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明日方舟]三探地球 第18章 十八只奇美拉

【神谕】：考虑送我点礼物吗

【红罗宾】：？今天不是你的生日

【红头罩】：距离万圣节还有一个多月

【神谕】：为了庆祝我在罗德岛第二届圆凳速滑大赛夺得第三名

【红罗宾】：？什么赛？

【红头罩】：第一名是谁

【神谕】：Logos

【红头罩】：他是不是给你下了得第一名就会死的诅咒

【神谕】：不至于

【红头罩】：那就是给所有人

【红罗宾】：反过来想想，他只要说一句I'm the winner不就赢了？

【红头罩】：第二名呢

【神谕】：Misery

【红头罩】：好，又一个熟人，是上次和夜魔侠闯进哥谭差点和老头子打起来的那个？

【罗宾】：看来你已经打入他们内部了嘛，争取探到更多情报！

【神谕】：吃饭去了，拜拜~

【红罗宾】：……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我们损失了什么的感觉，希望是错觉。

【红头罩】：笑死

虽然布鲁斯作为独.裁大家长不许提姆跟煌学自由落体，但他还是要来了那本《高温气体动力学》，聪明的头脑也花了很久才研读透，煌对此非常积极，照她的说法还没有人在她的建议下真的像她一样尝试过，她非常欣赏提姆的勇于挑战。

虽然在煌这么说后，提姆有一点后悔，但他书看都看了，装备也准备好了，临了一跳后悔了显得有点怂。

但他绝对不想一堆人在下面看热闹。

他站在泰坦塔的高台，虽然煌说着“放心我会接住”，但他真的想扭头就走，没有红罗宾的装备让他心里格外得没底。不过看到高台下的那群队友，他敢肯定他要是现在坐升降梯下去，一定会被嘲笑一辈子。

提姆确定了一下加热装置的完好性，深吸一口气，后退助跑了一段路，在众人的注视下一跃而起然后下坠。

这个高台没有三百米，顶多一百米，加热启动也要早一点，依靠科技完成煌的源石技艺并不是那么灵活，提姆在接近落地的时候按照规划加热了周围的空气，上升的气流给他缓冲，在近地形成了小范围的气流爆炸，他不太优美地落了地，差点摔了一跤，幸好煌扶了他一把。

煌兴奋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

提姆憋了半天，说了句，“烫，我觉得罗宾的装备还是挺好的。”

少年泰坦的伙伴们很给面子地给他捧场鼓掌，达米安看上去也想试一下但矜持地没说什么，迷迭香和伊芙利特也跟着给他鼓掌。

迷迭香：“除了煌，现在有第二个这么干的人了……”

提姆捂住脸，“这么说显得我很蠢一样。”

煌勒住他的脖子，拳头在他头顶转了转，“你是不是在说我蠢啊？！”

康纳·肯特说道：“但是刚才的落地方式真的不错，如果稳一点，就像……超人一样？”

提姆：“你可以不用说‘如果稳一点’的。”

提姆这段时间在追寻莱昂图索·贝洛内的踪迹，当然也不会放过拉维妮娅的消息，他似乎在潜意识里认定了他们很大几率在一块儿，同时他也没有盲目地往一个方向认知，“灰狼”不一定指的贝洛内，而“堡垒”始终没有头绪，他找过贝洛内的居所，一无所获的状况下想过很多种可以和“堡垒”搭上边的可能性，甚至还提出会不会是孤独堡垒，被布鲁斯说了句“少喝点咖啡清醒一下”。

