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猫猫在哥谭当反派 第16章 特派员小氪与小猫咪

“汪...汪...汪...”

屋大维最近的运气很不错。那天，正当他像往常一样猎杀完企鹅人的手下归来时，却在路边意外捡到了一条眉清目秀的小白狗。

狗狗穿着耀眼的大红披风，脖子有个明显的金色项圈，项圈上还画着超人标志性的镰锤旗徽记。

屋大维本以为这是某个超人狂热崇拜者豢养的宠物，仿照其形象搞了这么一身装备，却没想到小狗给了他一个意外之喜——据他所说，这竟然就是超人本尊的宠物。

他不过是在小狗面前摇了摇尾巴晃了晃屁股，就把这家伙迷得神魂颠倒的——在目前遇到的小动物中，无论公母，没有一个能抵挡屋大维人形态的魅力，大概这就是猫耳美少年独特的吸引力吧。

在屋大维持续性的“□□”下，这只名叫“小氪”的小傻狗将超人交代的计划全盘托出，他是以联盟特派狗的身份来到哥谭打探情报的，现在正好缺一个能听懂狗叫的副手，而精通多种动物语言的屋大维自然成为了不二之选。

于是屋大维开始尽心尽力地给小氪编造各种栩栩如生的故事，诸如“企鹅人制造了红光辐射”、“企鹅人密谋暴力反抗联盟统治”等。简而言之，就是把自己做过和将要做的坏事全部编排到企鹅人头上。

每次汇报时，他还会煞有介事地伪造一大堆看似严谨的数据和新闻采访，以突出证明企鹅人的罪恶之处。

小氪自然是信以为真，将全部内容用项圈扫描上传给了超人，结果导致第二天彼得·罗斯洛夫和他的驻军就接收到了要逮捕企鹅人的命令。

狡诈的彼得当然不会轻易触动自己的嫡系部队，而是将这一任务外包给了部分想讨好他的武装黑/帮。最终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无辜地成为了黑白两道的众矢之的，每天都要遭受来自各方势力的打击，一时之间实力锐减。

屋大维本来是准备趁此机会一并把猫头鹰法庭除掉，可是在仔细思考过后却改变了主意：一是因为莱克斯·卢瑟还混在里面偷偷搞事，二是因为对于这种秩序分明、实力强大的组织，掌控并利用他们远比直接消灭来得更有效。

幸运的是，猫头鹰法庭高层近日做出的决策给了屋大维“合理合法”加入其中的机会。他们希望吸纳联盟官方的成员，来为自身的行为做掩护，碰巧的是，屋大维恰好通过小氪搞到了一个“联盟官员”的身份。

“伟大的小氪特派员，因为平民的身份，本猫在日常的调查研究中常常受到限制。”为了增强说服力，小猫换上了最漂亮的真丝睡衣——就是不知道小氪这只狗会不会被“男色”所吸引。

小氪傻乎乎地伸着舌头，不假思索地就用项圈给超人打了个电话，很快联盟官方的委任状就被发了过来，至此屋大维正式成为了超人手下的一名官员。

而小氪却对此事毫不关心，直接跳到了屋大维的背上，这时小猫才意识到小狗可能是想撅他，于是假装正经地将其推开：“小氪，你想干什么，我以为我们是纯洁的革命友谊！”

欺骗完小氪的感情后，屋大维就开始着手准备打入猫头鹰法庭内部的事情了。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由于他仔细地观察了了一段时间，想混进去旁听开会还是挺容易的，但只能作为最底层的成员随声附和，而没有建议和决策权，因此搞一个正规的白面具身份还是很有必要的。

屋大维花大价钱在黑市上雇佣了一个高级掮客，在参加权贵家族举办的晚宴时，让他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透露出了“联盟里有人想和猫头鹰法庭进行合作”这一消息。

在掮客的牵线搭桥下，屋大维顺理成章地和猫头鹰法庭联系上了，再凭借最近从韦恩集团那里赚到的钱，成功地将自己伪造成了“联盟**官员”的形象。

此外，他还骇入了GCPD的档案系统，给自己伪造了一个“没落贵族逆袭成联盟高官”的简历，通过了猫头鹰法庭的审查，“光荣”地成为了其中一员。

从此之后，他只需要乔装改扮一番，把自己变老点变丑点，再藏住猫耳朵、猫尾巴与项圈，就可以大摇大摆地去开会了。

“下面本庭将针对与‘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的冲突一事进行商议。”屋大维参与的第一场正式聚会，主持人就给出了这样的议题，“由于‘企鹅人’根据‘利爪’刺客的弱点与‘急冻先生’进行了结盟，导致本庭近来损失惨重......”

