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小小超英联盟 第10章 已修

“再见，阿福。”

一个普通的清晨，阿尔弗雷德一如既往地开车送布鲁斯上学，目送着小少爷迈进校门才驾车离去。

布鲁斯踢着锃亮的小皮鞋，背着小书包，跟随返校的学生们一起往教室走去，满目望去都是穿校服系领带的孩子们，正伸长了胳膊跟父母挥手告别。

哥谭天气一如既往的阴沉，重重乌云积聚遮蔽住太阳。

布鲁斯满怀心事，连上学都想着游戏里的小蝙蝠。

蝙蝠团按时睡觉了吗？地下室挖好了没？游戏封闭升级需要多长时间？还有通关特殊副本后提到的感谢信不知道寄到了没……

从校门通往教学楼的道路宽阔平整，两侧绿草如茵，汩汩细流从矗立在路旁的雕塑手捧的敞口瓶中涌出，飞溅到圆形大理石水池中。

淙淙流水声清脆悦耳，和风吹起布鲁斯额间柔软的碎发，突然，他脚步一顿，抽离了沉浸在游戏世界里的思绪。

面对游戏时，莫名的违和感偶尔会浮现，现在那种感觉又到来了。

好奇心强盛的布鲁斯曾试图破解程序，让蝙蝠球能在各种电子设备中自由玩耍。可惜失败了，还因此搞坏了一台电脑。这让他难得升起了一股挫败感。

“嗨，布鲁斯！”

一只手从后方伸来搭在布鲁斯的肩上，布鲁斯不转头都知道对方是谁。

哈维·丹特，哥谭小学的高年级学生，校橄榄球队的一员，显然发育的很好，比布鲁斯高出大半个头，金发碧眼容貌俊朗，再加上热情善良，富有正义感，在女生中很有人气，也算是校园风云人物。

两人是在读书俱乐部认识的，因为一本书聊了起来。后来在图书馆，哈维撞见小家伙正努力踮脚去够一本放在书架高处的书，胳膊一伸拿下递给他。

一来二去，哈维成了布鲁斯为数不多的好朋友。

必须得承认，哈维确实招人喜欢，正义勇敢，富有同理心和责任感。布鲁斯无意间见过哈维挺身而出制止校园欺凌，他一个人揍趴下了三个人高马大的高年级学生。

在黑暗骑士蝙蝠侠崛起后，哥谭本来都熄灭只剩烟灰的英雄情结又倏然燃起，更不必说在这最容易产生崇拜之情的年龄段。

不知谁给哈维起了个“光明骑士”的代号，结果流传甚广席卷到整个校园，连老师都知道了，有时还会跟哈维开玩笑。

见识过小朋友们起千奇百怪英雄代号的激情后，布鲁斯还跟哈维吐槽过这个名号中二感爆棚。

布鲁斯才不会随波逐流，他要做蝙蝠侠迷弟里最特殊的那个！

学校走廊灯光洒落哈维灿金发丝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

哈维胳膊下夹着书，熟稔地站在布鲁斯身旁并肩行走。他分享了橄榄球比赛中的一些趣事，推荐了自己最近看的侦探漫画，还恰到好处地询问了布鲁西戏剧社的排练演出。

话题自然而然落在了戏剧社上，哈维貌似无意地询问：“你这段时间很忙吗？麦克斯说你好几天都没去戏剧社了。”

麦克斯是戏剧社的社长，六年级生，明年就要升入初中部了。

一直想问的话终于说出口，哈维扭头看向旁边的布鲁斯，一眨也不眨。自从布鲁斯病愈返校后，哈维几乎就见不着布鲁斯的影，这才想办法来了个偶遇。

布鲁斯很忙，忙着跟蝙蝠小甜心拯救世界，然后给小伙伴一个温暖幸福的家。

但一想到游戏的违和感……于是小布鲁西含混地告诉哈维自己迷上了一款大型收集养成冒险游戏，正在努力通关。

“听起来不错。”哈维双手插在裤兜里，露出了好奇的目光，“我能跟你一起玩吗？”

布鲁斯纠结：“恐怕不行……”

哈维看出了他的为难，立刻表示说他只是好奇问问，找找共同语言什么。

“下午见，希望史密斯老师能换一款香水，”哈维苦恼地摸了下鼻子，“我的鼻子一直在抗议。”

今天是哥谭大学二百年校庆，校园里举行了盛大的庆祝活动。哥谭大学四处分发邀请函，哥谭小学也组织孩子们前去参观。

傍晚的哥谭黑沉沉，不见一丝星光，但下方的校园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绚烂的灯光如同璀璨繁星，熠熠生辉。

这座古老的学术殿堂占地广阔，宏伟庄严，一瞬间焕发出无与伦比的活力。

装扮焕然一新，大厅拉起了巨型横幅，竖起造型精美的立牌，学生胸前佩戴着纪念校徽，挥舞着自制的庆祝牌，笑容灿烂。

带队老师们努力维持着队形，避免孩子们被狂欢的学生冲散，还有预防旺盛好奇心的孩子脱队。他们从哥谭大学博物馆出来，艰难地前往大歌剧院。

哥谭大学博物馆展示着许多有意思的东西，走廊陈列着历代校长的画像或照片，布鲁斯在上面看到了曾祖父的照片。

展厅宽敞明亮，陈列着许多带有历史气息的物件。

和蔼的老教授一边讲解，一边给分发了属于孩子们的小小徽章，叽叽喳喳的孩子们兴奋地别在胸前。布鲁斯捏着小徽章，凑到玻璃展柜前浏览。

他听父亲讲过那段历史，讲述韦恩的先祖是如何来到这块大陆，落身哥谭逐渐发家又大力建设哥谭的，二百多年里韦恩和哥谭相互成就。

韦恩的家族史几乎就是一部浓缩的哥谭历史。

当双脚落在铺设红地毯的华美歌剧院时，史密斯老师松了一口气，她推了推鼻梁上的宽大镜框，叮嘱孩子们结束后在门口集合，不要乱跑，甜腻的香水味越发浓郁。

接着孩子们被领上了各自座位，按年级分隔，哈维跟布鲁斯隔了五排。

学校歌剧院拉起了红色天鹅绒的帷幕，四周垂下帷幔，座位呈阶梯式辐散上升，黄铜护栏和扶手繁复精巧，远远望去，一排排的座位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交谈笑闹声不绝于耳。

