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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的，老管家刚一出门，他就跟正好路过布鲁斯的病房，要跟命运博士谈谈某些事情的扎塔娜撞了个正着。
如同看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似的，原本还步履匆匆的扎塔娜立马停下了脚步，打量起了阿尔弗雷德。
直到老管家不禁为这股视线流露出疑惑，扎塔娜终于察觉到不妥，收回了目光，不由歉意得笑了笑。
“或许我该说早上好？”为了聊表歉意，谈笑间，在手里变出几朵极为娇艳的玫瑰。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又将它们并为香气十分馥郁的一朵，交给了阿尔弗雷德，向眼前人问起了好。
待到老管家同样向她问了好，不自觉的低下头去，闻了闻手上的玫瑰，在这馥郁香气影响下，舒展了眉头。
扎塔娜这才挑了挑眉，说出自己的问题，“管家先生，看起来你遇到某些极为奇妙的事情？”
明白这是扎塔娜的魔法在影响自己，阿福也是感激地看了眼前淡定的女士一眼，深呼吸一口气，给予了对方回答。
“是的，我亲眼看到孩子们在我面前变成一只可爱的鸟跟猫咪。”
仅仅是回忆起先前那一幕幕好似童话的场景，他就感觉一直以来的疲惫烟消云散，心底也不由得柔软起来。
回过神来，眼见扎塔娜的脸上没有惊讶可言，阿福也是猜出了前者先前打量他的用意。
迎着扎塔娜好奇的目光，袒露了自己对于两人现状的疑惑。
“恕我冒昧，扎塔娜女士，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让我得知他们变成这副模样的原因吗？”
看出阿福有在考虑是不是自己的原因，扎塔娜不禁无奈地笑了两声，摆了摆手。
“还请安心，管家先生，我没有小气到为了他们隐瞒这种事情，把他们变成两团可爱的毛茸茸的。”
表示自己十分无辜的同时，扎塔娜也不忘根据先前的发现，解答起阿福的疑惑。
“要是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与那份裹挟着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的力量有关。”
“这份力量除去让他们不得不失去战斗力一段时间，变成无害的小毛球外，实际上是没有太大危害的。”
得到了老管家的感谢后，确认了彼此谁也没有想要再聊下去的想法，扎塔娜这才向人告了别，回归了先前的正题。
找到命运博士谈谈。
眼见扎塔娜的身影消失，阿尔弗雷德也就失去了逗留的念头，迅速离开了这里。
发觉门外声音越来越远，布鲁斯终于明白阿福是打定了主意，真是想要他享受这份来之不易的“亲子时光”，而非解救他。
只能咬着牙，强压下脊柱传来的阵痛，挪出了些许位置，好让自己跟两团毛茸茸离得远些。
努力想要忽视，自己身边还趴着先前的杰森跟达米安，如今的头罩鸟跟罗宾猫。
坦白来说，杰森跟达米安大变活鸟/活猫的时候，布鲁斯的内心的确是惊讶的，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拉去做迪■尼代言人。
没等一会儿就会被牵起手，催促他进行起迪■尼必不可少的唱歌环节。
毕竟根据这段时间的相处——
虽然两人不是他所认识的杰森，以及达米安，但他还是可以看出来，他们都不属于会主动向他示好的类型。
他实在是难以把两人跟手边软乎乎，没有多少攻击性的毛茸茸们联系在一起。
一旦将其联系起来，布鲁斯就感觉难以言喻的割裂笼罩着自己，好似身在梦中。
至于为什么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
因为惊讶的意味刚刚浮现在他眼里，由此想要起身，看得更清楚之时，脊椎忽然猛烈起来的阵痛就把他逼了回去。
他只能安分地待在床上，尽量别生出其他想法。
这么想着，布鲁斯终于是挪到身下床铺的边缘，不能再多挪动。
瞧见自己距离两团毛茸茸已经有些距离，布鲁斯这才松了口气，缓缓闭上眼。
正当他的呼吸逐渐平稳，感觉脑海里有倦意如潮水般涌来时，耳边却是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等到这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消失，布鲁斯应声睁开眼，好巧不巧地对上了猫咪湖绿色猫眼儿，“父亲，你能做出决定了吗？”
布鲁斯紧抿双唇。
只感觉要是在深夜的话，恐怖程度堪比超人飞到他床前，说着“我对你失望透顶，布鲁斯”，然后再度将他断背。
沉默着注视了彼此许久，布鲁斯这才郑重其事道：“我想没有，达米安，毕竟距离你询问这个问题才过去了几分钟而已。”
