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咒回）O sole mio我的太阳 第197章 第一百九十六章

11月6日 3:10

广岛结界内侧某酒店房间内

呼——哈啊——

“你…你！不要过来啊！”

双眼紧闭、浑身狼狈的红发红眼少女突然出现在半空中，重重地砸在床上。她捂着腹部，强忍着痛苦俯身作呕了起来。她的动静吵醒了和她长着一模一样面貌，却分别是金发金眼和蓝发蓝眼的两位少女。

“皮娜？发生什么事情了？”

咳咳咳——

呕——

“可恶！那个人…那到底…那到底是什么？”红发少女捂着逐渐蔓延起濡湿的暗红色痕迹的腹部，苍白的嘴唇上挂着一丝带着血丝的唾液，暗红色的眼眸里装满了惶惶不安，“他追来了…他找到我了…”

“是他？是津木家的走狗？”共享了记忆和意识的少女们脸色齐齐一变，这是突然觉醒了强大「超能力」的少女们第一次遭遇滑铁卢，“不行…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那个眼神…他会发现我的！”

“怎么办？分开走吗？”

“一起走根本走不掉…必须分头离开这里。”

“没事的，只要任何一个‘我’活着，我…就活着。”

她不可能在这里倒下，不可能在没有为他们家族除掉仇人、解除持续数百年的诅咒前，悄无声息的死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她相信着，她会在这个大灾之中活下来，只因为她是被上天选择的救世主！

*

虎杖悠真透过了被他复活的手下的眼睛，“亲眼”见到了许多结界内或结界外“有趣”的人，有的是在羂索的无为转变下觉醒的现代咒术师，有的则是重新获得□□的古代术师或咒灵之流。出于自保的本能，虎杖悠真总是对那些能够对他产生威胁的对象格外关注，例如最开始的五条悟，再到后面拥有「刍灵咒法」的钉崎野蔷薇和术式很有开发潜力的吉野顺平。

拥有「三相一体」的现代觉醒型术师少女便是在这个情况被他所注意到了。

这是虎杖悠真第一次在他的黄粱梦里，见到除了那些被他吃掉的灵魂之外，拥有自我意识和能够穿梭梦境的灵魂，对方甚至拥有在梦中发起攻击的能力，这是自虎杖悠真拥有了血鬼术「杂·邯郸」以来，第一次被攻击到。

虽然虎杖悠真也不知道为何初次见面的少女会攻击他，但光凭这一点，就已经上了虎杖悠真的可食用名单。他和五条悟之间的束缚，可没有将那些主动对他出手的咒术师们包括在内。

“是主动送上门的猎物呢…”

就是他还有些弄不清对方的术式和本体所在。要如何将这只刚萌发出头上的鹿茸，便敢向路过的大型肉食动物主动攻击的稚嫩小鹿捕杀，变成一道鲜美的佳肴，虎杖悠真还需要试探一番，仔细制定计划。

虎杖悠真有预感，如果能够完整的吃掉少女的身体和灵魂，或许还能进一步完善他的血鬼术「杂·邯郸」。

不过宿傩那里…不知道那个皂化反应发生了千年的老腊肉又是什么打算。

五条悟为了让虎杖悠仁的死缓无限延长，早在最初便将1根宿傩手指藏在只有他知道的地方，封印了起来；在涉谷事变发生前，五条悟从自称是宿傩的追随者里梅手里得到了他搜集的4根宿傩手指；而虎杖悠真又从菩提的手里获得羂索持有的10根宿傩手指。

——此时虎杖悠仁体内的宿傩，此时虽然5根手指的咒力，但只有3根手指分量的灵魂，因为其中来自八十八桥和枷场姐妹持有的宿傩手指里的灵魂，已经被虎杖悠真分离出，当作补品吃掉了。除此之外，五条悟也将从里梅那里缴获的宿傩手指，交给虎杖悠真进行处理。

——也就是说，宿傩纵然能取回生前的咒力，他也永远失去了十分之三的灵魂。

虎杖悠真当时与宿傩立下的束缚内容为，宿傩不能伤害虎杖悠仁的身体，作为代价，虎杖悠真自束缚成立之后不能损坏剩余的宿傩手指中的残魂。之所以设下这个对于双方而言都相当松散且漏洞百出的束缚，是因为过往的直觉和经验告诉虎杖悠真，宿傩绝对有办法找到语言上的漏洞，避开他们之间的束缚达成他的目的。

