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提亚马特是大家的妈妈 第49章 观影if线

1.

——啪嗒。

一声轻响，像是线轴绷断，又像是某个剧本被掀开了扉页。

布鲁斯原本正站在蝙蝠洞最深处，刚翻过一页资料，下一秒却察觉到头顶光源猛然抽离，整片空间陷入极短暂的特异点状态。

重力消失、时间停滞、天旋地转——却只持续了不足一秒，当他重新睁眼，脚下已不再是熟悉的地板。

一片宽阔的灰白石台，无风、无声，天穹之上是黑蓝色的穹幕，其上悬浮着星辰般流动的金色文字，时隐时现，像无声的低语，四周的地面刻满繁复线条，宛如祭坛的阵图，却没有信徒与供物，只有这群被丢入空间的闯入者。

“……这是哪？”提姆第一个发声，他的声音在这空旷中带起回音，细得像落在水面的一滴墨。

“不是幻觉。”芭芭拉沉声道，指尖滑过地面的刻纹，冰冷而坚实，显然不属于哥谭任何已知的建筑体系。

“我可不记得有人给我们寄过异世界剧院的电影票。”迪克嘀咕着，从地上翻身而起，条件反射地检查身上装备，“别说人还挺齐的，连阿福都带上了？”

“很荣幸，”阿尔弗雷德微笑，神情却一如既往地平静，就好像真的下一秒世界毁灭了也不妨碍他泡下午茶，“如果是地狱的接待场所，至少装修得够体面。”

“这是阵法。”卡珊德拉低声开口，站在布鲁斯身侧，脚尖在某个线圈边缘一顿，“很古老，很神秘。”

“说得好像我们正被请去上神学课。”斯蒂芬妮抱着胳膊，环视一圈，“现在是我该问‘是谁搞的鬼’吗？”

“重点不是谁搞的鬼，”杰森沉着脸，站在离众人半步远的阴影中，他看着头顶那些金色字符缓缓流动，像是本能地感到不安，“是幕后黑手打算给我们看什么。”

布鲁斯没有说话，他站在中央，盯着石台尽头那座尚未开启的银幕，它伫立于虚空中，像一面镜子，却没有倒影，它就在那里，沉默、空无，像等待他们走近的某种开端。

2.

就在此时，远处的穹顶忽然微亮，那不是灯，也不是阳光，而是一种超越现实规律的投光，自天而降，如审判的目光，又像是舞台剧开幕前，打在主角身上的聚光灯。

一道无情又平静的机械女声随之响起，回荡在每个人耳中，却又像是直接钻进了意识深处。

【请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做好，观影马上开始了。】

话音未落，四周的石地开始变化，石砖一块块沉入地面，腾起一排排奇形座椅——没有金属框架，没有材质接缝，却精确地对应在场每一个人的身高与体格。像是……某种早就准备好的名单，被精确预设了他们的存在。

座位以弧形围绕银幕展开，每个椅背后都亮着一行金色浮字——名字，或者说，代号。

“……它知道我们是谁。”布鲁斯沉默地看了一眼那写着“BATMAN”的椅背，沉声道，语调平静，却像钢丝绷紧，“太清楚了。”

迪克拍了拍自己的椅子，试图化解气氛：“至少还挺高级的，不像审讯室。”

“我不喜欢这地方。”达米安冷着脸，“我更不喜欢坐着被迫‘观看’。”

“可惜我们没有选择权。”提姆低声道，已敏捷地坐入了自己的位置，目光没离开那块正在缓缓亮起的银幕，“我测试了通讯设备，没有信号。”

“那就坐。”布鲁斯扫视众人，声音沉稳如铁，“但保持警惕。”

语毕，他自己率先落座，像是先试探危险是否存在一样，披风无声垂落，像是蝙蝠收拢了翅膀。

其余人陆续就位，座椅在他们落座后微微下陷，仿佛在“校准”，只有杰森，站在最后一排，久久未动。他盯着那张写着“RED HOOD”的椅子，神色莫测。

阿尔弗雷德温和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少爷，即便是陌生的戏码，入场前坐稳，也是一种礼仪。”

“……戏码？”杰森嗤笑了一声，终究走过去坐下，仿佛认命，又仿佛——隐隐察觉到什么更不安的预感。

随着最后一人落座，空间一瞬静止。

——而后，银幕亮起。

3.

