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装逼获取超能力 第46章 第 46 章

说句实话，希尔薇此前还真不知道哥谭有什么猫头鹰法庭，毕竟这玩意儿在哥谭就是个都市传说，而且希尔薇都不是哥谭人，这个糟糕的童谣她是一点没听过，当然也就不知道这个猫头鹰法庭。系统还很贴心地为她唱了一遍那首童谣：“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间他亦存。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来寻。”配合上系统不带情感的声音和带着点电流声的腔调，显得更加恐怖了。所以希尔薇由衷地赞叹：“真不愧是民风淳朴哥谭市啊，连童谣都如此的与众不同。”

希尔薇对猫头鹰法庭其她的介绍并不是很感兴趣，她反而对着“酒神因子的作用”挑了挑眉毛：“能让人复活？这可是突破了现在的生物技术啊，能不能搞点，然后送给哈利？他会为此给我支付一大笔钱吗？”

“系统商城有售卖纯净版酒神因子。”系统马上为她弹出一个淡蓝色的屏幕，漂浮在半空中。

希尔薇对着那一连串让人眼疼的数字“9”，聪明地选择避而不见，转头接着和杰森在手上写字聊天。

杰森显然没有懂希尔薇的“猫头鹰”是什么意思，在她手上写下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希尔薇望了一眼开车的警察，他大概率不是猫头鹰法庭的人，或者说，不知道猫头鹰法庭存在的人，只是单纯地听令于他的长官，来监听她。想到这里，希尔薇垂下眼眸，托起杰森的手掌，写道：“太复杂了，等我今晚回去，或是明天晚上给你讲。”

杰森听话地点点头，把手收了回去。

猫头鹰法庭吗？希尔薇看着半透明操纵板上的内容，漫不经心地打开车窗，让外面的凉风吹进来，将发丝微微吹起。她惬意地眯起眼睛：是谁寻谁的头可不一定哦，小心因为太过狂妄而翻船哦，我亲爱的猫头鹰法庭，现在的哥谭，可不是你和蝙蝠的掌中之物了，而是属于我的东西了。

等到警察把她们送回教堂，趁着对方不注意，希尔薇小声对杰森说：“回房间，如果有任何不对劲立刻喊我，我会听到，然后马上回来。”虽然现在和猫头鹰法庭也只是互相试探的阶段，还不到动手的程度，但是谁又能确保她们不会吓唬吓唬杰森或是干脆绑走他来威胁希尔薇，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

杰森想要说点什么，但是警察已经回来了，他只好作罢，和希尔薇告别后回了房间。

“我们可以走了。”希尔薇回头示意警察，礼貌地冲他点了一下头。

返回的路上希尔薇重新仔细地把系统扔给她的材料又看了一遍，做了点笔记，分析了一下人物关系，最后粗略地写了一半大纲——警长已经在外面替她拉开车门了。

“哥谭的夜景总是令人留恋，不是吗？”他和蔼地笑着，如果不是从系统那里得知他是猫头鹰法庭的手下之一，希尔薇或许会将他认为是一位圆滑但是又不失正义感的优秀警长，“即便是外乡人也能轻松的领略到她的美。”

“是啊，令人印象深刻，非同寻常的美。”希尔薇垂眸看着还在银行内清点钱财的工作人员，估计在弄清楚她的目的之前，这些人是怎么也数不清那么一点钞票了。

没有一所城市像是哥谭这样，腐烂不堪又光彩亮丽，每一对反义词放到她的身上都不会显得违和，她本身就是矛盾的集合体。好像咬下一口外表鲜艳的苹果，却吐出几只蠕动着的白色蛆虫。

“没有人想看到这种美被破坏，而我的工作就是为了保护她。”警长靠在警车上，盯着远处的建筑，对希尔薇说。

是啊，让她很彻底地被猫头鹰法庭所掌控，让她本就烂透了的根更加地烂下去，真是特殊的审美和癖好呢。希尔薇在心中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表面上却维持着微笑地说：“那您可真是辛苦。”辛苦地为猫头鹰法庭打工，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基层干部，真惨啊，猫头鹰法庭的世袭制度什么时候能改改，她们以为勤奋和智商都能够遗传吗？有没有学过孟德尔和基因变异、基因重组重组、染色体变异啊？你们是一点理科都不学吗？

“您又是为了什么来到哥谭呢？这可不是一所宜居的城市。”警长漫不经心地问。

“祂的指引让我来到这里。”希尔薇虔诚地十指相扣，放于胸口之前，憧憬地抬头看向一片浑浊的天际，不曾起过波澜的蓝色眼睛此刻波光粼粼，“祂说，这里存在着太多的泪水、鲜血、浑浊和黑暗盘旋在城市的上空太久了，象征着黑夜与不安的蝙蝠和猫头鹰将此处当作永久的家园。祂说，我需要将光明传播给所有麻木痛苦的人；祂说，这里本应该是明亮欢快而非绝望悲痛，没有人生来就是有罪的，她们本不该遭受这种痛苦。神圣，光明又伟大的祂，降下我的任务，将阴霾驱散，将光明重携，我将驱散所有罪恶，我将带来所有希望。我伟大而仁慈的祂，给出一则寓言。我将在这所城市，重现祂的光辉。”一滴滚烫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望向警长，神情癫狂却不失矜持，在明灭可见的光下显得诡异：“你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警长仿佛被她痴狂的神色攫住了灵魂，连呼吸都加粗了几分，忍不住追问道。

“祂的声音，祂正在指引着我们所有人前行的方向啊！”牧师瘦弱的身躯颤抖着，努力抑制着因为狂喜而引起的身体不自觉的战栗，她用力地闭紧双眼，上扬的嘴角显得有些扭曲，“听啊，听啊，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比这声音更加美妙了。这世上最伟大的存在，祂仁慈的将珍贵的注意放到这所小小的城市中，难道不应该去歌颂祂的宽广胸怀吗？”

“当然，当然，祂是伟大的存在。”警长终于回过神来，向后退了一步。

她疯狂的眼睛像是野心在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一并吞灭烧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