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天鹅的嘶鸣 第10章 第 10 章

以斯帖严格执行着威利的训练计划，她开车去了乡下，她沿着乡村小路来回跑五公里，最后的终点被她安排在神父的教堂。

既然知道莫里亚蒂是危险人物，以斯帖的性格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两个相似的人必然会有联系。

以斯帖跑到教堂前时，她的呼吸有些紊乱，她双手撑着膝盖，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短短几分钟呼吸开始平和下来，她开始感觉缺水，扣干的不行。

她拧开随身带的运动水壶，一口闷了小半壶，把气彻底理顺了才慢悠悠地走进教堂。

这个点，教堂里的信徒都已经回去了，偌大的教堂里只有神父。

神父一个人仰着头看着耶稣神像，他的神情专注虔诚，是上帝的信徒。

信仰……

“现在这个点是不是该说中午好了，神父。”以斯帖坐到了他的旁边，脸上带了一丝笑意，“如果你饿的话，我想请你一起用餐。”

神父偏过头看到她，脸上也露出了微笑：“你的冒险结果怎么样？”

“非常满意，可以说是。”以斯帖违心地说着。

神父说了一句脏话：“去他妈的满意吗？”

“确实如此。”以斯帖笑出了声。

她开车载着神父去了一家他推荐的小餐馆，是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店。她在美国时也会经常探索这样的店，在英国之后，到外面吃饭的次数非常少，即便是去也是跟着福尔摩斯一家。

她对英国的店有些好奇，看得出里面虽然狭小，但是非常的温馨干净。

“噢，是你。神父，带朋友来吃道吗？”老板娘是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有些一头红色的卷发，笑起来非常的憨态可掬。

“是的，莫莉。来两份老样子。介意我替你点吗？”

以斯帖摇头：“当然不介意。她也叫莫莉？我养母也是。”

“啊，孩子，叫莫莉的太多了，就和叫汤姆的一样多。”老板娘摆了摆手，“你们坐一会儿，我去做你的午饭。”

神父拿了两瓶啤酒，又看了看以斯帖恍然：“噢，你要开车…”

“当然，如果不介意走回去的话，我也没问题。”以斯帖伸手拿过一罐，利落地打开，绵密的泡泡在口子上像是不停奔跑的螃蟹吐出来的泡泡。

“我的教母打算给我举办生日，我无法拒绝她的好意。”以斯帖给自己的酒杯倒满啤酒，“我感觉她想弥补之前的时光。噢，对了，我最近发生了一件糗事，应该是说差点发生了。和你有关，神父。”

神父选择直接带着易拉罐喝啤酒，他听到以斯帖这么说偏过头去看她，正好看见她抬起手将碎发挽到耳后。

“是什么？”

“有一个大学教授走进了我的诊所。我差点把他认作了你，你们长得真是一模一样。我都怀疑他是你的双胞胎兄弟。”

琥珀色的眼睛看向神父，他的脸色就像是一朵昙花一样迅速的枯萎。

看，她又猜对了。

以斯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大概能将其中的故事猜的七七八八，还剩下的就是她低估了人性中的恶。

是她决定对神父试探，现在后悔的也是她。

神父很快回过神来，他神色郁郁：“我确实有一个孪生兄弟。他在很多年前被送走了。我也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他？”

“你想跟他相认吗？”以斯帖其实并不想促成这对兄弟的重逢，因为从分开之后，这对兄弟就是从一个细胞中分裂出的两种命运，在时间的岔点上，他们已经走向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莫里亚蒂只会让神父泥足深陷。

“不了。他很好就好了。”神父怅然若失了一会儿，他脸上又挂着淡然的笑意。

莫莉的手艺非常的不错，以斯帖怀揣着心事依旧把东西吃完了，她喝着啤酒，气泡胀在她的胃里，让她感觉到有几分腹胀的不适。

她和神父一起走回去，正好可以消消食。

喝了酒就意味着她今晚得住这里。

马斯格雷夫庄园在数年前已经被焚毁。

为何被焚毁不得而知？

以斯帖知道每一个人心里又有秘密。

连福尔摩斯也不能例外。

而她没有探究他们秘密的兴趣。

她回了米娅生活过的公寓，做了一个简单的打扫，这里没有太多灰尘，大抵是因为麦考夫有雇人每周打扫一次。

到了晚上，她出门去买了三明治和牛奶和一些简单的速食回来。

她为明天计划，她大概能在十点前回伦敦，如果她八点能起床的话。

煮咖喱的时候，麦考夫打来了电话。

“喂？”以斯帖一边搅动的锅铲以防咖喱糊锅，一边接听着麦考夫的电话。

“埃丝？你在做饭？”