银幕上闪现的，是蝙蝠洞昏暗的蓝光，光影模糊不清，但那熟悉的剪影——【布鲁斯】坐在监控席前，背脊绷直得像一尊雕像。

没有人说话。画面里没有对白，只有不断闪烁的监控画面，反复回放着红头罩出现在哥谭某个街角、某个屋檐的身影。

“他坐了两个小时。”提姆低声说，他像在下意识补充数据，“监控记录上显示的是128分钟。”

接着，是一句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呢喃：【……该死。】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重，显然大家都陷入了那时的回忆之中。

终于，这寂静的一幕被一道轻快的声音打破了——

“你在想象他像只小动物一样缩在下水道里。”斯蒂芬妮忍不住开口，语气虽然轻快，却带着微妙的不忍，“说真的，布鲁斯，你的脑补能力挺吓人的。”

“……压缩饼干和锈掉的备用枪，真惨啊。”芭芭拉摇了摇头，“不过有一说一，小浣熊还挺符合的。”

“他当时……真的这么想我？”杰森终于开口了，他靠在座椅里，脸上带着点掩不住的错愕，“我都快成童话里那种可爱吉祥物了。”

迪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200磅的小浣熊吗，有点吓人了。”

提姆眼角抽了一下，难得没接话，只抬手捂住嘴，肩膀轻轻一抖。

斯蒂芬妮已经笑出声了：“等等，你不觉得这画面有点……诡异萌？200磅身着外骨骼装甲，扛火箭筒的小浣熊？”

芭芭拉扶了扶额头：“你们都疯了吗？这是在看父子间的悲情故事，不是动物星球频道。”

达米安瞥了杰森一眼，意味深长：“你要真是浣熊，那也是垃圾桶里翻出□□的那种。”

“感谢评价，恶魔崽子。”杰森慢悠悠地翻了个白眼，“就算我真的是小浣熊，也不会让你养的。”

“TT。”被说中心事的达米安撇了撇嘴。

4.

银幕一转，画面骤然一变，镜头缓缓推进，一间灯光柔和的安全屋卧室出现在众人眼前。

超大液晶电视正播放着云雾缭绕的自然纪录片，沙发上的【杰森】盖着毛绒毯，怀里搂着一桶黄油爆米花，手边是切成兔子形状的苹果拼盘和粉粉嫩嫩的草莓奶昔。

而沙发另一头，一位陌生却长相漂亮气质温柔的小姑娘一边专注地用小锤子给他敲肩，一边担忧道：【杰森，你现在的肌肉僵硬程度不太适合干重活哦，今晚的碗还是让妈妈来刷吧。】

【杰森】懒洋洋地瘫着，眼神半睁不睁，像是接受皇家护理的懒猫。

“你复活后过的是这种生活？！”斯蒂芬妮震惊地站起来指着银幕，“亏布鲁斯茶不思饭不想地担心你，你倒好，在家享受肩颈按摩，吃五星级爱心套餐？！”

芭芭拉震惊得眼镜都扶了三次：“你从哥谭流浪汉形象直接进化成了……迪士尼公主？！”

提姆已经在低头掏手机，念念有词：“这要是做成表情包……‘来自地狱的王子，被陌生小姑娘宠成迪士尼女主’。”

“等等，对哦——这还是个小姑娘！”迪克捂住了嘴，倒吸一口凉气，然后他猛地转头指着杰森：“你堕落了！你居然压榨儿童？！”

“耻辱。”达米安冷哼一声，双臂抱胸，“比起什么迪士尼公主，这更像是掉进糖罐里的废物。”

“我不认识她，那不是我！”杰森几乎是吼出来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与羞耻，“你们疯了？我看起来像那种人吗？！”

提姆真是一有机会就开始损自己兄弟：“从外表判断的话，其实是像的。”

“你们都该去阿卡姆找小丑女看看脑子！”杰森瞪着那屏幕上“自己窝在毯子里任由少女照顾”的画面，像是看见了另一个物种，“我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让别人那样摸我肩膀的，绝对不会！”

“好好好，不是你。”斯蒂芬妮撑着下巴敷衍道，“你看他都放松成一滩猫饼了，这肯定不是第一天了。”