阿卡姆犯人越狱但隐瞒的事被揭露出来，虽然他们都已经被抓了回去，但有心的人煽风点火，责难政府和警方的无能，以及那个老生常谈的话题，“蝙蝠侠为什么不杀了小丑”。

很多事情需要解决，阿卡姆的犯人只是被解决的其中一件，还有人去楼空的苏利文实验室，消失的法官和市长，当然，还有之前流窜在哥谭市，找不到源头的仿造源石。

那位在地下实验室被发现的“贝特医生”来自西慈善医院，他把伪造的源石插进自己的腹部，在监狱中死于创口感染。罗德岛通过关系回收无害化处理了他的尸体。

而韦恩集团和罗德岛的合作，是有提姆完全接手洽谈的，布鲁斯只负责签他的字。表面上罗德岛派了人来谈合作，实际上具体的项目还是阿米娅和提姆这两个小CEO谈的，大概是作为年龄相仿的CEO，两个人能在集团公司建设上聊一整天。

在布鲁斯的建议、阿米娅的劝说下，提姆平衡了一下公司、学业和夜巡三件事，重心侧重在前两件事，这就代表大部分时间他能睡个好觉。达米安可以胜任罗宾这个助手角色，而不得不承认的是，光是一个直接为蝙蝠侠代正义联盟调遣的煌，其战斗素养、执行力和弹性思维都超越了他们不少人，迷迭香和伊芙利特为第二选择还是因为她们本身的能力破坏力更适合用于攻坚，说更明白点，适用于战争，而谢天谢地，如今大部分都是些小打小闹，没到“战争”的程度。

但不得不说，从性格和听话程度来说，她们都比达米安好说话多了。但达米安不这么觉得，他觉得自己作为东道主在照顾迷迭香和伊芙利特，还给她们介绍小乔纳森，颇有一种“我不是这个家最小的了”的扬眉吐气。

提姆在周末睡了个午觉，醒过来的时候庄园里静悄悄的，迷迭香养的小猫独自游荡在走廊里，在提姆出来的时候绕着他的双脚转了一圈，嗅了嗅又离开了。

提姆绕到了达米安最喜欢待的训练室，那里有很多他们平时用来维持锻炼的器材，卡珊德拉和达米安经常会在这练习对打格斗。他走进去的时候，果然看到了熟悉的一群小孩，迷迭香坐在软垫上，膝盖上放着本子记录着什么，卡珊德拉躺在她对面打瞌睡，达米安靠着迷迭香的背在闭眼休息。

如此美妙温馨的场景，提姆无情地走上前把它戳破了，他推了一下达米安后他就醒了，因为他靠着别人，导致迷迭香一直弯着腰。

“那边有椅子你怎么不去躺着？”提姆指出这样会让别人受累。

达米安揉了揉肩膀，皱着眉打了个哈欠，他没有反驳什么，坐起来后他借力趴在迷迭香背上，越过她的肩膀看她书写，“你在写什么？”

“记一下生活的事，”迷迭香把笔记本挡了挡，“不要看。”

“不看就不看。”达米安站了起来，迷迭香这才直起背来，不舒服地活动了一下，达米安看在眼里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觉得不好意思，他去旁边找了张椅子搬到迷迭香旁边，“你要写字的话还是要找个桌子，这样低着头对脖子不好。”

迷迭香困惑地看了看他，把本来用来坐的椅子当成桌子，坐在地面的软垫上，记事本搁在上面继续书写。

达米安显然不是这个意思，但还是勉强点了点头，“这样也行吧。”

提姆四处望了望，“伊芙利特呢？”

刚才唯一一个清醒的迷迭香回答道：“她出去找阿米娅了。”

提姆疑惑，“但阿米娅出门了。”

迷迭香点头，“嗯，我就是这个意思。”

“……”提姆默然了一会儿，“你们饿吗？阿福给我们留了茶点。”

躺着的卡珊德拉突然睁眼举手，“我饿了。”

提姆也对迷迭香说，“如果要写什么的话，还是去书房吧。”

迷迭香合上本子，“我写完了。”

提姆的目光一时间被迷迭香吸引住，他这才仔细端详了迷迭香一直穿着的外衣，她说这是罗德岛精英干员的制服，她很喜欢，即使是在室内的时候，她也时常披着或者挂在手里，在小憩的时候当毯子盖。

提姆被制服上的图标吸引了，这图标也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在和罗德岛谈合作的时候他早已经在档案资料上看过这个商标，他一开始觉得这只是个商标罢了总是一掠而过，如今细看，他才发现这个图标很像一个象棋里的车，像一个塔。

像一个堡垒。

提姆蹲下来，靠过去细看，“迷迭香，这是你们的标志是吗？”

迷迭香低头看了看，点头，“嗯。”

黑色的“堡垒”下方是“RHODES ISLAND”的大写名称，旁边一圈小字，写着“May I enjoy my life and practice my art,respected by all men and in all times.”