话音刚落，台下的白面具们就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有人坚持不应该害怕而要硬碰硬到底，有的则说要想办法挑拨企鹅人和急冻先生的关系好离间他们的同盟。

甚至还有人主张直接把“狂笑之蝠”召唤过来帮忙，但这一提议立即遭到了众人的反对——

“肃静！肃静！”主持人特地提高了音量，“请注意一下，‘狂笑之蝠’是巴巴托斯大人的骑士，不是给我们打工的利爪。其他人还有什么建议吗？”

“我注意到了一位新加入的朋友。”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不起眼的角落中响起，发言的是一名长相丑陋的光头矮胖子，屋大维这才想起来，此人正是做了伪装的莱克斯·卢瑟。

卢瑟指了指“第一次”参会的屋大维：“不如就让这位朋友出点主意吧，他刚刚加入不久，思维或许不会像我们这些老家伙一样僵化。”

卢瑟的话让屋大维在一时之间成为了众矢之的，所有的人纷纷转头看向了他。

屋大维在进行伪装时刻意使用了韦恩集团最先进的纳米技术，还专门隐藏了脖子上过于引人注目的项圈，但显然还是没有瞒过对他知根知底的前主人莱克斯·卢瑟。

现下屋大维被可恶的卢瑟推上了风口浪尖，也不得不为猫头鹰法庭出点主意了——至少是在给企鹅人搞破坏，也不全是坏事。

“咳咳...”小猫清了清嗓子道，“本猫...本人初来乍到，对法庭的情况不甚了解，只是想请问一句，我们的利爪刺客总共有多少位？”

“已唤醒的利爪共46位，其中威廉·科布和派去刺杀布鲁斯·韦恩的那个失踪不见，再算上最近和急冻先生交战时的损耗，目前可调动的约40人。”

在法庭内部，利爪刺客的数量不是什么秘密，主持人正好借此机会向屋大维这个新成员科普一下。

“好的，那么企鹅人和急冻先生是几个人呢？”屋大维循循善诱。

主持人一开始以为他问的是“企鹅人和急冻先生一共有多少部下”，刚想回答不知道，却突然反应过来了这句话的本义：“两个？”

“没错，只有两个，我们在人数上的优势是20：1。”屋大维满意地点了点头，“无论急冻先生再能打，或是企鹅人的伞里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武器，他们都只不过是两个人，不可能顾及到方方面面——毕竟他们不是超人。”

“说下去。”主持人对屋大维的发言展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那么企鹅人手下面对我们的利爪，战斗表现又如何呢？”屋大维接着问道。

“不堪一击。”这次不仅主持人这样回复，其他人也跟着异口同声地附和。

“那不就行了。”屋大维轻松地拍了拍手，“只要我们的利爪刺客不和那两个最强的正面交锋，就不存在输掉的可能性。至于最难缠的那两个家伙，只要花钱雇佣点街头暴徒缠住他们就行了——‘人海战术’永远不会过时。”

屋大维刚刚说完，台下就爆发出了一阵阵窃窃私语，大多数都是在称赞他的巧妙战术，就连主持人都深以为然，向众人道：“那么下面我们开始表决，同意此项提议的请举手——”

所有人齐刷刷地举起了手，就连高傲的莱克斯·卢瑟也不例外，屋大维的项圈中传来了那个熟悉的戏谑声音：“干得漂亮，不愧是我的宠物，小猫咪。”

*

“蠢货，蠢货，蠢货！”看着自己的又一个据点被人连根拔起，“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几乎要失去了理智。

自打那天他没去上班，而是会见了驻军长官彼得·罗斯洛夫后，倒霉事就持续不断地发生。先是手下们不明不白地被那个自称是从属于猫头鹰法庭的“十字架杀手”搞死，然后利爪刺客又真的找上门来了。