就像术式一样，越是精密复杂，环环相扣的术式，反而是越好对付的。即使是现在的虎杖悠真，他也无法夸口他对「反重力机构」的开发程度胜于术式效果仅是「斩击」的宿傩，虎杖悠真从虎杖香织那里继承而来的术式比起攻击，在防守上的效果更好。

但即使是同一种术式，放在不同时代或不同人身上，也不一定表现出相同的开发程度和术式效果。「反重力机构」的术式顺转在羂索手里只是个输出不稳定且难以掌控的咒术，他更多的使用其术式顺转衍生出来的「重力」作为防御；而在虎杖悠真眼里，想要使用「反重力机构」的术式顺转不过是公式的选择和参数的输入而已，他虽然尚未将术式的极之番开发出来，但也开发出了其扩张术式，将扩张术式用来分离出比重不一样的物质。

例如，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内，被宿傩的咒力包裹着的宿傩残魂。

——宿傩也是不得不与虎杖悠真立下束缚，只因当虎杖悠真与宿傩立下束缚的时候，里梅搜集的宿傩手指已经在虎杖悠真本体的操作下，成了没有灵魂碎片的特级咒物。

“呀，说起来，如果那个老诅咒获得那个小女孩的身体，会很麻烦吧？”

“不过这么一来事情也会变得，更加有趣起来，对吧？”

就算不为自己玩得开心，看到他人因为这个席卷整个日本的大逃杀游戏，而催发出这样或那样的情绪，人性在灾难和悲剧中催化出各种娇艳的花朵，结出甜美或苦涩的果实，怎么能说这不是辛勤劳动后久违的狂欢、一场筛检合格后的盛宴呢？

他看向远处围墙上插着的彩色玩具风车，看着它们在清晨的风里从静止到转动，看着那扇叶上的色块在转动里融合，化作炫目的神秘漩涡。

“风车这种东西，果然还是要转动起来，才显得有趣。”

墙上的风车正如这世界一样，静止不动，死气沉沉的世界，只会让人心生困倦和无聊。而羂索的游戏正如这阵不在意料之中的风，将整个世界转动起来，变得更加生动有趣。

*

12:52

广岛结界内

在虎杖悠仁被虎杖悠真遗弃在东京新宿破败的街头不久后，戴着一张来自虎杖悠真收藏的能面·白氏尉面的津木垂月，已经在广岛结界里开始他的“任务”。

“主上，我们和与吕志他们分散了，真的不去和他们会合吗？”津木垂月独自一人砍杀了面前的巨型咒灵后，拿着刀，站在原地自言自语着，“而且氏正知道您又把他甩掉，会被氏宗先生骂吧？”

“他啊？他应该知道自己被骗了吧。无所谓，反正现在这个结界只进不出哦。”

属于虎杖悠真的声音从与吕志嘴里发出，白氏尉面后津木垂月的双眼里出现了虎杖悠真的身影。作为凭借着虎杖悠真血鬼术「翁」的能力而重生的亡灵们，在依赖着虎杖悠真提供的生命力生存的同时，自身和所占据的身躯也处在虎杖悠真的血鬼术的作用范围内。换言之，每一个重生的亡灵都是虎杖悠真的眼睛和必要时能够操控的傀儡。

当然，这些能力都是有限制的，自「翁」诞生和演绎出来的东西，永远无法超出某几个特定数值，例如现存的250种能面和最基本60种能面，现存的240个完整的能剧剧本等。

——在「翁」的限制之下，虎杖悠真最多只能同时将两个分别佩戴白氏尉面和黑氏尉面的属下，化作他的傀儡。

“我也只是想把错误的信息透过天元，传给高专的人…和一直关注着我的‘出目’而已。”

“一个人可玩不了躲猫猫，人多才好玩呀。”

“原来如此，所以您让我携带您的血肉和魂片咒具化后的能面…为的是骗过他们啊。”

按理来说，只要消除身体内全部的咒力，就能做到像反向的天与咒缚那样，忽略咒力体系，自由的进出这个只进不出的结界。

在此之前，虎杖悠真的手下徹也和桂介曾经为了潜伏在总监部里，研究了保护总监部的咒力结界，他们发现那似乎也来自天元设下的结界之一的延伸。这个结界与高专外围的结界类似，能够根据每个人的咒力不同，识别来访者的身份。

