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韦恩家的守护灵 第25章 Chapter 25

万圣节当天下午，刚刚放学的迪克正在尝试往夜巡制服外面套万圣节变装。

“不能直接穿着制服出去吗？”已经提前布置好了将整个哥谭市笼罩在内的结界的莉可丽丝问。

“布鲁斯不同意这么干。”迪克对莉可丽丝解释，一边往手上套画着惨白骨骼的黑色手套，“所以我准备扮成骷髅再出去……”

“话说回来，你打算扮成什么样出去？”

“报丧女妖吧。”莉可丽丝摸了摸下巴，回答迪克，“虽然说直接以雨之魔女的姿态上街可能也没什么问题，但如果以人类认知里的女妖为模板来进行装扮的话好像会很有意思……”

“人类认知中的……？”迪克奇怪道。

“因为我认识的妖精骑士崔斯坦是报丧女妖嘛。”莉可丽丝笑了笑，“虽然不太符合人类的想象就是了。”

在哥谭市的万圣游行正式开始之前，韦恩家的成员们普通地换上了适合出现在万圣节游行队伍里的装扮。

“你昨天用那些太妃糖做了什么？”出门前，布鲁斯一边往口袋里装包装好的太妃糖，一边问莉可丽丝。

“一点小小的魔女的把戏。”莉可丽丝平静地对布鲁斯解释，“用来保证我们的目标不会从哥谭市逃走——不会影响到大部分普通人的出入。”

“你好像非常确定这位教授有问题。”布鲁斯看着莉可丽丝，“我能知道理由吗？”

“我并不是故意针对克莱恩教授的，我甚至到今天为止都还没和他见过面。”莉可丽丝回答布鲁斯，“只是校长他们说他会对普通人造成威胁，所以我就要对付他而已——毕竟我也是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一员。虽然我并不是人类，但我有身为其中一员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布鲁斯沉默了一下，大步离开了韦恩庄园。

乔纳森·克莱恩教授规划的万圣游行路线几乎囊括了哥谭市的所有街道，同时也允许任何人在中途加入——这导致了作为蝙蝠侠协助者的戈登和哈维几乎在这次行动里帮不上什么忙，但好在妖精骑士已经回归哥谭，可以为男士们顾及不到的地方提供帮助。

虽然布鲁斯和莉可丽丝显然还没有和好，现在也并不是在以蒙面义警的身份行动，但出门前有些不欢而散的对话情况并没有影响他们两个讨论正事——在狂欢的人群里，扮成吸血鬼的布鲁斯和穿着黑色丧服，头戴黑纱扮成报丧女妖的莉可丽丝用魔术遮蔽了其他人的听觉，旁若无人地讨论起了有关乔纳森·克莱恩教授的情报。

“虽然是校友，但克莱恩教授和其他人不一样。”整张脸都被厚重的黑纱遮住的莉可丽丝垂着头，小声地对布鲁斯介绍自己这边了解到的情报，“密斯卡托尼克大学是阻止人类因为接触到无法理解的未知存在而陷入疯狂的防线，所以大家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共识——那就是对于人类来说，最恐怖的是无法理解的存在。”

“但克莱恩教授不这么想。”

“我看过了他的论文——乔纳森·克莱恩认为能让人类感受到最强烈的恐惧的存在，一定是可以被理解的存在，而不是人类无法理解的存在。”布鲁斯说。

“那可是我对校长做了担保之后才可以寄给你的——虽然和那些会让人类陷入疯狂的魔法书不太一样，但他的论文也是被锁在**区里的呢。”莉可丽丝叹气，“既然你知道了他的观点，那你大概也对他的论文里的那些数据有了一些推测吧？”

“他在做人体实验？”布鲁斯问。

“你忘记以前和你提过的事情了吗？”莉可丽丝奇怪地看了布鲁斯一眼，“人体实验虽然有违一般社会的伦理道德公序良俗，但对于神秘侧的社会来说，这只是大部分人都会做的事情之一——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就算是最习惯和一般社会打交道的密斯卡托尼克大学也不会对这家伙的行动有什么特殊的反应的。”

“……他会导致神秘的泄露。”布鲁斯得出了答案，“但追杀泄露神秘者的集团不是属于英国吗？”

“因为他只是个普通人类，而不是魔术师——尽管他对人类造成的威胁程度会更高。”莉可丽丝平静地看向游行队伍最前方打扮得像是农田里用来驱赶鸟雀的稻草人一样的乔纳森·克莱恩，“所以这是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负责范围——作为正好生活在哥谭的毕业生，这份工作就交给我了。”

“如果你独自行动的话，你会怎么做？”布鲁斯问。

“直接让他从人类社会里消失吧。”莉可丽丝眨了眨眼，“当然，不是下手杀害他，只是让他从人类的认知里消失而已——简单来说，扔到不属于人类的世界……比如说妖精乡，就可以了。”

“……我不建议你这么做。”布鲁斯绷着脸说。

“我想也是，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把这件事情扔给了你。”莉可丽丝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不再和布鲁斯对视，“那你又打算怎么做呢？游行已经开始，这一整个游行队伍里的人都是他的人质……”

