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哥谭卖货求生 第8章 童年

红头罩对电话里的人又起了一点好奇心，没有指定的东西，很简单的枪刀还有一些小玩具……难找倒是不难找，但是作为和阿卡姆疯人院有联系的人来说，还是有点太小儿科了。

虽然如果他要一些大型杀伤性武器他也是不会给的。

前面的守卫转了三圈，离开了这里，他答应一声挂了电话，两根手指并起往前一挥，行动。

枪声打破暗夜的寂静。

安吉里拉一夜无梦，睡得很好。他昨天对那个陌生人提起的打算售卖三明治是一时兴起，但也是打算认真做的。

一方面，自己这几天售卖的收入因为担心会因为各种事情消失，就抓紧时间买了一些蔬菜水果，这些虽然廉价，但都是可以踏踏实实吃进去的东西，并不会存在“买亏了”的情况。

另一方面，他在售卖东西的时候曾经听到他们闲聊，说他们并不能离开这里。

他们看不到外面好看的东西，也吃不到外面多彩的美食。

安吉里拉能力有限，只能给对方提供一些简单的三明治，他会尽可能丰富口感的。

临近8点，安吉里拉准时出现在售货亭。

最先来的依旧是扎斯，为了钓到这只大肥羊，不做一些准备是不可能的，但是扎斯现在并没有能够工作的条件。

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就像昨天傍晚，帮了安吉里拉收拾东西，他才刚刚愈合好的伤口都渗出血来，拆开换药的时候，他咬着牙，眼睛都红了。

不过这些都是蝇头小利罢了，过几天把他们带出去挖矿，那时候给的报酬才会多点，虽然大部分收入都会被上缴给狱中。

所以这段时间他需要好好休养。

“你来啦！”安吉里拉远远看到他走过来，笑着和他打招呼。

打扮干净的青年一向和哥谭格格不入，他的眉眼没有哥谭人的深邃，一撇一捺都是锐利。

他的脸部线条柔和，眼眶也不深，一副干净帅气的样子，笑起来也没有心眼，让人忧心会不会因为太过单纯而让人欺负了。

扎斯摇摇自己的头，自己的思绪飘到哪里去了。

为了转移情绪，他把目光移到安吉里拉带来的东西上，和之前单纯的玩具不同，今天多了几个透明的盒子。

见他有兴趣，安吉里拉主动给他介绍：“听说你们不能出院，外面的东西很好吃。”不是不能出院，是很有可能就出不去了。

这是他新找科**特先生获得的情报，他言语里面有未尽的怜悯。

扎斯却没有听到对方说话，他还在沉溺于刚刚自己的想法，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觉得安吉里拉竟然有点可爱，单纯？

恶心，他扶住亭子的一边，捂住领口。

“你要来一份吗？”

“不了，我没有钱。”思绪不专注，安吉里拉说了一句话他就直接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安吉里拉摇摇头：“这份是我打算请你的，谢谢你昨天帮我收拾了售货亭。”他没想收扎斯的钱，却意外收到了这个消息。

他心中怜悯更甚，有时候生病并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事情，但是因为病，他却要一辈子守在这个精神病院里，也太苦了些。

扎斯默不作声收下了三明治，心里一处柔软被触及。他已经很少和正常人交流了，也没有这么正常的你帮助我我要回报的思想了。

扎斯找了个石头坐着，直接就地吃起了三明治，熟悉的味道让他仿佛回到了还是一个小少年的时期。

那个时候一切都很幸福，他有一座漂亮的房子，有爱自己的父母，一切都很美好。

放风的时候很多人又不在原地，他们都来后墙去找安吉里拉买东西或者四处看看。

好像他们和心的还在社会上的人多待一会儿，他们就能出去了一样。

仔细琢磨怎么出去才是正道，小丑恨铁不成钢。但是转念一想，他们都不逃出去，只有自己逃，就不会引起守卫的检查，也是一件好事。

腹语者又来了，这次他看了一圈，却都没有什么满意的，他左手上的人偶“戒疤”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韦斯克和对方对上视线，或许是同为底层人，还有了一个人偶交易的人情，他很友善：“昨天戒疤很喜欢你的人偶。”

他左手边木头做的邪恶的玩偶十分夸张地翻了一个白眼，转了整整一圈的眼珠子。他恶声恶气地冲韦斯克吼：“明明是你非要我和那个智障做朋友。”

