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纳喀索斯 第19章 彩色不一定是玛丽苏

“没有人能够给你出主意，没有人能够帮助你。只有唯一的方法：请你走向内心。”

克劳迪娅睁开眼，她把手放在额头上，手指摩挲着右眼皮。幻梦与现实的温差令少女无意识地落泪，拉莱耶紧紧地拥抱住少女，偏低的体温和潮湿的发尾让她有了归属感。

于是，克劳迪娅本能地唤出他的名字：拉莱耶。

“我在，我一直在。”

“克劳迪娅，我永远会在。”

刚醒来时的感觉是最糟糕的。

饥饿如冷水一样在她的胃中翻涌。颤抖、喉咙的干渴让克劳迪娅有种从坟墓中爬出来的错觉。她很清楚，这些感觉都是错觉，都是自己定义为人的身体给予的正常反馈。她的身体酸软无力，呼吸急促，头埋在另一个自己颈窝中。

房间里幽暗一片，强烈的凄楚袭上心头。非常、非常安静，静到整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同步跳动的心脏、相同频率的呼吸、共同的思维。

她怀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奇异心情，紧紧搂住拉莱耶。拉莱耶的冰冷的手掌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摩挲着少女的长发和脸颊，他轻轻抬起少女的下颌，冰冷的吻落在同样冰冷的唇上，充斥着安抚的意味。

——试图证明她还活着，而不是时间中游荡的亡灵。

“要不要出去走走？”

拉莱耶的声音带着古怪的节奏，让少女急促的呼吸和陷入迷茫的身体重新步入正规——当然，这是只为克劳迪娅一人提供的服务。

屋内重新亮起来，越来越亮。克劳迪娅靠在拉莱耶怀里，盯着屋里时钟指针停在早上六点二十三分，意识到自己在现实中只睡了一晚上，心里感到一丝慰藉。她总感觉眼前晕晕乎乎，下意识地四处找一个熟悉的身影，夜魔的名字停留舌尖，停留在幻梦中，最终被她咽下。

“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克劳迪娅与为帮自己擦干眼泪的拉莱耶对视，有些茫然地询问着另一个灵魂，似乎这样就能得到解脱。

“不会，就算生病，我们都会和你平分痛苦。”

“无论你变成何种模样，我们永远爱你。”

拉莱耶的手指穿过少女垂落的长发，勾着她的发梢放在唇边亲吻。“时间还早，要再睡一会儿吗？”克劳迪娅摇摇头，双臂搭在拉莱耶的胳膊上，“睡不着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

克劳迪娅懒得换衣服，穿着长袍睡衣和穿着同款睡衣的拉莱耶就这样晃晃悠悠地向外面走去。天空还有些幽暗，秋日的清爽落在少女微微红肿的眼睛上，缓解梦境的寒冬。

学院很大，清晨还没有变种人学生的身影。

拉莱耶牵着少女走入湖中。雾缓缓升起，湿润的水中植物和拉莱耶的吻笼罩在每一滴水中，充满了她的整个灵魂。她的手被指引着放在少年胸口，他青蓝色的眼中是浪漫又隐晦的梦，散发着与现实截然不同的香气。

“我属于你。”

“我属于你。”

于是她走向自己的内心，走向专注、毫不掩饰、炽热的爱。这时，觉得身边都充盈着一股温暖，幽暗的湖底恍惚之间闪烁出了光辉——既属于拉莱耶，也属于奈亚。

因为拉莱耶和奈亚的安抚，克劳迪娅很快就走出了困境。奈亚突然在意识海里提议，说回去拆礼物，有惊喜。拉莱耶撇了一眼恶趣味的同类，不予理睬。但克劳迪娅很兴奋，她拉着少年的手一路小跑回了房间，把堆在墙角的几个比较大的精致礼盒拆开看看。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概有六十厘米的复古瓷制娃娃，安静地躺在粉色的礼盒中。它浅棕色的长发编成麻花辫，发尾系着深红色的蝴蝶结垂在胸前。上挑的眉毛，圆而大的眼睛下是夸张的圆形腮红，嘴唇扬起带着虚假的弧度。白色的长裙腰部系着红色的腰带，它就这么看着克劳迪娅，隐约听得到女人的低语，配合着恐怖谷效应，看上去十分邪恶可怖。