他报复性地命令手下火并了几个猫头鹰法庭的据点，可这却招致了更激烈的穷追猛打，无数的小型帮派和零散暴徒，或是直接受雇于猫头鹰法庭，或是在彼得的暗自授意下，纷纷对他的产业发起了攻击。

要不是他偷偷弄来了法庭的秘密武器酒神因子，暂时性地复活了急冻先生的妻子并与之达成同盟，现在可能已经被利爪们开膛破肚了。

在实际的战斗过程中，企鹅人发现利爪们有着惧怕低温的弱点，这让他们在急冻先生的射线冷冻枪面前和活靶子没什么区别。

可是最近几天，那些只会机械性服从命令的利爪们就好像变聪明了一样，居然懂得了扬长避短的道理，从不和急冻先生发生正面的冲突，这导致他的手下们被进一步地残杀。

奥斯瓦尔德自认为并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但也绝非到处树敌的那种类型。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冥冥之中有人在暗地里操纵了这一切。他用聪明的脑袋仔细地回想了一遍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确信自己并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他缺席的那一天，某个不长眼的手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企鹅人扭动臃肿的身躯，转向了自己的副手：“我不在的那天，有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吗？”

副手沉吟片刻，回复道：“有一只会说话的猫来赌钱，还赢了好多，我们又没找出他出老千的证据。当天的值班经理——就是不久前被‘十字架杀手’干掉的那个——为了省钱，随便找了个借口把他轰走了。”

“蠢货！”企鹅人用雨伞恼羞成怒地狠敲了一下副手的脑袋，“就连出老千都看不出来，像你们这样赶客，以后还有谁敢上我们这里来赌！”

不，不可能是他，仅仅是一只会说话的小猫咪而已，在人杰地灵的哥谭市，猫会说话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企鹅人绝对不认为一只猫能造成这么大的破坏。

“传我的命令，让所有还活着、并且愿意跟着我混的人，放下手中的一切活计，全都到冰山会所里来——集体行动，千万别再被那帮法庭的杂种们逐个击破了。”

“第二——”企鹅人继续命令道，“从今天起冰山会所不再对外接客，把我们手边所有的资产都换成军火，我要跟这些人来个拼死一搏。”

“可是...阁下...”副手犹豫地回复道，“韦恩集团最近在对我们不断加价，而且提供的武器都不太耐用，我怀疑他们可能有想趁机牟取暴利的嫌疑。”

助手的话猛然提醒了企鹅人，他突然想起了那个不久前刚刚父母双亡的布鲁斯·韦恩。

据说他的父母是被不知名的街头暴徒射杀的，而哥谭的确有不少暴徒隶属于他企鹅人，布鲁斯或许因此把父母的死怪到了企鹅人的头上。

更重要的是，作为哥谭的首富，布鲁斯·韦恩的确有暗中操纵这一切的资源和能力。现在动机、手法和利益都有了，企鹅人脑海中那个幕后黑手的形象逐渐与布鲁斯的脸重合了起来。

“第三，不计一切代价，我要布鲁斯·韦恩的命。”企鹅人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

*

哥谭贫民窟的街头巷尾，存在着数不清的大小帮派，至于由小毛贼们组成的盗窃团伙，那更是多如牛毛。

这天其中的一个小帮派中来了个新成员。他留着一撇滑稽的胡子，身着格子西装，看上去细皮嫩肉的，嘴里叼着根火柴，怎么瞧都像是个富家公子，而非贫民窟里的人。

游手好闲惯了的小混混自然而然地走上前去，想要从他身上捞点油水，然而却被这公子哥结结实实地教训了一顿，打趴在地不能动弹。

“操，你这家伙，下手真他妈的狠！好了，别打了，我投降还不成吗？”就在混混们以为自己要倒大霉时，公子哥却突然停手了。

“我想加入你们。”他声音低沉地说道。

“什么？”小混混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突然有点想笑——一个白白净净的公子哥来当小偷？

但鉴于此人恐怖的武力值，他们还是硬生生地把那句“就凭你”憋了回去，转而说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火柴...火柴·马龙......”公子哥回复道。

小混混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这是什么奇葩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