这句摘自希波克拉底誓言，意为“请求神祇让我生命与医术能得无上光荣”，作为一个制药公司，很符合他们的理念。

但一个制药公司的logo，为什么会是一个堡垒形状？

提姆问出口：“有什么含义吗？”

迷迭香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提姆记下了这个，把罗德岛作为一个“堡垒”的可能性，但又觉得很离奇。他并不是怀疑罗德岛，只是如果这个假设成立，这完全说不通谜语人为什么会公布这个谜语，这其中的含义又和哥谭最近发生的事有什么关系？

提姆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出现的自称W的人，她与阿米娅对话后就带着毒藤女和小丑女消失了，事后布鲁斯去过阿卡姆，得知W在阿卡姆的名字是伊内丝·赫德雷，这仿佛和别人完全反了过来，而阿卡姆的警卫亚伦对她的评价是“把小丑他们折腾得够呛”。

罗德岛为什么要派这样一个人去阿卡姆？又或是她自主去的？阿米娅说过罗德岛的干员的自主选择权在不违反原则的前提下是很高的，这让蝙蝠侠罗宾他们实在有些头疼。

罗德岛究竟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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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在夜巡的时候主动揽了东区，获得了达米安鄙夷的目光和布鲁斯不赞同的眼神，不过布鲁斯也没有不同意，只是说“不要逗留太久”，完了又补了一句“我确实要考虑一下提姆的建议”。

迪克凑过去问达米安，“什么建议？”

达米安没好气地说：“把你女朋友招进来为哥谭和平出一份力。”

“什么？不，不。”迪克连说两个“NO”，也不知道在否认什么，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稍稍低下了头，但面具下无法看清他的神情，夜巡期间他难得没有在通讯里闲聊太多。

实际上迪克送菲奥娜到了哥谭，并没有到她所说的朋友住处，菲奥娜报了一个酒店的名字，迪克在前台没有看到她的朋友来接她，正当他想提出建议的时候，菲奥娜订好房间就离开了，形色匆匆，并没有注意到迪克的欲言又止。

迪克在夜巡的时候来到东区的那家酒店，他在外围转了一圈，目光落在菲奥娜房间的窗户上，那拉着窗帘，并没有看到人影晃动。

也是，现在很晚了，应该已经睡了。迪克在对面的天台上坐了一会儿，确认这边没什么异常，他继续往其他区域去。

夜晚的哥谭亮着鬼魅的灯光，在外未归家的人都会习惯性地加快脚步，防止倒霉催地被一些人盯上。而事实上近来治安稍有改善，之前迪克还能听到一些帮派分子在谈论最近出现在哥谭的怪人太多，做事要当心点。这侧面产生的结果是普通人的境遇会好一点，他们不再去找普通人的麻烦，以防被哪个下班的普通社畜、路过的酒吧调酒师，或者某个医生见义勇为。

迪克停在一家便利店的房顶，他刚才往西边去的时候又折返了回来，因为他惊讶地发现这个时间，菲奥娜正走在街上，红发的女孩脚步很快，背着一个巨大的长方形琴箱，走过一盏盏路灯，迪克在黑暗中借着灯光认出了她。

于是他就一路跟了过去，这样一个异乡女孩独自走在哥谭夜晚的街道上，百分之九十会被人盯上，而果不其然的，他跟着菲奥娜拐过一个自动贩卖机，两个在街角吸毒的小混混就看见了她，两人在笑声中跟上了菲奥娜，一直走到了一条人不太多的街道。

