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又摸出来一个肯O基的纸袋,在角落里给自己套上,戳出两个眼睛,调整一下,不挡住视线。
别问她为什么这么热衷于纸袋。
问就是简单好用。
走到一处已经关门的报亭,她不客气地对着卷闸门曲起手指连敲数下,一会后,一个窗口拉开,露出一个矮个子的中年人,翻了白眼:“别敲了,催什么催。”
又接着开口:“想要什么,情报?武器?价格管够都可以。”
塔娜来了兴趣,她之所以会来到这个报亭,是因为组织给的地址。
报亭的主人是一名情报贩子兼武器商。
“什么都有?”她挑眉道:“蝙蝠侠的情报也有吗。”
矮个中年男子沉默了一下,“这个不行,我怕被蝙蝠侠找上门。”
他这个体格不抗揍。
有钱挣也得有命花。
“行。”她也不是非要蝙蝠侠的情报。
她思索了一会,没有先问他知不知道莫里森的存在,这个情报商靠不靠谱还得另说。
“有振金材质的冷兵器吗。”
情报贩子怪异地看着她,“没有,蝙蝠侠都弄不到振金,你能不能说点实在的,比如蝙蝠镖,一手货源,我绝对有。”
塔娜嫌弃道:“我要蝙蝠镖做什么,只有你们哥谭人才会对蝙蝠侠那么黏黏腻腻,你能有什么武器,说来听听。”
情报贩子被塔娜嫌弃的眼神刺激到了,转身掏出了两把长刀,一把匕首,还有各式各样的手枪配套子弹。
“瞧瞧这个,陨石打造成的长刀,硬度十足,比起振金也差不了多少。”
她接过长刀,曲起手指在刀身上敲了敲,声音清脆,还算过得去。
“勉勉强强。”
不过这个太长了,近乎八十厘米,不合适藏进裙摆。
她放回去,拿过匕首,在空中挥舞两下,破空声阵阵,“这个我要了。”
“哥谭的势力分布有哪些,最近有没有大额资金流入。”
她要搞清楚哥谭目前的状况,避免两眼一抹黑。
“一看你就是外地人。”情报贩子撇撇嘴,哥谭本地人谁不知道那些势力分布呢。
“目前除了蝙蝠侠一系的义警外,东区的老大是红头罩,钻石区归黑面具管,哥谭植物园的地盘是毒藤女。”
“听说前天晚上黑面具被红头罩还有一个蒙面人找上门教训了一顿,他正在发狂,又去找红头罩麻烦。”
情报贩子扫了一眼她戴着的肯O基纸袋,又接着说:“至于大规模资金流入,听说和凯恩有关。”
“好了,你该付钱了。”他搓了搓手指,比了一个数。
塔娜摸出手机直接进行一个大转账,“我会验证消息的真假,你要是卖我假情报,这个报亭直接给你掀了。”
“童叟无欺,欢迎下次光临。”
…………
在回酒店的路上,街巷里传来尖叫声,塔娜顿住脚步,在多管闲事和视若无睹之间犹豫了两秒,选择了前者。
街巷里是传统的戏码,三个混混围着一个惊慌失措的女士,她紧紧抓着自己的钱包,强撑着恐惧,大声喝斥:“滚开!你们这群垃圾!”
她无路可退,惶惶不安。
“啧。”塔娜弹舌,发出不耐烦的啧叹声,“我以为哥谭的罪犯会更高级一点。”
逆着光线,塔娜的动静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他们沉着脸惊疑不定,“你是谁?!”
“I am Batman。”塔娜肯定地报出名号。
混混们直接气笑了,“你明明是个女人!别把我们当傻子糊弄。”
她抬起手,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谁说蝙蝠侠不能是个女人。”
满溢出来的不屑和挑衅,成功惹恼了他们,领头的混混不客气地举起手枪,狞笑着:“下地狱去吧,婊子!”
咔嚓。
他还没有来得及射出子弹,就被塔娜折断了手腕,并一拳砸飞了他。
其余两个,同样被塔娜制裁。
不过一分钟,攻守异形。
轮到他们一脸恐惧,哀嚎求饶。
塔娜置之不理,对着可怜的女士招手,“过来。”
她哆哆嗦嗦地咬着牙走到塔娜面前。
一双眼睛写满不安。
塔娜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我不吃人,别害怕,女孩。”
又接着把手枪递到她的手上,教她如何握紧手枪,举起,瞄准,“试试看,被欺负了当然要狠狠报复回去,杀了他们,如何。”
带着商量的语气,如恶魔宣判了混混们的命运。
“住手!”