原来他买下那个玩偶的原因是父爱，觉得自己太过孤独了，要给自己找个朋友。

戒疤真是有够无语的，就因为这个事情，他们的逃跑计划不能成功了！不能成功了！不能成功了！

他狠狠甩了一下身体。

安吉里拉看着面前的人偶和人“生气”惊奇的一幕，忽的有些理解为什么对方要被关在这里了，这位先生应该是精神分裂吧，虽然其他的时候状态不错，但是和玩偶对话甚至置气还是十分令人惊恐了。

他正看着一人一偶，却见那个邪恶的人偶转过自己的头，接近180度的旋转，然后凑到安吉里拉的面前，邪恶沙哑的童声响起：“怎么，你看到这一幕很害怕。”

安吉里拉觉得不能这样，他不能总是置身事外了，他开口问韦斯克：“请问这位小先生是您的什么人。”

韦斯克面露苦相：“这算是我的儿子吧。”

安吉里拉退后一步，不让韦斯克为了手指节戳到自己的脸上，那人偶凑过来的时候韦斯克先生的手几乎要和身体垂直了，如果是不了解内情的人，一定要吓一跳。

但还好，他明白韦斯克先生是生病了。为了不刺激到病人的精神，还有努力让客人感觉到心情愉悦。

他顺势说道：“孩子的问题确实总是十分难办的，他们有自己独立的思想，我们有时候有些为他好的想法但在对方那里是不被理解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韦斯克眼睛闪过一丝光：“你手是第一个这么懂我的人。他总是有很多的想法，这些想法很出格，让我很痛苦。”

他把手搭在桌子边缘，人偶随着他的动作倒在桌子上面，像是明白了父母的苦心似的。

事实上，疤面已经快气炸了，他认为这个安吉里拉不是良善之辈，但是韦斯克偏偏吃他这一套。

他想对韦斯克说，你思考一下，我是不是为了你好，你在这里被困着一辈子难道开心吗？不，不对，谁是你的儿子，你给我解释清楚。

安吉里拉看着韦斯克和他的人偶一唱一和地离开了。

小丑站在这里，他的手划过一片三明治的包装，划出“斯拉斯拉”的声音，安吉里拉轻轻皱眉。

“给我来两份三明治。”出乎安吉里拉的预料，他没有挑刺。

小丑当然也需要吃饭，这几个月在这里就吃那几种饭，都吃腻了。

小丑拎着两份三明治打算离开，走的时候看到扎斯坐在石头上一口一口吃着三明治，夸张地摇了摇头。

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觉得还是有钱好一些，自由也很重要了，他逃出这里的心思更加坚定了。

扎斯被小丑不明意味的一眼和一个动作激到直接站了起来，安吉里拉及时发现了这一切：“扎斯，过来。”

他觉得扎斯可能表面阳光但是内心忧郁，因此对别人的一句话或者是一个动作都很敏感。

“扎斯，你的生活过得怎么样？”他打算亲自开导一下对方。

扎斯咽下嘴里面最后一口三明治，察觉到这是一个示弱的好时机。

先让对方怜悯，放下戒备，然后再洗脑。

“不怎么样，在这里吃一样的饭，因为我身上有伤，我还不能工作赚钱，每天都是两点一线。我每次睡觉的时候总是会回忆起我还小的时候，那时候我家庭健康……拥有很多的幸福。”

最后一句话时，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自己停顿了一下，声音哽咽。

安吉里拉眼神有些亮，但是是因为泪水充斥在眼睛里面，被阳光照射出的反光。

“我以前也很幸福，我们的部落并不先进，人口也少，很多像我一样年纪的小孩，很早就开始种地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了。”

扎斯忍不住打断他：“那你呢？”听起来应该是好的吧，毕竟他刚刚只说了其他的小孩。

“我吗？因为预言，我的父母担心会受到我的牵连，这样其实也是好的，毕竟如果真的和我一样都攒不下来钱的话，，几个人就都靠狼狈地流量街头了。”

“我能自己吃饭后就被他们安置在森林里面，那是一个小房子，但是基础设施都有，他们每隔几天会给我送一次饭，但是我把自己照顾地很好。”

他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我再大点就出部落乞讨去了，等到能工作的时候就开始工作。因为总是莫名奇妙没有钱，很多人会误解我，远离我。

但是他们是好人，我的吃的都是他们给我工作才能够好起来。”

扎斯的眼泪从眼角流下，一串一串像水珠一样不停，即使擦了也会有新的粘湿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