阿尔弗雷德温和地补了一句：“少爷，影像里的人确实很像您，连眉头都拧得一模一样。”

“你们怎么都默认那是我了？！”杰森像炸锅了一样，完全陷入慌乱，他一把回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布鲁斯，语气近乎恳求：“老头子，你快说点什么啊！！”

全场的目光顿时集中到布鲁斯身上，连芭芭拉都暂时闭嘴，斯蒂芬妮忍住了笑，提姆下意识摁下了暂停吐槽的开关。

布鲁斯慢悠悠地摸了摸下巴，在杰森那双饱含“救我”的眼神下，他终于开口，语气一如既往的沉稳——

“……我记得你喜欢的类型不是凹凸有致的美艳型吗，什么时候换口味了？”

5.

现场陷入短暂静默。

“你有病吧？！”杰森的破音几乎能掀了屋顶，“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哦天啊。”迪克捂着脸，声音里全是憋笑的痛苦，“我这一辈子都没想过能听到布鲁斯评价儿子的性癖。”

斯蒂芬妮拍桌：“布鲁斯你是憋了多久，这种话都能说出口？”

“分析习惯偏好而已。”提姆冷静地补刀，“战术侧判断。”

“我他妈不想听战术侧分析我喜欢什么类型！”杰森已经崩溃，直接用夹克盖住了头，双手死死捂住耳朵，“不听不听，都是幻觉！”

“他现在的反应，”达米安语气平板，“比刚才看到自己喝奶昔的时候更大。”

芭芭拉抱臂：“说明命中羞耻点了。”

阿尔弗雷德轻轻点头，语气有些不赞同：“老爷，您刚才的措辞……似乎略显直白了些。”

布鲁斯皱了皱眉，低声反思了一句：“……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闭嘴！”夹克下的杰森发出悲愤大吼，“我明天就去外太空出差！”

6.

【这并非在场任何人的经历，如果硬要解释的话，可以当作平行世界。】

那道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像是系统广播，又像某个站在舞台背后的主持人，在忍无可忍之后“好心”发话。

杰森猛地从夹克下钻出来，眼睛亮得像见到了救命稻草：“听见没有？不是我！是平行世界，不是我！”

他激动地连连指着银幕，羞愤得几乎冒烟：“你们听见了吧？那不是我！是另一个世界的我，长得像而已，性格完全不同！”

“嗯哼。”迪克意味深长地拖长语调，“所以你那个异世界版本，性格一样别扭，肩膀一样硬，却能在陌生小姑娘面前喝奶昔躺平被按摩？”

“那位小姐显然知道他喜欢喝草莓味的奶昔。”芭芭拉冷静指出，“简直和咱们的杰森一模一样呢。”

“还是特制减糖版的。”卡珊德拉无恶意的补充道。

“这说明陶德迟早也会变成这幅恶心的模样。”达米安毫不犹豫的总结道。

“你们都住嘴！”杰森几乎是从座位上跳起来，像只炸毛的猫，“我可以接受我被炸死、复活、甚至变成什么幽灵，但我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让一个小姑娘给我削兔子苹果的！”

7.

布鲁斯再次开口了，语气冷静如旧，但仔细听竟然还带着几分感慨：“无论是不是平行世界……我想你在那个世界，确实过得不错。”

这一句话落下，如同按下了静音按钮，令原本起哄的众人忽然安静下来。

斯蒂芬妮眨了眨眼，下意识地收住了笑：“……喂，突然这样说，会有点犯规啊。”

提姆垂下眼，没说话，但捏着椅子的指节绷紧了半寸。

芭芭拉轻声叹了口气：“……确实是不错，起码看起来有人在照顾他。”

迪克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已经算是溺爱了。”

杰森瞬间卡壳，像被人一记闷棍敲在后脑勺，他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他下意识转过头，盯着布鲁斯的侧脸，半晌，才嗓子哑哑地挤出一句：“……你这是在可怜我？”

“不是。”布鲁斯平静地与他对视，声音仍旧低而缓，“我在……羡慕那个我。”

杰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只吐出一口气，整个人陷进座椅里，低声骂了一句：“……Fuck。”

累了，写点没有技术含量的小点心，写正文还是太费脑子了（瘫成猫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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