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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姐可没有蓝色眼睛，韦恩先生。”
一声音量略大的调侃声从一旁传来，瞬间转移了布鲁斯·韦恩和卡拉·卡门的注意，也吸引了周围一些宾客的目光。
原来是托尼·斯塔克和卡莱雅·卡门已经交谈完毕走了回来。
见状，卡拉当即从布鲁斯·韦恩身边跑开回到了卡莱雅的身边，同时用好奇地眼神观察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突然就统一了战线的二人。
“怎么，我们的花花公子终于决定离开他的哥谭来别的地方发展他的事业了吗？”
托尼神态倨傲地踩着一众旁人或崇拜或羡慕的目光一路来到布鲁斯跟前，探究地审视着这人，语气不怎么客气道。
“那我想你应该是来错地方了，这是我的城市。你应该预约的。”
就像你上次要我做的那样！
听到托尼·斯塔克意有所指调侃的布鲁斯·韦恩挑了下眉，他没太大反应，只是指节按了下鼻尖露出一个苦恼的小表情。
“嗯，怎么说呢。我真的只是一个被邀请来这参加宴会顺便来旅游的普通人，难道我除了工作外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了吗？”
他钢蓝色的眼睛对上对方那双焦糖色的眼睛。
一瞬间，卡拉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幻视了一只慵懒的黑色挪威森林猫和一只耀武扬威的红色孔雀在PK，那视线好像有电花流转。
顺便她站猫。
别问为什么，反正绝对不是因为猫给她的礼物是好看发夹，而孔雀的是自恋签名。
“我也不知道我们有名的，人人都爱的，斯塔克先生。也会去相信那些用来博人眼球的传闻。”
布鲁斯耸了耸肩微笑摊手，以一种开玩笑般的轻快语气说着。
“我不绑架黑发蓝眼的小孩，当然，我也不吃他们。再说，卡门小姐就算没蓝眼睛，也依旧是一位美丽的小女士，不是吗？”
他还偷偷向卡拉飞了个Wink，看得托尼嘴角一抽。
“你真叫人大开眼界。”
而布鲁斯回了个过奖的笑。
......
烦死。
不像他自始至终都是钢铁侠，这家伙现在不是‘工作’状态，而托尼有矛盾，想要发泄抱怨的是‘那个家伙’。
不是这个一看就想吸引别人全部注意，自大，自恋，自以为是的花花公子。
“旅游，哼？”
然而托尼不打算憋着。
“我看了新闻，你们哥谭那边今天凌晨不是才刚搞定一单炸弹恐吓案吗？让我想想，我没记错的话，地点就在你的韦恩大厦？”
他还真的拳头拖着下巴短暂做了个认真思索，随后在说到韦恩大厦瞥向笑容微收的布鲁斯，这个韦恩集团总裁。
“哇，天呐，这个宴会可是在上午，我们之间又隔了这么远。你肯定是在袭击刚结束就马上启程了，一点都没耽搁，不愧是你。”
托尼上去用力拍了拍布鲁斯的肩头，似在感慨，又好像在含沙射影。
“不过要我我也会这样。”
拍的时候，托尼突然凑近他，低声道。
“还是纽约好，不是吗？”
看着布鲁斯慢慢垂下来的嘴角，托尼收回手拉开距离同时暗暗戒备对方的回击。
他知道他会的，因为他们两个某些方面真的该死地相像，像到有些时候他甚至能理解对方想法，这让托尼感到浑身不适。
果然。
只见布鲁斯轻笑了声，冷冽从他那双蓝色眼眸消散，就好像之前那个瞬间阴沉气势变得锋利的男人不是他一样。
“斯塔克先生，我认为......”
