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彦卿的模拟宇宙 第28章 单通模拟宇宙第二十八天（二合一））

“乌鸦，不要再抱着那冰冻的死侍露出那么恶心的表情。”矢吹樱看不下去乌鸦深情抚摸的动作“我从来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

“如果你也被那该死的藤蔓浑身上下玩了一次字母游戏，我猜你也会对这种人畜无害的死侍更有好感，至少不会伤害你的尊严。”

乌鸦抚摸着被冻成冰雕的死侍，冰层完美保留了死侍狰狞的愤怒，它嘴巴大开，露出里面尖利的牙齿，舌头飞甩，被冻成一道完美的猩红弧度，连喉咙里扁桃体和悬雍垂都看得一清二楚。

“奇怪，这里的死侍还镶着金牙？它比我都有钱！”乌鸦不满。

“他们是炼金产物，哥谭的混血种家族起源于古埃及的大炼金术索西莫斯，精通炼金术，也是哥谭混血种的特长，那个‘金牙’不是金子，是某种炼金材料”源稚生扫过走廊上上下下挤满的冻体，想象战斗时如潮水般涌来的死侍，把它们困在这的人只是对周围下达了命令，于是世界响应了祂，极寒笼罩这里，久久不散。

他们已经下行了二十多层，几乎所有的目光所及的地方都被冰层冻结了时间，有的死侍还扑在空中，就被冰凌包裹住，只剩下狩猎时兴奋的肌肉线条告诉参观者它们被镇压的多么突然。

“是一瞬间被冻住的，这种言灵级别这种范围，至少是一位次代种。”

“确定是龙类么，一些血统优秀的混血种也可以使用类似的言灵。”

“从死侍被冻结的时的攻击范围来看，那条龙应该是从电梯那里出来，每一层都逛了一遍，坐着电梯再向下一层，如此反复，这个时间长度，混血种很难支撑，只有龙类能够如此随心所欲，祂在找什么东西……”

“少主，门突然关了。”本来一路畅通的道路突然被合拢的金属门堵住，乌鸦上前用搜来的门禁卡解锁却没有成功。

源稚生抬头，看到走廊上闪着红点的监视器，从黑色风衣下拔出蜘蛛切，刀光一闪，窥视者的触角被砍断，冒出细小的火星“有人不想让我们下去。”

紧闭的门被炼金刀具劈开，坚硬的钢铁如同快递纸盒一样从中间被巨大的力碎成两半，源稚生收回锋利依旧的蜘蛛切，黑色的风衣下绚烂的浮世绘一闪而过，归于平静“抓紧时间，不用每层探查了，祂在下面，从电梯那下去，电梯运行不了就走电梯井。”

岛屿最底层，通风管道的扇叶发出嗡嗡的低鸣，彦卿对着自己的佩剑进行保养，几个孩子还没吃完饭，罗宾对着电脑上花屏的画面皱眉，他扫一眼定位，代表玛莉莲娜红色的点和屠龙小队橙色的点都在靠近，特别是橙色的A点，如同自由跳伞一般从上层迅速下降，此时他们队伍两个能打的战力都是重伤，几个孩子年纪太小，有的言灵还没有觉醒，碰上不会讨好。

“先避一下，等援助过来。”罗宾尽量用实验区安保系统设置障碍拖慢源稚生几人的速度，他示意彦卿赶紧出发。

“我们竟然有援助？”彦卿第一次听说“是你们的罗宾军团？蝙蝠侠会来吗？”

“都说了不是罗宾军团，哥谭的城市传说有很大的夸张成分，不要相信现在的蝙蝠侠，现在的哥谭你能找到很多自称蝙蝠侠的模仿者。”就连杰森都披上蝙蝠侠的名号，拿着双枪屠戮。

罗宾已经从最近的实验记录里找到了卡佳的名字，锁定了观察区。

双枪蝙蝠侠对底层实验区破坏非常大，被打穿的培养仓里还培育着人身蛇尾的龙裔胚胎，由于机器的氧气断供不断抽搐。电力系统被破坏，备用能源支撑着基础设施的运转，白炽灯在天花板上闪烁，时不时艰难地迸溅出火花，然后整个熄灭，于是它光线投射下的畸形怪物如同被黑潮淹没，堆积在沉默的空气里。

罗宾从腰包里找出荧光棒，丢进黑暗里，绿色的光照在幽暗的实验区里，那些浮在培养仓玻璃里的胚胎显得更加诡异，有的胚胎已经有了自我意识，睁开瞬膜，金色的眼瞳直视着一行人，如同被触怒一般痉挛着身体，伸长细麟密布的脖子，张开锋利的牙齿，而后被溶液灌入喉咙，痛苦地抽搐几下又陷入沉眠。

