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hp]童年噩梦 第68章 真假

在遥远的外太空中有一颗距离地球数万光年的黄色星球。顺着一望无际的高山向下望去，在一座长满绿色苔藓的悬崖上，躺着两个神志不清的人。

“噢，瑞克。我觉得我的头很痛。”莫蒂晕晕乎乎地坐了起来，一个灰紫色的怪物从他的头上掉了下来，在接触到地面之前便化为了灰烬。怪物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恶心的肿瘤，六只附肢僵硬地张开，似乎已经完全死透了。

莫蒂在努力地回忆：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的记忆似乎出现了断层，他只记得自己乘坐宇宙飞船，还有那个表面像是烧伤皮肤一样凹凸不平的星球，其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想我生病了。”他喃喃自语道。

“不，你这个蠢蛋！”瑞克从地上一跃而起，他将怪物从脸上扯下，狠狠地踩了几脚，又用射线枪将怪物打成肉泥，这才悻悻然起身。“这是梦蟹，一种该死的、能侵入人的梦境的宇宙生物，我们刚才一定是在睡梦中进入了某个家伙的梦境了！”

倘若此时有任何一个认识他们的人在这里的话，就会立刻认出他们就是那对奇怪的爷孙。瑞克·桑切斯是一个冷酷的老人，从眼里深深地投射出一种鄙夷的目光来（1）。而他的外孙莫蒂·桑切斯呢，则长着一张单纯的小脸蛋——你说他是愚笨也好，总之他将会是你看到的最讨喜的男孩了（2）。

这会儿，莫蒂也觉得没事了。但不管他怎么苦思冥想，还是无法记起是什么东西使他一下子神志恍惚的。

“梦蟹，那是什么？”他做了个厌恶的表情，将尸.体顺手踢到一边。

“你他.妈的没有在听我说话，莫蒂。”瑞克不耐烦地回答。“我以为这些家伙早在1400-2000万前就已经灭绝了，它们差点毁灭了C-35维度的十三个星系。”

莫蒂仍然一脸茫然：也许……有可能是这样的。

“进入我们的梦境对它们有什么好处？我发誓我没有在梦里梦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瑞克并不搭理他，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一定是我们在采集Gesig（人脸果实）的时候沾到了梦蟹的卵。早知道我们应该先进入行星带的时候消消毒的（该星球的行星带是一圈炙热的火焰）！”

“高温可以杀死梦蟹的卵，但是却对它的成虫毫无办法——至少对太空联邦的人类来说，可是我是万能的瑞克。”他用嘴叼起射线枪，在怀里摸索着。很快，他掏出了一个金属喷射器，形状有些像是放大的喷枪，对准自己的鞋子就是一顿乱扫，鞋子的表面立刻燃起了一层熊熊火焰。

“每个人在太空旅行的时候都应该多准备一双鞋子，你不知道你啥时候会沾到血液尸体什么的，嗝——”瑞克穿上新鞋子蹦了几下，感觉十分满意，顺手将莫蒂的鞋也点燃了。

“Aw，aw，aw，aw！”喷枪的温度很显然灼伤了莫蒂。

“你不应该在我穿着鞋子的时候烧它们！”他愤怒地大叫着。

瑞克耸了耸肩：“也许我应该培养一些梦蟹用以实验，但恐怕你没有什么足够的脑浆够它们享用了。”

“它们会吸食我的脑浆？”莫蒂惊恐地问。

“不，你这个白痴。我只是在说你很笨，笨到连俏皮话也听不懂。”瑞克说。

“我不喜欢这样！我们回家吧，瑞克。”

“好吧。”瑞克说。“你妈妈现在应该在找我们了。也许我们还来得及吃上晚饭，或者可以在酒吧喝一顿，好好享受什么的。”

“我们还是回家吧，瑞克。我不想再去什么外星酒吧了，今天的探险已经足够刺激了。”

莫蒂向前走了几步，停在了悬崖旁边，低头看了看这颗星球的盆地，它的中心长满了有着绿色人脸的植物。树叶和藤蔓缠绕在一起，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听起来就像是人类的呻.吟。

