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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沉默。
布鲁斯只觉得脑海里的神经突突突得跳个不停，连忙揉了揉眉心。
“我没得到过相关消息。”
怎么也没想到这话刚一出口，哈莉就像是听到什么难以置信的话语那样，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好不容易吐掉了嘴里的口香糖，成功让自己躲过了一个极其草率的死法，哈莉这才直起腰，回答了布鲁斯的疑惑。
“你可是蝙蝠侠唉！那些疯子怎么可能会蠢到在你面前谈论这些，再讨来一顿毒打？”
还真是无法反驳的布鲁斯：……
也是不知为何，布鲁斯居然鬼使神差的问了这么句话，“你投给了谁？”
拍拍胸脯，深呼吸几口气，还沉浸在劫后余生里的哈莉回答得没有任何犹豫，“那只红色知更鸟，我们公认你最爱他。”
前脚差点被口香糖噎死，后脚缓过劲的哈莉就忘了这一点，又扔进嘴里一颗，耸了耸肩。
“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指的是谁？”
布鲁斯又双叒叕陷入了沉默。
却也阻止不了哈莉看出布鲁斯内心的真实想法，算是默认她先前给予的回答。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女儿露西，那个她为爱“抛弃”的小小姑娘。
哈莉一改先前模样，转而以一名母亲的身份跟布鲁斯交谈起来。
“你为没能救下他而自责不已，相当长一段时间沉浸在懊悔当中，彻夜难眠。”
“出于这份亲眼见证他逝去，却无能为力的愧疚——”
“你下意识想要给予他更多的爱，却又是因为过去种种，不知方法与门道。”
哈莉虽然明白自己作为小丑的犯罪搭档，与人聊起这个话题多少有些不太合适。
却是碍于自己是以一名母亲的身份开启了这个话题，心里堆积了许多亟待说出口的话语，顾不上这点。
“以致于你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关系一度降到了冰点，演变成现在这种矛盾频发的状态。”
“我想你也该明白的，布鲁斯，你们之间的仇恨压根支持不了你们杀了对方。”
“你们再这样走下去，只会是一味地伤害彼此，加深那些根本无需存在的仇恨。”
与人一口气说完心里想说的，哈莉总算是感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稍微活动了下身体，不再是刚刚那副拧着眉头，愧疚与悲伤交织的模样。
然而哈莉缓过神来，却不代表布鲁斯摆脱了那些忧伤的过去。
哈莉伸了个懒腰，正想要说些什么，她就发现了这一情况。
眼前人低垂着脑袋，钢蓝色的眸子隐没在阴影里，神色晦暗不明。
男人虽说是终于不再沉默，憋出了这么句话来，“他是我的儿子，我从未想过要真正伤害于他。”
“自从我决心把他带进我的生活开始，我就把他当成了我的儿子，深爱着他。”
却不像是在回答哈莉的问题，而是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喃喃自语。
直到哈莉出声，为这场谈话画上了句号。
“你需要成为一名合格的父亲，布鲁斯，你需要跟自己的孩子和解。”
布鲁斯这才抬起头，回过神来。
正正好对上了不知何时出现的，用红枣头凝视他的杰森。
“比起慢吞吞的实践积累经验，我想他更适合直接得到一本育儿宝典，直接生啃那些知识。”
布鲁斯登时抿紧了双唇，转过头去。
尴尬还没来得及在两人之间扩散，他们就被哈莉慌乱的尖叫声吸引了注意力。
“小，小红鸟你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这个时候，杰森才收回了目光，双手环胸，不咸不淡地回答了哈莉的问题。
“你开始讲诉某人过去的时候。”哈莉脸上的惊惧更深。
为防止杰森忽然爆发，给她脑袋打出个前后通透的微生物通道，继而一命呜呼。
趁着杰森注意力再度落到布鲁斯身上，赶忙挪向了出口的位置，
布鲁斯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还在为如何继续话题而苦恼，自然没有注意到身旁哈莉的小动作。
眼见几番思索过后，脑海里仍然没有头绪可言，不得已，只能选择了沉默。
直到他环顾四周，发现早哈莉一步到达这里的达米安已经消失不见——
以对方作为跳板，跳过了这个话题。
“达米安呢？”
眼前人不提达米安还好，一旦提及，杰森就想到了达米安忽然收回刀，垮着脸飞速离去的模样。
不禁有些幸灾乐祸。
“他在听到公认所谓最喜爱红色知更鸟就离开了，头也不会的那种。”
等待了许久，瞧见杰森的模样仍旧是平静如初，许久没有要爆发的迹象。
哈莉扑通乱跳的小心脏这才舍得回到胸腔里，逐渐冷静下来，重现展露出了笑容。
“我想他是在为自己不是蝙蝠最爱的罗宾而感到失望？”
杰森不禁嘴角抽了抽，终于反应过来达米安为何会摆出那副态度，离去得那么快。
“我想我早该看出来他对罗宾这个身份有多么在意了。”
正当布鲁斯松了口气，以为杰森会就此结束谈话时，后者却是话锋一转，令话题忽然间拐向了危险之处。
“虽然不想打扰你们的联谊会，但我还是想要问……你们口中所谓的红色知更鸟究竟是谁？”
仅仅是这么句话，布鲁斯就明白眼前人没有经历过他的杰森所经历的一切。
周身气氛陡然间变得压抑起来。
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回答这个答案，“你不需要知道这件事，杰森。”
迅速推着轮椅离去，只留给杰森一个稍显孤独，与喧闹古堡格格不入的模样。
杰森觉得这有些莫名其妙，十分有十一分莫名其妙的那种。
为了寻求答案，杰森只能把目光投向了还没有理清楚状况的哈莉身上，试图从对方身上得到答案。
哈莉立马求助似的看向了布鲁斯的位置，想要后者接过这个烫手山芋。
这才发现布鲁斯早已离去的事实，以及杰森目光的含义。
“打住打住，小红鸟，你真觉得你能从我嘴里问出想要的？”
赶在杰森要有所动作前，抛向了这么句话就逃之夭夭。
“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探索，寻求才行，别人给不了你答案的。”
随着哈莉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杰森觉得笼罩着自己的莫名其妙更多了。
好似相当多的人都在对他隐瞒某件他本应该知道的事情一样……
直到几声短促的脚步声响起，达米安的身影紧跟着出现，那双湖绿色的眸子骤然间出现在黑暗里，缓缓启唇。
“陶德，你还要在那里呆站着多久？”
杰森这才回过神来，不再探索这莫名其妙里隐藏的真相，反驳道：“显然我在这里只站了十分钟不到，小矮子。”
嘴上虽说是在吐槽着黑暗里的人，却仍旧是迈开了步子，跟上了对方的步伐。
“你是什么奥古牌幽灵吗？只要缠不上别人就不会离去的那种。”
即使是走在前面的达米安脚步不停，没有回头，杰森也依旧能看出对方溢于言表的嫌弃之色。
“如果我是个货真价实的幽灵，那你早就不可能活着，而是一具尸体了，陶德。”
杰森不由得阴阳怪气道：“呵，那还真高兴你这样不离不弃呢，恶魔崽子。”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得消失在走廊深处。
出去半路发现可能会被剧透的大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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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杰森：你是什么奥古牌幽灵吗？小矮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