跟在队伍后面的孩子明显有些害怕，年纪的最小的李拉住了彦卿的手“他们会跳出来吗？”

“不会的。”彦卿安慰“而且你也听这位罗宾哥哥说了，马上就有人接应救我们出去咯。”

“没有人能救我们，只有恩主您才能救我们。”李拉着彦卿的手轻轻说。

又来了，这种奇怪的信仰加身，彦卿感觉自己就像误入老虎园的猫，被某个存在拼命涂抹王字斑纹，让每一个游客都相信他是一只猛虎。

“我不这样认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一定要为一个预言称我为救世主，但我知道，‘只有某个人才能救我’的认知是错误的。”彦卿把李抱起来，分享着自己的过去“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也曾遇到困窘，战争和死亡塞满了每一天，周围的人在祈祷神迹赶紧降临，带走那些夺去生命的怪物。”

在仙舟和丰饶民的战争里，当丰饶的侵害无法控制，仙舟人就会呼唤巡猎星神的垂迹，【巡猎】的光矢带走了丰饶孽物，也带走了和丰饶孽物激战的仙舟人。

彦卿在刚刚记事时就被景元收养，每次景元出战回来，有时战事顺利，有时负伤而归，年幼的彦卿曾期待【巡猎】能够彻底清理【丰饶】的追随者，让师父景元不用每天那么疲惫，让认识的人不要在某一场战事后突然消失。

“我曾经像你一样，去祈求某个伟大的存在拯救我的家乡，拯救那些曾经摸过我的头，却再也没有回来的人们。但世上祈求神明拯救的人太多了。”

在彦卿能够提起剑的年纪，他就明白，星神是前进的信仰，但信仰无法改变仙舟的命运。丰饶民依旧想要吞噬仙舟，毁灭的大君也希望仙舟踏上破灭的未来。仙舟从一次次的危机里延续下来，繁荣发展，对巡猎的选择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仙舟从来没有放弃过自我的强大。

“祈求神明垂怜，就像把命运交给一阵无法预测方向的风。真正的拯救，从来不是某个单一存在的恩赐。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中。‘只有恩主才能救我们’——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放弃了拯救自己的可能。”

彦卿摸摸李柔软的黑发“所以，我也无法拯救你，但是你可以做自己的救世主。”

李陷入了迷茫，似乎在努力消化着这个颠覆她认知的观念。

罗宾在一边听着，问“你在战场上长大，被你的将军教养，这种观念也是他教导的吗？”

把一个目睹过战争残酷的孩子带在身边，磨砺他的剑锋，同时在他的灵魂深处植入‘不依赖神明、只相信自己’的信念，最终锻造出一柄忠诚且永不迷茫的战争兵器。彦卿纯粹的天真与锋芒毕露的锐气，在罗宾眼中，反而成了这种“精心培养”的佐证。若非如此，一个在战火中成长的孩子，怎能保持如此明亮的心性？只能是更高明的驯化。

仙舟罗浮的神策将军景元，在罗宾基于哥谭经验构建的认知模型里，瞬间被打上了一个标签：老谋深算、掌控欲极强的战争领袖。

“是的，将军喜欢人定胜天。”比起其他仙舟惯常请【巡猎】光矢清除孽敌，景元更喜欢用智谋削去敌人的攻势，减少民众士兵的折损。

罗宾那双隐藏在多米诺面具后的眼睛锐利地审视着彦卿。少年剑客清澈的金眸里映着荧光棒诡异的绿光，那份纯粹的热忱和坚定的信念在罗宾看来，却像一把精心打磨过的利刃，折射出锻造者深不可测的意志。

“‘人定胜天’……”罗宾咀嚼着这个词，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剖析感，“在战场上，这种信念确实能凝聚士气，让士兵相信自己的力量可以超越恐惧和死亡。你的将军……他很擅长利用这一点，不是吗？”

彦卿一愣，没明白罗宾语气里的深意：“将军教我们的是道理，不是利用。他常说，信命不如信自己手中的剑。”

“当然。”罗宾的嘴角似乎微微下撇了一下，那是一个在哥谭阴影里浸染出的、洞悉人性幽微的表情，“道理本身就有力量。特别是当它来自一位高高在上的统帅，一位在千亿人口的文明中执掌生杀大权的‘神策将军’。他告诉你不要依赖神明，要相信自己……多么鼓舞人心，多么令人热血沸腾。但这热血沸腾的背后呢？”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周围那些在绿色荧光中沉浮的、非人非龙的胚胎，仿佛在寻找佐证。

