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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森和戈登一前一后的往着眼镜指给他们的灰色区域走。
一路上都比较沉默，只是偶尔遇到一些工厂的工作人员时，他们会假装熟稔的和对方打招呼。
这样走了一会，罗伊森忍不住了。
“戈登先生。”罗伊森问，“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在你刚才提到蝙蝠侠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了。”
“什么问题？”
罗伊森迟疑了一下子，他开口的时候
“你恨蝙蝠侠吗？”罗伊森问道，“在所有人都说蝙蝠侠放弃了这座城市，恨着他的时候，你恨蝙蝠侠吗？”
“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不是忽然的。”罗伊森说，“很早就想问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是很想知道……你知道的，尼格玛恨蝙蝠侠，所以……我并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维护过蝙蝠侠。”
“维护是因为蝙蝠侠没有错。”罗伊森说，“但是恨不恨他，是一种感情，就像尼格玛，他恨蝙蝠侠，他不知道蝙蝠侠其实是无辜的吗？他知道。我思考如果是我处于他的那个境地，我会对蝙蝠侠抱有什么样的感情，然后发现也许我也会恨蝙蝠侠？我并不是说这是因为我认为蝙蝠侠是错误的，只是一种……感情上的发泄？所以我想知道你们是否有过这样的感受。”
“实话吗？有过，偶尔的时候也会想到那时候要是蝙蝠侠在就好了。”戈登摇了摇头，“但是我知道那是不对的。你说的没错，罗伊森，感性上的认识和理性上的知道有时候是冲突的，即使我们一直是朋友，即使我们一直互相理解和爱护着彼此，偶尔的时候也会产生怨怼，但这并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我们对彼此怀有希望。”
“但是因为我清楚的知道这事情不是，也永远不会是蝙蝠侠的错，所以感情上的认知，是不可能改变我的想法的……我没有那么孩子气的想法，罗伊森。”戈登说，“即使是……即使是红头罩，在哥谭沦陷前后，他也从来没有说过怨恨的话。就算是你说的谜语人，其实谜语人也很清楚。”
他伸出手揉了揉罗伊森的脑袋，柔声说：“我知道，你其实心里是为蝙蝠侠鸣不平，担心我们对他有意见，但是你应该知道，我们爱彼此，也爱这个世界，所以我们会生气，但是不会怨恨。”
被戈登说破了心底的想法，罗伊森一下子红了脸，但是心底的一颗石头还是落了地。
“谢谢。”他向戈登道谢，为他这么认真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其实同样的问题应该是我来问你，蝙蝠侠安装了炸弹，威胁了你的安全，你恨他吗？”
罗伊森摇了摇头，他是真的不恨，这不只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在玩游戏，即使真的有炸弹也不可能真的要他的命，也是因为他能理解蝙蝠侠为什么这么做。
蝙蝠侠……是个聪明人，他选择这么做确实没有错误，只是……
“只是我想着托尼都变成了那个样子，却……”罗伊森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去。
戈登没有亲眼看见托尼的样子，但是他理解罗伊森：“其实，蝙蝠侠做出那个选择可能比你还要痛苦……”
罗伊森看向他，正想问为什么，就忽然听见耳朵里传来系统S的声音：【两位亲爱的先生，闲聊结束，你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两个刚才还在说话的两个人一下子停了下来，同时开始观察他们所到达的这个地方。
他们面前是一扇门，门上挂着锁，周围看着挺安静，并不像是有人的模样。
“S，你能确定这地方有小丑吗？”罗伊森疑惑的问道。
【很抱歉，帕特里克先生，我不能确定，只是这个地方是ACE化工厂的灰色地带，我并不能检测到。】
换句话说，他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小丑，最多就是知道这里有这么个地方，他要带罗伊森过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而已。
“我觉得这里好像没人的样子。”罗伊森迟疑的说。
【如果觉得这里没有，我们可以去探索下一个地方。】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到都到了，不去看看罗伊森总觉得有点亏。
他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去看看。
