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靠氪金拯救世界 第93章 第九十三章.旧大都会(1)

进旧大都会比罗伊森想的要简单，在TM的帮助下，罗伊森正式进入了旧大都会。

这里和他想的一样，又不太一样，比如说这到处存在的监控器就如他想的一样，但是这城市平常的装扮又和他想的不那么一样。

这是一座……看起来很平常的城市。

罗伊森是突然出现在监控里的，如果没有TM的帮助，这时候他就已经暴露了。

但是TM小范围的修改了他的存在，让他的突然出现变得合理起来。

这是TM的能力，也是他这么多年和撒玛利亚共存的经验。

【撒玛利亚很小心谨慎，同时也很自傲。】TM在他耳边解释，【这座城市，到处都是监控，来观察所有人的生活。】

罗伊森听着都忍不住咋舌，在脑子里问TM：【所以，旧大都会到底是什么样的？】

【你会知道的。】TM说，【大概是模拟人生。】

罗伊森一开始没有太懂他的意思，但是等他真正进入旧大都会以后，他就明白了TM到底描述的是怎样一座城市了。

整个旧大都会居然还保持了一个完整的社会体系。

和旧纽约的破败，旧哥谭的虚假不同，旧大都会简直就像是一个真实存在完整城市。

有人，有车，有高楼大厦。

罗伊森一开始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到处都是机器人的城市。

但是没有，他一眼望过去，就知道在地面行走的不是机器，是人类。

这些人类像十八年前那样生活着，就像这个世界从来没有改变一样，只是他们每个人耳朵上都戴着一个与罗伊森相似的耳机。

罗伊森以为这些人类都应该被改造成了人形机械。

【撒玛利亚瞧不起人类，大都会里的人类并没有获得改造成为人形机械的。】TM说道，【只有少部分拥有特殊技能的人类才会被改造成为他的人形生命，而改造后的他们与撒玛利亚精神相通，撒玛利亚随时可以通过他们降临。】

【撒玛利亚没有实体？】罗伊森在脑子里问TM。

【机器怎么会有实体？即使再像人类，其实本质上也是一个机器。】TM说道。

【不对吧，撒玛利亚不是被纳蒙洛斯改造，其实现在是机械生命吗？】罗伊森不解，我以为他会有实体。

TM停顿了一下：【他现在确实可以称之为生命了，只是机械的本源让他并没有人形实体，因为他瞧不起人类。】

作为机械生命的撒玛利亚，自认为是高人类一等的存在，自然是不屑于给自己创造什么人形躯壳，就连降临在他那些从属身上，他怕是都觉得玷污了自己吧。

罗伊森反而有点不屑，即使拥有了生命的身份，却依旧理解不了人类的情感。

【那么这些人类就是生活在旧大都会的人类？】罗伊森继续问撒玛利亚。

【是的，他们在旧大都会里生活，耕种，生产，一切都如同他们之前那样。】撒玛利亚说，【但是……】

此刻罗伊森正走到了大街上，他注意到一个表现有点奇怪的人，那个人站在马路中央，想也不想就往着中间走。

这太危险了，罗伊森刚想到这里，下一秒，他就看到一辆车子直直的朝着马路中间的人疾驰，一下子将人撞飞。

这件事情发生的非常突然，罗伊森都没来得及反应，紧接着，周围一片混乱，所有人都捂着嘴做出惊讶的表情。

有人拍照，有人报警，有人去抢救伤员。

在这一片混乱之中，罗伊森却感觉到一种怪异感。

因为在做这些的时候，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冷漠。

包括那个被撞的人。

罗伊森看见了，那个被撞的人在走到马路中间时，目光是有偏向汽车来的方向的。

他明明就已经看见了那辆汽车，却并没有躲开。

而就在这时候，罗伊森听见耳机里传来并不属于TM的声音。

【围观，救人。】

这好像……是某种指令？

直觉告诉罗伊森不要违抗，所以他非常迅速的跑到了车祸现场，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跑到了车祸现场尝试救人。

不久，有救护车来了。

但是很可惜的是，那个人被伤的很严重，还没等到救护车把他抬走，人就已经没有了。

医生把尸体拖走，随着那个人的死去，一切好像归于了平静，刚才还在看热闹，打电话的那些路人好像回归原位的NPC，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位置，就好像刚才的车祸没有发生了一样。

