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谁此刻孤独 第4章 话疗

光线该死的好，暖融融的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自带打光，看上去仿若神明。

从店主那里接过预留的那束蓝星花，他递给德斯缇妮。

德斯缇妮第一次注意到蓝星花有除了对方眼睛之外的颜色，夹杂在其中，倒是有些好看。

“我猜你应该还记得我。”一抹浅笑从超人的面孔上快速滑去，似乎在排除了通敌嫌疑后，她又变成了领主羽翼下需要庇护的学生，“在学校里面训练还跟得上吧。”

作为领袖，超人的关切还算合情合理，就算德斯缇妮觉得对方有意在试探什么，也没有理由拒绝。

“一切都很好。”她无端觉得这光有些刺眼，所以垂下脑袋，“教官们待人严格，但是也很关心我们。”

想要快点离开的想法都快从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溢出，堆叠满整个花店了，超人却好像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似的，对她克制而疏离的态度视而不见。

白色的大猫会玩弄小动物，并且一点都不会感到歉意。

他冲着满腹纠结的少女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看了看假装自己正在忙碌的花店老板娘，“你应该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吧？”

“不，实际上……”

“为了多塔的安全，”花店店主的手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这些内容还是少在平民面前提起。”

德斯缇妮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提起这种入学时就反复强调的内容，超人显然吃准了她的反应，自然而然地继续道。

“所以我们换个地方谈。”

以为差不多完事了的德斯缇妮：？？！

说到底还是怀疑她是吧，敢不敢直接说。

把那束蓝星花的钱也付了过后，她认命似的和超人一前一后地走出花店。

街道原来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现在连人影都看不见了，他们两个人走在大街上，像是两道孤独的影子。

德斯缇妮一开始紧张地呼吸都忍不住放轻，极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直到彼此沉默着走了好一段路之后，她才似乎发现什么不对。

仿佛他们就是心血来潮出来逛街似的。

他们走过格兰特公园，走过一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橱窗，不知道究竟要去往何方的德斯缇妮在几分钟内学会了放空自己，眼睛滑过橱窗里一个个精心摆放好的商品，就是不看前面的超人，和他微微摇动的白色披风。

直到她的视线滑进一家二手杂货店，在所有杂七杂八的货物之中看到了一个不知道几手的小型信号灯。

像是某个孩子的玩具，上面明晃晃地印着一只黑色的蝙蝠，凭着这个标志，就算没有见到过蝙蝠侠本人，德斯缇妮也明白这是他的周边产品。

店主显然不在，德斯缇妮不知道超人究竟严苛到何种程度，但也不想店主有惹上麻烦的可能，在超人看向这边之前，她上前一步，挡住了能看到店门口的视线。

一前一后变成了并肩而行。

德斯缇妮时刻注意着对方的微表情，见超人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反应，多少松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走自己的路。

仿佛人生就只有走路这一件事情可以做似的。

如果还有别人在场，肯定要为德斯缇妮捏一把冷汗——超人不喜欢与别人距离太近这一点算是人尽皆知，他就算不会说什么，也能让人感到后背一凉。

但是超人什么也没有说，甚至在德斯缇妮略微落后于他的时候，伸手将那一大捧花抱了过来。

超人的制服以黑白基调为主，一大捧色彩缤纷的花束躺在他怀里，随着动作时不时冒出三两枝扫过脸庞，带着点种说不出的喜感。

倒是意外地消融了德斯缇妮对于最高领袖的陌生感，隐隐的搞事之魂在确认了对方的忍让之后燃烧了起来。

“请问领袖，”在走到十字路口时，她真诚发问，“我们是打算从哥谭走路到正义大厅再详谈吗？”

或者按照保密程度，他们要徒步走到孤独堡垒才能坐下来讲？

“如果你真的这样想的话，”顿了顿，他接着说道，“也不是不可以。”

靓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认真，好像下一刻就真的会执行一样。

考虑到两个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体力差距，德斯缇妮的笑容瞬间消失，后悔不能穿越到一分钟之前把自己的嘴巴捂住。

好在现在还有机会，她决定替下一分钟的德斯缇妮把自己禁言。

……

“他们是一起走的？”蝙蝠侠拨开垂下的断裂水管，走进正在调整监控的反叛军成员。

见到偶像走进，小伙子显然有几分紧张，原本流畅地动作晦涩了一瞬，才将隐藏在各处的监控调出来。

即便在蝙蝠侠‘叛变’之后，超人和其它领主接管了哥谭的治理，但说到底，这里仍然是蝙蝠侠的领地。

沉郁的目光定在监控器画面上，对于哥谭每一条街道的熟悉和对超人的了解，让蝙蝠侠在下一刻便知道超人想带着德斯缇妮去哪。

哥谭的新一代精神病院。

收容了哥谭尚且活着的众多罪犯，危险程度不及阿卡姆疯人院的百分之一。

原因很简单，超人用热视线除去了他们的脑额叶，让这些智商卓绝的罪犯变成了白痴。

如果没有确认德斯缇妮的身份，认为是反叛军的诡计，克拉克很可能将之视之为一种试探方法。

如果确认了德斯缇妮的身份，就像连环杀人犯在作案后会回到现场一样，克拉克·肯特大概也会带她去往那里，去往白宫，去往闪电侠死去的地方，向失去记忆的德斯缇妮重新展示这一切。

一切的诞生与起源，一切的改变，都起源于那次悲剧。

虽然改变了制服的颜色，克拉克·肯特却还是一样的固执己见，在认定了自己的道路后，他大概会引诱德斯缇妮一起走下去。

即使前方是地狱。

“魔法侧那边怎么说，”咖啡已经成为了反叛军中的奢侈品，蝙蝠侠灌下了一杯不知道什么成分的饮料，“一个死而复生还失去了记忆的人，她地出现难道就没有引起任何波动？”

白超：共沉沦吧。

德斯缇妮：我都不认识你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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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话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