“……这是什么可怕的品味。”

克劳迪娅面无表情的拎起它，“咣”地摔在地上。是的，这娃娃在阿卡姆电影院颇有名气——安娜贝尔。她看着卡片上“艾瑞克·兰谢尔”的名字皱眉，扭头对浮现出身形的奈亚抱怨。

“他是不是被打上公羊印记了？”

黑发男人在意识海中露出爽朗的笑容，他打了个响指，称赞少女观察敏锐。拉莱耶单手掐住安娜贝尔的脖子，冷淡地注视着止不住颤抖的恶灵。

“让我看看还有什么……嗯？死寂和灵偶契约的木偶，我觉得比安娜贝尔好看多了！”

少女欢快的掰断了两个木偶的下颌，窥探里面缩成一团的玛丽·肖和布拉姆斯笑出了声。这里现在倒是成怨灵窝了。想到这里，克劳迪娅试探性地询问拉莱耶和奈亚，“你们和它们谁更强呀？”

两位不可名状者露出被侮辱的神情。

尤其是奈亚，几乎是要把恶灵们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哪里还顾得上传播诅咒或者杀死现任主人。更何况，在祂们面前，就这两三个废物哪有本事伤害少女。

“我有点好奇这些变种人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些冷门的东西了。”

奈亚有些无趣地扔掉手里毫无挑战性的恶灵，还是和本体举高高更有趣。于是他便将克劳迪娅抱在怀里贴脸，少女也想奈亚了，她亲亲他的鼻尖后额头，随后是眼帘，两只克劳迪娅滚成一团笑出声来。

任劳任怨拉莱耶还在筛选礼物，他把危险物品都挑出来单独“净化”之后，他才走过去捞起克劳迪娅。奈亚也不生气，给了少女一个飞吻就飞去了哥谭。

“咦？奈亚你去哥谭做什么呀？”

“前两天有新闻，哥谭掉了一个陨石在阿卡姆附近，我去看着点，省得他把那里吃光了。”

“啊？星之彩来啦？！那确实得看着点她，至少现在不能让布鲁斯他们出事，再找人顶替好麻烦的。”

少女眼底浮出澄澈的残忍，奈亚笑着点头说了声好，世界在她们眼中似乎荒谬地歪斜起来，像一颗碎掉的水晶。

送走了奈亚之后，拉莱耶牵着克劳迪娅敲响了院长办公室。

“请进。”

克劳迪娅拎着与形象不符的小锤子走入室内，拉莱耶抱着一堆恶灵玩具面无表情地跟在她身后，与对面两位好友之间岁月静好的环境格格不入。坐在查尔斯对面的艾瑞克看到少女后，露出一个过分灿烂的微笑，能看到整齐的牙口，看上去很有鲨鱼的风范。

“克劳迪娅，这是艾瑞克……嗯，我的朋友。不是坏人，不用害怕。”

查尔斯一言难尽地看着“和善”的好友，有些头痛，他这个笑容无论看几次都很有视觉冲击效果。

“我不会害怕的，他只是个可怜人。”

克劳迪娅回头看了一下拉莱耶，得到少年的肯定后，跑到大名鼎鼎的万磁王面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撸起袖子后，果然在皮肤上有一个类似公羊角的图案。

“你这个娃娃从哪里买的呀？”

艾瑞克被少女的行动搞得有着摸不着头脑，等她又问了一遍之后才反应过来。查尔斯脸上的笑容虽然温和，但指尖已经点在了太阳穴上，直白地警告自己好友说实话。失宠的万磁王倒也没生气，他对治好了好友的少女没有任何恶意。

“之前被玩偶店的人推销，说是绝版的玩偶，就买了。”

