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在哥谭重新做人 第9章 被迫对峙

42.

蝙蝠侠看着玻璃那面的艾维·佩斯，青年柔软蓬松的茶色发丝下，那双时常闪着光的灰绿色眼睛正眼巴巴的望着他，不知怎的让他幻视出了一只冲着他热情摇着尾巴的大型犬。

“我是真的乐意去为哥谭市的犯罪率做出些什么，我看到过那些被罪犯们欺凌的可怜人……”艾维又站了起来，跑到蝙蝠侠面前，“他们需要得到更多的帮助，就算有你和我两个人都远远不够。”

他期盼地盯着蝙蝠侠露在外面的下半张脸，希望能看到他有所动容。

艾维能理解蝙蝠侠对他的不信任。DC中之后的蝙蝠侠，甚至几乎把联盟中的每一个人的弱点都研究透了，以备未来可能的背叛。

蝙蝠侠确实表情纹丝不变，崩成一条线的嘴角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大理石雕塑。

但比起中后期的蝙蝠侠，二十刚出头的他能更感性一些。他认为艾维的态度、话语和行为能够逻辑自洽，只是像艾维这种能力不明、弱点不明、来路不明、行为逻辑无法闭环的“英雄”，蝙蝠侠怎么可能放任其在哥谭乱跑？

蝙蝠侠不想让艾维抢走对话的主导权，便用他一成不变的低沉嗓音佯装肯定道：“你目前的外貌是假的，对吧？”

“……是的。”艾维垂下眼眸，不情不愿地回答。

蝙蝠侠再次拿出笔记本记录。

‘梦魇目前茶发绿眼的外貌基本确定为假，并因未知原因从不怀疑我说的话的内容、我的行为目的。’

艾维猜测着蝙蝠侠记录的内容，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他最终不再犹豫，趁蝙蝠侠还没再次开口，换了一种态度：“好吧，我知道了，无论如何我都无法说服你接受我。”

他再次抬起眼眸，就好像瞬间卸下伪装般，冷色调的眼眸顷刻褪去所有的情绪，盯着蝙蝠侠的双眼，“你不能就这样把我关起来。人身自由权是人权的基础，连法律都无法随意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凭什么将我的权利剥夺？”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

“目前为止，我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行为，你却将我关起来。如果你是不在乎新泽西州的法律，那么你这样的行为和你所打击的罪犯没有区别；如果你想要贯彻你自己的正义、把自己当作法律，那么你这样能够随意侵犯人权的法律可以称得上‘恶法’。”

“你真的认为自己这样的行为是绝对正确的吗？”

43.

我很喜欢蝙蝠侠这样始终坚守着正义的英雄，不愿和他争论。但刚刚被系统气到了的我，不像之前那样有耐心去应对他无休止的怀疑。

如果我想快些脱身的话，也只能通过这种类似道德绑架的方式去逼迫他放我走。

此时的蝙蝠侠才当义警没多久，连小丑都没有遇见过，对正义的理解、对自身信念的执着远不够漫画经常塑造出的那样坚定。

蝙蝠侠知道自己很多行为都是违法的，他一直都只是根据自己对正义的理解去保护哥谭。但侵犯人权这一罪名是相当大的一顶帽子，足以让现在的他产生自我怀疑。

如果是面对更广为人知的那个蝙蝠侠，这样的话术只会被他怼回来。所以我心里也没底，再次仔细地观察蝙蝠侠的表情。

他没想过我会突然转变态度，也没思考过类似的问题，嘴角下撇，沉默了一刻，接着又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将我上下打量了个遍。我不知道他之前就在怀疑我不是人类、不配有“人权”。

蝙蝠侠最后用他标志性低沉沙哑的声音说：“我起初只是想让你在这暂住，在调查清楚你的危险性之前。如果你不想继续住在这里，那么你必须接受我的监视。”他开始输入房间的密码，“并且，你现在你可以离开，只是因为还没有做过不该做的事。”

我几乎要被蝙蝠侠这一段话中带着的冷气冻僵，但还是回应道：“我不会的。”

蝙蝠侠将房间出口打开。

“希望如此。”

44.

之后蝙蝠侠给我戴上一个充满科技感的黑色手表，冰凉的表带紧贴在手腕上，难以摘下。蝙蝠侠说是有通讯功能的定位器，需要两天找到他充一次电。

我猜它一定还能监控些其他的东西，比如声音、心跳。我不知道的是这薄薄的一块表，其实还有电击、注射麻醉剂的能力。

原本之前蝙蝠侠打算给我做一次“体检”，但最终没来得及就被迫放我离开。所以因为并他不了解我的身体情况，电击强度和麻醉剂量都大到可怕。

在我离开之前他突然问我饿吗，我作为伪人当然不需要进食，但实在好奇蝙蝠侠会不会为我准备吃的，就说饿了。

于是我就收获了蝙蝠侠怀疑的目光和疑似阿福之前做的小点心——虽然已经凉了，但依旧很好吃。

我想，经过这件事，虽然我离和蝙蝠侠并肩作战的梦想进了一步，但好像距我和蝙蝠侠贴贴的梦想越来越远了，现在他对我的好感度绝对已经低成负值。

我终于理解为什么大部分写和蝙蝠侠贴贴的网络小说，主角都是蝙蝠崽了。因为如果主角不是蝙蝠崽，这个黑漆漆的蝙蝠怪对主角的初始好感极低、怀疑值极高，根本贴不了……

之后的几天，我的日程几乎和之前没什么不同。白天去韦恩公司，晚上在哥谭当义警，只是多了个两天找一次蝙蝠侠。

我猜我的公寓和在韦恩的工位一定都被塞满窃听器摄像头。虽然这又是一种侵犯人权的行为，但他能退到这一步……他真的，我哭死。

这样也许还不错，我希望蝙蝠侠通过我的行为表现，更信任我一些。而且这样韦恩公司绝不会轻易辞退我——蝙蝠侠肯定希望我白天的行动更容易被监控到。

夜巡时，有时我会“偶遇”到蝙蝠侠。我每次都会主动接近搭讪，并且提议和他配合制服罪犯。虽然不是每次都得到他的回应，但我也终于可以和他聊上几句，并且终于得知我早已被他们取好代号。

虽然“梦魇”这个名字听起来很酷，但是一看就不像个超英、更像是个超反呀！

艾维肯定没想到，千防万防，最后还是因为自己回家不吃饭这件事暴露非人类身份了（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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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营养液呀[比心]

终于写完这段我和艾维都痛苦的初次见面了[鼓掌]，最后竟然是期末突击复习的宪法学知识救了艾维……

还欠两章，接下来一段剧情写了细纲，等作者考完试一定能把欠的补回来！！（昂首挺胸）（立FLA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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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被迫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