【很抱歉罗伊森，刚才我必须离开一下。】TM说，【在撒玛利亚进入你脑子的时候，我必须避开他，要不然他就会发现我的存在。】

【刚才在我脑子里的是撒玛利亚？他在干什么？对我下命令？】罗伊森疑惑。

【是的，罗伊森，你没有发现这里所有人都在听耳机里的声音拿？】TM说，【你不是发现了吗？那个死者已经看到了车向他开来，而那个司机，也同样看到了那个死者，但是他们都无法阻止车祸的发生，因为这是撒玛利亚编写的剧情里的一部分，那个死者注定会死在今天，还是因为车祸而死。】

罗伊森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明明TM只是很平静的说着一件事，他却感觉到了特别的胆寒。

他一下子明白了车祸发生前，TM刚才没说完的那句话，【他们在旧大都会里生活，耕种，生产，一切都如同他们之前那样，但是……】，但是他们并不是自愿生活的。

这是一个……真人版的，大型的模拟人生，所有人在这座城市里成长，学习，生育，死亡，一代一代，因为他们都是撒玛利亚这场模拟人生游戏里设定好的NPC。

*

罗伊森来到了一栋公寓前面，左右没有邻居在，因为现在是工作时间。

TM能让他进来，能让他通过撒玛利亚那无数双眼睛的查看，是给予了他一个这座城市的合法身份的。

罗伊森.库伦，一个自由职业的小说家，最近刚搬家到这里。

罗伊森新搬家这个剧情是TM偷偷给他身份偷偷增加的剧情结果，撒玛利亚并不会发现，这是考虑到如果周围的人都不认识他，对话的时候也许会漏馅。

为了保证这个身份的合理性，不让撒玛利亚察觉出异常，罗伊森必须按照罗伊森.库伦的身份生活，就像现在他必须真的住进他的家里。

一进入房间，罗伊森就抬起头看了眼天花板上闪烁着红光的摄像头。

这是撒玛利亚的眼睛。

撒玛利亚真是个很变态的家伙，他在整个旧大都会的所有地方都装上了监控，每个人，他们做的每件事情都在他的眼睛里。

罗伊森不想崩了自己小说家的人设，平静了一下自己被人监控的恶心感，就开始在电脑前写起了故事。

他当然不怎么会写故事，但是TM作为人工智能，什么都会。

正在他写着，他的耳朵里TM的声音退走，撒玛利亚的声音再次出现。

【起身，下楼，开门。】

罗伊森像是被操控的人偶一样，在撒玛利亚下达命令的第一时间就起身下楼，打开门。

门口，一个挂着僵硬笑容的女人捧着一份苹果派对着罗伊森说：“新来的邻居，我是你隔壁的安德森，欢迎你来到我们街区。”

罗伊森注意到她的头微微往右偏，似乎在听耳机里的命令。

【接苹果派。】

罗伊森赶紧伸出手接过苹果派。

【道谢。】

“谢谢，我是新来的罗伊森库伦。”

安德森脑袋又偏了一下，看起来这应该是她的一个习惯性小动作，在她听耳机里的命令时，她就会有。

“我们街区是非常友好热情的街区，你今天新来，晚上我们会为你召开一个欢迎会。”安德森僵硬的说，笑容很完美，和机械差不多。

【拒绝。】

罗伊森正打算说好，就听见撒玛利亚说。

于是他准备好的话在舌头尖打了个转，开口说：“不了，谢谢。”

安德森依旧坚持邀请他。

这样来回几轮，撒玛利亚才让罗伊森勉强答应。

艹，回去的时候，罗伊森已经明白了撒玛利亚的想法。

这个个性古怪的机械生命，他不只是喜欢安排别人的人生，还喜欢看冲突。

罗伊森大概已经猜到了撒玛利亚给他安排的剧情了，他大概是觉得小说家这种职业的人，多少有点社恐，所以让罗伊森一直拒绝别人的邀请，直到确实拒绝不了的时候。

而罗伊森还不知道撒玛利亚会给他的这个晚上安排什么样的剧情。

他一下子想起了白天死去的那个人，那个人明明可以避开，他却不得不接受撒玛利亚的安排，只要是撒玛利亚希望的。

罗伊森有一肚子的话想要找人说，但是他不能。

除了脑子里的TM，他不能召唤出任何一个人来，因为他的每一举动都要经得起考验，要不然立刻他的身份就会被撒玛利亚识破。

罗伊森花了有点时间让自己平静，这样一直到了晚上。

晚上，安德森像是怕他不来，特意过来邀请他。

女人的脸上挂着热情但虚假的笑容，谁也不知道她邀请罗伊森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大抵上其实没有那么情愿，只是撒玛利亚想要这个街区是和平友好的，他们就要扮演友好的邻居。