目前上演的是哥谭的经典剧目，灰幽灵。

布鲁西不知怎的心神不宁，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他右手抓住了领带松了松，环顾下四周，所有人都在全神贯注地观看演出，带队老师坐在后面，正侧身跟旁边的教授闲聊。

他悄悄起身，猫着腰从侧门出去，计划去找阿福，哥谭大学的晚宴地点就在歌剧院隔壁。

旁边的哈维注意到了他的离去，正想学着布鲁斯一起溜出去，可惜长得高，头发又是夺目的灿金，一下子被眼尖的史密斯老师逮住了，苦着脸坐下，直到快结尾时才找到机会溜走。

远处，雇佣兵收起望远镜，轻巧地跃下房顶，顺着钩锁轻巧落下。

哥谭大学广邀哥谭的政商名流和各界名人。晚宴衣香鬓影灯火辉煌，社会精英们在宴会上侃侃而谈，结交朋友扩展人脉。

托马斯·韦恩是最早一批收到邀请函的人士，像往年一样欣然同意，但一周前遗憾地表示突然有事，无法到席，由管家阿尔弗雷德代劳出席，并转交了一份高达三百万美金的捐款支票。

闻言，校长喜笑颜开，亲切握住了阿尔弗雷德的手。

“太感谢你了，潘尼沃斯先生。韦恩先生真是一位令人尊敬的绅士，感谢他对哥谭教育事业做出的贡献。请转告韦恩先生，哥谭大学仍然坚持为韦恩先生颁发荣誉校长的证书。”

阿福换了套新西装，笑容亲切，表示会将校长的问候原原本本地传达给韦恩先生。

托马斯的父亲曾担任荣誉校长，曾祖父更是被称为哥谭大学有史以来最杰出的校长，但托马斯对此并无太大的兴趣。

校长离开后，阿福掏出怀表，差不多是时间了，正好接布鲁斯回家。

小法尔科内衣冠楚楚，身材瘦削面容苍白，身上带着一种孱弱的文艺气质。比起新任□□老大，他更像是诗人或者画家。

对方遥遥冲阿福举起了香槟，薄唇轻启：“祝合作愉快。”

阿福内心微沉，面上不露声色：“请见谅，法尔科内先生，韦恩先生暂时没有合作开发港口的意愿。”

法尔科内家族一周前传达了和哥谭银行开展业务的意向，但被拒绝了。

作为哥谭银行的最大股东，托马斯·韦恩否决了这次合作。他心知肚明，合作开发港口只是个幌子，对方的真正目的是洗|钱。

将来源不明的黑钱操作成合法途径获得的财产，从而光明正大的流通出去。

阿福隐晦地观察这位小法尔科内先生，后者神色自若，白皙修长的手指旋转着高脚杯。

去年底，年老体衰的老法尔科内从国外接回了他的侄子，但后者低调地仿佛隐形人一般。一周前老法尔科内去世，这位年轻人被老法尔科内的手下推上来领导哥谭最大的地下势力，暂时性。

任谁都知道，这个国外长大的毛头小子只是个傀儡而已。

哥谭□□，这是韦恩夫妇一直想拔出的哥谭久治不愈的顽疾。

可惜□□势力在哥谭的势力盘根错节，他们或收买贿赂或威胁，警察、检察院、法院以及政府……其中的很多人都跟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而且老法尔科内狡诈多疑，早年间的许多证据早已销毁，近些年随着他的衰老，逐渐蛰伏了下来。

同时，韦恩与盘踞扎根多年的猫头鹰法庭激战正酣，无暇顾及，只能让阿福加强对哥谭□□的监视以及搜集证据。

□□内部势力的洗牌正好打开了一个可供外部干涉的缺口。仍需保持十二分的警惕，这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将解决哥谭的顽疾，用不好，混乱极端扩大化将会拖整个哥谭下水。

繁复的工作和责任压在肩上，阿福这段时间几乎没合过眼，他内心叹了口气，一个人还是有点吃力，或许他们该寻找可靠的帮手。

“是吗？”法尔科内挑眉，彬彬有礼地朝阿福挥手道别，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也许你该考虑另一个可能。”

说完他放下酒杯，转身离去。

话音刚落，阿尔弗雷德脸色骤变，快步朝隔壁的歌剧院赶去。刚出门，拐角就撞上了飞奔而来的哈维·丹特。

哈维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见到阿福眼前一亮，弯着腰双手撑住膝盖不断喘气，语气又急又快：“潘、潘尼沃斯先生，布鲁斯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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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市郊一座废弃的工厂，穿着作战服的雇佣兵坐在楼梯栏杆上擦拭武器，锋利的刀刃闪过寒芒，他手腕一甩，长刀划破空气，以几乎无法看清的速度回鞘。

摘下头罩，露出一张年轻面孔，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监控画面，掏出通讯器给雇主发送短信。

[人已抓到。

——丧钟。]

“丧钟逮鸟崽啦”

“只要跑的够快，就不会被抓到炖汤！”

——选自《鸟妈妈童谣》第二篇第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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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