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彦卿的模拟宇宙 第12章 单通模拟宇宙第十二天

GCPD(哥谭警察局）忙到深夜，大楼里灯火不息。

局长戈登站在顶楼，凛冽的夜风吹来，夹带着几粒雪花，一年快要走到末尾，鹅毛的夜雪就像赶着DDL上交作业的学生，几个眨眼间一股脑滚下来。

蝙蝠信号灯在雪夜里亮起，片片鹅雪在灯光下飞掠，戈登站在灯塔下等待他的老友，一位也许不会赴约的老友。

最近哥谭对他的风声不小，黑面具公然宣称蝙蝠侠死去，释放阿卡姆的罪犯，企鹅人，双面人，黑面具操控着各自的势力争夺地盘和财富，就算义警们疲于奔命，哥谭的治安也已经濒临崩溃。

雪片撞碎在蝙蝠灯的光柱上，戈登指间的烟积了寸长的灰。就在那截烟灰折断坠向地面的刹那——

一道钴蓝色的剪影切开风雪，倒悬着落在信号灯旁的钢铁脊背上。

他落得极轻，像一片被风卷上高楼的落叶，可绷紧的肩线却压碎了积雪。蓝眼多米诺面具在强光下泛着冷釉般的色泽，雪粒沾湿了他胸前的V型闪电标志。

他看起来刚从某处战场脱身，制服上还保留着新鲜的战斗痕迹“夜翼为您服务。”

戈登和蝙蝠家合作多年，有着不必言说的默契，他望着眼前的年轻人，把关心的话收回喉咙。

“你们不打算让蝙蝠侠工作么，现在的哥谭需要他，已经有好几例冒充蝙蝠侠杀人的家伙出现了。”戈登伸手扫落头顶冰冷的雪“哥谭离深渊只有一步之遥。”

“她（哥谭）需要一点适应期。”夜翼隐晦地回答。

“适应没有蝙蝠侠的状态？”戈登从喉咙里叹气，从身后的箱子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塑封袋，里面装着一枚小小的SD卡“我需要你们的帮助，这里面涉及到非人类的存在，这是你们的强项。”

“……那家灵异孤儿院的证物？”夜翼收下保存良好的储存卡“我会尽快解决。”

“你们已经关注到这件事了？”戈登问。

“罗宾查过去了。”

“好吧，我今晚只是想把这东西给你们……”戈登还想询问年轻的义警后续如何处理冒充蝙蝠侠的人，结果一个转身的功夫，灯塔下的夜翼就消失了。

大自然是最精妙的造物主，一种名为拟肥腹蛛的蜘蛛，它们喜欢潜入大型蜘蛛精心编织的复杂蛛网中，抢夺蛛网主人的猎物，甚至攻击杀死蛛网主人本身。

推理的过程就如同攀爬在隐形的蛛网中。

洁白的夜雪覆盖在这片由□□统治的社区，这栋楼是哥谭工业史变化遗留的活化石，它曾经是工人居住的地方，现在成为一处掩藏罪恶污垢的废墟，只有堆积白雪的爬山虎还紧紧扎根在墙壁上。

“来晚一步。”黑色的战靴踩在积雪上，罗宾的黑色披风缓缓垂落，因为社区的灯光昏暗，他暗红的制服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

提姆喜欢推理的过程，在进出菲利普庄园的船渡路线上，他发现了这所孤儿院和菲利普家族透明而纤细的蛛网连接。

吐出一口白雾，罗宾灵敏轻巧地跳过警察布置的黄色警戒线，在夜幕的掩护下钻进破旧的小楼。

楼里的设施几乎完好，入户厅和走廊被人为打通成一个大厅，房间里的物品几乎没有收拾的痕迹，说明袭击是突然性的。

提姆注意到这个房间的镜子特别多，甚是拐角这种无关紧要的地方也要贴墙放置一面突兀的镜子。

方便观察，监视？

黑色的战靴踩在凌乱的地板上，顺着镜子的角度找到一处狭小的房间，房间的气息污浊，堆满了孩童的衣服和脏旧的上下床。

房间里只有一扇被木栏钉死的窗户，生活在逼仄的房间连阳光都难以见到。

带着黑色长手套的罗宾用手微微触碰纹路奇怪的玻璃，剔透的玻璃在力的作用下倔强支撑了一秒，随即破碎。

“冰？”