话才出口。
“女士们先生们，请允许我占用大家一点时间！———— ”
见势不妙的卡莱雅当即打算提前某个环节来阻止事态的发展。
开玩笑。
这可是帮助她，帮助卡门基金会正式在公众层面上开始融入这个世界的重要宴会，可不能放着这两人在这刷存在感。
见成功吸引到所有人的注意力。
卡莱雅给一旁待命的某个服务员一个示意后，她把卡拉塞到了托尼和布鲁斯之间作为隔离，然后独自顶着众人目光走上高台。
“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抽时间赴宴。”
因为有另一个幕后的卡门阅读着事前拟定好的朗诵稿，不用担心忘词的卡莱雅露出了大方且自信的微笑。
在一小段陈词滥调后，公式化流程走完的她终于开始了这次宴会的重头戏。
“大家都知道，卡门基金会一直以来都以生物科技的研究为重心，我的客人们有些可能有所了解，有些则只听过一点传闻。”
“就像。”
卡莱雅用打趣般语调，摊开手扮演着某个角色道。
“嘿。这家公司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大众怎么好像一点像样成果都没有看到？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卡门基金会真的存在吗？它是不是只是一个诈骗集团，专门用来骗取研究资金？”
她生动的表演让她看起来真的很像一个在政府投诉电话另一端咄咄逼人的小老太太，喔好吧，还没到那么老。
卡莱雅的举动把宾客们逗得发笑，也让意识到她接下可能会说什么的聪明人提起了兴致，露出探究地目光。
而卡莱雅也没让他们登太久。
她环视了一遍现场众人，突然露出了一个神秘地微笑。
“我想你们有些人已经猜到我将要说什么了，对吗？”
“不过嘛。”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小吊胃口。
“这是一场宴会，不是一个发布会。所以比起又臭又长的学术演讲，我们为什么不来点更轻松，更有趣的方式呢？”
卡莱雅举高双手，拍了拍。
霎时间，宴会厅里的等会被熄灭了很多盏，只留下部分必要的照明，整个宴会厅的光线都变得无比昏暗。
饱受摧残的纽约人一时间还以为遭遇了什么袭击躁动不安了一瞬。
卡拉注意到她身旁两位突然都下意识紧绷了一下，她不由得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
好在站着聚光灯下的卡莱雅给出的安抚信号很及时，她依旧保持着她那胸有成竹的自信笑容，随后抬起一只手，打了个响指。
‘咔嚓’
暗去的灯光瞬间又都回来了。
顿时，几乎所有的宾客都发出了讶异的声音。
只见整个宴会厅中，一种数量众多的看起来莫名晶莹剔透，美丽的，如宝石般的红色蝴蝶翩翩飞舞着。
角度恰到好处的灯光穿透它们半透明的翅膀，在整个宴会厅的人，地面，装饰石柱上都投下了斑斓流动的红色光斑，美丽至极。
仿佛一下子置身于教堂内的彩色玻璃窗下，那明亮通透的色块不仅带来视觉上的甜蜜，还带来心灵上的冲击。
有些人在赞叹面前看到的，而某些被震撼的宾客们下意识想要去抓住这种美。
他们伸出了手。
某只蝴蝶刚好落到一个人指尖，微微扇动着翅膀。离近了看，它那深红色半透明翅膀更美了，就好像深红色的石榴那般。
“这是什么品种的蝴蝶？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他喃喃道。
这个人刚好是一个昆虫学家。
而有些人凭借运气，或者是自己的本事直接抓住了蝴蝶，反正卡莱雅敢这样随便放出来，那有些损失也正常吧。
有些为达目的下手不小心重了些，把蝴蝶的翅膀弄坏了，刚懊恼，却嗅到一股石榴的清甜味道从翅膀破损处溢散。
“这是......？”
在卡莱雅毫无任何阻止意味的笑容下，人们更大胆了些，有的人直接捏碎了手中蝴蝶的翅膀仔细观察，有的人甚至上嘴了。
在众人又惊又疑暗自交谈的喧闹声中，她再次开口了。
“就像你们所有人亲眼见到，感受到的那样。我们卡门基金会正在攻克的项目为基因的改造和裁剪。”
她用食指接住了一只晶莹剔透的蝴蝶，在聚光灯下的它宛若最耀眼的红宝石。
“而这些，则是我们目前顺利达成第一个阶段的成果。
你们现在所见到的就是蝴蝶和石榴的结合体，一种是我们常见的昆虫，和一种我们常见的植物，或者说...... 食物。”
“这怎么可能？！”
下面立刻就有难以置信的质疑声。
“这两个东西，你知道它们的差异有多大吗？以现今的技术根本......”
