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唯一的意外 第3章 第 3 章

彼得从床上爬起来时，窗外的阳光已经洒满了半个房间。他揉了揉眼睛，花了几分钟才理清自己混乱的思绪。昨晚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和诡异的身体变化，现在回想起来就像是一场荒诞的噩梦。

“彼得？你醒了吗？”梅姨的声音伴随着煎培根的香味从楼下飘上来，“赛恩带了早餐来，叉烧包要凉了！”

彼得这才注意到被扔在角落里的眼镜。他弯腰捡起来时，突然愣住了，地板上的每一道木纹，每一粒灰尘，都清晰得不可思议。

而他明明没有戴眼镜。

“这不可能……”彼得小声嘀咕着，把眼镜架到鼻梁上。世界顿时变得模糊扭曲，他赶紧摘下来，眼前的景象又恢复了超乎寻常的清晰度。

他冲到穿衣镜前，差点被自己绊倒。镜中的少年让他瞪大了眼睛，那个总是被弗莱什嘲笑“瘦得像竹竿”的彼得·帕克似乎有了些变化。他捏了捏自己的手臂，肌肉线条确实比昨天明显了些。

“奇怪……”彼得对着镜子做了几个动作，感觉身体轻盈得不像话。他试着跳了一下，脑袋差点撞到天花板。

梅姨的呼唤再次传来：“彼得！”

“马上来！”他慌忙套上一件宽大的T恤，发现衣服似乎比昨天合身了些。下楼时，他不得不放慢脚步，好几次差点因为步子太大而踩空。

餐厅里，赛恩斯正在帮梅姨摆餐具。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了一眼，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但赛恩斯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一笼水晶虾饺往彼得的方向推了推。

“尝尝，新调的馅料。”

彼得夹起一个虾饺，入口的瞬间味蕾仿佛被放大了十倍。他能尝出虾仁的鲜甜，甚至能分辨出里面加了一小撮白胡椒粉。

“太好吃了！”彼得由衷地赞叹，伸手去拿第二个时却不小心碰倒了醋瓶。

就在玻璃瓶即将滚落桌沿的刹那，彼得的反应快得不可思议，一把抓住了瓶身。但力道没控制好，塑料瓶盖被他捏出了几道裂痕。

“抱歉！”彼得尴尬地松开手，醋瓶掉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梅姨关切地看过来：“没事吧？你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彼得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粥，避开赛恩斯若有所思的目光。

赛恩斯注意到了一些细节，他自己带平镜是为了掩饰，彼得可是实实在在的高度近视。

那双记忆中漂亮的蓝眼睛不在被厚重的镜片所遮盖。

彼得匆匆吃完最后一个叉烧包，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7:20，再不出发就要错过校车了。

“我收拾书包！”他抓起餐盘冲向水池，却因为动作太猛，陶瓷盘子在他手里“咔嚓”一声裂成两半。

梅姨惊讶地转过头：“彼得？”

“手、手滑了。”彼得结结巴巴地说，慌乱地把碎片扔进垃圾桶。他能感觉到赛恩斯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但对方只是安静地喝完最后一口豆浆。

“走吧，要迟到了。”赛恩斯拎起书包，黑色衣衫衬得他身形修长。

四月的晨风带着淡淡的草木香气，彼得走在赛恩斯身边，不自觉地调整着步伐，他总觉得自己的脚轻飘飘的，随时可能蹦起来。

“你的眼镜。”赛恩斯突然说。

彼得下意识摸了摸鼻梁：“放在家里了……突然发现看得挺清楚的。”

“嗯。”赛恩斯应了一声，没再多问。

转过街角时，一只蜜蜂突然朝彼得的脸飞来。在它距离眼睛还有十几厘米时，彼得就清晰地看到了它振翅的轨迹，甚至能数清翅膀上的纹路。他本能地偏头躲开，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怎么了？”赛恩斯停下脚步。

“没、没什么。”彼得揉了揉鼻子，“有只虫子。”

校车已经停在站台，弗莱什·汤普森正带着他的跟班堵在车门处。

看到彼得和赛恩斯，他咧嘴露出标志性的嘲讽笑容：“哟，四眼仔今天没戴眼镜？该不会是穷得连眼镜都买不起了吧？”

彼得握紧拳头，突然意识到自己可以轻易把这个橄榄球队主力揍趴下，但还没等他动作，赛恩斯已经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腕。

“别理他。”赛恩斯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车厢里，彼得小心翼翼地挨着赛恩斯坐下。他发现自己能听到后排女生小声讨论周末舞会的每一句话，能闻到三排之外有人偷偷打开的酸奶气味，甚至能感觉到校车每一次颠簸时轮胎与地面的摩擦……这些信息像潮水一样涌来，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头疼？”赛恩斯递来一片口香糖。