“有什么问题么，克劳迪娅？”

查尔斯很快意识到了小姑娘的反常，他示意艾瑞克不要动，随后他便看到克劳迪娅的手直接没入印记中，没有血涌出，没有痛感，只有一大团黑色的胶状物被拽了出来，回归寄宿着安娜贝尔本体的玩具中。

这个不科学的场景同时被快银、汉克还有罗根看到了。他们看着小姑娘拿着锤子“咣咣咣”地将玩偶砸了个稀巴烂，里面膨胀的黑色果冻质地的某种邪恶存在被她吃了个一干二净。

“嗝。”

克劳迪娅打了个饱嗝，她用鼻子嗅了嗅，发觉偷窥的三人身上也沾染上不祥的印记。“你们身上都有恶魔印记，再不处理的话，学校就会变成怨灵巢穴，你们全都会被吃干净的！”

少女天真的面容配上可怕的话语形成鲜明对比，谁能想到变种人居然也怕鬼呢，而且还是很强壮的汉克教授和一脸艺高人胆大的快银，他们立刻冲到少女面前，恳求她帮忙。克劳迪娅自然不会放过补充能量的机会，她很轻松地将三人身上残留的邪恶气息吞噬干净。

“谢谢你，克劳迪娅。”

查尔斯微笑着对少女道谢，他看着少女骤然亮起的眼眸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克劳迪娅真是善良的好孩子，相比学院里调皮捣蛋的学生们，查尔斯心中的天平毫不犹豫地倾斜向少女。

拉莱耶不像奈亚喜欢说话，克苏鲁的贪睡和懒散他学了个十足十。除非是克劳迪娅，或者是需要他解释的场合，他才会开口说那么一两句，就像现在，他理都没理其他人询问的目光，径自走到少女身后，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

“艾瑞克，你不觉得应该查一查这件事么？”

“兄弟会的首领也要做事的，对么？”

好友的扎心话语送走了艾瑞克，罗根一点面子都不给笑得前仰后合。快银早就在自己恢复正常后跑远了，还绘声绘色地为镭射眼和琴讲述恶灵的模样，与少女的除灵仪式，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克劳迪娅身上的标签更多了，在学生们眼中充满着神秘色彩。

查尔斯看了眼挂钟，现在是早上八点十分，该是用早餐的时间了。他询问少女是否愿意去食堂用餐，得到肯定答案后，三人一同前往食堂。

因为克劳迪娅不喜欢人多，所以查尔斯贴心地把食堂分出一部分她的专属空间。拉莱耶安顿好少女后，拿了两人份的吐司面包、蛋糕还有蔬菜汁，孤寡X教授见状非常识趣地给他们腾出独处空间离开。

克劳迪娅对冷餐有些厌倦，她草草吃了一口，此刻非常怀念复仇者基地和幻梦境的伙食。

“没有烤鱼的清晨真遗憾……”

斯科特和琴刚进入食堂，就听见擦肩而过少女的抱怨。他们羡慕地看着属于克劳迪娅那如西餐厅一样优雅的环境，再看了看属于他们的朴素座位，羡慕的泪水扑哧就从嘴角流了出来。

等到查尔斯上课的时候，克劳迪娅与拉莱耶坐在最后一排蹭课，听着听着她却睡着了。快银他们原本还担心院长会生气，都准备好为她求情时，院长瞬间改成了脑授课，并表示不要吵到克劳迪娅睡觉。

学生们：我们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虽然X教授对少女几乎是毫无底线的偏爱，但泽维尔学院的学生们都认为这是应该的。少女治好了院长基本上可以称为变种人之友了，连激进派的万磁王都不会说什么。毕竟他和查尔斯是好朋友（cp），还解除了他的海滩心结（离婚），必须是友方的。

小变种人们用本就不富裕的钱包买了零食和小礼物，用快银牌快递将这些东西运到克劳迪娅房间门口，再拿走少女提前准备好的稀奇古怪形状的曲奇回礼，分给大家。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饼干会冒黑气，但他们也硬着头皮吃下去了。谢天谢地味道还不错，比起想象里一命呜呼的场景好上一百倍。