“噢，我只是在加热速食而已。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以斯帖将咖喱盛出来放好将米饭隔水加热。

“可你不在家？”

“我在马斯格雷夫。我来这里见朋友，幸好你有让人打扫妈妈的房子，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住这里？”以斯帖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瓶橙汁放好。

“噢，不用客气。”麦考夫语气一顿，“还在为莫里亚蒂的事困扰吗？”

“没有。知道对方的目的不是我，反而松了一口气。”以斯帖将橙汁倒进刚洗的杯子里，“不过，确实要小心一些。莫里亚蒂…在我见过的病人中是最危险的。”

“我想你能否终止和莫里亚蒂的医疗关系？”

“恐怕不行。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能处理好。”以斯帖看了一眼已经热好的饭，她关了火福至心灵，“你在害怕什么，麦考夫？”

“我没有在害怕，埃丝。”电话那头的声音非常冷静而迅速地反驳了她。

“那么你为什么打这通电话？”以斯帖语气平淡，她将那一碗饭扣在了咖喱盆这里，她用不锈钢的铁勺搅拌着出发不好听的声音。

电话哪里沉默了片刻，他的声音再度响起来的时候，像是初春路边的植物新发的嫩芽。

“我很担心你。”

“我知道。”

以斯帖也沉默了一阵回应：“我明天早上就回来了。”

她始终无法对一直保护她的麦考夫说伤人的话，过往的事他虽然参与其中，但整个计划与他无关。

汉尼拔莱克特的事带给她的后劲，远比她想象的要大。

以斯帖简单的吃完晚饭，打开笔记本电脑，上面有几份未读的邮件，时瑞德同事加西亚发来的。

她上次拜托了瑞德帮忙查那几个跟踪她的人。

加西亚给她发了邮件说了关于这件事。

以斯帖先表达了的感谢，她手指滑动鼠标一目十行的看了下来。

她眉头微微皱起，回想被跟踪后发生的事情将一切串联起来。

难道是她在采访途中是阿兰娜布鲁姆发现了什么？

不不不。

她应该这辈子都不想和汉尼拔莱克特扯上关系了。

以斯帖喝着橙汁，盘算着如何应对被跟踪的事。

她知道汉尼拔莱克特没有这么容易放过她。

在拜访完千代之后，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米娅会以她的安全为条件和汉尼拔莱克特达成交易。

她对于汉尼拔莱克特来说是第三次机会。

可无论是几次，她们的结局终究只会和米莎莱克特一样。

无论几次，周而复始。

以斯帖合上笔记本给瑞德打去了电话。

“嘿，斯潘塞，是我。希望你已经收到了我寄来的包裹。”

“噢，以斯帖。当然了，那是我想要了很久的周边。”瑞德的语速还是这么快。

“我打电话来是为了感谢加西亚的帮忙。当然也不希望这次再给你们惹什么麻烦。”

“当然没有什么麻烦。埃丝。你在英国哪里生活的怎么样？习惯吗？”

瑞德的问题配上他的语速就像是连环炮一样。

以斯帖无声地笑了起来：“我都不知道该先回答你哪一个问题好了。总体来说都不错吧。你没再去找过汉尼拔莱克特了吧？”

“是的。我们都没去过。”

“那就好。事实上你知道的，我前段时间被人跟踪了。虽然这段时间没发生这样的事。加西亚已经把跟踪我那些人的资料发给我了。”以斯帖语气一顿，“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维杰这个姓氏。”

“如果要和汉尼拔莱克特扯在一起的话，那么就是梅森维杰。”瑞德飞快从脑子中找到了这个姓氏的资料。

“梅森维杰？哦，是他。我最近刚好接手了一个叫做维杰的病人。跟踪者就和他有关。”

“他在英国了吗？那你要多加小心啊，我想福尔摩斯会负责你的安全的吧。但我又担心……”

担心？

担心她不肯乖乖听话吧。

“别担心，斯潘塞。我自己的命我还是看的很重的。”以斯帖反过来安慰他。

既然跟踪者的幕后主使已经浮出了水面，那么也就意味游戏开始了。

游戏开始，就没有轻易停下来的道理。

麦考夫能打发掉监视的人，可维杰明显不打算收手，不然不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的咨询室。

所以维杰想从她这里得到一个什么结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