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莫挨老子 第19章 第 19 章

夜晚。

十一点半。

距离凌晨仅仅只剩下半个小时的时间，深夜的哥谭更显阴沉，不知道明天是不是要下雨，空气中带着潮湿的气息，街道两旁的路灯发出昏暗的亮光，其中一盏甚至不停地闪烁。

带着兜帽的黑衣青年双手插兜站在那盏坏了的路灯下面，忽暗忽明的灯光打在他的头顶，只见他仰着头望向一栋破旧的、贴着封条的公寓，兜帽投下来的阴影正好挡住他的脸，迷糊了他的面容。

赛斯苦口婆心的劝：【你积分差不了多少了，你再去做上一两次任务就攒够使用搜索引擎的积分了，而且你现在可是在哥谭，无数的罪犯等着你去抓来换积分，你来这里查又能查到什么呢？】

【这里的罪犯这么多。】埃尔维斯迈腿直接往前走，【一个晚上而已，哥谭不会变成伊甸园的。】

埃尔维斯虽然是第一次来到哥谭，但是对于哥谭的大名还是早有耳闻，犯罪率全美排行第一，并且很有可能还是世界第一，真正的意义上的罪恶之都。

下午的时候埃尔维斯去找了一家酒店，开了间房间落脚，在等待天黑的过程当中，他搜索了一下哥谭的消息，满屏的新闻，不是哪个神经病又越狱了，就是韦恩企业的总裁又和哪个模特约会了。

如果寻找报纸或者各种新闻头条，永远不会发现抢劫盗窃之类的案件，因为在哥谭，这种等级的案件甚至无法拥有姓名，民众们也不会去关心这些‘小事’。

哥谭的抢劫案，不抢空一家银行不配拥有姓名。哥谭的绑架案，人质少于十人不配被大众知晓。

哥谭犯罪，一个专注搞大事的犯罪都市。

埃尔维斯越看查到的各种信息，就越觉得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于哥谭奇高的犯罪率，更不可思议于这样的高的犯罪率竟然是近十几年来不断下降后的犯罪率。

埃尔维斯简直无法想象十几年前哥谭的犯罪率处于最高值时这座城市是一座怎样城市。

就刚才晚上他要从酒店里出来的时候，酒店前台还劝了他好几句不要外出外面危险，而事实却是如前台说的那样，这一路他走过来，遇到了两拨抢劫，一波□□枪击，还有一次‘路边美女被调戏’的仙人跳诈骗。

短短一个小时的收益堪比他过去一个月的辛苦回报。

【这座城市实在是……】

埃尔维斯内心纠结，说哥谭对外乡人不友好吧，刚才几次事件顺利让他把积分攒够了，那说友好吧，这说法也实在是有点亏心。

但是看看狂增的积分，埃尔维斯决定还是喜欢哥谭一点，这类对于他来说绝对也算是一个宝库了。

即X学院之后，宝库2号哥谭上线！

凑够了积分很开心，赛斯当即就兴奋的问他要不要现在就使用搜索引擎。

埃尔维斯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绕到公寓的后面，抬头望了一眼那扇被封死的窗户，才道：【……等我回去，回去再用。】

现在在外面，并不适合做一些很有可能令人激动的事情。

虽然现在积分攒够了吧，但是自己来都来了，所以肯定是要去犯罪现场探一探的，所以干脆等事情完成回去以后在用吧。

深吸一口气，越是这种时候越觉得时间煎熬。

埃尔维斯这次不磨蹭了，直接顺着水管爬了上去，动作利落、手脚麻利，只是几息间就就爬到了二楼。

试着推了一下窗户，果然从里面锁住了。

埃尔维斯蹲在阳台上，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匕首，开始撬锁。

赛斯都惊呆了：【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撬锁？！】

埃尔维斯；【我不会啊。】

小一秒，埃尔维斯手腕一使劲，就听咔的一声，锁松动了。

不会撬锁，还不会□□啊。

埃尔维斯手下又一使劲，锁松动的更厉害了。

把匕首一收，埃尔维斯向周围看了一眼，这里是公寓的后面，紧挨某条小巷子，狭窄肮脏，不像是会经常有人经过的样子。

确认周围没人，埃尔维斯抬脚直接对着窗户踹了一脚，找准位置使了个巧劲，窗户的锁头直接掉落，窗户开了。

轻巧落地，小心的没有发出声音，窗外月光打进来让这间屋子不至于黑暗到什么都看不到，埃尔维斯打量四周，这应该是一间卧室，略有凌乱，但是处于正常范围内，应该不是犯罪者造成的，而且加西亚给他的资料显示，第一犯案场是在客厅。

