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薇把杰森拐回去以后先让他赶紧去洗澡,然后换套衣服,自己说是有事,实际上是把壳子收起来,自己跑回纽约上课去了。万一杰森要找她聊聊啥的,就系统那个智能级别,不是沉默不语,就是给人家来个完全不符合身份的对话,那她不久前功尽弃了吗?
“那我们晚上见啦,厨房里还有吃的,饿的时候随时可以去拿哦。虽然说一直都没有人来找过我,但是如果有人来的话还请告她或者他,我有事出去了,辛苦了。”希尔薇伸手摸了摸杰森的头,还在往下滴着水,“那我先走啦,再见。”不等杰森回答,希尔薇马上让系统给自己套了个金光闪烁的特效,快速地从教堂离开。
“我要赶不上下节课了,我恨哥谭。”希尔薇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遗憾地宣布自己的午饭作废了,然后把笔记本扔进书包,往另一个教室狂奔而去。
“你们系统真的没有考虑到我还要上课,还要在各种教室中跑来跑去但是又要做你的该死的任务所以没有时间吃饭和休息吗!没有人性!该死的资本主义!万恶的剥削者!”希尔薇冲进教室,喘着气和系统对话,“我要向劳动局举报你们!”
“如果系统能被她们的系统检测到的话。”系统异常淡定地回复,“按照系统计算,即便是贾维斯也不能探测到系统的存在。”
“那可说不定呢。”希尔薇冲系统眨了眨眼睛,“我很看好史塔克哦。”
希尔薇最近很忙。
她每天纽约哥谭两头跑,上学上一半跑去哥谭给杰森来一顿传教输出,然后再跑回来接着学物理。什么?为什么一个搞科学研究的信宗教?懂不懂物理的真正尽头不是数学是神学啊,提前学神学超越其他人至少五十年!学完物理去玛丽家蹭饭顺便给她补习数学,在对她的数学成绩感到匪夷所思之后把教学内容再调整了几版,默默的删去了竞赛题目。最后揣着当场支付的钞票回家,用来为教堂做贡献。
希尔薇苦思冥想,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别人和系统做任务越做越有钱,而她还要倒贴钱,再过两天她就要去街头卖艺赚钱了。
最后她恍然大悟、醍醐灌顶、灵光乍现、茅塞顿开:感情别人都靠系统脱贫,而她是带着系统脱贫啊!就没见过这么穷的宿主的!
在意识到自己不仅是一个人,更是两个人,更是一个人带着另一个拖后腿的脱贫致富的时候,希尔薇感觉自己肩上的任务更加沉重了起来。
说实话,希尔薇真没想哈利会再来,她以为这人戏份都没了,现在唯一的作用是勤勤恳恳当他的大老板,辛辛苦苦地赚钱,然后给她打钱,她做梦都期待着哈利大笔一挥,把教堂一年的伙食费都包了,但是醒来过后的现实永远都是那么残酷和冰冷。
所以哈利去教堂找牧师的时候,希尔薇还在对着玛丽痛心疾首:“这道题为什么还是不懂!它和刚刚那道题不是同一个东西吗?这不就是很简单的代入吗!为什么公式都会了,但是还是做不出来!第二问不就是画个图一眼就能看出来吗!”
玛丽沉默的看了眼希尔薇草稿纸上随手画的工整的辅助线和示意图,又看了眼自己本子上歪歪扭扭的线条:世界毁灭吧!!!这个数学她是学不下去了!!
希尔薇长叹一口气,认命地从头又讲了一遍,期待地看着玛丽:“懂了吗?”
“如果我说没有呢?”玛丽小心翼翼地问。在她耳中,希尔薇说的话都被加了加密密码,而她完全不懂怎么破解这一堆乱码。
“那我给你再讲一遍。”希尔薇一边默念给钱了,这是我的金主妈妈,一边从头开始第五遍讲同一个内容。
“等会,还是没太懂,为什么这里会是这样?”玛丽打断了希尔薇的讲解,用铅笔在她的笔记本上划出一道痕迹,“按理来说,这里不应该是加四分之三吗?为什么变成了加二分之三?”
“因为我们要研究的是x,所以在这条函数移动的时候要对x进行变换,而不是对2x这个整体,你可以试试看如果将原本的这条函数按照你的方法进行变换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子,因为那个时候你研究的就不是x了。”希尔薇快速地在草稿上画了另一个图,侧身指着让玛丽看,“你看,现在这是移动了两倍的距离,而不是一倍的距离,所以才会做出来你刚才的那个答案。”
“似乎懂了。”玛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么刚才那个公式呢?为什么要用正弦而不是用余弦?两边这两种函数可是都有的。”
“那是因为正弦更好做,如果用余弦倒是也能做,只不过会麻烦很多,而且后面还要用到比较接近于竞赛的思维和方法,所以没有告诉你,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希尔薇翻过了一页草稿纸,在边缘处写下一长串过程,“先要用正弦代替这两条边,然后约去一些东西,最后两边还需要同时乘上一个系数,看。”希尔薇停下笔,笔尖下是潦草的一个答案:“和刚才的答案完全一样,只是写起来想起来需要的时间更多而已。”
“懂啦,希尔薇你真厉害!”玛丽搂住希尔薇的脖子,亲昵地说。
“是懂了刚刚我讲的方法,还是懂了不用这个方法做题?”希尔薇不近人情地问。
玛丽聪明地转开了话题:“先不说这个了,你在大学过得怎么样?是不是比高中更忙?天呐,我可是一点也不想去大学!还是老老实实在家睡觉比较适合我!”
“也还好吧……”希尔薇思考着,还没来得及说完,系统就打断了她的话。
“杰森在教堂试图联系您,哈利也在教堂,希望找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