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英雄你吃自己的CP吗？ 第5章 变态也是人类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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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把手给我！”詹姆斯·巴恩斯大喊着，一手抓着铁栏杆，一手伸向那个悬在火车外的好友，冰冷的风吹的他眼眶通红，但是在此时，他不再畏惧寒冷，因为他的挚友正身陷险境，他的脚下就是无底的悬崖，即使他是美国队长，是一个注射了强化药剂的战士，如果他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依旧凶多吉少。

“巴基，别管我，你必须阻止佐伊！”史蒂夫的一条胳膊中弹了，专门为了美国队长准备的子·弹阻止了他的愈合，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只能用一只手苦苦的支持着不让自己掉下去。而此刻更为紧要的任务还在等着他，“快去，如果希特勒拿到了那批武器后果不堪设想！快去巴基！”

“史蒂夫，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巴恩斯中士的眼眶变得通红，那不是因为寒冷，也不是因为狂风，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的好友已经存了死志，即使是这个强大的战士在如今的困境面前也像他幼时那样无助，即使他现在可以轻松的单手举起自己，但是世界远比他们想象的残酷，即使强如美国队长，在战争中亦不免牺牲。

“等我回来！史蒂夫！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巴基哭喊着，他攀住一旁的钢管，脱离了那处危险的断壁，拿起武器，像一只疯狂的棕熊一样，向着前面的驾驶舱奔去，在他还没有关上门的时候他听到了清脆的金属断裂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了下去。

巴基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的留下来。

时过境迁，史蒂夫已经不是当年布鲁克林的那个瘦小的豆芽菜了，他也已经不能像当年那样去保护他了，他们面临抉择，他们面临绝境，终是无法相约归去，终是于此天人永隔！那个弱小但是正直的人并没有遵守他最后的承诺，他没有等到巴基回去救他，即使之后咆哮突击队的队员们废寝忘食的搜查了三天三夜，也没有找到那个带领着他们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好队长。

史蒂夫·罗杰斯——卒。

“但是我不会就这样让你离开的，史蒂夫你是个传奇，你的故事不应因此终结。”巴基抚摸着史蒂夫留下的那套战衣，即使史蒂夫曾说过穿上那身衣服的他像个表演杂技的小丑，但是抚摸着这套衣服，巴基知道，这件衣服代表着人们的希望。

于是从那天开始，巴基穿上了那套衣服，他成为了新的美国队长，咆哮突击队的队员们隐瞒了真正的美国队长牺牲的消息，为了让希望之火继续燃烧，哪怕他们心中在如何悲痛，当看着那个拿着盾牌，冲在最前面的身影时，他们依旧会热血的大喊“跟着队长的步伐！胜利就在前面！冲啊！战士们！”

胜利属于正义，胜利属于每一个爱好和平的人，希特勒最终自杀身亡，九头蛇被连根拔起，他们获得了胜利，他们没有辜负任何一个牺牲的同伴，这场血与火的战争终于结束了，和平的白鸽飞向天空，而那也和巴基无关了。

战争结束后，他带上了史蒂夫留下的笔记、他的画册回到了布鲁克林，和在街道上欢呼胜利的人群擦肩而过，不带一点声响的回到了之前两个人居住的那个简陋的房子。

里面的很多东西都只是蒙上了点灰，看得出来史蒂夫在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来得及整理好这里，咖啡的盖子没有关好，阳台上的花盆里只剩下干裂的土块。

在经历了一个下午的打扫之后，小屋已经焕然一新，巴基坐在床边，金色的夕阳照进屋子里，世界仿佛一张陈旧的老照片，宁静的街道上不知是谁开始拉起小提琴，他呆呆的抱着史蒂夫的那套战衣，看着窗外，似乎是在等待这一个瘦小但是倔强的男孩回家。

时光荏苒，岁月带去了伤痛与年华，世界早就变成了不同的样子，七十年后，巴基已经是个很老很老的老头了，很多战友都死在了他前面，他参加了他们每一个人的葬礼，直到后来哭的眼泪都不够用了。

“巴恩斯上尉，我先去看队长了，你个老不死的一定要好好活着，别让那些年轻人把队长忘了。”威尔逊在死前抓着他的手说道，这个要求很残忍，毕竟巴基也很想去找那个布鲁克林小个子，但是威尔逊说的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生命总是难免背负悲伤与孤独，最终一个人前行。

这是神盾学院新的开学典礼，作为神盾学院的名誉院长，巴基应邀来到这里跟新学生们讲话，在走进学院的时候，他像往常那样看向位于道路两旁的石像，那些都是他的老战友们的雕像，每个人死后都会把一个自己年轻时候的雕像立在这里。位于最后的是史蒂夫的雕像，而史蒂夫的对面则是一个空白的基座，那是巴基留给自己的雕像，靠着活得久关系，他给自己开了个后门，让他的雕像可以和史蒂夫面对面。

