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韦恩家的守护灵 第21章 Chapter 21

蝙蝠侠像是一个漆黑的影子一样沉默地站在小丑的对面。

“小丑『Joker』，你往那些气球里灌了什么进去？”蝙蝠侠沉下声音问。

“我是个小丑，气球里准备的当然是一些能够让大家觉得开心的小小玩笑。”小丑像是一个无辜的马戏团成员一样对蝙蝠侠摊开双手，“看小丑表演的时候没必要这么严肃不是吗？”

尚且年轻的蝙蝠侠还没有掌握应对疯子的要诀，他只是平静地对小丑说：“总计七起死者大笑而死的案件，作案者是你吧？”

“是的。”小丑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这一事实，有些神经质地摆动着自己的双手，“但那只是他们偷看彩排的小小惩罚而已——哦！！！”

蝙蝠侠对小丑一拳打了过去。

“你准备了多少气球？”蝙蝠侠问。

“谁知道呢！”小丑哈哈大笑，“或许一人一个？也有可能一人两个？”

『所有人，我命令你们放飞这些气球。』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硬生生刺进了所有人的大脑，像是油画被新的颜料覆盖一样覆盖了人们原本的思绪。

“等等！”在这样的情况下，小丑居然还能丝毫不受影响地在蝙蝠侠的手里像砧板上的鱼一样鲜活地扭动，“为什么不要小丑叔叔的惊喜礼物！？！”

“闭嘴！小丑！”同样没有受到那条莫名其妙的命令影响的蝙蝠侠捂住了小丑的嘴，一边问蝙蝠洞里的成员们，“广播信号能恢复正常吗？”

『已经准备好了。』阿尔弗雷德优雅地回答蝙蝠侠。

在小丑的电波信号被截断的瞬间，广播里响起了哥谭市政府试图安抚民心而临时把广播员从床上抓起来继续广播的内容——

『……请大家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放过这种试图威胁全哥谭市民的恶徒——呃，精神病患者不能关入监狱？那我们还有专业设施伊丽莎白·阿卡姆精神病患犯罪疯人院可以用来关押这位看起来像是从马戏团里跑出来的小丑一样的先生。总之，请放心，我们不会让他威胁到任何一个市民的生命安全……』

后面的内容蝙蝠侠已经没兴趣听了。

蝙蝠侠控制着小丑，仰头看着从哥谭市的不同角落里冒出，向着同一个方向汇聚而去的气球们。

“哦，你喜欢的家伙不是人。”小丑突然干巴巴地说。

“喋喋不休并不能减轻你的罪行，小丑。”蝙蝠侠扫了小丑一眼，又向着气球聚集的方向望去，“GCPD的人就快到了。”

“那和我们没关系——虽然我很遗憾我们的对话时间会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变短。”小丑真诚地看着蝙蝠侠，嘻嘻笑了起来，“但是，没人能告诉你人类爱上非人类是什么样吧？童话里写的都是人鱼、精灵这些家伙爱上人类的时候的煎熬，没人在乎人类是怎么想的，甚至某些单身到死的童话作家还要用自己的主角来证明爱情只会带来不幸——嗷！！！”

小丑又被蝙蝠侠打了一拳，但小丑这次没有停下。

“我们并不能知道那些家伙到底在追求什么，就像有人说小美人鱼想要的是王子的爱，也有人说她想要的是永恒的灵魂——”

“闭嘴，小丑！”蝙蝠侠烦躁地对小丑吼道。

“哦、哦……看来我惹你生气了。”小丑整个身子都向后仰了过去，依旧笑嘻嘻地看着蝙蝠侠，“但是——你真的知道这些家伙是什么样的吗？你难道没有怀疑他们的感情都是虚假的，只是在模仿人类而已吗？”

蝙蝠侠不说话了。

“哦天哪，戈登！你没告诉我蝙蝠侠是真实存在的！”在GCPD的人抵达现场之前，更先传来的是哈维的声音，“甚至他还在和你合作！”

“你之前说得那么严重，我也没办法直接和你说啊……”戈登无奈地跟在哈维的身后，有些尴尬地对蝙蝠侠挥了挥手，“所以……那些气球要怎么办，蝙蝠侠？”

“妖精骑士在处理那些气球。”蝙蝠侠冷静下来，回答了戈登的问题。

“但那些气球只是在上空聚集到了一起……”哈维仰头看着上空的一大堆气球，“据说那里面是只要一点就能让人笑到死的剧毒气体，你们真的有办法解决吗？”

“妖精骑士会有办法的。”蝙蝠侠说。

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聚集在一起的气球们变成了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她可真是一位优秀的魔术师。”戈登沉默了一下，对蝙蝠侠给出评价。

“不用说违心的话，妖精骑士看得出来。”蝙蝠侠看了眼表情微妙的戈登和欲言又止的哈维，把小丑朝他们的方向推了过去，“小丑就交给你们……”

“不，为了防止黑、帮的人把他放跑，我们要赶在GCPD的人来到这里之前就把他送去阿卡姆。”哈维拦住了蝙蝠侠，笑得意气风发，“哈维·丹特，很高兴认识你——我很高兴有你这样的人能为哥谭的打击犯罪事业做出贡献。”