埃尔维斯在卧室略一打量后，便直接推门前往客厅。

心里想着一会儿回去要使用搜索引擎，而且知道这次行动大概率又是无功而返，所以即使告诉自己要淡定，但是也不自觉的急躁起来。

客厅里十分凌乱，充满了打斗的痕迹，墙壁和地面上都被喷洒了血液，经过一天一夜的时间，干涸的血迹已经变得暗红。

血迹也是这个案子的疑点之一，受害人虽然被挖去双眼，但是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这个血迹不是罪犯的，就是案发时还有第三个人在场。

公寓的门有被暴力拆除的痕迹，门甚至摇摇欲坠，门框也受到了损伤，所以即使贴着封条，但是透过巨大的门缝也能看到外面，FBI的资料里将这个也列为了疑点。

但是这个却让埃尔维斯确定这个案子就是怪物干的，因为怪物的身形庞大，虽然弯下腰大概也是可以从门进来的，但是庞大的身形注定会把门框挤坏。

至于血迹……

埃尔维斯并没有测验血迹获得信息的本事，不过他猜FBI有，这个的答案回头可以等加西亚告诉他。

沙发边掉落着一个被摔碎的镜框，里面的照片上是一位正直花样年华的美丽少女，眉眼间带着戾气，毕竟在哥谭独自一个女孩子安稳的生活下去，懵懂温柔是不可能的。

资料显示这个女孩的母亲早年去世，很多年来都是父不详，在母亲过世后她一个人生活的很艰难，在她遇害的第二天，外地一名富商便找了过来，这位富商便是她的父亲，多年来一直在寻找她在哪，可惜刚刚找到女儿在哪就发现她已经遇害了，短短一夜之差，却是永远的天人两隔。

也是女孩儿的父亲发现的她遇害去世报的警，但是这位富商似乎不相信哥谭警方，坚决要求FBI进行查案，要不然加西亚还真没办法知道这里发生了这场案件。

这件事给了埃尔维斯一个启发，是不是这些年来在某些地方一直陆陆续续的发生着这样的事情，却因为没有被FBI接手案件，所以自己不知道？毕竟按照FBI的案件来看，除了这场案子以外，相似案件最近一次也是三年前了。

埃尔维斯不相信那些怪物这三年没有对对他的同胞们下过手。

越想越是满心烦躁，埃尔维斯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便打算离开。

但是在再次进入卧室的前一秒，埃尔维斯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停在卧室门外，没有再往前走。

因为他特殊的天赋，每一个人的情绪他都可以感受到最真实的那一面，只要一个活物他有着思维，那么埃尔维斯就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相对的，感受到了对方的情绪，也自然能察觉到一个人的存在。

埃尔维斯感觉到这间屋子里现在就有一个人正在等待着自己进去。

埃尔维斯感觉自己汗毛都竖了起来，现在这种时候，除了自己谁还会没事来这种被打了封条的案发现场呢？警察白天已经来过了，他们不会想不开有事白天不来非带凌晨再来。

而且刚才自己守着门呢，所以想要进入卧室只能和自己刚才一样是从窗户进来的，而卧室窗户对着的巷子太过于偏僻，并且堆满了垃圾，根本没有走路的下脚之地，说是小偷发现窗户开着所以翻进来看看也不靠谱，毕竟这条路过于偏僻肮脏，估计小偷也不会想着从这走。

那么是谁呢？

有些罪犯会有着在犯案过后重返犯案地点的习惯，所以……会是怪物吗？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埃尔维斯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不自觉的粗重起来，他握紧手中的匕首，感觉大脑被仇恨渐渐腐蚀，那种被压抑了十一年的愤怒，那种悲伤，让他无法思考。