薄荷的清凉稍稍缓解了不适。彼得感激地笑了笑，却在接过口香糖时又不小心把包装纸撕成了碎片。

————————————

白色的丝状物在彼得的刀叉跟餐盘里的食物打的有来有回的时候突然飞了出去，坐在对面的赛恩斯则是灵敏的闪到了一边。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东西好像是从彼得手腕处发射出来的？？

两个人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蛛网一类的东西，粘住了餐盘，然后又被拽着扔在了彼得背后那桌的弗莱什后背上。

整个食堂的人都注意到了这面，不少人哈哈大笑吹起了口哨添乱，彼得那个书呆子都敢扣弗莱什餐盘了！

彼得“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有些慌张的拖拽着那个餐盘离开了餐厅。

“别再多管闲事！”弗莱什路过的时候还停了一下，恶狠狠戳着赛恩斯肩膀警告。

哈利没在餐厅看到熟悉的人影，他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叹了口气，如果只是彼得一个人不在，他可能会猜测这是彼得又跑去哪里读那些深奥的书籍论文了。

但赛恩斯也一块消失就很不科学，他认识赛恩也有十年多的时间了，他的观念里是不存在违背约定这种事情的。

直到顺着吵闹的人群走到储物柜旁边看到熟悉的背影，但是场中央站了个恼火的弗莱什后，这才明白，他好朋友可能又惹上麻烦了。

“我不想跟你打架……”

但是怒火中烧的弗莱什朝着彼得就是一个右勾拳，在彼得眼中，周围的一切就仿佛是按了慢放键一样，他接连躲过了好几拳。

弗莱什则是一脸不可置信，蓄力过后向前迈了两步打出一个重拳，结果则是被彼得一个柔软的后弯腰再次躲了过去。

赛恩斯看了一下那个反应速度与柔软度，这不是一个没经过训练的普通人能有的。

“什么情况？”哈利也是急匆匆的跑来了。

玛丽简则是拉住哈利的衣服说道，“哈利，快帮他！”

“哇哦。”赛恩斯看到跳起来后空翻了好几圈躲过弗莱什的抱扑后，感叹了一句。

“呃……该帮谁啊？”哈利看到这一幕后有些懵的下意识说道。

当弗莱什被彼得一拳打飞几米远之后，还被路过的老师倒了一脸的饭菜之后，周围人群传来吃惊跟嘲弄的声音。

哈利则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小伙伴，彼得这是有报名去学习散打吗？

“天啊，帕克，你真是怪胎。”弗莱什的头号跟班看了一眼不远处倒地的人，随后便嘀咕了一句后跑去看自己老大。

彼得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仅仅是一场实验室的学习之旅，就仿佛一夜之间整个世界都出了问题。

他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教学楼。

“彼得！”哈利也紧跟着跑了出去，顺手还拉上了赛恩斯。

但是等他俩跑出教学楼之后却看不见彼得的踪影。

“他多会能跑的这么快了？”

“我也不知道。”赛恩斯缓了缓后开口说道，“也许该去以前经常去的地方看看？我猜他在天台那里。”

手背上昨天被蜘蛛咬过的地方，原本肿胀的大包，如今也缩皱成了一个干瘪的疤痕，彼得试探的摸了摸，没有什么感觉。

双手腕内侧也有两个类似疤痕一样的，只不过有着一层薄膜，粘住餐盘的东西就是从这里飞出来的。但现在无论彼得怎么试都没反应。

“我就说他在这里吧？你非要先去消防通道那绕了一大圈。”

天台上的楼梯门被熟悉的两个人推开，赛恩斯略微有些呼吸急促的声音清楚地传了过来。

“嘿……你还好吗？”哈利随手丢下刚才没来的放下的书包，快步走到彼得面前，“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他没打到你吧？”

和刚刚教训完弗莱什那个家伙的样子不同，彼得此刻正手足无措的坐在长椅上，又变成了平日里有些内敛的样子。

此刻一个人拿了三个书包的赛恩斯：“随地乱丢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

“你们还记得昨天去参观的那个哥伦比亚科学中心吗？”彼得有些紧张，然后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那上面被蜘蛛咬过的伤口还是清晰可见，“我当时给展柜拍照的时候，被天花板上的一只蜘蛛咬到了……”

赛恩斯听到之后愣了一下，记得康纳斯教授一直在研究的课题就是跨物种生物科学，科学中心的研究他也有负责参与，应该不会这么巧吧？而且科学中心那帮人可是融合了好几种蜘蛛的基因。

“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哈利的反应则是比赛恩斯大的多，彼得整个右手被紧紧握在手中反复检查，想躲也没法躲开。

“所以除了视觉改善，能量需求增大，力量、反射神经也是有所增长吗？”赛恩斯若有所思的点出来了几条信息，“你的饭量比以往增加了大概……两倍？感觉不止，或者是普通食物所提供的能量偏少，但是人体胃袋空间是有限的……”

