树精女士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发出了由衷的赞叹，“我看到了你，认识了你，但你们认识彼此了吗？”

迦勒和盖尔隔着树干组成的桥梁，隔溪相望，再次露出微笑，只是有一层无形的屏障阻拦了两人更进一步。

“盖尔，博学的法师，风趣的绅士，行走的天灾。”

“倾听，思考，如果这位法师可以自由选择，他会成为哪种食物。”

盖尔和迦勒的表情同时都有些意外，但可能是两人的兴趣共同点本来就有烹饪和美食，很快就接受了这第一个提问，法师更是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迦勒沉思了一会，想起了和盖尔刚见面时，以及这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他想到了很多的食物，还有盖尔说过的食谱，但这些选项太多太复杂了……

自顾自地揉了揉眉心，猎魔人觉得过于复杂的答案反而是不好的，最终才艰难地选择道:

“一颗红苹果。”

简单，美味，诱人。迦勒觉得没有必要隐瞒自己对盖尔身体的**。

“啊…学者之果，”但盖尔的反应和回答，出乎了迦勒的预料，但显然前者很高兴，“我多么希望能有一班学徒，每天拿来无数的苹果换取我的智慧……”

迦勒感觉有些汗流浃背，这盖尔的想法和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了…

但阻拦在猎魔人身前的透明屏障还是松开了，这代表着盖尔愿意放开自己的真心，迎接迦勒踏上木桥，朝着自己而来。

心虚地踏上横木桥梁，迦勒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压抑自己那过于直白的**，同时庆幸自己误打误撞蒙对了选项。

“你们的羁绊脉动着愉悦，见证它是我的荣幸。”树精女士似笑非笑地看着猎魔人，她是这场问答的引导者，理所当然知晓着两位客户此刻的心中所想。

迦勒:………

“内心是很脆弱的，所以让我们问个高兴的问题，”似乎是觉得上一道问题对于迦勒这种真爱多如繁星的客户，有点过于难了，树精女士很体贴地降低了难度。

“盖尔最开心的时候是？”

“……”迦勒承认对这个问题，自己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黄昏时刻，暖黄色的阳光照射在盖尔赤luo的身体上，他的肤色与阳光如此相称。

而盖尔坐在自己的攻城器械牌上律动，汗水滑过他的锁骨与胸膛……，这是最原始的开心♂。

但理智阻止了迦勒这样回答，他觉得这样开口，最好的结局就是盖尔羞愤而走，所以他又想到了盖尔的信仰，比如密斯特拉女神的怀抱里……

但这个选项很快就被排除，迦勒知道盖尔还是对魔法女神存有怨气的，没有哪个凡人可以平常心地面对让自己自爆的命令，即便是虔诚信仰的女神也一样。

就好像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时的自己，完全无法理解。

不过……想到自己才学会的九环神术，不需要尸体也可以复活和清除负面状态，如果自爆能解决毁灭法球，然后再复活盖尔………

迦勒用自己有限的认知，去猜测当初那个命令的可行性，不过现在是爱情问答环节，他收拢思绪，选了一个比较保守的回答。

“盖尔最开心的，是在深水城的家里，卧室里的那些时光。”

很少有人不会喜欢在家里放松的时光，并且……，上一次在豪宅术的临时空间里，两人也是在‘深水城’的卧室里，度过快乐牌局的。

盖尔的脸上浮现出惊喜地微笑，他的眉眼都放松了许多，“正解！在艰难时期，我的确经常在卧室里思考。”

迦勒身前的透明屏障又松动了一些，猎魔人得以再次轻松的前进一步，来到了木桥的中间位置。不过猎魔人的脚步只是看似轻松，实际上已经满头汗水了，他觉得这哪是爱情测试，这是分手测试，如果回答错了一个问题，是不是盖尔就会弃自己而去了。

可惜……聆听到了迦勒心声的树精女士，在简单一问后，就不准备放过迦勒这个花心渣男了，她说:“之前不过是浅尝辄止，但现在我们要问的，是深层的问题，困难的问题。”

“情人眼里能出美神，但真爱能接受美好，也能接受丑陋——盖尔最大的缺点是？”

迦勒对此提问，是想也不想地回答，“自毁，我不会让你………”

树精的力量禁止了猎魔人继续往下说，但盖尔他听到了，神色再次变得抑郁，舒展开的眉心再次紧皱。

“心里明白和被人说出来，果然是两回事，”盖尔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命运似乎很执着的想要弄死我。”

“但……也许命运并非定数。”似乎又是想到了最新得到的卡尔萨斯法典，盖尔郁结难解的脸上，勉强露出了几分微笑，接着主动上前走上了木桥，一步一步地来到了迦勒的面前，与情人在桥面中心相遇。