因此，有着与虎杖悠真血脉最为接近的津木垂月，主动戴上了白氏尉面，成为虎杖悠真的“替身”。

“主上，昨夜的那个找津木家寻仇的三胞胎少女…”现存的津木家血缘可追溯至继国十真的三子鹭与津木垂月的外甥女苏芳的后代，津木垂月多少还是有些在意的，“”

“不是三胞胎哦，她们其实是同一个人。大概类似于格赖埃（注1）的存在，她们好像是三个身体共用一个灵魂吧。”

“原来如此…”

“田八郎觉得她怎么样？”

“什么？”

“那女孩作为宿傩的新容器的资质啊。既然他的狗腿子选择一个女孩作为容器，堂堂诅咒之王是个女孩子，也算合情合理的吧？”

传说两面宿傩会吃女人和孩子，他会因为饥饿而吃掉自己的新容器吗？

虎杖悠真有些好奇。

“大姐头如果还在的话，会把您那张傲慢的脸给摁在地上揍一顿的吧。”说什么给诅咒之王找新的容器，他的主君只是想要满足自身的变态恶趣味吧，“虽然山吹大姐好像打不过您，但按照她的习惯，估计会找次郎先生出气。”

“仅作为剑士，她可比你们都强多了。”

虎杖悠真不认为将獠牙对准强者是一种傲慢，只是…是他低估了羂索，沉溺在“普通人”带来的快乐和满足里，让他自欺欺人的以为他是和身边的同伴们是一样的，是“同类”。

——是他玩脱了。

“‘恃国家之大，矜民人之众，欲见威于敌者，谓之骄兵，兵骄者灭（注2）。在主君行事偏颇的时候，规劝主君是我们臣下的职责。’”津木垂月文绉绉地引经据典着，眼眸低垂，表情很淡，“您只是太在意出目次郎，选择忽略了君臣之分，不去在意天赋和身份的差异，选择去遗忘您生来就与我们不同这一点。”

津木垂月等出自继国一族的家臣们，很早便有了成为他们选定的主君成长所需的养分的觉悟，这不只是为了他们自己，也是为了斩断继国一族始祖的夙愿所化作的血咒。

这一次，他们不会再失败了，他们也输不起。

“并非只要努力都会赶得上您，看到您所看到的世界——您无需为了他人去迁就，弯腰甚至蹲下身来，试图看清他们眼中的风景。”

对于这一点，津木垂月等人有时候还挺感谢羂索让他们的主君从冗杂的家族责任和羁绊里解脱出来的。同伴这种东西，只是阻碍他们的主君继续变强的东西。

——舍弃掉所有不重要的东西，忘记掉所有的顾虑和情感，挣脱掉所有施加在他的灵与肉上的束缚。关闭五感，全身心的关注在自己身上，顺从着自身的天性和本能，将所有有利自身升华的力量，无论好坏，全盘接收。

——向更高的地方迈进，推开那扇因心存顾忌或心有留恋而迟迟不愿意推开的门。

「您只需要站在云端，不断地变强下去…无须在意那些地面上的凡夫和贱民。」

「您只需要不断地变强，强到足以将玉座上的将门公拉下来，取而代之…」

“…听上去像是阿尤和徹也的观点。”那张表情似笑非笑的白氏尉面上，奇妙地挤出一丝属于活物的生动表情，“即使我为了取悦自身，满足食欲，将这个世界弄得一团乱，成为人类的最终大敌？”

“那我们便是您的帮凶。”

津木垂月推开了虚掩着的“1318”的门，手在染血的被窝里探了探，感觉不到一点温度，而床底也是空无一人，只留下团成两坨的黑色裤袜。津木垂月起身，环视了一圈房间，推开卫生间，拉开浴帘。

他此行的目标三好绀珠已经离开多时，见此时房中的凌乱程度，对方似乎是在被他们反击受伤后，便拿着随身行李匆匆离开。

“这里住着三个年轻女性，最少有几天了。”津木垂月用脚拨开瓷砖上扔着的贴身衣物，再次走回房间内，这次目标是单人沙发上摆放着的褐色手提包，从里面翻出了几本作业簿，“?鹡鸰?女子学园2年级B组，三好绀珠…这就是新任的「三相一体」了吧？”

按照咒术总监部里封存资料的说法，术式「三相一体」是 16 世纪中期西葡传教士将基督教日本后，才出现的罕见术式。首位的术式拥有者利未因在觉醒术式后本体化作三首三身六臂的模样，这个完美的表现出“三位一体”性质的利未被当时当地耶稣会的副会长柯埃略神父奉为圣徒，随后将这个柴田氏余孽透过高山右近引荐给率军至肥后八代的关白丰臣秀吉。