在两个混混要出手的时候，迪克悄无声息地跳了下去撂倒了他们，前方的菲奥娜听到动静扭过头，她拿出手机照明看清了面前的情况，歪了歪头露出困惑又惊讶的表情。

“Dic——”菲奥娜张口发出音节，迪克听见熟悉的音节吓得寒毛直竖第一反应上去捂住她的嘴，打断了她的话，“夜翼，是夜翼。”

那两个混混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第一时间跑远了，嘴里骂着“WTF为什么夜翼在哥谭！”

迪克松了口气，他放下捂着菲奥娜嘴巴的手，低头看见女孩漂亮的眼睛无辜地眨了眨。

菲奥娜：“你大晚上跑出来干嘛？”

“……啊？”被抢白的迪克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这应该是我问你，你大晚上跑出来干什么？我和你说过哥谭是……不对，你怎么认出我的？”

菲奥娜仿佛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营养，她从头到尾扫视了迪克一遍，仿佛答案不言而喻在她的眼神里，而后她转过头继续向前走。

迪克立刻绕到她前面挡住她，因为这不是个方便说话的地方，他抓着菲奥娜的肩膀把她带到了旁边无人的小巷里，“你要去哪？……我真是没想到有一天你知道我是夜翼是在这种情况下，我的伪装很烂吗？”

菲奥娜用力点了点头。

“你居然还点头，”迪克的表情有点受伤，“所以你要去哪？你知道刚才那样……”迪克话说到一半，突然从关心则乱中反应过来菲奥娜的职业和身手，改了说法，“要是你没反应过来也很棘手，谁知道他们手里有什么。”

菲奥娜：“原来你是夜翼啊，那你不是白天当警察晚上也当警察？这么喜欢这个职业吗……”

“呃，不是这样的，”迪克一时没有办法解释清楚，他也没指望菲奥娜捋清各个超级英雄之间的联系，“你应该知道哥谭有蝙蝠侠吧？”

菲奥娜：“知道啊，你说过。”

“我以前是他的助手罗宾，后来我才去了布鲁德海文。”迪克低声地简要说明，他凑得很近，觉得菲奥娜此刻应该是忘了和人保持距离的习惯，他闻到了女孩发间清新的香味，轻声地说，“你要给我保密，好吗？”

“嗯嗯，”菲奥娜点头，她抻手推了推迪克，“我还有事呢。”

迪克：“什么事？”

菲奥娜往巷子外看了看，一脸为难，“工作上的……我自己的事啦，不太能说。”

迪克：“你知道这么晚，就算你要一个人行动，我也会偷偷跟过去的吧。”

菲奥娜：“不用担心我，我可是很厉害的。”

迪克：“你就算是和超人一样厉害，也改变不了我担心你。”

菲奥娜一时没有说话，而忽然的沉默让气氛有一点微妙，迪克觉得扶着她肩膀的手心有些发热，他迟钝地放开，拉开了一点距离。

菲奥娜想了想，“那你跟我一起来吗？但是你也要保密。”

迪克点头，“当然。”

他跟着菲奥娜一路穿街走巷，到了港口，菲奥娜对照了一下地图，念叨了一句“应该就是这吧”，她伸手掀开了防尘布，露出一扇被掩盖的门。

迪克却认出了这里，他仔细看过了提姆整理的档案，这里就是那个人去楼空的苏利文实验室，与其说是个实验室，更像是工厂。这里被查封后，这扇磁吸门一直紧闭着，迪克正准备找工具的时候，看见菲奥娜去徒手掰门，竟然开了缝。

“……”迪克沉默了一会儿，也上手去使力气帮忙，两个人就这么徒手掰开门，迪克往前跨了一步，走在菲奥娜前面，打亮了前面的路。

“这里是苏利文实验室，如果没有什么遗漏的话，找不到什么东西。”迪克说。

菲奥娜：“你知道这里吗？”