他熟稔的和每一个雕像打着招呼，即使已经快要一百岁了，巴基的身体依旧很好，记忆力也很强，这和他曾经做过强化士兵手术不无关系，他活了下来，即使是卡特也已经在春天的时候在睡梦中离开了，那个值得人尊敬的女士应该可以在天国和史蒂夫跳完那支舞吧？只希望卡特的丈夫不要吃醋才好。

“……世界是你们的，愿你们保护好这个用无数鲜血和牺牲换来的和平的世界！愿队长的精神永不倒！”巴基用高昂的声音念着热血澎湃的开场词，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天空之绽放着盛大的烟花庆祝着开学典礼，然而在这热烈的掌声中，巴基却不知为何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他眯起眼睛，破空声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绽放的烟花只是个伪装，启动的导弹才是真正的“礼物”，数枚旋涡导弹飞入人群中炸开，这种残忍的导弹在爆炸的时候产生的不是火焰和高温，而是扭曲蜷缩的金属刀刃，那些炸开的金属刀刃旋转着割开了下方那些学生的身躯，鲜血和尖叫成了新的迎宾词，突如其来的袭击将这个本该是荣耀的开学典礼变成了一场死亡的盛宴！

随着旋涡导弹的洗礼，一群穿着黑红色的作战服的士兵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带着先进的武器，收割着那些失去四肢、被开膛破肚的学生的生命。这是一个有计划有准备的恐怖袭击！

“隐蔽！不要慌乱！尼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巴基又惊又怒，这个经过改造手术的老人依旧行动如风，他临危不乱的指挥着人们前去避难，自己则抓出手枪，对着那些士兵射击。

“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有外人知道今天的开学典礼！”尼克·福瑞蓝色的眼睛中写满了难以置信，但是下一刻，一枚子弹就贯穿了他的头骨，让这个前任神盾局局长变成了一具尸体。

鲜红的血撒了巴基满身，也唤醒了巴基的血性和怒火，老兵不死！他英勇的和敌人作战着，用枪械，用桌椅，用他能够抓住的一切东西，哪怕最后他也要用牙齿狠狠地去咬抓住他的那个敌人。

“巴基。”那个被他咬着的男人突然开口，那个冷静悦耳的声音带着魔力，仿佛跨越时间在巴基耳边响起，让巴基一下子愣住了。

“不！不对，你！这不可能！”巴基愣住了，像是看见了世间最大的谬误般大喊起来，“你不是！你不可能是！你不是！”

“巴基”“巴基”“巴基”一声声相同的“巴基”从每一个战士口中传出，他们的声音完全一样，甚至体型也相似，这些士兵在战斗中并非没有受伤，但是他们的身体恢复速度超人，即使被子弹打中，也能够快速愈合。

他们围住巴基，然后沉默统一的摘下了面具，露出底下那张至今仍旧让巴基魂牵梦绕的脸孔，那完美英俊的五官，湛蓝的眼睛带着些湖水般的绿意，那金色的头发，眉眼、唇齿，那张熟悉的脸不是第一代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又能是谁？

“是谁！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巴基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

“去地下问你的美国队长吧，巴恩斯上尉，顺便，你的反应可比你的那些老战友慌张的多。”一个电子音般尖锐的声音说道，之后便是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住了巴基。

他的头颅被斩下，放在了那个被他预留给自己的基座上，今日阳光明媚，唯有大地之上猩红入眼，粘腻的鲜红流淌如河，悲鸣与哀嚎最终化为宁静，唯有那个已死的老兵死死地盯着自己对面那个英勇无畏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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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看到最后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着的，他的眼中满含怒火和悲愤，而还没等他接下来的反应，娜塔莎·罗曼诺夫，这个代号黑寡妇的强悍女特工已经推开他的门，焦急的找到了史蒂夫。

“cap，你已经看到了那个黑山羊的作品了？”娜塔莎看着史蒂夫的表情，已经知道了一切。

“我早晚有一天会找他打一架！”史蒂夫此时却出奇的冷静，他那双寒冰一样的眼睛死死地注视着娜塔莎，那双眼睛中包含着的复杂的情绪，带着慑人的威压，“但是托尼说过这个人是个预言家，如果他写的这篇文章指的是神盾局和巴基有什么关系，告诉福瑞，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队长！福瑞局长绝对没有做过任何有违正义，有违良心的事情！”娜塔莎看着这个情绪激动，甚至有些崩溃的男人，肯定的说到，同时心里对于那个黑山羊也忌惮的浑身冒冷汗，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才能通过了解一个人的内心来击溃他，甚至还是美国队长这般的人物。