“满分答卷，看来你的心中不是只塞满了阿斯代伦、伊兹和那位我没见过的麦锡。”

“我很高兴在你的心里还留有一席之地。”

正准备歌颂一下两位客户爱情如同坚盾的树精女士，脸一时之间都僵住了，最终只能勉为其难地称赞说:“你们的爱情世间罕见——珍惜它吧。”

树精女士忍无可忍地取消了自己的魔法幻境，但出于职业素养，她还是礼貌地多说了一句，做为本次爱情问答服务的结束语。

“即便你的内心已经有一片树林，但是你让一颗沉寂已久的心再度燃起了爱情，所以别忘了呵护这一株萌芽。”

迦勒羞愧地点头答应着，这明明是娱乐向的爱情问答，怎么最后变成了谴责自己的问答。

眼前的景象从溪谷又返回了马戏团的内部，迦勒牵起了盖尔的手，一起离开了这处爱情问答服务点。

寻找了一个僻静之处，猎魔人这才迫不及待地询问盖尔，在过去几个小时的分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对盖尔现在的状态很担忧。

盖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牵起了迦勒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说:“我记得你有记忆交换的神术？”

迦勒发动了鲜血神术，感受着与盖尔体内鲜血的短暂融合，也看到了不久前的一段记忆。

盖尔先是与伊索贝尔、艾琳女士还有提夫林们，找到了就近的巫术杂货店，并通过内部的传送门，前往了位于上城区的拉玛吉斯高塔，见到了那位洛若坎‘**师’。

对峙的过程中，盖尔‘看见了用’幽影魔网力量组成的污秽法术，抽取半神灵魂用来永生的法阵，和凯瑟里克·索姆用来抽取艾琳女士的法阵一模一样。

接下来理所当然地发生了战斗，直到邪恶法师洛若坎被打断了脊柱，像是破布一样死在了他野心构建的污秽法阵上。

因为提夫林法师罗兰，是洛若坎唯一登记在册有‘入学邀请信’的法师学徒，又因为费伦这里法师圈子的学徒继承制度，现在罗兰是新的高塔主人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战后清理现场时，盖尔再次将污秽法阵给抹除了，将被污染的、来自幽影魔网的力量，还原为了最纯净的、未被莎尔女神影响的魔网。

这个举动让盖尔再次感受到，自己被密斯特拉女神所注视，而他失去这样的注视已经一年多了。

迦勒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记忆共享到的那属于盖尔的复杂心情。

密斯特拉女神就是魔网本身，身为女神前选民加前男友的盖尔，他对密斯特拉的感情中，爱情与信仰早就交织为了一潭。他本以为做出愚行的自己，已经同时被爱情和信仰永久厌弃了，但没想到的是，女神依然愿意为信徒投以目光。

分享给迦勒的记忆到此微微暂停，后面的是盖尔当时驳杂的心中思绪。

某位年轻的**师他分不清了，自己曾经对女神的爱，是爱情多一点还是信仰多一点；女神对自己的爱，是魔网对所有施法者信徒的爱，还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接着记忆中的画面一转，迦勒以第一人称视角，看到了一本书，名为《卡尔萨斯年鉴》的一本古老书籍。

这让猎魔人隐约想起了，在月出之塔时，盖尔就提起过想解决自己体内的毁灭法球，就得去寻找有关耐瑟瑞尔帝国和卡尔萨斯的著作。

而就在这几个小时的分别时间里，这种理论上世面很稀有的古籍，就这么快的被盖尔找到了？

迦勒直觉觉得这种事太巧合了，但架不住盖尔依旧在传达着他后续的想法。

曾经属于耐瑟瑞尔帝国的大奥术师卡尔萨斯，在铸造王冠时，其实还包含了一份获得神性的计划。

只不过愚蠢的卡尔萨斯胃口太大，妄图谋夺初代魔法女神密斯瑞尔的神性，所以他失败了，不仅自身化作了飞灰，还摧毁了耐瑟文明和撕裂了初代魔网。

但王冠的铸造是成功的，王冠底座加上三枚耐瑟石，加上原本就是神性计划里的毁灭法球，三者合一，就能让神明的力量掌握在凡人手中。

猎魔人也终于看到了，盖尔隐藏在心底的巨大野心，如果第二代和第三代魔法女神都是凡人登神者，那么深水城的盖尔为什么不行？

无责任吐槽加ooc小剧场

盖尔:野心！（膨胀）

伊兹:说人话，你到底想要什么野心？

盖尔:独占某渣男！登神！登神！

伊兹&asdl:？？？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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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