迪克和她简略了说了说拉维妮娅审理的这个案子。

菲奥娜身后背的黑箱比她人还高，所以侧身进来的时候还不小心撞到了门，她挠了挠脸颊，理开垂在肩颈侧的头发，“其实这个和我之前的任务有关，之前我去英国截留了一起团伙绑架，他们打算把绑来的平民送到美国的一个实验室。”

迪克有点意料之外，“这里？”

“嗯，”菲奥娜点点头，“信息上是这么说的……不过我还没有了解清楚，先过来探查采集标本吧。”

迪克：“警方已经取证过一遍了，恐怕不会有什么收获……如果真的是涉及人体的实验，清洁能源为什么会有人体实验，难道不是清洁能源吗。”

“清洁能源？”菲奥娜疑惑，“你是说这个实验室吗？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的应该是动物实验。”

迪克：“生物能源？”

菲奥娜显然不是这方面的材料，对于迪克脑子一转提出的猜想，她只能表示“啊我听着呢”，科研这方面的东西她真的没有了解过，也只是按照博士给的步骤做出行动，因为过程的不确定性，博士其实还委派了在哥谭的其他干员一同行动，只是菲奥娜先来踩个点。

迪克看着她收集样本，不由自主地有许多疑问想问出口，菲奥娜向来有问必答，但她也不避讳地表现出一些要保守秘密的要求，这时常让迪克不好意思问下去，就连偷偷调查也会觉得负罪感，更别说调查到的那些和菲奥娜亲口说的并没有出入。

迪克用半开玩笑的语气，猜测道：“其实你是FBI？还是CIA？”

“那是什么？”菲奥娜的疑惑十分真诚。

迪克想起以前那些常常无疾而终的剖白，觉得现在这个情形诡异而又意外合适，他只是以他们相处之间流露的情感去衡量，并不是毫无根据的试探。他开口问：“……你保守的秘密，就是理由吗？”

菲奥娜理解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她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整理好工具箱。迪克知道她是积极开朗的女孩，同样也心思细腻，偶有愁绪，而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是带给她愁绪的人之一，所以她这次也许不会回避他的问题。

“其实我想一直保持现状，你会觉得生气吗？”菲奥娜看着他，“如果我……那我就得告诉你很多事情，这些事情太复杂了，不是我一个人就可以担负这个责任说出口的，我很高兴能交到像你这样的新朋友，但如果我说了……没准我们就不是朋友了。”

“我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人，”迪克鼓励她，“你可以试着告诉我，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我觉得你相信我，因为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菲奥娜张了张嘴，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松动，却又敛着眉头坚持着，“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迪克：“我不会刨根问底，你只需要说你自己的……或者你可以什么都不说，只需要按照你的本意回答我。”

菲奥娜往外看了看，仿佛经过了深思熟虑，她才点了点头，她握住迪克的手，低下头，将它带到自己的头顶。

迪克的掌心一开始接触到了一片柔软的头发，那是他一直想抚摸的地方，他忍不住屈起手指，细软的红发拂过他的指间。之后菲奥娜握住他的手腕往旁边移动了一点，他的手指碰到一处冰冷的异物，有清晰的纹路，坚硬，有点硌手，迪克略微吃惊地伸出另一只手，在菲奥娜的头顶摸寻。

这是一对角，贴近头顶前伸的弯角。

一时间他忽然想通了一些事，许多细枝末节的东西联系在一起，菲奥娜的代号，她就职的“安保公司”，如果这是真的，他真的要忍不住笑出来了，未免也太过于巧合了，要是他猜想的是对的，菲奥娜苦恼的事情他一早就知道了。

“其实……”

他停住了话语，两人同一时间警惕地往同一处看去，带上东西往人影跑过的地方追去。

“在这边。”菲奥娜跑在前面，“刚才我就看见有人，还以为只是路过。”她的动态视力和夜视能力都很好，即便那个人一开始已经跑出了很远，她也抓住了踪迹，更别说她和迪克优秀的身体素质，几乎立刻追到了。