他手上有□□，任何锁他都是可以打开的，所以面前的锁对他而言就和个玩具一样，他只是轻轻一推门就推开了。
里面满满当当的，摆着很多的奇怪的物品。
戈登看到其中一个的时候，下意识的扑了上去。
“迪克……”戈登低声喊了一声。
是夜翼的短棍。
那些奇怪的物品，有夜翼的短棍，小丑女的棒球棍，稻草人的稻草人面具，疯帽匠的帽子……
罗伊森一眼望过去，认识的不认识的东西，密密麻麻摆满了整个房间，而这些东西都被用玻璃罩子罩起来，简直就像……就像是个战利品展示厅。
就好像是某个人，以某种方式，夺取了这些人的标志性物品作为自己的战利品，然后摆放在这里展示。
罗伊森正看着，而就在这时候，他的眼前跳出了一个新的页面。
［我即罪人推荐召唤第二弹］活动限地开启了！
◆活动地点◆
哥谭
◆活动要求◆
本次推荐召唤活动，仅在玩家处于哥谭地界时开启，玩家离开后，将会自动结束。
◆活动详情◆
活动期间，所有地理属性为哥谭的卡牌(包括人物卡，道具卡，魔法卡等所有卡牌类)将会增加抽取概率，详情见卡牌列表。
另，本次活动中，将会有特殊卡牌【夜翼】、【稻草人】、【疯帽匠】加入卡池。
※【夜翼】、【稻草人】、【疯帽匠】仅可在活动期间抽取，活动结束后，将不会加入常规卡池
※因为第二弹活动开启，第一弹活动自然关闭
罗伊森倒抽一口凉气，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的猜测成真了。
这个游戏果然干出了角色限时……呸，这个游戏里叫限地抽取的事情。
之前纽约的时候，纽约卡池里只有【耶梦加得】和【蛇毒】，后来哥谭卡池第一弹，也只有几个特殊道具出现，罗伊森还安慰自己，说不定这个游戏只有跟宠和道具是up的，角色不会up。
结果现在【夜翼】，【疯帽匠】，【稻草人】和【双面人】的出现就狠狠的打了罗伊森的脸。
【夜翼】，【疯帽匠】和【稻草人】都是常规卡池里没有的角色，果然是放到了限地卡池里骗钱，而【双面人】是罗伊森前不久刚刚见过的，罗伊森还以为他是想比利一样可以被招募的，结果还是在卡池里。
罗伊森一边为这个游戏的骗氪手段震惊，一边想到他为什么会突然触发这个卡池。
他的目光转向周围，他之所以触发这个卡池，是因为他在这里看到了属于这些角色的标志性物品。
罗伊森继续看，然后他有一个特别的发现，那就是在这里并没有尼格玛，奥斯瓦尔德，以及艾薇的特殊物品，而这三个人都是他卡池里可以被召唤的。
他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按照设定来说，这些角色之所以会被召唤，是因为他们死亡成为了灵魂状态，然后被抽卡系统捕捉……
那如果死亡后，成为了灵魂状态，灵魂却没有被系统捕捉到呢？
那他们恐怕就不会被捕捉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被捕捉……罗伊森看向周围那些道具，他有一种感觉，之所以没有被捕捉，是因为他们在这里，就在这里，被人像战利品一样的展示了。
这里，罗伊森做了一个假设，假设这里是现实世界，系统是个盒子，那些被它捕捉的灵魂就是在那个盒子里等待着罗伊森的抽取。
而那些没有在盒子里的角色，就无法抽取。
妈的，这个游戏居然合理化了为什么有的角色在卡池里，有的角色不在卡池里，并为突然出现独立卡池角色做了合理设定！
罗伊森深吸一口气，看向周围。
而就在这时候，戈登已经抬起手用力的砸向了装着迪克短棍的玻璃。
很奇怪的是在他全力一击下，玻璃并没有被砸碎。
罗伊森过来帮忙，玻璃就轻易被砸破，戈登顾不上疑惑，小心翼翼从里面拿出那个短棍抱在怀里。
“迪克。”他低声念着迪克的名字。
罗伊森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是最终他还是闭上了嘴巴。
他感觉到戈登的情绪有些不对，在这时候，他下意识的想起了小丑的话，他问布鲁斯，他知道穿蓝色紧身衣的男孩是怎么死的吗？谁开的枪。
当时，他就有一些不好的猜想，尤其是联系上之前戈登说的那些话……那些他对不起蝙蝠侠的话。
“夜翼……他本来不应该死的。”戈登说，“他保持了理智，在那个环境里，他和他的那些弟弟们，都保持了理智，他们不愧是蝙蝠侠的孩子，不愧是超级英雄，但是我……但是我……”
“戈登。”罗伊森张开口，想说点什么安慰面前这个人，“你并不是故意的……你并没有罪。”
“没有罪？”戈登反问，“即使我杀死了罗宾？”
即使心里已经有猜测，真正听到这话的时候，罗伊森的脑子还是一下子空白了。
“你没听错，我杀了夜翼。”戈登笑了一声，那一声中的悲凉，听得罗伊森心都凉了半截，“在哥谭的所有人都陷入混乱的时候，我又该如何幸免呢？”
他没能保持本心，没能……放过那个年轻的孩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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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八十四章.旧哥谭(4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