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hp]童年噩梦 第66章 破局（改）

“虽然像这样的一个建筑，就直接躺在一座教堂下面，或许会让人有些诧异，但是在基督教创始初期，他们会在其他异教文化的遗址上建立教堂。”福尔摩斯低声同他们解释道。他的声音听上去断断续续的，好像被关在了一台录音机里似的。

他们必须靠近一点，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了那奇怪的、漂浮不定的亮光。

他们走入一座正方形的门廊。无边的黑暗之中出现了点点星光。

房间的入口处闪着明亮、跳动的亮光，哈利和赫敏只好用手挡住眼睛。

哈利慢慢朝里跨了几步，让自己的眼睛逐渐适应这种亮光。

“鳗鱼，我和威廉都过一个【侦查】。”

接着，他看见了它们。

蜡烛。成千上百只矮矮的白蜡烛，竖在房间各处突出的岩石上。这些蜡烛都点亮了，发出闪烁的光芒。

哈利眨了眨眼睛。两个人紧盯着灰墙，一言不发，满怀恐惧。影子在他们面前不断伸缩、变形。

白色的蜡烛堆成一座高塔，蜡油滴滴答答地滚落下来。蜡烛间插满了鲜花和珠宝。灰色的高墙上用蜡笔画着一扇石门，上面的雕刻都描绘得栩栩如生。蜡烛塔的最顶端是一尊古怪的青铜铸像，人脸、野兽的身躯。

“这就说得通了。”赫敏低声说。“闪烁的烛光。”

“根本说不通！”哈利反驳道。他苍白的脸上阴影跳动。“是谁把蜡烛放在这里的？”

哈利看到萨提亚跪坐在一个软垫上，紧闭双眼，肥胖的身躯滑稽地前后摇摆着。其他人也是如此，一些人做着祈祷状。

他们在念着什么诗歌，没完没了、单调重复地念着。

“……我以为自己的人生就快完结了，这个时候白衣女士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把我从这被诅咒的命运里解救了出来。荣耀啊荣耀，赞美她。唱另一节诗。”

“他们是不是都疯了？”赫敏惊恐地问哈利。

文斯利发出一声呻.吟，他好像正要醒来了。

这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这声音不像是男人，也不像是女人。

“不会有惩罚，你一直以来过着此前那样的生活已经是一种对自己的惩罚。”

“也没有报应，除非你已经感觉到自己遭到报应了。”

他们同时看到了一个女人。

白衣女人从雾气深处飘了出来。她脸色煞白，瘦的吓人，黑色的长袍挂在身上。她闭着眼睛，周围怪影憧憬。看上去她似乎跟烛光一起飘忽闪烁，忽而拉长，忽而缩短。

就好像她是烛光的一个组成部分。

是那可怕亮光的一个组成部分。

她的声音如耳语一般，干巴巴的，像死人一样。

“我的兄弟，你愿意向其他人分享你的故事吗？”

一开始，哈利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从他们的头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嗡鸣声，紧接着整个地面都震动起来。

“铛——铛——铛——”雾气更浓了，他们的视线里只剩下一片灰蒙蒙、湿漉漉的影子。

福尔摩斯的身影在雾气中晃动了一下。

“他……他消失了！”赫敏惊恐地望着他的方向，他好像就这样凭空失踪了。

“这个房间里一定有古怪，有什么东西不让我们接近他。”哈利摇头。

赫敏有一种感觉，可怕的事情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我从小就受到其他孩子的歧视，连我的父亲也不承认我的存在。”萨提亚一开始感到吃力，慢慢地说得很顺畅了。“只要我能够通过信仰测试，就能够剔除这种肮脏的血统，从罪恶的镣铐中被拯救出来！”

白衣女人的面孔藏在阴影下，她的眼睛紧紧盯着萨提亚，突然叹了口气。

“我的兄弟，你的红宝石戒指在哪里？”

“你把戒指弄丢了？”

萨提亚争辩着。

她眯起了眼睛。“你得到了这个不菲的宝物，但是你却把它弄丢了。”

“你不是一个忠诚的兄弟，你没法通过这次测试。”

“不！”萨提亚激动起来。“我很忠诚！我付出了一切！”

就在这时，文斯利却突然动了一下，他躁动不安地吼叫起来。

白衣女人睁开了眼睛。哈利和赫敏都僵住了，呆呆地望着她。

‘她看见我们了吗？’

她转向了他们，用那双令人恐惧的、深陷的眼睛注视着他们。

“看哪。”白衣女人柔柔地说。“我们的一个姐妹已经成功转变了。”

文斯利歪着头，似乎正在打量着什么。随即，他向着白衣女人的方向走了两步。看到他的动作，人群发出一阵兴奋的咕哝声。

“来吧，姐妹，加入我们吧！”

“别过去！”哈利大声阻止。文斯利转过头，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好像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头野兽。

“听我说，我知道你就在那里面！我们之间经历过那么多事情，我不允许你就这么离开！”赫敏对他喊道。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萨提亚怒气冲冲地说。

“女士们和先生们，这是我们迈出崭新的一步！没有疾病，没有死亡，难道这不是你们梦寐以求的吗？”

“你们都疯了，你们都是疯子！”赫敏冲他们大叫道。

文斯利的脸上流露出挣扎的表情，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庞，一片片肉色皮肤被撕扯下来，露出底下坚硬的灰色肌肉。

“I……I can’t do it……”

“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了……有个声音在我的脑袋里不断地说……”

“赞美，赞美她！”他嘶嘶地吐着舌头，发出古怪的、像是蛇类一般的叫声。“赞美她，赞美她！”