也就在这时，辗转了几地，还打了一架的小鸟先是有些疲惫地打了个哈欠，这才提醒起猫咪布鲁斯真正的目的。
“叽叽叽叽（啧，他只是暂时没法接受这样的我跟你是杰森跟达米安，想要离我们更远点而已。）”
得到这个回答，猫猫顿时就感觉有些失望，慢吞吞地趴了回去，依旧选择了布鲁斯手边的位置。
“我会一直等着你做出决定，父亲。”
眼见猫猫大有监视布鲁斯一整天，直到对方做出决定的势头，整只鸟已经困成不是鸟的小鸟连忙开了口。
“叽叽叽叽（我们至少连轴转了两天，你难道一点困意也没有吗？别乱动，恶魔崽子，我现在真的很困了。）”
猫猫一心想要等到布鲁斯的答案，自然是没有困意这种东西，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弃意味。
“TT，陶德，我真应该叫阿尔弗雷德给你准备一个鸟笼，刚好这个时候我就不用忍受你的聒噪了。”
困倦到脑袋反复耷拉下去，只需在脑袋下面放上一面小鼓，就能演奏出一出乐章的小鸟哈欠连天，只想赶快结束这一话题。
“叽叽叽叽（那还真感谢你没有考虑自己的猫窝，而是先帮我要来一个鸟笼，恶魔崽子。）”
小鸟说到最后，干脆自暴自弃地倒了下去，哪怕猫咪最后不想答应，他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叽叽叽叽（既然我都感谢完了，那你能保持不动吗？如果你已经想出了如何解释我的死因，那当我没说。）”
“TT，陶德，迟早让你偿还掉把我当床睡的这次。
猫猫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身体却是诚实的可怕，当真趴了下来，不再动弹，没有继续关注着布鲁斯。
感觉到身上的视线消失，猫猫确实不再关注自己，好似也有困意袭来，不知不觉间闭上了眼睛。
布鲁斯便也收回目光，松了口气，遵循了脑海里汹涌困意的驱使，沉沉睡去。
一时之间，除去几人平稳且富有规律的呼吸声，不大的房间里也就再没有其他声音出现。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一切本应该就这么祥和、宁静下去，直到布鲁斯缓缓从睡梦里醒来，最终思考出答案，主动向达米安说明了自己的决定。
而不是布鲁斯处在睡梦当中，竟是梦见自己身着蝙蝠战衣，不知为何，来到了一片看不见尽头的墓园。
随着布鲁斯走到一座墓碑前，抬手缓缓扫落了上面的灰尘。
惊讶地发现其上名字乃是自己的熟人，而且熟人的墓碑还不止眼前一座，有些甚至囊括了身边尚未死去之人。
如同一个残酷且血淋淋的预言——
昭示着他再固执下去，无论是友人、亲人，还是爱人，他们都将会躺进这片看似没有尽头的墓园里。
直到他最后孤身一人……
世界却还是披着那层看似“和平美好”的甜蜜外衣，处在曾经象征着希望，如今却代表着独裁的超人统治之下。
好似察觉到他的想法一样，原本只有呼呼风声刮过，卷起几片干枯树叶落在他脚下的墓园里忽然就出现异响。
只是短短几秒，本应该躺在六尺之下的亡灵们便破土而出，质问起踉跄地向后退去，怔怔地看着眼前景象骤变的布鲁斯。
“布鲁斯，你后悔吗？”
“你早该杀掉那些疯子，不然事情怎么走向现在这种失控的局面？”
“是你背叛了克拉克，是你背叛了那个曾经最信任你的最佳拍档！”
直到破土而出的亡灵越来越多，布鲁斯，不，应该是说蝙蝠侠已经分不清这究竟是亡灵们的意愿，还是他自己在质问自己。
布鲁斯想要反驳，想要证明自己的道路没有走出，却终是敌不过亡灵们高如浪潮的质问声。
只能由着自己被步步紧逼的亡灵们淹没。
承受着这份他应该承受的痛苦，承受着他自己对于自己的，直达心底的拷问。
全然不知现实里，猫猫听从了小鸟迷迷糊糊间的建议，正在舔舐他紧皱的眉头，试图缓解他的痛苦。
舔着舔着，猫猫终于是觉着有些不对，再度询问起脑袋上的小鸟，这方法是否能真的起到作用。
这时候，终于是清醒过来的小鸟连忙坐了起来。
起初，头罩鸟本想纠正这一错误，但顾忌猫咪一定会立马报复自己，直接让他的睡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为了让自己能够好好休息一下，小鸟最终还是躺了回去，给予了猫猫肯定的答案。
至于会被某人记仇这种事？
等他醒来再说也不迟……
俨然从猫咪背上滚落下来，沉沉睡去的小鸟如是想道。
总有种只要是蝙蝠，无一例外都倾向把自己变成殉道者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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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罗宾猫：总感觉自己被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