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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这份真切且刺骨的杀意，布鲁斯也是免不得有些恍惚起来，感觉自己遇到了“达米安”的另一个未来。
达米安没能来到他身边成为罗宾，而是接受刺客联盟的教导近乎成年，成长为一名冷血刺客的未来。
布鲁斯几乎可以预见，如果他应允了猫猫这一请求，对方绝对会在超人虚弱之时，毫不留情地给予致命一击。
唯独在这种事情上无法松口的他连忙掐断了思绪，再度拒绝了猫猫的请求。
料想到了布鲁斯不肯轻易松口，猫猫没有轻易气馁，信誓旦旦道：“父亲，我是不会放弃的。”
正当布鲁斯以为猫猫还想说什么时，猫猫却是没再说什么，纵身一跃，稳稳落到了地上，扭头离开了这里。
随着他们距离那个房间越来越远，门外似乎是在交流什么的芭芭拉跟戈登消失在视线尽头，小鸟连忙冒出了脑袋。
思索了几瞬，随着乳白色的半透明瞬膜快速划过黝黑的眼珠，半是撺掇半是真心地给出了提议。
“叽叽叽叽（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拿到氪石亲手打造一把氪石刀呢？恶魔崽子？）”
“叽叽叽叽（我想你也该看出来了，那条腰带内部空间连通了我们的世界，氪石实际上并不只有我们带来的那些。）”
犹如恶魔低语。
坦白来说，猫猫无疑是十分心动的。
然而心动归心动，猫猫还是没有打算真的付诸行动，让这里的布鲁斯失望的。
眼见猫猫再度迈开了步子，显然拒绝了自己的提议，小鸟虽说有些遗憾，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把自己团成了一团火红惹眼的毛球，打起了盹，准备为接下来的训练养精蓄锐。
直到他们要变回来的大概时间将近，仰面朝天的小鸟这才幽幽转醒。
“叽叽叽叽（现在是什么时候？）”
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等待着猫猫给予回答。
三十秒。
一分钟。
五分钟过去，眼看着时间越来越长，猫咪还没有要回答自己的意思，小鸟终于是清醒了过来，发觉了不对。
立马跳下了猫咪的脑袋，对上了猫猫满是怨念与不满的湖绿眸子，“叽叽叽叽（你到底怎么了，恶魔崽子？）”
许是遭遇的打击太过巨大，掀了掀眼皮视线落到眼前，发现是小鸟出现的猫猫居然没有反呛回去。
缓缓陈述了他摆出这副模样的缘由。
“我跟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吵了一架，我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随着猫猫的思绪沉浸在先前的交谈里，回想起布鲁斯当初决绝的模样，那双清透幽深的猫眼儿也是流露出了疑惑。
“那个高高在上的氪星人明明手染鲜血，亲手铸就了现在糟糕的局面，他为什么还是要留对方一命？”
小鸟终于猜到大概，明白猫咪这是在他打盹的时候再度见到了布鲁斯，把小脑袋短暂地埋进了柔软的羽翼里几秒。
深呼吸几口气，小鸟这才古怪道：“叽叽叽叽（啧，我们都知道他拥有不杀原则，这是他的底线不是吗？）”
“叽叽叽叽（哥谭曾经的疯子们就在他的不杀原则里存活许久，包括外星人又有什么奇怪的。）”
因为本身不擅长宽慰别人，猫咪也不太可能接受这种过于柔软的安抚，小鸟只好选择剑走偏锋。
尝试用言语激怒猫咪，让愤怒把猫猫从低落的情绪里带出来。
“叽叽叽叽（别告诉我们亲爱的达米安会因为这点挫折倒地不起，变得仇恨世界，最后被关进阿卡姆结束一生。）”
小鸟说这话时为了事半功倍，到了感情深处还不忘用肢体动作配合，促使猫猫哪怕是想要忽视也忽视不了。
沉默了几瞬，猫猫终于是忍受不了小鸟的喋喋不休，抿了抿唇，臭着脸打断后者。
“TT，陶德，你如果能把这人换成你自己的话，我想我肯定会捧场的。”
瞧见猫猫不再是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小鸟也就失去了再滔滔不绝的兴趣，报复性地叨了两口翻脸不认鸟的猫猫。
“叽叽叽叽（那还真是谢谢你，即使我被关进阿卡姆疯人院，也愿意放下手里的夜巡跟任务来看我。）”
尤其是猫猫还“得寸进尺”。
“你提醒我了，我到时与你会面过后一定会加固阿卡姆，让你进去再没可能出来的。”
小鸟的脸色登时更加难看了。
又是叨了猫猫不痛不痒的几口。
等到小鸟发泄完心里的不满，猫猫这才将前者拨到一边，郑重其事道：“我想我确实得考虑你的提议了，陶德。”
主动低下了脑袋，对上了小鸟仅有豆大的如墨眼珠， “父亲他不会答应我的请求，我得自己去打造一把氪石刀。”
确认自己当真没有幻听，小鸟立马瞪大了双眼，咂了咂嘴，语气难掩惊讶。
“叽叽叽叽（这可是个……大消息，你居然真的要违背你异世界daddy的意愿？）”
实际上无需小鸟的提醒，猫猫也会知道这必然违背布鲁斯的意愿，甚至激怒对方。
然而知道归知道，却不代表猫猫会因为知道这件事而就此退缩。
如果他不认同布鲁斯做法的话，即便后者再怎么强调自己行为的合理性，他也不会轻易妥协。
猫猫这么想着，也是没有直接回答小鸟的问题。
“没人能够伤害父亲还全身而退，何况那个外星人已经手染鲜血。”
发现猫猫果真是打算这么做，而不是在开玩笑的小鸟顿了顿，再度试探起前者的真实态度。
“叽叽叽叽（我们说不定还要在这个世界待上一段时间，恶魔崽子，你真打算背离他的意愿吗？）”
猫猫却是没再跟人面对面交谈。
迈开脚步的同时，陈述起事实，“这件事对这个千疮百孔的糟糕世界没有坏处。”
