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天鹅的嘶鸣 第74章 第 74 章

得知夏洛克意外坠亡的消息时，以斯帖刚刚结束了繁忙的咨询工作，而茱莉亚也结束了她的一天。以斯帖在办公室内整理着文件，准备前往蓓尔梅尔。然而，电脑屏幕上突然弹出的推送信息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冒牌天才的坠落"。

这个标题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以斯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几乎喘不过气来。然而，她很快恢复了冷静，理智告诉她必须保持镇定。她下意识地摸出手机，准备给麦考夫打电话，但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了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以斯帖心中一惊，楼上怎么会有人？她放下手机，拿起桌上的伞，小心翼翼地走出办公室。她蹑手蹑脚地走上楼梯，每一步都踩在木质楼梯上，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她手里紧握着伞，屏住呼吸，生怕惊动了楼上的人。

突然，一道人影出现在楼梯口。以斯帖下意识地举起伞，但当她看清来人的面容时，却愣住了。那人穿着熟悉的黑色呢大衣，蓝色的眼睛正略带嘲讽地盯着她。是夏洛克！

“知道楼上有人还敢孤身上来，真不知道该说你愚蠢还是勇敢。”夏洛克嘲讽地说道。

以斯帖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她松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伞，说道：“报纸上说你坠楼身亡了，夏洛克。这是怎么回事？”

夏洛克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死的只有莫里亚蒂。侦探是永不坠落了。”

“日不落的太阳都坠落了。莫里亚蒂死了？你杀了他？”以斯帖并没有问夏洛克是怎么进杰明街的，毕竟哪个侦探还没些小技巧呢。

“没人能杀得了莫里亚蒂。是莫里亚蒂自己杀了自己。”夏洛克回想到莫里亚蒂在他面前自裁的那一幕，他薄唇一抿，“他意识到只要他还活着，我就依然有逃出升天的可能。到这一步来说，你对他所有的预测都印证了。”

“不，我想他还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把自己的命搭进一场游戏里？这是我没想到的。”以斯帖摇头。

“我当时也很惊讶。”夏洛克从容淡定地说道，一点也看不出惊讶的神情。

“如果是你，你绝不会这么做？”以斯帖反问夏洛克。

夏洛克没明白以斯帖这么问的意思，他微微皱眉：“我会想方设法的活下来。”

“那么是谁改变了他的想法？让他不惜一切，近乎疯狂地玩这场杀死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游戏。”以斯帖皱眉，感觉莫里亚蒂的事像是暴风雨过后的天空，并没有露出太阳而是疑云密布。

以斯帖心中疑惑重重，却未过多纠缠。她凝视着劫后余生的夏洛克，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或许，我们可以共享一壶咖啡，你愿意与我分享你的经历吗？”

“清咖，两颗糖。”

夏洛克欣然同意，蓝色的眼睛亮得惊人。

以斯帖转身去煮咖啡，她将咖啡豆磨成咖啡粉，咖啡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

她心想，这次麦考夫或许能稍稍松口气了。毕竟，夏洛克还活着，这便是最好的结局。

夏洛克在等待咖啡的过程中，翻出了尘封已久的国际象棋，他的思绪如同棋盘上的棋子般跳跃不停。虽然刚刚逃过一劫，但他的身体还是处于肾上腺素飙升的状态，仿佛这场生死之旅只是他人生中的一场游戏。

“我记得你会下国际象棋。来玩吧。霍普。”

以斯帖端着咖啡递给他，以及坐到了夏洛克的对面，她看着大侦探飞快地将国际象棋复原。

“我可能会让你失望。”以斯帖好心提醒，“我从来没有赢过。”

“试试看吧。”

夏洛克下棋的手法犹如闪电般迅疾，让以斯帖不禁猜测他是否拥有某种超凡的思维速度。

相比之下，以斯帖虽不慢，但在大侦探面前却显得捉襟见肘，仿佛是一只小蜗牛在追逐狂风中的骏马。

然而，随着棋局的深入，夏洛克的速度却逐渐放缓，仿佛被某种力量所束缚，而以斯帖却保持着一贯的稳健。

“你活着的事还有多少人知道？”以斯帖一边移动棋子冷不丁地询问夏洛克。

夏洛克眉头紧锁，似乎在权衡利弊，半晌才缓缓答道：“麦考夫，茉莉库珀，以及二十五个流浪汉。”

以斯帖闻言，不禁愕然：“这么说，连华生和哈德森太太也不知道你的秘密？”

夏洛克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以斯帖一眼，才开口：“我必须保护他们。你不也把那个酷似莫里亚蒂的神父送往美国了吗？”

这件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以斯帖拿着棋子的手一顿，抬眸目光深邃地看着夏洛克。

“你怎么知道？”