提姆踩着一具小床，顺着空气中诡异的甜味打开通风管道，用手擦了擦管道的水迹“无色，高度挥发性，气味微甜。”

打开多功能腰带取出打火机，火焰迅速在指尖点燃，由于成分有限，又很快熄灭。

“C2H5OC2H5。”这绝不是一家简单的孤儿院，这里的主人收养孩子的目的是什么，在哥谭不外乎三个目的，为上流社会提供儿童**服务，为权贵提供器官供体，为某些践踏法律的生物公司提供实验体。

那么，联系渠道是什么？

耳机里传来夜翼的声音“罗宾，有新线索，我传到你终端了。”

“罗宾收到。”提姆把目光锁定在沙发上的直播设备，它的主人因为仓促的死亡，连电脑都没带走，哥谭警察的全部精力都用在制止□□火拼维持治安上，几乎没有人手用来收集证物，这对提姆来说，如同看到了谜题提前透底。

瘦削的青少年坐在沙发上，轻而易举破解了密码，屏幕的光映照他的皮肤显得更白，那双剔透忧郁的蓝色眼眸飞速浏览计算机的信息。

人性最丑陋的一面在这台计算机里显现，无底线的癫狂**和纯粹的折磨，本应纯白的儿童穿上露骨的衣物，在重权政要，金融大鳄，门阀学者的膝盖和怀里任人索求，如果有恶魔，撒旦会在这里把王位让给人类。

提姆遏制理性，搜集最近的记录——

“脱衣服。”网站登记留存的视频里传来男人玩弄的声音。

视频里的男孩年纪比达米安大一点，穿着东方文化的猎衣，拥有明显异国风情的细腻面容，妖异的金瞳，配合浅金色的长发，稚气的五官竟然有几分难辨雌雄的美丽。

视频非常短暂，男孩漠然的神情毫不在意，他似乎全然没有其他孩子的羞怯和畏惧，他坦然向镜头展示一切，金色的瞳孔注视着镜头前的拍摄者，无端有种野兽捕猎的前兆危险。

也许是因为视线让人不适，这个登记视频比其他的视频更短，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

网页视频下有着会员们的留言“我喜欢这个，眼睛是美瞳么？看起来像幼年的猎豹，可以预约他么？”

网站的管理员回复“该货物有一定危险性，暂时不提供预约。”

手环上的屏幕跳动，神谕的面容出现在光屏上“神谕上线，罗宾，你猜今天获救的孩子们是怎么说的么？”

不等提姆回答，神谕近些天紧绷的神经竟有些和缓，她带着笑意说“他们统一口径，说是超人干的，据说超人路过这里，用冷冻呼吸杀死了这几个罪犯。”

“星球日报就此抨击了超人，说他是杀人犯，你不知道今晚的舆论有多热闹。”

“超人听到这些孩子的诽谤，他甚至专门打电话给迪克，说他很关心哥谭的近况，但绝对没有做这种事。”

“不管是谁干的，我只能说，干的好，按照哥谭法律，这几个人本来会在监狱里判个20多年，然后被他背后的金主不断减刑，即使他毁了无数的人生，他顶多付出几年牢狱之灾罢了。”神谕摇头，虽然她的父亲是戈登，但即使是她也要承认哥谭的法律就是罪恶的摇篮，无法起到审判的作用。

“对氪星人来说真是飞来横祸了。”提姆打开终端“让我们看看是谁吧——混淆视线的目的是什么？”

想起登记视频里那位非人感的男孩，提姆轻声道“到底是出于正义感的审判，还是需要提防的危险敌人？”

“我和夜翼已经看过一遍了，说实话，那张SD卡有很多恶心的东西，如果不是这张SD卡已经被复制进蝙蝠洞，我怀疑明天FBI就会敲开警察局的大门，大喊‘FBI！Open the door！’，如果它公之于众，对国家信誉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神谕苦恼揉着额头“不过夜翼已经把那些东西封存了，你的终端里只有最重要的一段。”