记得一个小时以前，他们正在收集植物茎秆中的一种黏液，这种黏液可以让人头脑发热，是外星酒吧中调酒的原料之一，在市场上的售价非常昂贵。

瑞克很快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但是莫蒂不幸被一颗番茄树缠住了。

“救命！它抓住我了！它抓住我了！”莫蒂拼命挣扎，但是枝条越缠越紧，他快喘不过气了。

“别担心，莫蒂，我会救你的。”瑞克掏出一瓶烈酒给自己定定神。

他先是用切割刀将藤蔓划断，接着又将枝干剁成了碎块。成熟的番茄不断地哀嚎着，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几个小果实听上去就像是孩子在哭叫。

“给，尝尝这个。”瑞克满脸都是番茄树上的绿色汁液，看起来就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杀人案。不过对莫蒂来说，其实也没多大区别。他割下番茄树顶端的部分，将一个饱满多汁的番茄递给莫蒂。

番茄大张着的嘴，不停地在哀号。

“这——真恶心！”莫蒂将番茄举得远远的，露出嫌恶的表情。“我才不要吃长着人脸的东西！”

“快吃。”瑞克催促道。“你现在不吃，它就不新鲜了。”

他摘下一个小一些、但是更鲜艳的番茄放进嘴里，这个番茄发出了女性一样的尖叫。

‘它一定是死了。’莫蒂闭着眼睛想道。他根本碰都不想碰这些可怕的东西，但是抵不住瑞克的再三催促，还是接过了番茄。

“噢……”莫蒂犹豫着，最后闭着眼睛将番茄塞进了嘴里。番茄的口感软软的，里面满是水汪汪的汁液。他的牙齿碰到了薄薄的外皮，上下牙轻轻一碰，果皮便破开了，甜美的汁液涌入了舌尖。它吃起来带着一点儿恰到好处的酸味，但这不过是给它的美味带来的小小的调味剂。

“嗯，这真的很美味。”莫蒂说。他的瞳孔看起来奇怪的放大了，刚刚太阳穴的针刺感消失了，他嘴里只有那股番茄的味道。他只想再来一点儿，再多吃一点儿……

“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番茄。你说的对，瑞克。我真的应该多吃几颗。”

然而，瑞克和莫蒂并没有注意到，在其中一颗Gesig的背后有一颗梦蟹的卵，正在散发着粉红色的不详的光芒。

六个小时后，梦蟹的卵孵化成了成虫。它们迫不及待地爬到两人的头上，开始吸取着他们的脑浆。

为了防止更多的梦蟹污染整个星球，瑞克不得不毁灭了这片难得的Gesig树丛。

一路上，莫蒂向瑞克提了一大堆问题。他想知道：他们怎么会变得神志模糊？那个梦境的主人又是谁。然而瑞克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他努力地想站稳身子，但是没能做到，靠着操控台瘫倒在地上。

“你觉得我们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吗？我是说，我们真的进到了某人的梦里，真的杀掉了福尔摩斯？”

“嗝——当然不，莫蒂。你个该死的傻瓜白痴大蠢蛋。”瑞克打了个酒嗝。他又喝了两瓶烈酒，此时有些神志不清地坐在驾驶座上，任由飞船的自动驾驶模式带着自己航行。“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们在梦里了！”

“但是——”莫蒂争辩道。“如果我们在梦里杀死了那个做梦的人呢？我们并不知道谁在做梦，也许他也进入了自己的梦里。现实世界不应该有福尔摩斯的！”

“那就能解释我们为什么会自己醒来了。”瑞克讽刺地笑了一声。听得出来，他对莫蒂的话题不感兴趣。

这使莫蒂狠狠地吃了一大惊。

“噢，不。”莫蒂痛苦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他越想越可怕，也许自己的猜测成真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我们杀人了，我们杀人了，瑞克！”

看到莫蒂痛苦的模样，瑞克反而放声大笑起来，他似乎感到非常有趣。

“wubulabu dub dub,跟我一起念，莫蒂。wubulabu dub dub！”

飞船歪歪扭扭地驶入了黑暗。

“这很无聊。”赫敏说。

随着瑞克的飞船消失在茫茫宇宙之中，浩瀚的星空上突然出现一排排人名，正在缓缓向下滚动着，宣告着新一集《瑞克和莫蒂》的结束。

赫敏按了几下遥控器的按钮，电视跳到了另一个节目。

“嘿！”哈利抗议道。“快把频道调回去，否则我们就找不到了。”

“我不看了。”赫敏宣布道。

她站起身，将空的爆米花盒子扔进了垃圾桶。

“我们现在要去吃饭了，等我们做完作业再看电视吧。”