“所有人都在等你。”安德森说道，“快点来的，罗伊森。”

罗伊森等待着耳机里传来撒玛利亚冰冷的【跟随】，然后才跟着安德森往聚会地点走。

聚会地点被安排在了安德森家里，大概是因为她是邀请人吧。

当罗伊森到的时候，现场一片乱糟糟的，已经很多人了。

他注意到在看见那么多人的时候，安德森眼底闪过了一丝不悦，但是很快就被掩盖了下来，因为作为邀请人的她，在撒玛利亚的剧本里应该是开心的。

她开不开心不在撒玛利亚关注的范围，她只需要表现是开心的，就符合了撒玛利亚的要求。

“这位是罗伊森库伦，我们的新邻居。”不管是怎么想的，到了院子里，安德森立刻就挂起一个友好的笑容，“这是多米诺，丽莎，卡洛斯……”

她逐一介绍现场的人，把剧情变成了生活剧风格的。

罗伊森始终挂着一个很社恐的笑容，很符合他的人物设定。

也许是因为符合人物设定了，整个过程里，撒玛利亚并没有插手他的社交。

罗伊森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撒玛利亚并不会事事都下达命令，他下达命令的时候一定是他希望这个人的人生按自己的要求走，或者在某些时候，他觉得这个人的行为偏离了他所设定的人物性格。

纠正，对就像是纠正偏离的剧情。

他不控制每个人的每个动作，他只会给每个人安排好生活的走向，然后静静的看着他们发展，在到关键的时候拨动剧情。

就像玩模拟人生那样。

讲真的，撒玛利亚比小丑和伊特要过分的多，至少他们对哥谭人都是放任不管的，没有像这样强行规划他们的每一个剧情。

正在罗伊森想着的时候，他忽然听到耳机里传来撒玛利亚的声音：【转身，称赞丽莎很漂亮。】

罗伊森停顿了大概有一秒钟，心里想丽莎？一边想着，他一边快速的转过了身体，转头看向了身后。

身后是那个叫做丽莎的女人——罗伊森不太记得了，刚才听大家自我介绍的时候听到了这个名字——丽莎很漂亮，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金发碧眼，此刻不知道是无意间走到了罗伊森后面，还是被安排着挤到罗伊森后面，她的眼神里有点不情愿，但是身体还是乖巧的跟着来到了罗伊森身后。

罗伊森思考着怎么样夸奖才符合他的人设——他了解撒玛利亚命令吓得是简单，但是如果不符合他的人设，撒玛利亚觉得不妥后，就不会让他自由发挥，相反会一句一句的纠正他的对话，仿佛他是真正的提线木偶一样。

他玩游戏选择的都是自由对话模式，怎么会甘心在撒玛利亚这里当个被操控的木偶呢？

但是他随后又想，撒玛利亚让他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

他有了一个猜测，更有了一个试探的念头。

所以他思考了两秒钟，以一个有点社恐的小说家的身份说出了第一句话：“不，不好意思，我挤到你了吗？”

丽莎愣了一下，明显不是作假，甚至于都忘记了角色扮演，下意识的说道：“Sorry？”

罗伊森羞涩又尴尬的一笑，然后坑坑巴巴的说道：“我是说我刚才退后的时候好像撞到你了，真不好意思……”

他说的越来越小声，一副羞涩到了极点的模样。

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他眼底的惊艳，一看就知道他不是真的撞到了丽莎，只是试图用这个方式和对方搭讪。

丽莎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小声说：“没……没事。”

罗伊森说完这个等待了一下，然后确定撒玛利亚没有下命令的时候才松了口气。

他的猜想证实了，撒玛利亚给他安排了剧情，应该是和这位叫丽莎的女士的爱情剧。

他并没有直接按照撒玛利亚的要求赞美对方的容貌，而是换了一种方式和对方搭讪。

撒玛利亚在他更换方式后并没有叫停他，因为他更换的方式也是为了和丽莎走向爱情的。

通过这个测试罗伊森有了一个猜想，撒玛利亚其实没有那么在乎人们会不会一字一句都按照他的来，但是最终所有行为所能导向的结果必定不能偏离他的希望。

这个猜想让罗伊森稍微松了口气，在某种程度上，这其实给了他一定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