提姆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他没有告诉神谕，自己已经看的差不多了，那个网站的主人拥有众多权贵者的把柄，某种意义上，他已经有了撬动世界的力量。

终端数据转化成MP4的格式，在屏幕里打开。

视频的拍摄者正对着小楼的庭院，一点点调高角度对焦，把画面中心定格在一处破窗上。

画面良久没有动静，只有拍摄者的呼吸声被机器记录下来。

“我们不是在拍鬼片，对吧？”男人声音有牙齿颤动的生理反应。

画面闪烁一瞬，传来男人的喃喃自语“我靠，怎么突然这么冷，别把我宝贝冻坏了。”

确实是宝贝，在低温的环境下，机器仍然以HD的画质，240P的高帧率忠实录制着，也就精准捕捉到男孩踏着虚空走出窗口的画面。

“@#&，*&%——”居高临下的男孩漂浮在空中，金色的瞳孔注视着生灵，说着陌生的语言，双指并拢向后，一柄巨剑的虚影如同传说中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向下砸去。

空气具现出参差的冰花，从细小的一簇迅速增长成粗壮的冰柱，占据每一个空隙。

画面剧烈晃动，机器损坏，录制结束。

提姆放慢视频播放速度，逐帧分析。

“根据视频，目前未知人物能力是冰，可以飞行，也许有控制金属的能力，但我更倾向于他只能控制固定的武器。”提姆关闭视频。

“你的结论和夜翼差不多。”神谕监查到达米安试图启动蝙蝠洞摩托，一边远程给摩托上锁，一边评价提姆的总结。

“年幼，没有羞耻的概念，出手果断，非常危险，那双诡异的融金眼瞳……”提姆手指飞快在终端屏幕上建立档案，“那双眼睛让我感到熟悉，有点像蝙蝠洞里的蜥蜴宝宝。”

“你觉得他会是基因编辑的产物么？”神谕问。

“有点不对，为什么那群孩子会说是超人做的，他们是同盟——那群孩子在替他掩护”提姆陷入自己的推理循环里，他下意识点开韦恩集团的慈善页面，对卢修斯发消息请求他关注那群孩子的安置情况。

“那是什么？”一直监控蝙蝠洞的神谕突然打断了提姆的思考，她的声音带着不可思议“蝙蝠洞里进了浣熊？！”

小浣熊站在地下洞穴，望着四周冷调的机械科技产物，它睡醒后黑塔更新了它的语言数据库，这让它终于能和人交流起来。

浣熊从嘴巴里吐出惊叹“哇哦，达米安，这里很酷。”

一旁试图启动蝙蝠摩托的达米安不爽地踹了一脚被锁定的摩托，把目光挪到另一边的蝙蝠车上“当然，这里全都属于我，星你放心，找个人而已，轻而易举。”

达米安试图撬走蝙蝠车，他还不知道一举一动已经在姐姐兄长的注视之下，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因为他不认可芭芭拉和提姆的身份，在他看来，整个哥谭都是属于他的，芭芭拉和提姆只能算他从父亲布鲁斯那继承的两个不听话的无用下属。

“他想干什么？开着蝙蝠车带着这个会说话的浣熊兜风？”神谕疑惑。

提姆接管蝙蝠洞的监控“会说话的浣熊？”

浣熊老师在蝙蝠洞找到纸笔“说实话，出去找彦卿有点效率低下了，我可以用贝洛伯格教我的老方法。”

浣熊咬开笔盖，对着白纸露出坚毅的神情。

写到戈登时，脑袋里突然蹦出来戈登在新52也当了蝙蝠侠，这披风争夺战甚至还能再加一位！

夜翼，你不想当蝙蝠侠，让我戈登来当！

我很喜欢大米，但是披风争夺战的达米安就是纯粹熊孩子，刚离开刺客联盟不通人性，非常傲慢，等给大少当几年罗宾养养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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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单通模拟宇宙第十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