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提亚马特是大家的妈妈 第51章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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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头罩一抬头，就发现蝙蝠侠一直在盯着提亚马特看。

他原以为那是警觉，是老蝙蝠那种“先锁定目标，等所有信息拼图齐全之后再动手”的职业病，但他错了，那不是警觉，那是——审视。

那是他太熟悉的目光：分类、解构，把她当作危险目标、神秘现象，甚至是标本——仿佛在琢磨，用多粗的针才能把她钉进玻璃展柜。

红头罩当场不悦了，新仇旧恨一股脑翻涌上来，他咬牙，拽了拽提亚马特的袖子，没拽动。

……那没事，自己走过去。

他一转身，绕到提亚马特身前去，像护犊子的鸡妈妈，一步不退地挡住蝙蝠侠的视线，站姿张扬，简直是在写“你再看一眼我就咬你”几个字，语气也压不住火气：“你还要看多久？她帮了你，我看你连谢谢都没说。”

蝙蝠侠沉默了，他没有反驳，只是眉眼微微一垂，像是被一句话正中命门，喉咙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那一瞬间，蝙蝠侠并不显得强大，反而像一个被拒之门外的老父亲，意识到自己在某个本应属于他的场景里，再也插不进一脚。

蝙蝠侠看着红头罩，那护着人的姿态太自然了，几乎是本能，他的背挺得笔直，肩膀微张，像是在说：“这是我家人。”

这让他想起那是他曾经的孩子，他从前也见过那孩子这样站着，挡在他面前，鼻青脸肿，还倔得不肯躲开，那时候男孩不过十二三岁，个子还没长起来，但眼神里有光。

现在也是，只不过那光不再是为了他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确实像个多余的——前监护人，他指尖动了动，眼神不自觉地移向提亚马特，那是一张温柔又陌生的脸，一种他不理解、却本能觉得危险的存在，她什么也没做，只是站在那儿，就让红头罩变了，变得温顺、放松、甚至……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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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在那边悄悄地碎了，像一座看似稳固的哥谭雕像，表面冰冷，内里却早已遍布裂痕。他还站着，脊背挺直，像从不曾动摇的守夜人，但只有他知道，此刻胸腔内某个角落正安静地坍塌。

他没说话，也没动弹，可提亚马特感觉到了，身为妈妈，总是能够第一时间感觉到孩子们的情绪——哪怕他们已经不再是孩子。

那一瞬，她抬起头，看着这个沉默的大孩子，他的披风被风扬起一点，脚边落着尘土，明明站在她几步之外，却透出一种——孤单。

提亚马特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这个人现在很难过，他在哭，只是没人看见，而妈妈不能无视孩子的哭泣。

于是，提亚马特理所当然地伸出手，轻轻拉住红头罩的手，把他从“护犊子防线”里拽了回来半步，带着温柔的笑意、语气轻柔得像在哄撒娇的小孩： “便当妈妈做了很多哦，杰森可以和好朋友们一起吃哦。”

——好朋友们。

在场的两人都愣住了。

空气在那一刻像是被无声地按下暂停键。

“……谁？”红头罩声音低了八度，语调里夹着极度的不确定，他反射性低头看提亚马特，结果发现她的视线正满怀期待地投向——蝙蝠侠。

红头罩的脑子先是空白，然后在一秒内切换成复杂到无法描述的“感情大爆炸现场”：

有震惊——妈你说什么？

有嫌弃——他？好朋友？

有拒绝——绝不可能。

还有……一点点不可言说的、嘴硬又无奈的动摇。

而蝙蝠侠呢？

蝙蝠侠仿佛被原地点了名，在“妈妈说要带你一起吃便当”这个信息炸弹下，他甚至下意识地挺了挺背，像在课堂上被老师叫回答问题，他本能想说“不必了”，但这句典型的冷漠拒绝卡在喉咙，只化成了沉默。

——就像懂事幼童总是无法拒绝妈妈的请求。

他和红头罩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两个大男人，一个满身武装、一个披风加身，就这么僵在原地，中间隔着一个小小的便当桶，还有一个温柔无辜的妈妈。

提亚马特没意识到她刚刚在哥谭历史上完成了一次史诗级社死连击，她只是天真地补了一句：“是朋友的话，要一起分享哦。”

红头罩：……

蝙蝠侠：……

哥谭之神在上，这比正面对线小丑还难。

红头罩差点把炸弹头盔摘了砸地上，但最终，他只是咬牙，低声爆了个粗口，瞪了蝙蝠侠一眼，然后低声咕哝着：“……你别误会，我是被迫的。”

蝙蝠侠垂眼看着那只粉红色塑料桶，脸色复杂，最终艰难地挤出一句话：“……谢谢。”

而提亚马特呢？她只是笑了，她或许不懂他们之间的复杂情绪，但她知道，只要孩子们能一起快快乐乐地吃饭，那就是最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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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完美了，在场的两个孩子，一个是戴着遮住上半张脸的头罩的蝙蝠侠，一个是头盔下还戴着多米诺面具的红头罩，两人都具备坐下来吃便当的硬件条件，但问题是气氛却是很不搭。