早上的早餐彼得可是比平常多吃了一倍的量。

他掏出来纸笔在本子上记录着分析。

哈利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好友学习的就是生物科技这方面的，“或许应该联系科学中心……”

“NO！”两个声音重叠在了一块打断了哈利的话。

“那帮人研究的就是基因遗传，你是想让彼得送上门让研究吗？天才跟疯子可只有一线之隔，他们研究了几年都毫无进展，突然一个活生生的成功例子出现在眼前，你觉得那群人会不会疯狂。”

这次哈利没有再开口反驳，他们挤在长椅上沉默了一会儿，短时间里似乎都没有非常好的主意来解决这个问题。

赛恩斯自己倒是在某个地方有个隐蔽的改装的私人实验室，但是要怎么解释来源？

死循环。

“再等几天吧，或许身体的新陈代谢会淡化这些效果。”

……

赛恩斯察觉到彼得最近的情绪明显有些变化，在几天之后，路过校医室看到鼻青脸肿的弗莱什之后，这种感觉达到了顶峰。

“该死的帕克！”

用了点小手段，得知彼得因为打架斗殴在教室中被教导员劝解，赛恩斯匆忙去了四楼的教室。

弗莱什他们在学校欺负学生也不是一时半会了，但是学校也不是能每次都及时管理的，或者说，他们觉得这只是同学间无聊的打闹，不太严重的就忽略掉。

他不觉得彼得会去主动打弗莱什，极大可能是弗莱什又过来找场子，但是又被彼得反制，一怒之下骂了些什么才被打的。

但是校方却认定彼得为挑事者，这是不公平的对待。

等赛恩斯赶到教室的时候，老师已经结束了说教，但是彼得眼中一闪而过的愤怒以及其他复杂的情绪被赛恩斯看到了。

赛恩斯靠在教室门外的墙边，等彼得垂头丧气地走出来时，他伸手拦住了好友。

“谈谈？”

彼得抬起头，眼睛里的愤怒还未完全消散：“没什么好谈的，他们根本不听解释。”

赛恩斯镜片后的绿眼睛闪过一丝锐利：“那就跟我说说，弗莱什又做了什么？”

两人走到学校后花园的长椅上坐下，彼得攥紧拳头：“他说本叔是个没用的老好人，活该一辈子当底层工人。”

赛恩斯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他太了解彼得对本叔的感情了。

“所以你动手了。”

“是啊。”彼得踢飞脚边的易拉罐，金属罐身在空中划出夸张的弧线，撞在对面墙上发出巨响。“弗莱什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怪物。”

“你不能这种！”赛恩斯反手扣住他的手腕。

彼得挣开他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烦躁，“现在连你也要来管我？”

赛恩斯的手僵在半空，眼睛中闪过一丝受伤。他收回手，声音冷了下来：“我不是在管你。”

“那是什么？”彼得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赛恩斯，“你刚才那语气和教导主任一模一样。”

“我只是担心你暴露！”赛恩斯也站了起来，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你知道如果被人发现会有什么后果吗？”

“能有什么后果？”彼得冷笑一声，“至少我现在能保护自己了，不用再像以前那样——”

他突然停住了，但赛恩斯已经听懂了言外之意，空气瞬间凝固。

“像以前那样什么？”赛恩斯轻声问，“像以前那样需要我们帮你解围？”

彼得的拳头攥得发白：“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你就是这么想的。”赛恩斯摘下眼镜擦了擦，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异常疲惫，“你以为我喜欢多管闲事？”

远处传来上课铃声，但两人谁都没动。

“我只是不希望你出事。”赛恩斯最终低声说，“那些能力……它们改变了你的身体，但谁知道会不会有副作用？”

彼得别过脸：“我能控制好。”

“真的吗？”赛恩斯指了指远处墙上被易拉罐砸出的凹痕，“这就是你的控制力？”

“够了！”彼得猛地转身，“我不是你的实验品，不需要你天天观察记录！”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赛恩斯心里，他站在原地，看着彼得头也不回地走远，黑发被风吹得凌乱。

赛恩斯慢慢蹲下身，捡起地上被彼得遗忘的学生证，照片里的男孩戴着厚重的眼镜，笑容腼腆。

他轻轻擦掉上面的灰尘，突然觉得胸口发闷。

高三是学业繁重的一年，几人课表也都有所不同，相见的时间也变少了。

与此同时，奥斯本企业有一个科研项目，体能增强计划，在对外招募实习生，在里面拿到优秀的学生们，将会在毕业后有机会得到进入奥斯本企业实习的机会。

赛恩斯趁机也参加进去了。

高三时间线定在2010年，看了一下已经公开的老三部曲的剧本，彼得剧本年龄确实是17岁，所以哈利跟赛恩斯则是定在了18岁，美国高三年龄也是在16-18之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第 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