“你们必须……你们必须赶在我发狂之前杀了我！”

仅仅数秒之后，他就变成了鱼人的一员。他的头颅向后一仰，头巾飘落在地上，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

“噢噢——”

他已经失去了本性……失去了本性！

他鼓鼓的青蛙眼紧盯着哈利，接着向他们猛地冲了过去。

赫敏感到血直往太阳穴涌，头晕眼花。她的手指摸到了霰.弹枪的扳机，她的双手已经开始发僵了。

“我们该怎么办？”她艰难地问。

没地方跑了。

“我想我们是时候作出决定了！”哈利冰冷地说。他话语中的含义令赫敏感到不寒而栗。

哈利想起赫敏怀里那把双管霰.弹枪，他想象着它的威力有多大，射出来的子弹有多块的速度。

他想象着那颗子弹深深地穿透文斯利的胸膛，发出“刺啦”一声巨响。

接着，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一切。

“砰！”

枪声响起，哈利的耳朵嗡嗡作响，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威廉一直是个好猎手，但这次，什么都没有发生。

又是一声巨响。空气中弥漫着灰尘，整个大厅都在震动。一个黑影从哈利面前飞过，重重地撞在石壁上。

“杰里米，这是怎么回事？”赫敏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倒在地上的黑影正是文斯利，他已经变成了鱼人的模样，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已经失去了生命。

人群陷入了混乱，白衣女人的腹部正在流血。

“这是怎么回事？”赫敏喃喃自语。

“我们手上的纹身可以驱赶低等氏族，但对那些古老而强大的存在毫无作用。但现在，白衣女人在人类的身体中。”

哈利像拼图一样，将观察到的碎片拼接成一条完整的线索。

“我早就计划好了，你赶紧离开这里，我会为你拖延时间。”

“见鬼，”赫敏忍不住骂道。“怎么能抛弃同伴！”

这时，反驳赫敏已经太晚了。还没等哈利开口，又是一阵骚动传来。

白衣女人的尸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势站了起来，八条坚硬的长腿从柔软的人类躯壳中撕裂开来。

“怪物！怪物！都是怪物！”

头顶的石壁开始颤动，石头像冰雹一样砸下来。萨提亚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无数石块压倒在地。一个女人跑得太快，失去平衡，跌进了火堆中。

赫敏惊慌地环顾四周，想找个办法灭火。如果不快点，他们自己也会被烧死！

“火太大了！”哈利喊道。“你必须立刻离开！”

赫敏决定试一试，但文斯利的身体太沉重了，她无法挪动他。她大喊道：“杰里米，快来帮忙！我搬不动他！”

地下室的坍塌速度越来越快。

哈利摸了摸文斯利的胳膊，摇了摇头：“恐怕我们做不到。”

赫敏沮丧地抬了抬手：“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你说得对……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把他搬走？”

哈利环顾四周，整个大厅已被火焰吞噬。哈利和赫敏束手无策。

哈利用叙述般的语气说道：“……碎石堵住了出口，杰里米和威廉被困在火中。他们试图救出昏迷的南希，却无计可施。这时，杰里米灵光一闪。”

鳗鱼接话道：“杰里米进行灵感检定，投掷点数25/75，灵感检定通过。”哈利脑海中闪过一道电光，仿佛被某种力量引导。

“……尽管出口被堵，杰里米想到了另一个办法。他决定破坏祭祀仪式，或许能阻止灾难。”哈利转头看向石壁，石门上的机关开始转动。

哈利感到头晕目眩。他意识到自己正目睹超自然现象，理智迅速崩溃。他努力睁大双眼，不放过任何细节。

石门即将打开，古神即将降临。哈利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透明的人形在空中重组，他知道自己的理智即将耗尽。

就在这时，赫敏突然行动。她迅速起身，撞向石壁。“嘶——！”门后传来一声愤怒的嚎叫，蜡笔画被血迹污染，机关变得模糊。哈利终于能眨眼了。石门上的血光一闪，石壁重新亮起绿光。

哈利和赫敏拖着昏迷的文斯利，跌跌撞撞地跑向石门。忽然一片强烈的火光让他们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哈利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直视着那道黄色的光。

跳跃的黄色火苗巨浪般地燃烧着，黑烟翻滚着好似黑色的幕帘。

赫敏用手捂住脸。

“我们就要被烧着了！”

他闭上眼睛不敢去看，感到一股热浪喷涌出来，就好像爆炸似的。

他心里想着，‘我要被烧着了！’

烧着了！

一阵冷空气袭来，他睁开了双眼。

他隐约能看到在他头顶墙壁上反射过来的黄色火光。

火焰已在他们的身后，他们成功进入了石门之中。

教堂轰然倒塌，陷入地底。几步外的壁炉火焰跳动，晚风吹过，透过窗户，夜空繁星闪烁。

“恭喜你们，顺利通关！”纳吉说完，屋内亮了起来。三人发现自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纳吉挥了挥手中的非洲紫罗兰。“我用草药魔法保护我们的谈话不被窃听。”

文斯利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我感觉自己快被烧死了！”他喊道。

“都结束了。”纳吉安慰道。“你们通关了！”

“可是，我们没有任何奖励？”文斯利问。

“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们真相了。”哈利急切地说。

“你们或许不会相信，我从小被霍普校长收养。”纳吉说道。

“我一直视她为母亲，全心全意信任她。但后来，我发现她变得不对劲。她不再离开校长室，似乎从不进食，一直坐在椅子上，办公室的电话是塑料模型，内幕后还有秘密通道。”

“我知道不该怀疑她，但我控制不住。大象站在房间里，我看见了。”纳吉面无表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