“他让你在尸山血海中长大，让你亲眼目睹亲近之人的消亡，让你在最无助的年纪就明白祈祷的无力……然后，在你能够握剑的年纪，赋予你‘人定胜天’的信念。他将你塑造成一把锋利的剑，一把完全忠于他、相信他所灌输理念的剑。你口中的‘不依赖神明’，最终导向的，难道不是对他——这位人间‘神明’的绝对依赖和信任吗？他让你相信，只有在他的指引下，你们才能战胜敌人终结战争。这难道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控制？”

罗宾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哥谭特有的、对权力与操纵的深刻警惕，“用‘自我强大’的崇高理想，掩盖了培养战争兵器的本质。减少士兵折损？也许是。但核心是保证他掌控的这架庞大战争机器的有效运转。仙舟千亿人的存续，恐怕才是他所有‘智谋’和‘人定胜天’的终极目标，为此，个体的牺牲，包括你的成长轨迹，都是可以接受的代价。”

罗宾的侧写冰冷而锋利，像解剖刀一样，将景元在彦卿心中那睿智、宽厚、如师如父的形象，硬生生剖解成了一个冷酷、深谙人心操控、以宏大叙事掩盖个体牺牲的战争机器掌舵者。在他的哥谭经验里，能将一个孩子如此培养并赋予其强大力量的存在，其底色必然是复杂而深沉的黑暗。

彦卿抱着李的手臂微微收紧，金眸中第一次对罗宾升起了明确的怒意和难以置信：“你……你根本不了解将军！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

仙舟和你们哥谭不一样！

就在彦卿想要激烈反驳时，罗宾的通讯器突然发出极其微弱的蜂鸣警报，他脸色一变，迅速看向定位：“橙色点A！他们快到这一层了！在电梯井附近！快走！”他猛地指向一条堆满废弃仪器、通往更深层观察区的狭窄通道，“这边！避开主路！”

情况紧急，彦卿只能把满腔的愤懑压下，抱着李，拉着其他孩子跟上罗宾，快速向那条阴暗的通道转移。通道内布满灰尘和蛛网，空气混浊，只有罗宾手中另一根折断的荧光棒提供着微弱照明。孩子们紧张地屏住呼吸，紧紧跟在后面。

跑动中，彦卿看着罗宾紧绷的背影，想起他一直以来掌握的监控能力、对陌生人刻入骨髓的警惕，熟练设置障碍、以及此刻带着他们像老鼠一样在管道和暗巷中穿行逃跑的样子。罗宾对将军的警惕和防备，那种深入骨髓的、近乎本能的隐藏和反抗姿态，在彦卿眼前清晰地勾勒出另一个形象。

“罗宾。”彦卿在压抑的奔跑喘息中，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少年的担忧“你……为什么这样去猜测将军，是因为蝙蝠侠曾经用这种方法‘控制’你吗？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他是不是……把你当成了他打击犯罪、维持哥谭秩序的一把‘兵器’？”

人的思想就像一面镜子，人的经历会影响思路的方向，罗宾对将军的警惕只能说明一件事，罗宾，曾经遭遇过类似的事，或者见过类似的事。

彦卿的思维简单而直接，他将罗宾的思路行为，完全套用到了自己熟悉的战争逻辑上。在他的认知里，罗宾的行为模式——熟练的隐藏行踪、对抗追踪、对“控制”的敏感——像极了寰宇文明中被压迫者反抗暴政的姿态。

“怪不得你一直在否认罗宾军团，还说那个双枪蝙蝠侠不是你的搭档！”彦卿的语气带着一种同仇敌忾的意味，金眸在幽暗中闪闪发亮，仿佛在罗宾身上看到了某种反抗强权的不屈精神，他原谅了罗宾在不了解仙舟的情况下对景元的误解。

“蝙蝠侠一定是把你束缚得太紧了，对吧？就像那些高高在上的……暴君？所以你才这样反感他！那位蝙蝠侠在实验区大开杀戒，你在地下选择救人，你和蝙蝠侠是敌人？！看来哥谭的传闻确实不可信……”

听到彦卿的话，罗宾奔跑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面具下的表情变得极其复杂，震惊、荒谬、哭笑不得，还有一丝被触及心事的刺痛感混杂在一起。

蝙蝠侠？暴君？控制者？不，他是一位英雄，一位被标注死亡的英雄。

这个来自异星的少年剑客，用他纯粹得近乎单线程的战争思维，把他和布鲁斯之间那复杂、沉重、充满伤痕与救赎、近乎父子又偶尔对抗的关系，粗暴地简化成了“压迫者与反抗者”的剧本。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想说“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想说布鲁斯不是暴君，他们的关系远非“控制”二字可以概括，里面有太多痛苦、责任、误解和深沉到无法言说的守护……但话到嘴边，却哽住了。