然而，在此之前见到基督信仰在日本蓬勃发展和传播的现状，已经触及了这位统治者的敏感神经。而这份忌惮和戒备在见到了利未这个能够自由进出他人梦境，降下所谓的“神启”，又能将使天摇地动，金乌陨落，血月凌空，星辰坠落等疑似世界末日之兆（注3）随手拈来的政敌余孽后，丰臣秀吉终于发酵出针对利未和他身后的基督势力的杀意。

7天后，巡视博多的丰臣秀吉颁布了打压基督教派等的《伴天连追放令》，将天主教定义为邪｜教，宣布驱逐传教士。在这个天主教禁止令继续推行下，有26名日本基督徒先后被抓，以“邪｜教｜徒”之名，被钉死在长崎西坂之丘的十字架上——相传由于这里的地势与圣经中基督当年被钉在十字架上时的高尔高沙山冈酷似，最后被他们选择为自己的死地。

但即使将传教士驱赶回国，拆除了耶稣会在长崎修建的堡垒，废除了许多教会学校，但丰臣秀吉碍于与西方国家的交流合作和利未的存在，并没有采取血腥镇压，只是限制耶稣会的特权和控制教徒的数量。

“那个利未和他的门徒们最后怎么了？您似乎对这个术式有所了解…”

“毕竟和人交易了嘛，鄙人向来遵守约定。”虽然因为织田家的缘故，前世的他不太喜欢那个曾经效忠织田的乡下野猴子（注4），但至少在厌恶番邦入侵的宗教上，摩罗与当时的统治者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又或者说，在面对损坏神像和破坏神社设施的西洋教派，身份上归属于本土教派的摩罗和他背后的支持者们的想法与丰臣秀吉和德川幕府一致。

——所以曾经的摩罗会对丰臣秀吉的人抓捕、驱逐他的南海道境内的基督徒们的行为稍作容忍，但也仅此而已。

摩罗与当权者搭上关系的契机，还是因为旧情，摩罗救治了松平忠吉刚出生的嫡长子梅贞，才开始与德川幕府有所往来。

日本历史上真正开始血腥镇压基督教徒的人，还属丰臣秀吉之后的德川家康和德川幕府。但在德川政权对教徒们出手之前，圣徒和他的信徒，却是必须先清除的障碍。无他，只因为利未拥有的术式除了能够让他穿行梦境之外，他还拥有着操控《圣经》里的十灾和末日七兆的能力。在那些虔诚的信徒看来，利未与先知摩西一样，是奉神差遣来拯救他们脱离困厄的领袖。

因此，初代「三相一体」的利未和利未的门徒们的行踪，被他的族人、当时刚投奔松平忠吉的柴田胜里给作为投名状出卖给了德川幕府。

但得知了这些逃亡者们的下落的德川幕府却迟迟没有动静，因为到底派谁去刺杀利未，还能一击必中始终是一个难点，只因为拥有「三相一体」的利未不仅能够同时存在于三个身体里，随意逃脱，他还能在睡梦中任意进出他人的梦境，甚至在梦境中杀人于无形。况且当时利未的门徒伊东满所和小西曼乔（注5）分别觉醒了疑似「三相一体」的术式，又分别成为小仓地区和大阪一带小有名气的神父。

直到，德川幕府从贵船明神的荒御灵和八幡神的神启里分别得到提示，找上松平忠吉和他的正室政子，从他们那边知晓了摩罗的下落。在德川家的使者们蹲守数月后，他们终于找到了居无定所的摩罗。

摩罗答应对方的原因，除了利益之外，也有因为小西母子所活动的范围距离他的“领地”过于接近的缘故——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是为了那个与大姐头很像的女尼吗？”他们的主君还真是喜欢吃代餐，甚至爱屋及乌啊。

——松平忠吉与二代将军秀忠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他娶了井伊直政的女儿政子作为正室，因为井伊氏的缘故，他所在的东条松平家透过井伊氏，得知曾经是井伊氏前任当主、同样绰号女地头井伊直虎的入幕之宾，摩罗的存在。在德川家许以利益和旧情人的孙女政子的请求下，摩罗答应出手杀掉利未和具有与利未相似术式的利未之徒，又随手救下了重病濒死的政子独子梅贞。

在津木垂月看来，兴许他当时疯疯癫癫的主君，潜意识将与香川山吹气质相似的井伊直虎当作香川山吹的替代品，又将那个女城主的养子和养子的妻女自己后代的替身。

“不是。”