“不,不行!”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还有蝙蝠镖朝她飞来。
塔娜拉开女孩,对着蝙蝠镖开枪射击,叮的一声,蝙蝠镖被子弹击进墙里。
混混们如同得到了救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高呼,“蝙蝠侠,快救救我们。”
被推到一边的惶惶不安的女士抬头看见从天空荡落的蝙蝠,松了一口气,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得救了。
塔娜没看那只大蝙蝠,只是侧过头朝受害者确认,“你真不想杀了他们吗。”
为了避免自己的声线被认出,她压低了声音,由轻柔的女声变成了中性低哑的男声。
啧,有点烦。
她是不是应该弄一套变声器装备。
“不。”她余光看向那道深沉的影子,给足了她莫大的勇气,“我不想杀了他们,你已经替我出气,他们付出了代价,现在,至少要躺在医院三个月。”
塔娜遗憾地收起手枪,“那你走吧,下次注意安全。”
是她习惯了杀戮,没考虑到普通人会无法承受。
她随意摆摆手,让这个今晚受到惊吓的可怜女人赶紧离开。
“谢谢你,我叫罗拉.达勒,无论如何,你都救了我。”可怜女人忽然大声地自我介绍并对她道谢,没有快速离开,眼睛不眨地盯着那团融进黑暗的影子,“请不要找她的麻烦,Batman,please。”
塔娜诧异地看了看罗拉,又玩味地去看蝙蝠侠的态度。
“你该回去了。”粗糙暗哑的声音从漆黑一片的影子中发出。
“行了,你走吧,他拿我没办法。”塔娜无意让一个普通人夹在她和蝙蝠侠中间为难。
更何况,她也没有当着蝙蝠侠的面杀人不是吗。
杀不成功就不算杀人。
“抱歉。”罗拉知道她确实没有什么办法,无论是阻拦蝙蝠侠还是阻拦这个身手好得惊人的女孩。
塔娜轻笑,“有什么好道歉的,回家去吧。”
罗拉点点头,再次像救命恩人表达感谢后,一步三回头离开了。
“你是谁?”蝙蝠侠覆着白膜的眼睛盯着她。
“不是说了吗,I am Batman。”她戏谑道。
“无论你是谁,我不会允许你在哥谭乱来。”蝙蝠侠一字一句地警告她。
“我要是在哥谭乱来,你打算怎么办,大猫咪。”
塔娜有些蠢蠢欲动想要招惹一下蝙蝠侠,试探一二,又很快克制住自己。
“你这个女人,我不允许你冒犯蝙蝠侠!”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寒光一闪而过。罗宾从天而降,他像一只炸毛的小狮子愤怒地维护着蝙蝠侠。
她摸出匕首和罗宾对上,金属的刀具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罗宾身手利落,一把武士刀招招致命,塔娜沉下脸,五招内,夺掉了他的武器并制住了他。
“放开我!”罗宾还在挣扎。
眼瞧着蝙蝠侠要上来护崽,她将罗宾往蝙蝠侠的方向推出去,顺手摸走刀鞘,调侃道:“还你了,鸟妈妈。”
“你!”罗宾气鼓鼓的,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像充满气的海胆,随手要上来蛰一口。
“是你先挑衅我的。”她随意掂了掂手上的刀,略微沉重,抽刀出鞘,寒光冽冽,是一把好刀。
“刀归我了,没意见吧。”
有意见也不会还你。P
“放心吧,我对哥谭这潭浑水没兴趣。”塔娜随口保证,徒手翻过街巷的矮墙,从屋顶离开。
再对峙下去,很难说会不会暴露身份。
她选择绕了一圈,没有立刻回到酒店,以蝙蝠侠的多疑程度,不会这么简单放她离开。
果不其然,她在自己的衣服上找到一颗米粒大小的定位器,和那天红头罩放到自己身上的一样。
红头罩不会是蝙蝠侠的好大儿吧。
塔娜恶意揣测着。
街道上走过摇摇晃晃的瘾君子,她路过瘾君子身边,随手把定位器黏上去。
一天做两件好人好事,她的罪恶值都要降低了。
避开监控,为了防止身后跟上一只蝙蝠和一只罗宾鸟,又继续绕了一圈。
手枪和匕首能带回酒店,藏起来就能躲开监控。这把刀有点太长了,无论是缠上布料还是塞到哪里,看起来都有点可疑。
算了,先不回韦恩酒店了。
她绕了两圈,已经离开繁华的CBD区域,抬头远挑,还能从屋顶望见高耸的韦恩塔。
她思索着情报贩子给出的线索,凯恩,似乎和韦恩是联姻关系。
………
就在她离开不久,蝙蝠的身影从天而降,带着罗宾一起落到摇晃的瘾君子面前。
“她的反跟踪技术很好。”罗宾不得不承认他跟丢了人,“我会查清楚她到底是谁,重新拿回我的武器。”
重写重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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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传统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