“噢，我当然知道！欧文斯先生。”
卡莱雅直接打断了他。
她看着他，将那只蝴蝶托举眼前，让大家看得更清楚，声音平淡却坚定地宣布道。
“但卡门基金会做到了。”
台下瞬间一片哑然。
“如果有任何疑问，可以带走一只我们的成果回去，相信以各位的能力完全可以自己做出分辨。
这也算是，卡门基金会在这次宴会给大家的一份礼物。”
卡莱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随意。”
嘈杂地声音顿时如洪水开闸般泄出。
如此大方给出样品代表不怕被窃取成果。而且别看这只是一个石榴蝴蝶，真正的价值根本不在这蝴蝶本身，而是技术。
想想卡门基金会的研究方向，基因。
既然他们都能做到拼合石榴和蝴蝶这两个截然不同的物种了，那，其它的呢？
有些人顿时露出了忌惮，警惕的表情。
这些人中也包括托尼·斯塔克。
当然也有布鲁斯·韦恩，只是他没表露出来，而是侧头看向托尼。
“你完全不知道这个。我还以为你们是合作伙伴，而你...... 看起来对此有点担忧？”
“我们是。只不过。”
托尼面色有些凝重地抿嘴看着正在从台上聚光灯下走出来的卡莱雅，扫一眼卡拉后意味深长道。
“上一个这么做的家伙，变成了一个绿色蜥蜴人然后给了我们大家一个惊喜。”
“卡莱雅才不会那么做。”
卡拉·卡门皱眉为自己辩解。
“蜥蜴和人组合，那可是人体实验，这是违法的！”
“看来你的法律意识还不错，这很好。”
托尼闻言欣慰想上手摸卡拉的头，但被她下意识抱住脑袋防住了，手顿了一下又放下了。
“但你不能保证这点，甜心。只要是生物实验，迟早都会走到那一步的。”
托尼·斯塔克的眼神认真了起来。
“我想卡门基金会研究这项技术应该不只是为了制造观赏性宠物，它总得有些什么实质上的应用。”
“就像机器，有些人拿它用来造枪，有些人拿它来造电梯，造车，造飞船。”
如果是其她的孩子，托尼并不想费口舌去解释这些。但是他面前的是卡拉·卡门，卡门基金会实际上的继承者和未来总裁。
她未来是真的有能力去决定什么，而这不会太久。
“我相信生物科技也会是这样。就好像你们这个，嗯，科技。或许有些人会想用它去制造一些超级士兵什么的，或者狼人。”
托尼换了个她这个年纪应该听得更多的名词。
“但或许。”
他也不知道这样对她说这些主观意念的东西应不应该，但管它呢，他想说就说。
“你可以用它去帮助别人，甜心。”
“当然，不是那种把所有人都变成蜥蜴的方法，我对我自己现在这样挺满意的。”
卡拉被逗笑了，她乐道。
“我也对自己现在这样挺满意的，放心吧，斯塔克先生。”
托尼满意地笑了起来。
同样笑起来的还有刚刚回来听到了托尼·斯塔克教育演讲全程的卡莱雅·卡门。
喔，她可不是因为托尼对卡拉说了那些具有深意的话而觉得自己的侄女学到人生道理感动去笑。
她跟卡拉都是一个人，她们是卡门。
而卡门现在只有一个目标。
那就是回收异常。
卡莱雅·卡门笑吟吟又目光火热地望向了托尼·斯塔克，托尼对此接受良好。
他简直就是个天才！
卡莱雅·卡门心道。
如果说排除死亡，卡门现在有什么非常明确的弱点，或者说是不足的话。
那就是力量。
各方面的力量。
不管之前是什么状态，每次分裂的卡门都会回到她最初的模样，不管是年龄，身高还是体能，也就是最初的那个‘她’。
这也就导致了，通过锻炼，训练等方式去提升卡门的基础体能根本就不可取。
就算她有资源去大量训练自己，但那样的成效太慢，毕竟她原本的体质实在是太差了，底子在那，性价比实在不高。
但如果能够有更强大一些的个体。
就好像最初那次异常的回收，如果她有超人的速度和飞行能力，她根本就不需要这么麻烦。
‘咻！’一下飞出去。
‘咻！’一下飞回来。
搞定！
以前她没有肖想过那些，但现在，一条崭新的路在她眼前铺现出来。
原本对这两位些微有点如蛇蝎般避之不及的心情也变成了一片赤忱。
笑容放大，她确实是有些迫不及待测试这一方法是否可行了。
只见卡莱雅·卡门走上前，看了眼卡门挂在胸前的白色拍立得相机，对着眼前还一无所知的二人发出诚挚的邀请。
“二位。为了庆祝我们今天的相遇，不如......”
“我们晚些来张合照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