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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罗伊森看着那张有点眼熟的小丑扑克，想起他是在那里看到这种扑克的了。
在小丑，或者说是，纳皮尔医生的办公室里。
而此刻，布鲁斯拿着一张小丑扑克，高高举起，一脸冷漠的看着小丑。
小丑则满脸写着高兴，想要从他手上拿走这个东西。
罗伊森忽然就知道这张扑克是什么了。
这是代表小丑灵魂的那个物品。
在一整个哥谭都不是活人的情况下，小丑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成为其中唯一的活人呢？
现如今的哥谭只有两个活人，一个是罗伊森，一个是布鲁斯。
“给你？”布鲁斯听见小丑的话，笑了，“你为什么认为我会把这东西给你？”
小丑脸上笑容不变，略带点疑惑的说道：“大概是因为托尼史塔克还在我手上？”
他看着布鲁斯，眼底闪烁着恶意。
但是布鲁斯表情平静：“你以为我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吗？但是，我并不在意。”
小丑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他看着布鲁斯，表情有些不解。
“小蝙。”小丑有点忧郁的说，“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了？我还记得曾经我绑架夜翼，绑架阿福，绑架那些人，你都会着急的想要救他们，可是现在……”
“大概是因为太久时间过去了。”布鲁斯说，“所以，我也不像你原来认为的那样子了。”
“好吧，好吧。”小丑说，“不管怎么样，你得把那东西给我。”
“这东西对你很重要吗？”布鲁斯说。
“你其实并不知道我，小蝙。”小丑说，他一边说，一边长长的叹了口气，“你怨恨我所做的一切，但是你不知道，我并不是自己故意去那么做的，我也很爱哥谭，我也不愿意对我的城市那样，但是你知道我的灵魂被捕捉了，所以我也没有办法。”
罗伊森看着小丑，有些惊讶于小丑说的话。
所以，小丑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他的灵魂被某个存在掌控了？
小丑似乎是察觉到了罗伊森的表情，他看向罗伊森：“看看这个善良的孩子，他理解了小丑的无奈，孩子，是的，我刚才说了，要收藏这些灵魂的并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存在，而小丑不过也只是一个被收藏的灵魂而已。我是最早被收藏的，因为我一直没有办法触碰到那个收藏匣子，所以没有任何办法摆脱这种情况。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小蝙，你拿到了我的灵魂物品，你救了我，你救了我的灵魂。”
他眼神热烈的看着布鲁斯，似乎等待着布鲁斯拯救他。
可是这时候，布鲁斯不仅没有反应，反而将小丑的扑克拿到自己胸口，仿佛下一秒就要撕开。
“你要……杀死我？”小丑看着布鲁斯的动作，一下静止下来，紧接着，他一下子激动说，“你要毁掉我的灵魂？你不愿意救我吗？我以为你替我拿回我的灵魂物品，是因为你想救我？”
“不，小丑，我知道你不会被杀死。”布鲁斯说，“你早就不是人了，不是吗，小丑，我把这东西拿到手，只是因为我弄不清楚你为什么还要保留这个东西，毕竟你已经没有灵魂不是了吗？”
布鲁斯一边说，一边直接将小丑的扑克撕开。
小丑尖叫起来，他浑身抽搐，就好像受到很大的伤害一样。
可是布鲁斯对此毫无反应，他依旧撕着小丑的扑克，一直到被撕成碎片。
到最后，小丑都觉得无趣了。
罗伊森看着刚才还表演投入的小丑一下子冷了下来。
“真是无趣了。”小丑的刚刚的愤怒一下子就淡了下来，就好像那刚才不过是虚假的表演一样，不，不用好像，那本来就是虚假的表演，“我以为你至少会和我演一下。”
“小丑……”布鲁斯说，“你真的很无聊，是十八年的时间，让你找不到任何乐趣了吗？”
“没有你，我当然失去很多乐趣。”小丑理所当然的说道。
“不是没有我你失去了很多乐趣。”布鲁斯说，“是你十八年被关在这座城市里，让你感觉到很无趣对吧？失去哥谭，失去世界，失去那些陪你玩的人，你其实感觉到很痛苦吧？不止是我，没有那些人，没有那些让你愚弄的人？其实你一样也很无趣吧？”
这一次，小丑的笑容是真的消失了。
不是之前那样虚假的表演，罗伊森能感觉到他的情绪为布鲁斯的话产生波动，他是真的感觉到难受。