“我会阻止他的，如果他真的打算利用万圣游行做些什么的话。”布鲁斯说。

狂欢的人群在街道上手舞足蹈地前进着——社交能力点满的迪克在狂欢的人群里穿梭，分完自己手里的太妃糖之后还摸到布鲁斯和莉可丽丝的身边，拿了两个大人的太妃糖继续混进人群里打探情报。

就在这时，像是有什么发生改变了一样，一阵差一点就要被人们的声音彻底掩盖的细微声音传到了一直关注着周围情况的几人的耳中。

“这听起来……”布鲁斯扭头向着自己听到的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气体泄漏？”

“……是小丑的问题吗？哥谭的罪犯都这么没品喜欢搞毒气吗？”莉可丽丝皱着眉吐槽。

『如果是和小丑一样的毒气的话……』克劳利的声音飘到了两人的耳边，『今天这个局面相当麻烦啊。』

“啊，确实。”莉可丽丝烦躁地拨开了罩在自己面前的黑纱，“既然已经开始排放气体，那只能按照整个游行队伍都吸入了的情况来处理了。”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不知道这个气体是什么效果……”布鲁斯正准备找个地方开溜去戴上蝙蝠侠的头盔，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游行队伍某处爆发出来的凄厉尖叫给打断了。

“XXXX！”莉可丽丝愤怒地爆发出了一句人类粗口，“他最好一点神秘侧的东西没用！不然我今天就要把他绑回密斯卡托尼克大学——”

随着那声尖叫的响起，整个游行队伍都陷入了混乱之中——尖叫声呕吐声哭喊声混在一起，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在说和游行现场相关的事情。

“现在看来，几乎所有人都被拖进了恐惧的幻觉里。”克劳利和亚兹拉斐尔穿过混乱的人群，来到了莉可丽丝和布鲁斯的身边，“你们两个打算怎么做？”

“什么？”

莉可丽丝对克劳利和亚兹拉斐尔困惑地眨了眨眼，不知道怎么出现了的耳鸣盖过了天使和恶魔的声音，眼前的场景不断闪烁，最终被纯黑覆盖，但覆盖了整片视野的纯黑之中，又渗出像是鲜血一般的红色。

“你们……在说什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已经几乎看不见也听不见了的莉可丽丝声音微弱地，断断续续地向凑到自己附近的家人们询问。

“莉莉？”玛莎担心地喊着莉可丽丝的名字。

“对于人类来说有毒的东西，不是一般来说对你们都无效的吗？”迪克向克劳利提问。

“这种东西不管是含有神秘的还是不含神秘的，对于天使和恶魔都没有效果。”克劳利看了眼像是人台模特一样僵在原地的莉可丽丝，快速地回答了迪克的问题，“你们有莉可丽丝的加护所以也不会受到影响——既然是加护，那自然是含神秘和不含神秘的不会起效。”

“但谁会特别给自己做加护呢？尤其是在明确这个世界上的绝大部分东西都无法伤害到自己的时候。”亚兹拉斐尔小声地说。

“所以，现在也可以确定一件可能很严重的事情了。”克劳利看向游行队伍最前端的人影，沉沉地叹了口气，“不管这位先生制作他的小道具的时候有没有用上神秘相关的力量，至少在他使用的成品里含有足以影响到妖精种的魔力——我建议所有人立刻远离莉可丽丝，因为没有人知道一个精神受到剧烈冲击的妖精种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控制罪魁祸首这件事情都得靠后排——现在最优先的第一件事是逃命。”

僵在原地的莉可丽丝一点都没听到克劳利他们的声音，古怪的耳鸣逐渐变成轻柔的人声——

“贝狄威尔，拿起我的剑。我命令你，走出这片森林，翻过那座遍染鲜血的山丘……”

亚瑟王的遗言在耳鸣的作用下变成了古怪的嗡鸣，而后，另一个对于莉可丽丝来说更熟悉的声音代替亚瑟王出现在了她的耳边。

“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到办法的。我会找到办法的——毕竟，这是由我们涂画而成的，童话一般的世界。童话里面可不会有坏结局存在……不是吗？”

“只要我们都还在这王座之上，就没有人能摧毁这不列颠。”

属于妖精女王的冷酷而又温柔的声音在莉可丽丝的耳边响起。

那之后的记忆对于莉可丽丝来说是全然的空白，她的前代并没有将那部分的记忆交给莉可丽丝继承，但莉可丽丝还是难以抑制地，对那片空白产生了恐惧。

——不要再继续了，后面、肯定有什么……

然后，妖精女王的遗言抵达了原本没有这段记忆的次代的耳边。

“妖精骑士……贝狄威尔——就当为了不列颠，请代替『吃掉』我，完成圣枪吧。”

和亲历了这样的惨剧的前代一样，莉可丽丝捂着嘴，发出了绝望而凄厉的惨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用稻草人的毒气把妖贝记忆里的大雷先捅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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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Chapter 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