“英国的事没有多少能瞒过麦考夫的眼睛。况且你做这件事也没打算瞒着他。”夏洛克变相承认是从麦考夫哪里知道这件事。

“和你一样。我对他也有一份责任。希望他不会因为莫里亚蒂的死伤心太久。”以斯帖又动了一下棋子，“到你下了，夏洛克。”

夏洛克紧盯着棋盘，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凝重。他轻轻挪动棋子，突然问道：“你真的从未赢过吗？”

以斯帖听后，忍俊不禁，她摇头笑道：“确实，一次也没有。”

夏洛克轻声吐露他的计划：“我即将深入黑暗，铲除莫里亚蒂的犯罪余孽，必须暂时离开伦敦。”

以斯帖沉思着棋局，不经意间抬头望向夏洛克，眼中流露出好奇与关切：“有什么是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的吗？”

夏洛克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我需要你扮演华生的心理医生。你的洞察力与智慧，定能帮助他度过这个难关。”

以斯帖眉头微皱，心中明白夏洛克隐瞒真相的苦衷，但想到他的“死亡”对华生来说将是无法愈合的创伤，她不禁叹息：“你的‘离去’对华生而言，将是心灵深处永远无法抚平的伤痕。PTSD的折磨，恐怕会伴随他一生。另外，你终有一天是要回到伦敦的，如果华生知道他的心理医生知道你没死这件事，他会对我失去信任。”

“除了你我暂时想不到别人。”

夏洛克将手叠成塔状，目光如炬地凝视着以斯帖，仿佛在寻找她的答案。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如同被冰封的湖面，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以斯帖轻轻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斥了她的味蕾，却也让她的大脑更加清醒。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声音略显沉重：“好吧，我答应你。这件事，就由麦考夫来安排吧。”

“安排什么？”

以斯帖刚说完这句话，后面就响起了麦考夫的声音。

她回眸见麦考夫身着精致黑西装，略显疲惫地伫立门扉，那份沉稳与坚毅，犹如暗夜中的明灯。

“你还好吗，亲爱的？”以斯帖轻声问道，眼中流露出关切。

“还好。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夏洛克需要在杰明街暂时安顿，安西娅会将他所需之物一一送到此处。”麦考夫缓缓踱步至以斯帖身边，优雅地坐在沙发扶手，低头轻吻她的发丝，低声解释。

以斯帖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微笑着回应：“看来你们已经计划得十分周详了。”她顿了顿，又说道：“夏洛克方才还在与我商议，希望我能够出任华生的心理医生一职。”

麦考夫冷漠地挑眉看了一眼死里逃生的弟弟，此时就算情感经验几乎为零的夏洛克也感受到了兄长的区别对待。

麦考夫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尖酸道：“是啊，约翰华生竟跑到第欧根尼俱乐部指责我是如何地冷酷无情，把亲弟弟推进深渊，推向死亡。我倒有些期待，他得知你未死时是什么表情。”

“这确实是一个不能逃避的事。”以斯帖当然说得是以后华生知道夏洛克还活着的事，“但眼下马上就要到分离的时候了，你们兄弟俩就不要浪费时间在斗嘴上了。你要茶吗？这里还有一些锡兰红茶茶叶。”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温柔与劝慰，希望能够化解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我太需要了，亲爱的。”麦考夫点头。

以斯帖去厨房煮茶，把空间留给福尔摩斯兄弟。

“我答应你会看着约翰华生，夏洛克。没必要让以斯帖做他的心理医生。”麦考夫并不想让以斯帖牵扯进来。

“政府安排的心理医生什么水平你都知道。霍普是最好的人选。”夏洛克也没打算退一步，他依旧坚持，“你要是不满意，那么久做个交换。”

麦考夫有些惊讶地挑眉，看来交到室友的夏洛克居然会用这样的手段，他眉毛一沉思索了片刻：“我们一直怀疑莫里亚蒂和莱克特存在着某种关联。那么就麻烦你找到这其中的关联作为以斯帖担任华生心理医生的报酬。”

“成交。”夏洛克点头，他用那双湛蓝如海的眼睛扫视着兄长，“现在莱克特又是你的目标了？”

“他一直是我的目标。”麦考夫不咸不淡地说，眼神却犀利地可怕。

“发生什么事了？”夏洛克对事物依旧保持着极高的敏锐，他皱眉询问。

“FBI对美国天使杀手的案子束手无策，他们请了精神病院的汉尼拔莱克特帮忙，而代价是每个月和以斯帖有三十分钟的通话时间。”

夏洛克懂了，这个对喜欢掌控一切的麦考夫来说，这就像是睡在一个巨大的隐形炸弹上。

而且这个时机是真？的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