尼克·福瑞对于黑山羊的重视程度很高，但是那也是基于黑山羊表现出的“预言家”的能力，但是如果说黑山羊是一个充满攻击性的心理专家，那么他对于社会的危险足够让他的评级变成红色的SSS。

史蒂夫大口的喘着气，用力过猛的他直接把手机握成了废铁，他的记忆力太好了，或者说那个黑山羊的描写实在是在过真实，那个悲愤的鲜血淋漓的巴基仿佛就在他的面前，死不瞑目的看着自己。

他缓了好久才从那种情绪中脱身出来，他摸自己的脸时，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调整好情绪的史蒂夫重新看向娜塔莎，声音沙哑地问道，“我很抱歉，我之前的语气很糟糕……福瑞那边是怎么说的？能找到这个作者吗？”

娜塔莎摇摇头，叹气道，“我们只能通过系统筛选出十几个可疑的目标，但是他们每一个都和我们的侧写有出入，这个黑山羊是个天才，或者说鬼才，他在文中留下了很多陷阱，阻碍了我们的追踪，而且这篇文章在发出几分钟之后就被删除了。”

“你有嫌疑人的名单吗？我可以帮忙”史蒂夫又说道，他看着这个被自己彻底损坏的手机，歉意的说道，“顺便，这个还能修好吗？”

愤怒啊，最能让人觉得自己是或者的情绪，比起爱和悲伤，愤怒会驱动一个人不断前进，哪怕脚底已经被崎岖的路磨的血肉模糊。

共感传递来的情绪是那么浓烈而绝望，哪怕这种情感很快就被他的主人强制压了下去，柯瑞依旧觉得很满足。

坐在窗边的男人舔舔干燥的嘴唇，结束了今天的进食，也顺手删除了那篇文章，确保不会被九头蛇的人注意到。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个公寓楼，低声说道，“真实只会比我写的还要伤人啊，与其到时候伤心，还是现在开始拯救一切吧。”

放下筷子，柯瑞终于重新露出笑容，对着服务生招招手，收拾好东西打算回家了。

他是想要改变这些人原定的命运，但是如果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九头蛇、冬兵的存在，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毕竟这是他们的人生，他愿意施告诉复仇者们关于未来的预言，但是不要奢望他将未来会发生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的说出去。

神给予人们指引，但是到底是人们因此走出困境呢？还是如同当年的那位可怜的王子一样成为命运的棋子呢？

任何的事情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领悟，残酷的事实远比他的小说更加鲜血淋漓，但是只有如此，经受过的人才能走的更远，更加坚不可摧。

柯瑞现在只想当个置身事外的看客，因为他清楚过多干涉他人的人生会产生怎样灾难性的结果，而且这个结果往往都是伤人伤己。

共感会让他更像人类，但是过度共感又会让他的被负面情绪淹没，羁绊太深他就越是容易做出不理智的举动，最后反而会让他变得不像人类。

之前为了救下弗兰克，他不得不动用了那个一直处于休眠状态的幼崽，别看他的现在看起来依旧理智，但是作为和外神接触的代价，他的思维多少会偏向支配者们一些——而他本来就因为太久没有共感而情感枯竭，两重debuff下来，让他不得不出来找点刺激。

而有什么能比惹哭美国队长更让他觉得自己像个人吗？

没有。

所以他就惹哭了美国队长，虽然很变态，但是变态好歹也是人类的一种啊。

柯瑞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安静的打字，上午的时候既然有人说了想看美国队长×黑寡妇的文，他这个一向对读者宠溺的作者当然要好好的满足一下这个想法啦，而且比起会被黑寡妇攻的鹰眼，美国队长虽然看起来更加随和，但是他的气场却更攻！

一个温柔爱笑，在床上知道关心女伴感受，在床下还会为你表演裸·体围裙做早餐的美国大兵！想想就觉得灵感萌发！刚好这两天可以写写小黄文避风头，就写美国队长和黑寡妇的生子小甜文吧！

打定了主意的柯瑞买着愉快的步伐走回了家，却没想到他家门口正站着一个老熟人。

“埃里克！？”看着自己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门口前男友——埃里克·兰谢尔，柯瑞瞬间愣住了，对方此刻满脸的大胡子，神情看上去了蔫蔫的，讲真的柯瑞心中产生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卧槽，忘记这货也是美国队长骨灰粉了，他不会是来找我掐CP的吧？这货可是个盾佩党！

然后在埃里克侧过身的时候，一个穿着奇异，有着灰蓝色皮肤的变种人从屋子里探出头来。

再加一个卧槽，妮娜已经死了吗？怎么天启都出来了！柯瑞看着这个灰蓝色的秃头，像一只突然被人抽走了怀里瓜子的仓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