他们刚刚还在拳头里打出人性哲学，在怒吼里掀翻了“父爱”与“正义”的底层协议，现在要在这种修罗场后围着便当盒安静落座？！

这就像你刚砸了桌子，下一秒却被要求盘腿坐下吃三明治——太离谱了，谁家打斗戏无缝衔接美食节目的，这难道是搞笑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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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亚马特蹲在地上，从不知道哪里变出来的手提袋里熟练地铺上了野餐垫——粉蓝色的，上面印着白色的毛茸茸小狗和金灿灿的向日葵。

她坐下时裙摆落地、姿态优雅，一副“今天阳光真好，大家一起来野餐吧”的自然风格，完全无视现场是一片硝烟未散的战斗废墟，头顶还可能有蝙蝠侠设置的监控无人机转圈。

而她身边，站着的是哥谭最著名的“武装恐怖分子”二人组：一个红头罩，全副战术装甲，实力演绎什么叫做“面具下是更美的面具”，造型杀气腾腾；一个蝙蝠侠，浑身披黑，披风猎猎，面罩下的轮廓如同噩梦本身。

两人一动不动，像是一左一右的门神，守着那只贴满小熊贴纸的粉色便当桶，画面荒谬得当场就能被人控诉ooc。

——全场唯一没有意识到这一切诡异气氛的，只有提亚马特。

她一边拆着便当桶的盖子，一边轻轻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笑得和煦又天真：“来哦，吃饭时间到咯，要趁热吃，不然肚子会痛的哦。”

她语气轻飘飘的，仿佛这不是战后的废墟，而是某个阳光午后的野餐草地，正在准备一场野餐会，说完还熟练地打开保温瓶，把热腾腾的汤倒进小碗里，香气扑鼻。

空气安静了两秒，日常一工作就忘记吃饭的哥谭二人组，面面相觑。

红头罩强撑着气场，用满嘴讥讽死命遮掩自己快被炸鸡香气熏晕的样子，他语气古怪地一顿，开始了毫无感情的棒读： “啊——我最喜欢吃热的了，谁不知道我是一日三餐都健康饮食的模范啊，什么压缩干粮、冷泡咖啡、连续48小时只靠能量棒活着的事，我从不做的！”

他说着还顺手摘了手套，一边往下蹲一边从便当桶里插炸鸡块，嘴角不动声色地抽了抽，像是下一秒就要咬断舌头也不承认这是真的好吃。

提亚马特看着他乖乖坐下了，笑眯眯地给他递了一个牛肉汉堡。

蝙蝠侠沉默，他显然没办法模仿红头罩的抓马表演——至少带着面具的时候，还是要维持气场——但他也知道，继续站着会显得更奇怪，所以，他只点了点头，动作克制到极致，声音低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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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挺直腰杆，努力在维持人设的情况下把汉堡送进嘴里——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样听话，下意识的就跟着对方的话做了。

他正想着气氛好像温馨了不少，下一秒，红头罩便默默靠近了他——不是要打架，而是凑到他耳边，用牙缝都咬得死死的低声怒吼：“……老头子，你怎么真坐下了？你是脸都不要了吗？这里不欢迎你，快点走！”

声音低得像是怕被提亚马特听见，但语气里那股“你怎么好意思吃妈妈做的饭”的震惊与愤怒，像极了抓包情敌的小孩，语速快得像机关枪打在蝙蝠侠耳膜上：“你又不是她孩子，装什么乖宝宝，给你夹菜你就夹吃？让坐野餐垫你也真坐？你脸皮是不是镶钛合金的？我都替你脚趾抠出蝙蝠洞地基了！”

蝙蝠侠没反应，他缓慢地咽下一口汉堡，面具下脸色没有表情，动作冷静到仿佛在评估“如果现在翻脸会不会吓到中间那位”似的。

但红头罩没打算让他冷静，他那压抑得快炸裂的情绪藏不住地写在每一个字里——

“你不是说过战场上不能分心？现在呢？吃炸鸡也能吃出战术分析来？你是不是饿疯了？！”

蝙蝠侠慢悠悠放下汉堡，扭头看他一眼，低声回道：“你嘴里那块炸鸡——是你第三块了。”

“我妈给我做的，我吃多少块你管得着吗？！”他当场炸了，像只护食的小熊崽，低吼着就差扑过去把蝙蝠侠手里的便当抢下来，“我就是全吃光，妈妈也只会夸我胃口真好，还开心的会给我加餐！”

提亚马特怎么可能听不见两人在吵什么，但她就是那种脱线到孩子扔炸药也会说“好活泼哦”的超然存在，她歪着头笑了笑，语气温柔又带着母亲的喜悦：“你们感情真好呢~”

红头罩动作一顿，耳根瞬间红了：“什、什么？没有！我们才不——谁和他感情好了？！”

蝙蝠侠不作声，只是默默擦了擦手边被炸鸡油蹭到的餐巾纸，低头继续吃饭，像在无声控诉“有人吵到我吃饭了”似的。

提亚马特看着两人针锋相对，却又乖乖坐在自己两侧，一边闹一边吃，脸上露出了轻轻的笑： “大家都是乖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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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头罩：！妈你睁眼看看这个孩子一米八五还带武装头盔好吗！

蝙蝠侠：……算了，忍了，炸鸡确实好吃。

啊啊啊我今天从早上开始一直上班要上到晚上，不活啦！！！

没时间打字，这是存稿，如果晚上不能早回去打字的话……嗯，真是个可怕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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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四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