虎杖悠真有些好奇自己在手下们那里的风评了，他又不是什么人的代餐都会吃的。他那时候都疯了，哪有什么精力玩山吹系列手办集邮？

“并不是她长得像山吹，而是其他长得像山吹的被我杀了。”只是因为摩罗遇到井伊直虎的时候，对方还是五六岁大的小尼姑，在正常情况下，他对乖巧善良的漂亮小孩并没有太大的杀意，“各取所需的情人关系而已。”

“那些人的未来如何，与鄙人并没有关系。”

即使到了现在，虎杖悠真自知自己也不是什么多有父爱的人，对于前世子女们的后代的照顾，最多也只是如时透兄弟那样对待。更何况松平忠吉只是人类情人的养子的女婿。

“是吗？那么…是因为那个人很强吗？”

“因为让他们活着的风险太大了。”

「三相一体」在虎杖悠真看来是一个上限和下限都极其不稳定的术式。每一届术式的觉醒者虽然觉醒后能够自动获得三个术式，但这三个术式却是随机出现的，强大的像利未那样拥有操控十灾和末日七兆这类能够轻松□□的术式，也有像小西曼乔那样觉醒了没有自保和反击能力的高能耗鸡肋术式。

——但是那个女孩不一样，她的第一术式和利未相同，是象征异界的「梦中世界」，其身体拥有在任一个体的梦境里穿梭的能力，而她的灵魂本身却躲藏在自身的梦境里。

然而，三百多年前见过利未的虎杖悠真只觉得这个术式落到那个满脑子拯救世界、满嘴解救家族的中二小女孩身上，却是有些浪费才能了。毕竟这种能够针对精神和灵魂攻击的类型，放在过去也相当罕见，更何况她的另外两种术式攻防皆有。

——那个三好家的后裔，本还可以再强一点。

“真遗憾啊。”

津木垂月脸上的能面像是化作肉面具之流的妖怪，本该恒定不变的表情竟变为兴致盎然的笑容。

“如果鄙人是那些家伙的话，一定会想办法夺得这个身体的术式。”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正如羂索抱怨虎杖悠真是个挑剔的人一样，目前只有继国十真和现在的身体幸运地成为盛放“摩罗”魂魄的容器，也只有这时候他能够成功地作为“人”，返回人世。天时，地利和刻意达成的人和，三者缺一不可，「三相一体」的术式再强大好用，也不是原装货或原装的复刻版。

——但如果作为某些肮脏的老东西的容器，却是够格的。

“从梦境里发动攻击，听上去像是弗莱迪（注6）。”津木垂月伸手碰了碰脸上挂着的能面，小心翼翼地像是一只憨厚的柴犬在试图吸引主人的注意，“您不担心吗？那个三好氏的女孩似乎目标是您…”

“田八郎不能有未战先怯的想法哦。”

虎杖悠真并没有在意手下的忧虑，令他现在感到有趣的是，他手下古板保守的狗狗竟然也学会看电影了。

“只有不断的与同类或非同类厮杀和交战，才能让我们完善自身，继续进化、变强…”

白色的能面自津木垂月脸上逐渐隐去的同时，津木垂月也在他的主君的指引下，来到一间表面像是被酸雨和火焰袭击过的灰白色教堂。

他用着虎杖悠真所说的方法寻找咒力残秽，看着满地的咒力残秽指向教堂后的墓园。

墓园…这就是那个小女孩所选定的战场吗？

注1：格赖埃三姐妹：希腊神话里福耳库斯与刻托的女儿，戈尔工的姐妹们，她们轮流用一只眼和一颗牙齿；

注2：东汉·班固《汉书·魏相传》，即“骄兵必败”典故；

注3：这里指《圣经启示录》里末日七大征兆之第六：“到时候会大地震，太阳变黑月亮变红，星辰坠落大地”。丰臣秀吉曾在透过耶稣会的影响下，接受了洗礼，其洗礼名为ドンシメオン（Don Simeon）；

注4：丰臣秀吉因为身材矮小且形容委琐，酷似猿猴，因此被称为猴子（绰号）；

注5：前者曾随大友义镇接受洗礼，成为天主教徒，后成为神父，病故长崎；后者是小西行长的外孙，对马宗义智的儿子，也是神父；

注6: 美片《猛鬼街》，一个能从梦境里杀人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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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忙啊...开会开到想疯掉...一连7天都在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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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第一百九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