一般下午查尔斯没课的时候，克劳迪娅和拉莱耶偶尔会窝在他办公室喝茶，两人拿国际象棋当五子棋玩。查尔斯有时会被邀请，他会直接放海从头输到尾，汉克和罗根都没眼看。偶尔金刚狼也会扛着小姑娘去爬树，拉莱耶远远坠在后面，看着她摘了果子第一时间给自己，才会笑得柔和。

克劳迪娅慢慢地学着做汉克和查尔斯的助教，努力适应人群目光带来的恐惧，虽然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她变得更能忍了。拉莱耶不悦的目光落在学生们背后，让他们感到一阵阵的刺骨寒意，好在只是无声的威胁，没有实质性的危险。

——每一份灵魂都不会拒绝她们的本体，永远支持她的所有决定。

因为神盾局内部出现问题，所以在视频电话中托尼和史蒂夫一致表示希望克劳迪娅等几天再回来，他们正在整顿暴动。克劳迪娅乖乖的应下了，挂电话之后就让拉莱耶水投了一堆深潜者过去，美其名曰为他们加油打气。

与水深火热的纽约相比，哥谭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哥谭西部，阿卡姆附近。

脱离自闭的小丑又恢复天天越狱的美好生活，夜晚的罪恶到处盛开。就在他和九头蛇的人做了交易并想去搞事的时候，一个意外降临在阿卡姆这片精神病院的区域。

黄昏时分，天空萦绕着如鬼魂一样的云朵，紧接着是一连串的爆炸声，升起一股浓烟。奈亚踩着点来到了哥谭，他眯起眼笑得夸张，比小丑那张脸更加危险——那神情没有一丝人类可以理解的恶意。

夜晚之际，哥谭地区所有居民都听到这个声响，韦恩集团很快就发布了陨石落在阿卡姆附近，请勿靠近的声明。

关在阿卡姆的罪犯们都懵了，蝙蝠侠第一时间开着蝙蝠车带着罗宾崽们来到了这里。他们刚下车，便见到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站在附近，冲着他们招了招手，露出标准的“奈亚之微笑”。

布鲁斯和罗宾们当然认识他，并忌惮他——这个非人的怪物脱离项圈，必定会造成无法想象的灾厄。

“你们来得很快呢。”

年轻人耸肩，俊美的面容带着漫不经心和傲慢。他的身后地面有一个巨大的褐色土堆，周围的一切植物均被烧焦。毒藤女还在监牢中无能狂怒，就被不耐烦的奈亚直接抹去脸上的五官。

“你来做什么，奈亚。”

“我可不是来做什么坏事的，不过嘛，如果我想搞事，你以为就凭你们能阻止我？”

蝙蝠侠并没有放松警惕，这时阿福在耳机里转接了来自克劳迪娅的电话，并同步到了内部的通信频道里。

“布鲁斯，好久不见啦！”

“克劳迪娅，奈亚怎么来哥谭了？”

“噢噢，我们有个新同伴来了，我怕他会误伤你，就让奈亚过去看看。别担心，你的哥谭不会出事的！”

少女甜甜的声音极大安抚了这几天奔波劳碌的蝙蝠一家，特指加班过度的提姆。达米安本来是不喜欢脆弱的少女，但是自从小姑娘穿了毛茸茸连体睡衣之后，他就把克劳迪娅划分到了动物圈里，并表示勉强可以保护她。

红头罩其实不想跟蝙蝠侠一起行动，但是这次动静太大了再加上被阿福一劝，就别扭地跟来了，果然一家子除了迪克都是傲娇。

“……下次记得提前告诉我。”

“嗯嗯，我知道啦布鲁斯！爱你！”隔着电话被直球击中了心脏的老蝙蝠差点咳出声，他那喉癌一样的声线都掩藏不住柔和。

“有时间来哥谭玩，阿福很想你。”

“嗯嗯，有时间就去。”