“第一年，你摆弄哥谭里的那些人，你觉得有趣。”布鲁斯继续说，“第二年，你摆弄哥谭的那些人，他们还是给你和第一年一样的反应，于是你开始埋怨他们怎么都是群不会反抗的呆子，第三年，第四年，你开始不愿意和他们玩了……时间过去了，你开始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无趣。你建立了你的教派，创造了虚假的历史，看着那些人被你愚弄，你一开始感觉到真的很有趣，你想着这些人什么时候发现被愚弄，那反应一定很有趣，但是很快，很快你就觉得没意思了，因为你发现那些人永远不会发现他们被愚弄。”
“你享受欺骗，享受谎言，享受游戏，并不是享受这些本身，而是享受承受你给出的欺骗、谎言、游戏的那些人给你的反应，而当他们不会给你反应的时候，于是，欺骗，谎言，游戏，都变得不在那么有趣了……真有意思啊，小丑都没有乐趣了。”布鲁斯轻轻的说，“比起他们，小丑，你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个乐子。”
罗伊森看着小丑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他怨毒的看着布鲁斯，眼底不是恶意，而是愤怒。
而就在这时候，布鲁斯忽然朝着小丑举起手里的蝙蝠镖，一镖将小丑背后偷偷凝聚的黑色雾气撞碎。
“你瞧瞧，那些被洗脑欺骗呆在这座城市的人并没有感觉到痛苦，他们以为自己过着美好的生活，但是，看守他们的狱卒却过着坐牢一样的生活。”布鲁斯对他的反应视若无睹，连带着刚才的出手也好像只是不经意的行为，而继续用平静的话破着小丑的心里防线，“这是不是很讽刺？小丑，你做出这个选择后，呆在哥谭的这么多年，你后悔了吗？后悔了吧？可是和你做交易的那个东西根本不会听你的任何话，你被他拿走了灵魂，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你，才是他的乐子。”
罗伊森猜，这句话最破小丑的防。
小丑玩弄那些普通人一辈子了，他怎么可能接受自己成为别人的乐子？
罗伊森看着小丑全身冒出黑色的雾气，随着那些雾气出现，小丑就像融化一样，整个人向着地面瘫软，变成诡异的彩色液体。
“小蝙，我居然有点感动。”小丑轻柔的声音从那摊诡异的液体中出现，“你还是如此的了解我。”
在罗伊森还没反应过来前，蝙蝠侠单手抓住罗伊森高高跳起。
而他们刚才所在的位置，诡异彩色的液体出现，瞬间将地面吞噬成了彩色。
“托尼？”布鲁斯一手抓着罗伊森，一边问托尼。
罗伊森并不知道布鲁斯耳机里的托尼对他说了什么，但是下一秒，布鲁斯就朝着旁边一个地方躲。
“你能把克拉克他们召唤回来吗？”他在罗伊森耳边说道。
罗伊森被这一系列操作弄得一时没回过神，刚刚小丑还和蝙蝠侠说话说的好好的，下一秒怎么就变了。
还有这是小丑的怪异化吗？
不过他还是遵循本能，点了点头：“可以。”
“那就把他们召唤回来。”布鲁斯说，“小丑疯了。”
他很难理解布鲁斯这句话，因为小丑……早就应该已经疯了。
“小蝙，你跑什么？你这么了解小丑，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来陪小丑？”小丑的声音继续从那诡异的彩色液体里传出，罗伊森被布鲁斯拎着上了高处，他不知道蝙蝠侠是卡了个死角还是什么，下面的液体并没有发现他，反而像是寻找一样的在地面上阴暗的爬行。
罗伊森看着那颜色所到之处，都会染上那怪异的彩色。
他意识到，这个液体小丑好像是看不见的，他通过触碰捕捉猎物。
【怪异化的小丑是没有视觉能力的。】托尼在耳边向罗伊森解释道，他似乎是知道罗伊森的疑惑，【不要发出声音，也不要触碰到液体，那就是安全的。】
但是他们该如何不触碰液体？
那摊液体小丑越来越扩大，他扩张，蔓延，在触碰到他们所在高处的墙壁后就顺着向上爬。
只要是被他染上颜色的地方，都被他标记为他感知的范围，只要有东西进入，立刻就会被同化成颜色的一部分。
同化，这就是小丑的能力。
有一个路人不幸路过，没有注意到脚底的奇怪液体，一下子踩了上去，罗伊森还没来得及提醒，就看见那诡异的彩色液体像看到猎物一样，一下子扑到那人身上。
等他从那人身上下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变成了一个露着怪异笑容的人了，那个人挂着奇怪的笑容，跌跌撞撞的往着旁边去，似乎是想感染另一个人。
发现被扑的人不是蝙蝠侠或者罗伊森，小丑……或者说液体小丑也没有很失望，依旧用轻巧的口气说道：“你现在已经这样了吗？看着人死也无所谓？这样你也无动于衷吗？我真是太失望了。”
罗伊森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看着那个被染上色彩的人走向另一个无知无觉的人，另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只以为他是什么行为艺术家，却不知道危险已经降临。
而就在这时候，蝙蝠镖飞过，一下子将那人的脚定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