赛斯吓了一跳：【埃尔你怎么了？冷静一点！不一定是他，你……】

埃尔维斯已经完全听不到赛斯的话，他突然就推门冲了进去，气势汹汹，双眼血红。

窗户处蹲着一个人，背对着月光看不清他模糊的面容，在埃尔维斯高举匕首冲进去的一瞬间，窗外突然响起一阵雷声，闪电一闪衬的整个现场气氛更加诡异。

那人见埃尔维斯高举匕首冲了进来后，直接从窗台上一跃而起，抬起一脚对着埃尔维斯的胸口踹去，埃尔维斯被没收住劲儿，被狠狠地踹了一脚，直接后躺在了地上，而踹他的那个人则一把夺过去了他手中的匕首，然后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的问：

“你是小偷还是强盗？这家的主人呢？”

而埃尔维斯则愣愣的看着那人带着面具的脸，怔怔道：“你……是人。”

刚才脑子一热冲进来后，在看到窗边蹲着的人形的一瞬间，埃尔维斯立刻就明白这是个人，这肯定不是怪物，呆愣之间没有立刻收住手，但是攻击的意识也迅速变浅，所以自己才会被这么容易制止住，毕竟他也没反抗。

但是短短十几秒之间情绪的大幅度升降让他十分难受，本来刚才被愤怒充满的大脑迅速空了下来，让他有些意识不清楚的茫然。

掐着埃尔维斯脖子的那人皱着眉，“回答我的问题！”

埃尔维斯刚才充满红血丝的眼睛也迅速消散，他怔怔的望着那人，眨了眨眼睛，喃喃道：“你不是凶手啊……”

那人被埃尔维斯弄得一头雾水，本来因为哥谭的神经病太多了他本来也懒得问埃尔维斯刚才在说什么胡话，但是埃尔维斯的这句话让他一愣。

结果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被他挟制住在地上的这人，眼睛里突然开始大颗大颗的掉眼泪，就莫名其妙的，突然而然的就哭了？

他突然就意识到，这人应该不是个罪犯，自己大概该是搞错了，而且对方刚才想要攻击自己，应该也是把自己当初罪犯了。

他掐着人家脖子的手立刻松开了。

这时候埃尔维斯已经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打了，他一开始只是大颗大颗的掉眼泪，后来眼泪越来越多，他竟然呜鸣出声，小声而克制的，却无法掩饰住那蔓延的沉重悲伤，他逐渐蜷缩起来，躺在地板上，哭的无助。

赛斯都快疯了，他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地埃尔维斯突然就情绪崩溃开始哭了呢？

他和埃尔维斯在一起十一年，除了他祖母下葬时见过他哭，从那以后埃尔维斯再也没有掉过眼泪，真的如同埃尔维斯自己所期待的那样，几乎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杀手，要不是自己知道埃尔维斯脑子里的思维还是很活泼的，单看外表真的确实是一副遭遇巨大挫折感情淡漠的样子。

不过即使知道埃尔维斯脑子里的思维比较活跃，但是他其实也知道埃尔维斯的情绪过于克制，几乎没有事情都无法引起他的情绪波动，而现在这种哭的快要抽过去的样子，简直都不像是他认识的埃尔维斯。

他在脑子里不停地大喊埃尔维斯，试图能安抚他，而埃尔维斯却仿佛听不到他的声音，大有哭死的架势。

而蹲在埃尔维斯旁边，目瞪口呆看着他哭的夜翼，也有点懵。

疑似这个人是被自己弄哭的，夜翼稍微久有点慌，如果说是面对罪犯，打的对方痛哭流涕那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但是现在这种哭的跟着小孩似得，而且好像是因为遇到什么悲伤的事情，而且好像还有点自己的原因，夜翼就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救命，虽然踹了你一脚还掐了你的脖子，但是我真不是故意的。

埃尔维斯：记住这历史性的一天，你踹了我一脚，还掐了我的脖子。

夜翼：……（我搓衣板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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