克劳迪娅只是例行公事般地报备和问候，说完就直接挂断电话，不给其他人询问的时间和机会。

“老爷，口是心非是不好的习惯，也许您应该多向克劳迪娅小姐学习，直白地表达爱。”阿福在耳机里打趣布鲁斯。布鲁斯面无表情，甚至还敢无视老管家并岔开了话题。

还好，奈亚不会给他们时间想peach，那块巨大的陨石发出微弱的光，随后众人听到如同蛋壳破碎般的碎裂声。一团流动的彩色光雾从陨石裂缝中钻出——那是一种病态的色彩，它正在向人类聚集的方向扩散。

“管好自己，星之彩。”

奈亚不耐地打散了彩色的雾气，随后蝙蝠侠一行人便看到了神奇的一幕——那团恶心浓稠的色彩将阿卡姆周围的土地包裹，随后附近所有的绿色植被被吞噬吐出后，变成了燃烧后木炭的灰白色。

获取能量的色彩逐渐有了实体，最中心的雾气中走出一个人形，很快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是身穿白衣的男人，他的长发和这片土地一样，是枯萎的灰白色。那双眼睛里充斥着流动的彩色，在夜色中泛着不祥的无法形容的光，显得他的面容过分妖冶。

他很白，和那双眼睛形成鲜明对比。

“……不是商量好了叫加德纳？”

“你觉得我会在意？”

“随你喜欢吧。”

星之彩的声线带着愉悦，他微笑时竟有种纯粹感，热情得过头，在空气中捕捉到食物的味道，他速度很快，几乎瞬息间整个人就贴在蝙蝠侠的身上，带着眩晕的力场。

奈亚没有出手阻止，蝙蝠家一群人拿出武器进行防御，无论是冷兵器还是热武器对他都起不到任何作用，也无法将他扯开。星之彩在进食前在猎物们身上嗅到少女的气息，他双手掐住布鲁斯的脖颈，没有用力，只是左右拨弄两下，随即脸上微笑裂开更大的弧度。

“啊……你认识克劳迪娅么？你身上有她的印记。哦你好，我是星之彩，你也可以叫我人类的名字加德纳。”

“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至少在克劳迪娅厌倦你们之前，我会与你们保持距离的。”

话音刚落，奈亚直接把星之彩扯了回来，蝙蝠一家那种忽然袭来的如失血过多般的头晕才消失。奈亚微微皱眉，将黏在身上的色彩撕下来后，才替委屈的新伙伴解释。

“嗯……星之彩……好吧。加德纳的能力有些特殊——被动吸收一切生命。是个脑子有问题的怪物，你不是一直觉得阿卡姆犯人越狱很烦么？克劳迪娅把他扔过来看门，他们应该不会有机会离开阿卡姆了。”

“……我不认为罪犯会坐以待毙。”

“Well……那可由不得他们。”

“我可以慢慢地吸收他们的生命力，不会吃干净的。你们可以多给他们注射营养物质，省得身体太弱不好玩。”

妖冶的男人盯着布鲁斯，说着恐怖的话语。“不过那个小丑我要吃掉，要一点一点折磨他，嚼碎他的每个细胞，把他融化成流体，对克劳迪娅有恶意的人类都要死。”

他毫不掩饰对人类的恶意与冷漠，阿卡姆被无数微光包裹，在哥谭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辉。那眼底浮动着偏执恐怖的光，纯粹的爱意和杀戮将整个眼球化作浓郁的深紫，是少女专属的色彩。

——成千上万个光点喷出昏暗而邪恶的光线，聚拢着涌向天空，拼凑出克劳迪娅的名字。

疯批美人星之彩，克劳迪娅的唯粉。

在星之彩眼里世界的生物分成两类：能吃的和克劳迪娅

在星之彩眼里的敌人：对克劳迪娅有恶意的一切生物包括旧日。

人名是《来自群星的色彩》中被吞噬的农场主的姓氏，独立种族的恶趣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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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彩色不一定是玛丽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