因为从某个扭曲的角度来看，彦卿的误解并非全无道理。布鲁斯那强大的意志力，那严苛到近乎残酷的训练，那无处不在的监控和计划，那试图保护每个成员的沉重责任感……对迪克·格雷森来说，尤其是在迪克叛逆的青少年时期，这何尝不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控制”？他们之间爆发的激烈冲突，迪克最终选择离开蝙蝠侠自立门户，不正是对这种“控制”最直接的反抗吗？

但蝙蝠侠并非是只有控制欲的一面，他幽默且细心，唯一的缺点是嘴巴的功能只长在布鲁斯的嘴上。

蝙蝠侠爱着他的孩子，杰森死去，蝙蝠侠差点踏入那条危险的线，提姆是所有罗宾里，唯一一个主动找到蝙蝠侠的孩子，他用努力换来蝙蝠侠的认可，成为了新的罗宾，即使偶尔布鲁斯会对着他喊出杰森的名字。

但是提姆认为自己值得，蝙蝠侠守住了底线，哥谭维持了治安，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他在义警的生活里找到了自我价值，于是他也收获了义警的代价，他失去了亲生父母，失去了好友康纳，在上一次的危机里，他失去了布鲁斯，现在，他又要失去哥谭。

彦卿误打误撞，竟用一把生锈的钥匙，捅开了罗宾心中那扇尘封着最复杂情感的门锁。

“他……”罗宾的声音干涩，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艰难，没有多余的力气来解释“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最终选择了这个最模糊、也最能涵盖所有复杂性的话。

这个回答在彦卿听来，几乎就是默认。少年剑客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了然神情，甚至还带着一丝对“反抗者”罗宾的敬佩和同情。

“我明白！”彦卿用力点头“有时候最坚固的枷锁，往往来自最信任的人。不过，反抗是好事！就像将军所说，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你也一定可以的！”

罗宾：“……”

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他精心构建的、对仙舟将军的黑暗侧写，此刻正被这个被“洗脑”的少年，反过来用他那套“反抗暴政”的逻辑，狠狠地砸在他自己……或者说，砸在他和布鲁斯的关系上。

一个以为对方老师是冷酷的战争操控者。

一个以为对方老师是压迫的独裁暴君。

两个基于各自惨痛经验、却又南辕北辙的深刻误会，在这座冰封着死侍、游荡着龙类、囚禁着实验体的诡异岛屿底层，在逃亡的阴影中，无声地碰撞、交织，构成了一幅极具讽刺意味的认知图景。而真相，如同这通道尽头无尽的黑暗，依然遥不可及。

“如果你需要帮助，我愿意——”

彦卿的话没说完，罗宾带有几分崩溃打断彦卿“不用了谢谢，我们可以停止推理的游戏了，我们到了，前面是实验观察区，带上那位先知我们就离开。”

就在这时，轰隆——！

一声远超之前的、震耳欲聋的爆裂巨响从他们头顶正上方传来！整个地下实验室都在剧烈摇晃！天花板簌簌落下灰尘和碎块，培养仓内的溶液剧烈震荡，那些畸形胚胎惊恐地扭动着身躯！

罗宾的手环屏幕瞬间被一片代表剧烈能量冲击的红色警报覆盖！代表源稚生小队的光点信号，以一种蛮横无比的姿态，直接贯穿了他们上方至少三层的地板结构，垂直砸落下来！定位信号瞬间与他们几乎重合！

“该死！他们强行打穿了楼层！”罗宾脸色剧变，厉声吼道，“散开！找掩体！他们就在上面！”

话音未落！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和混凝土粉碎的巨响，他们前方不远处的天花板如同被巨锤砸中的蛋壳般轰然破碎，大块的水泥、钢筋和扭曲的管道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烟尘如同蘑菇云般腾起，瞬间弥漫了整个走廊！刺鼻的粉尘和诡异的沉重感扑面而来！

在弥漫的烟尘和坠落物的阴影中，三道身影如同从地狱深渊中降临。当先一人，黑色风衣在激荡的气流中猎猎作响，其下绚烂的浮世绘在尘埃中惊鸿一现。他手中那柄修长的日本刀蜘蛛切并未出鞘，仅仅是拄在地上，刀鞘尖端便深深没入了破碎的地板。他踏着满地的狼藉，目光穿透翻滚的尘埃，如同冰原上的头狼，瞬间锁定了绿色荧光棒映照下的彦卿、罗宾和惊惶的孩子们。

宛若重力的威压如同实质的铁水，沉重的压在所有人的身上。源稚生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碎石坠落的余响，带着主宰生死的冰冷：

“找到你们了。”

言灵·王权，覆盖全场。

双章合一，这样就补完了欠更[菜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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