那人慌不择路中回头对菲奥娜打了一枪，她躲了开来，子弹打偏到地面。她奔跑着，抬头看见“夜翼”荡在高处，灵活地在各幢楼之间跳跃，比平地奔跑不知快了多少，拦在了那人面前。

今天哥谭碰到夜翼的罪犯或许都会露出扭曲的表情，蝙蝠侠和罗宾也就算了，为什么布鲁德海文的夜翼也跑来凑热闹？

在夜翼和一个女人之间，他当然选择后者，嫌疑人扭头就往菲奥娜的方向跑，还没等开出一枪，迎面撞过来的黑箱子直接把他打翻在地，昏死了过去。

菲奥娜重新把琴箱背回背上，蹲下来看了看地上的人，抬头问迪克，“你认识吗？”

迪克走过来，“只是个小喽啰。”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他们看向巷子尽头发声的人，菲奥娜的手刚扶上自己的琴箱，迪克对菲奥娜伸手示意了一下，率先回答对方，“追人路过而已，这边有什么事吗？大红。”

红头罩嗤笑了一声，“还以为你夜巡跑到我的地盘来了，还带了个……”红头罩的目光落在菲奥娜身上，他看清后哽住了一会儿，“别告诉我你们来约会的。”

迪克打趣了一句，“本来是的，被这个不解风情的人打断了。”

红头罩：“刚才有一群人聚在港口，你们是从那来的？”

迪克惊讶，“我们是从那边过来，但没看到人。”

红头罩看了他们一会儿，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迪克见状拉过菲奥娜的手一起跟了过去，菲奥娜回头看了看地上的人，“那这个人怎么办？”

迪克：“我觉得他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了。”他真的很好奇菲奥娜的琴箱里是什么武器，份量看上去实在不轻。

红头罩对跟上来的两人没发表什么意见，只是提醒迪克：“这边的事你知道的，别插手。”

“那不一定，”迪克说，“也是要估量的，刚才我还意外得知了，你知道港口这边有那个实验室吧？”

红头罩：“你们刚才在那边？”

“没错，那个人就在附近。”

红头罩没再说什么，他似乎有几次都去看菲奥娜，菲奥娜敏锐地察觉到了，回以询问的目光，她并不清楚这些蒙面装扮的人的具体事情，只是看上去和迪克是熟人，也没有多好奇，只是人家看的次数多了，她忍不住发问，“怎么了？”

红头罩：“……没什么。”

枪声突兀地响起，打在了菲奥娜背后的琴箱上，他们到达港口后，埋伏在这里的人一同现身，数量出乎意料的多，说的话也出人意料。

“别管那两个，先把那个女人杀了！”

既然听到是冲着自己来的，菲奥娜也进入了战斗状态，她在他们开火的同时摘下琴箱，弹开搭扣，前方的子弹攻击被琴箱挡住，琴箱被菲奥娜使力投掷了出去，砸中了前方的人群，而后方的火力，被那庞大、夜色中折射出光的武器弹开。

她提着的武器，像是巨型枪械，又像是一柄尖锐长矛，完全的超出了她的身高，与她此刻严肃的神情映衬泛着肃杀的逼迫感。

她开口的声音也不是平时的活泼俏皮，更加低沉、简洁，字字落地干脆，“这里不是战场，我希望用更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

*某天机缘巧合，夜翼有幸认识风笛的先锋同事们，从对话中获得他们对风笛的一致好评，尤其其中一个挑染残念帅哥和一个一米三童工更是赞不绝口。

极境：风笛小姐真是我们最靠谱的同事，力挽狂澜！救我们于水火！

桃金娘：有风笛在一切都迎刃而解，让人感觉非常安全！非常可靠！

夜翼：原来这么……

路过的博士：？有她在你们俩也不能干啥啊，合着让你们最速投降也是一种安全是吧

*虽然很爱拉郎但感情戏写得我好拧巴（满地打滚）纯粹不会写，主要是只会吃不会写，好想吃别人的白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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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十八只奇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