“是的，因为历史课老师布置了六英寸长的作业，所以我们必须得去图书馆查些资料。”文思利机械化地说。

三人从沙发上站起身，向着餐厅的方向走去。

“说的没错，哈利。”赫敏说。

“有谁知道纳吉特（1）去哪儿了吗？”文思利问。

“他一定是去上课了。”哈利回答。

星期二，三个人始终在尝试着偷偷溜进校长的办公室。

在最初的几次休息时根本没有机会，霍普校长与几位老师一起在她的办公室里谈话。在第四节课时，霍普校长又通过广播向全体学生作报告。

文思利觉得有点饿了。“我们去餐厅吃点东西吧。”

“时间还早得很呢。”赫敏告诉他。上课的钟声还没有响起，他们继续朝前走，出了院子，又进了另一个门，登上一大段台阶，直到被学校的规模之大弄得头晕目眩。在学校里没有人的时候，它看起来就和其他的教堂一样气氛凝重、庄严肃穆了，一开始那种温暖宜人的气氛完全荡然无存。

餐厅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寥寥几个学生。现在还没有到吃饭时间，桌上只准备了一些冷菜，这是为那些错过午餐时间的学生准备的。霍普校长坐在她的椅子上，笑眯眯地注视着每个进入餐厅的人，只不过这目光却让哈利浑身发冷。

面前的食物并不诱人：餐台上摆放着成堆的面包、鹿肉、火腿、生洋葱、冷汤、沙拉和乳酪之类的东西，就连提供的饮料都是凉的，你可以料想到它们的味道不会太过好吃。对于那些足不出户、饱食终日的人们来说，这食物的样子简直让人倒胃口，但是从哈利那狼吞虎咽的样子来看，谁都会以为他吃的是千载难逢的美味佳肴呢。

虽然餐点有大家爱吃的肉类，可谁也提不起食欲，文斯利无精打采地拨弄着盘子里的肉片，挑起来，又落下去。

餐厅里摆放着一些装饰品。除了他们几个，还有几个学生在那里用餐。他们坐的位置比较隐蔽，就在餐厅一个古典花瓶的后面，花瓶茂密的花朵刚好挡住其他人的视线，不过三个人自己却能将其余餐桌的情况一览无余。可到目前为止，对三个人有用的线索还是一无所获。

哈利的目光在餐厅里扫视着，没有发现纳吉的身影，他好像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失踪了。

霍普校长对他们几个似乎不感兴趣，反而盯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猛瞧。芭芭拉·博雷加德正在果汁桶前面倒饮料，她在校服里面穿了一件粉色的polo衫，看起来就像是帕丽斯·希尔顿（2）的翻版。

哈利、赫敏和文思利在餐厅里到处寻找：桌椅地下、相框背后、餐巾纸上，甚至还去了厨房。

然而，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现。

哈利一边大口大口地咀嚼着芝士片，一边对伙伴们说他正在考虑的事情：“这里没有什么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赫敏一时也没什么好主意，只好尴尬地笑笑，继续小口地喝着番茄冷汤。

餐厅的墙上挂着很多照片。初看上去，这些照片和普通家庭相册里的老照片没什么两样。它们都以这所学校为背景，人物大部分是小孩，所摆出的动作各式各样。有的是在草地上跳跃，有的是从门廊后朝内微笑，既有单人照，又有双人合影，既有偶然抓拍的，也有正式的肖像。但这些孩子就像一个个玩具娃娃，表情呆滞，似乎他们的灵魂都被摄走了，正陈列在某个诡异的购物橱窗里。

然而真正让哈利感到恐怖的并不是他们怪异的发型和僵尸一样的表情，而是他越来越感觉照片上的人物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些照片和跑团游戏里的画面一样散发出一股让人觉得不太愉快的气息。

爱丽丝的画像出现在壁炉上的一幅合影中，与她一起的还有四个面色惨白的孩子，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严肃地将手放在他们的肩膀上。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哈利觉得他认出了他们。爱丽丝的大眼睛呆滞地注视着外边，就像是两颗凝固的绿色玻璃球。她左手抱着一个破旧的小熊玩偶，右手则轻轻垂向了下方。

哈利和赫敏、文思利对望一眼，相互之间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原来爱丽丝早有暗示。

（1）纳吉特·霍普：鸡块nugget的变体，他的名字来源于麦当劳鸡块。

（2）帕丽斯·希尔顿：出生于美国纽约，美国演员、模特,希尔顿集团继承人之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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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