“……好吧，那就一起去阿卡姆。”蝙蝠侠有些担心地看了眼妖精骑士之前可能在的位置，想到两人之前还在吵架，便顺势答应了哈维的邀请，“很高兴认识你，年轻有为的哈维·丹特检察官。”

等到从阿卡姆离开，驾车回到蝙蝠洞之后，蝙蝠侠一下车就发现了等在车库里的妖精骑士。

“关于今天没和你打招呼就私自行动这件事情，我很抱歉。”妖精骑士相当生硬地扭开了脸，问蝙蝠侠，“需要我跳舞吗？”

“那我觉得这还是很有必要的——虽然人类制造的毒药对你并没有什么作用，但这样的行为很危险。”蝙蝠侠说。

“好吧。”妖精骑士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得好，你说得妙，错都在我，你对得不得了。”

“所以，之前的事……”蝙蝠侠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我觉得那件事没什么好说的，蝙蝠。”妖精骑士拒绝了蝙蝠侠释放出来的和好信号，“我不会再把希望放在人类的身上了，就像你不会信赖我的力量一样……晚安。”

就像是童话里因为魔法即将消失所以匆匆离开的公主那样，妖精骑士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从蝙蝠洞回到韦恩庄园的楼梯上。

“好吧。”蝙蝠侠叹了口气，在蝙蝠洞里脱下自己的装备，“晚安，妖精骑士。”

但到了第二天的晚上，蝙蝠侠才明白了前一天晚上的妖精骑士实在给自己发最后通牒。

“……呃，所以……”已经穿上了应用科学部制作的夜巡制服的迪克局促不安地看着一身漆黑的蝙蝠侠，“我是不是该回去把莉可丽丝叫过来？”

“不，迪克——好吧，罗宾。”蝙蝠侠重重地叹了口气，“记得在夜巡期间要说代号——我是蝙蝠侠、莉可丽丝是妖精骑士、你是罗宾、爸爸和妈妈是仙王座和仙后座、阿尔弗雷德是便士一。然后，亚兹拉斐尔和克劳利是天使和恶魔。”

“真的不用叫妖精骑士过来吗？”罗宾问蝙蝠侠。

“不用，就像她说的那样，杀害了你父母的凶手即将被送上法庭，你确实该参与到这个案子里了。”蝙蝠侠看着停在罗宾肩头的蓝色小鸟，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有护身符在，你比我安全得多。”

“哦，我知道她彻底停工不做你的护身符了的事情。”罗宾小声咕哝，“但你们真的没有打算好好谈一下吗？玛莎说没有什么家人之间的问题是不能通过谈话来解决的，我很赞成这一点。”

“上车，罗宾。”蝙蝠侠打开蝙蝠车的车门，“然后，在夜巡的时候安静一点，不要经常说家里的事情。”

另一边，名义上是把蝙蝠侠的护身符制作完全停掉了的莉可丽丝正在伦敦的书店里继续这份工作——亚兹拉斐尔和克劳利也跟在她的边上。

“我以为你真的会放那个人类自生自灭。”克劳利吐槽。

“我是在和布鲁斯吵架，又不是和玛莎妈妈吵架了。”莉可丽丝把手里的战马的幼角染成了和蝙蝠侠制服一样的黑色，然后捏出了一只蝙蝠的造型，“保证那家伙的生命安全是我和玛莎妈妈之间的契约，和布鲁斯那个蠢货无关。”

“所以你真的打算在布鲁斯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完这个护身符并用到他的身上？”亚兹拉斐尔问。

“请尊重我的决定，现在这玩意不是护身符，是我对布鲁斯的诅咒。”莉可丽丝鼓捣着手边的魔术素材，“既然是诅咒的话，那就完全不需要考虑本人意愿了——好的，收回的赐名『Gift』在这一半，玛莎妈妈和托马斯爸爸送给他的祝福『名字』在那一半……”

“然后，加入水仙花的花瓣。”

黄色和白色的花瓣分开，分别融入黑色蝙蝠的双翼。

“光与影共存，这里是童话的世界。你和你，手牵手，在梦中的世界溺亡吧。”

“这样的话，就没有人能在现实之中杀害你了。”

“因为，诅咒和毒物，都无法伤害到已经死去的人。”

“我毕竟不是守护圣剑的仙女薇薇安，也不是不列颠的红龙——所以我无法让那理想乡的力量在理想乡之外的世界展现。”

“但是，我毕竟是乐园的妖精，诅咒人类这种事情对我来说还是很简单的。”

许多富含魔力的魔术素材纷纷融进护身符的内部，书店里弥漫着泛着虹光的蒸汽。

“好吧，今天没有许愿环节。”莉可丽丝叹了口气，问亚兹拉斐尔和克劳利，“所以我该做点什么？”

“你不是说要诅咒那个……愚蠢又善变的人类吗？”克劳利在亚兹拉斐尔的目光下摇头晃脑地问莉可丽丝。

“是的，我要诅咒他。”莉可丽丝点头，“好吧，那就——”

“这是慈悲。垂下头吧。没有恐怖。也没有希望。唯有像罪人般死去。无人可以通过！”

『哥谭之庭「Garden of Goth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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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让任何一个妖精生气，后果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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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Chapter 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