小鸟当然是知道这件事。
小鸟奇怪的是猫猫真的能为了报外星人的断背之仇，放得下自己的异世界daddy吗？
过程里又是询问了几次面露不耐，步子越迈越大，越走越快的猫咪，眼见对方已经是下定了决心，小鸟这才作罢。
借助于小巧的身形藏匿在隐蔽处，趁着扎塔娜为先头部队打开一扇魔法门之时，偷偷溜出了命运之塔。
直到这些人先后走出了蝙蝠洞，两只毛茸茸这才走出了暗处，环视起这座他们当初没能细细观察的蝙蝠洞。
为了防止再度发生类似先前那样的尴尬画面，两人也是没再扎到一堆，各自观察起这座偌大的地下洞穴。
直到十几分钟的时间过去，他们恢复到了正常体型，这才聚到了蝙蝠电脑前。
试图以他们的权限解锁蝙蝠电脑，了解到只有蝙蝠侠才能了解到的秘辛。
以及大家长对他们这几个孩子的评价。
两人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第一眼就发现了蝙蝠电脑所记录的，这个世界超人亲手将布鲁斯断背的视频。
虽然他们已经在不久前见到了当事人，达米安却还是在目睹到了布鲁斯惨遭断背之时，几乎要将一口银牙生生咬碎。
即便视频早已结束，达米安也还是久久不能回神，眼前反复回放起布鲁斯遭到断背时的痛苦模样。
杰森先一步回过神来，刚要拍上几下达米安的肩膀，唤回对方的思绪，他就发现对方已经回过神来。
迅速攥紧了拳头，促使手中武士刀发出阵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咬牙切齿道：“他必须百倍偿还父亲的痛苦。”
为了避免对方沉浸在视频里无法自拔，杰森只能将画面切走，双手环胸，开口催促起一言不发的达米安。
“行了，恶魔崽子，你的异世界daddy肯定会察觉到我们的失踪的，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如果真的想要上演父子情深，那也等我们回来再来行吗？”话音刚落，检查完身上装备的杰森就打算向外走。
达米安瞥了杰森几眼，没有多说，也要跟着对方离开蝙蝠洞。
没想到恰好撞上了至此的巴里，发生了当前这一幕。
眼见拦不住作为极速者的巴里，他们只好收起了武器，转而把问题的主动权掌握在了他们的手中。
“回答你问题之前，我想你该回答我们的问题才对。”
“你到这里干什么？是那个氪星人指示你来到这里的？”
眼看着自己马上开始即结束，还没来得及打进内部就将暴露，巴里连忙摆了摆手，否认了两人的判断。
“你是说酥皮？当然不是！我来这里是为了加入反抗军，帮助布鲁斯他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而已。”
“酥皮他在这场战争里铸就的错误太多了，这场战争里无谓的牺牲也已经多不胜数了。”
说着说着，巴里就差点忘了自己前来的真正任务，自顾自讲诉起自己的烦恼。
”每每想起，我都忍不住扪心自问，问我为什么要与他在错误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我原以为他是正义无瑕的，我原以为他是大都会上永不落幕的明日之子。”
只要是回想起灿星侠那张灿烂明媚，以为自己终于成长为英雄，可以保护好大家的笑脸，巴里就感觉心底五味杂陈。
忍不住垂下了脑袋，无比沉重道：“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是我想得太过简单，我错的离谱。”
也许是没有亲历过这一切的缘故，杰森的内心并没有太多感触，侧过身挑了挑眉，示意身旁的青年接茬。
“看来现在该我们回答你的问题了？”
达米安瘪了瘪嘴。
虽说不太想担任这个职位，但是为了能够尽早离开这里，还是给予了巴里回答。
“我们没有其他的同伴，父亲他也不在这里，第三个问题答案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巴里却是没有就此满足。
“那么第一个问题呢？我察觉到你们身上有神速力的痕迹，你们是因为它成功来到这里的？”
达米安立马双手环胸，扬起下巴，发出声冷哼。
“我想我有权利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猜到了达米安是在顾忌什么，杰森罕见地表现出了赞同之色。
“我们不是你要找的蝙蝠，你应该把这些话题留给应该听的人才对。”
随便敷衍了几句巴里，他们就消失在了蝙蝠洞的入口处，迅速离开了韦恩庄园，扎进了哥谭市区。
即便是来时见证过了哥谭的情况，他们也还是为强化人的无孔不入感到了烦恼，不得不摘下了身上那些标志性的东西。
易容成“普通”哥谭市民混入人群。
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原红头罩，现环保大使免费打手的安全屋，暂时得以喘息一口气。
因为有了落脚的地方，在跟屋内的家具们挨个问了好，杰森也就问出了心里埋了一路的那个问题。
“你想要找谁帮你打造一把氪石刀？”
“刺客联盟？真希望哥谭本地就有他们的人员，我可不想爬雪山。”
这个当明天更新，赶榜in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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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杰森：我们不会真的要徒步去找刺客联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