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凛冬 第90章 chapter 86

事情起源于火人约翰和一个Delta级变种人之间的冲突。

泽维尔庄园的新住户不止Epsilon级的变种人，另一些对人类社会感到恐惧的变种人也搬迁了过来。从山丘上望去，这里是一片军用帐篷的海洋，绿色的帐篷和绿色的草坪融为一体。但是所有的人都相信，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发展成一个小镇，然后是小城，不同于人类的大都会，这是只属于变种人的避难所。

可惜厄运总是与希望同行。随着迁移者越来越多，矛盾爆发了。

如果变种人还能用新人类来解释，这些进化的失败者只会被社会认为是畸形的，有危险的怪物。这个观点不仅在普通人类中传播，甚至部分学校里的学生也怀有相同的想法。新居民大多是没有知识的文盲，肮脏，粗鲁，好像和这个社会间隔了几百年的光阴。他们的到来挤占了学生们的空间，他们住在高尔夫球场的草坪里，在年轻恋人最爱的湖水里清洗衣物，漂亮的大森林被砍伐了一部分，得到的木材被用于建筑房屋，空地则种上了粮食。

这是可怕的。

学生们厌恶又恐惧他们的新邻居，迁移者同样不理解他们新潮又高贵的同胞。这些年轻的孩子说着他们听不懂的东西，稚嫩的眼神里却经常闪烁着恐惧的光芒。这样的光芒他们见得很多，它们应该属于那些住在城市里享受生活的人类，而不是这些，和他们一起被归类在人类的新分支中的变种人。

从咒骂开始，冲突很快演变为了决斗。

两个变种人依靠各自的天赋相互攻击，有些人在围观，还有些人想要制止这场争斗。但是他们谁也不理会他们，战斗持续了十几分钟，直到打火机里喷出的火焰点燃了一个路过的Epsilon级小姑娘的裙子。她是个瞎子，拖着一对畸形的蝙蝠翅膀，无法躲过直面而来的危机。就在火人愣住了不知所措的时刻，他的对手，那位灵活的Delta级变种人用带着倒刺的长舌头卷住了他的脖子。

他没有选择杀死这个冒失的男孩。火焰很快就被人群扑灭了，但是小姑娘仍然受到了严重的烧伤。幸运的是在这样大型的变种人定居地，只要她还活着，总能找到具有治愈能力的同胞来挽救她岌岌可危的生命。

“——看看吧！这就是我们住在城堡里的同胞！他想要杀了她！！！”

等到了机会的树胡大声呼喊着，根须状的长发疯狂的生长起来。只花了几秒钟，他捆住了两个试图过来解救火人的管理者。他们都是泽维尔学校毕业的普通Delta级变种人，因为缺乏战斗力才无法加入X战警，现在被示威般的挂在半空中，只能朝下惊恐的尖叫。

就在这个时候，可怜的受害者死去了。她受到的烧伤太严重，等不及正在赶来的治愈者。

失去理智的人群开始向城堡进发。

当时是一个周六的下午四点半，为了几个追踪袭击政府的变种人，X战警的成员们分散到全国各地。除了正在休息的学生，学校里只有泽维尔教授和野兽两位有战斗力的成年变种人，和几位对变种人心怀怜悯的人类老师。教授让惊慌失措的老师和学生们待在一起，自己则在野兽的极不情愿的帮助下，推开了城堡大门。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就这样暴露在了黄昏里的几千名示威者的视线中。

“对不起，”他说，“我愿意付出我能付出的一切，来弥补他所犯下的错误。”他没有使用自己与生俱来的能力，声音虚弱而哀沉。但是每一个人都在倾听，人群突然沉寂下来。

他垂下那双永远明亮的蓝眼睛，轻轻的重复说：“对不起，我的同胞们。”

和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往昔的活力随着青春一起，被岁月的变迁抽离了这具干瘪的躯体。他听见了女孩垂死时的悲鸣，是那样的年轻，对未来充满了期望。她渴望活下去，他渴望她能活下去，但是命运从不听从祈祷者的愿望，她仍然过早的到了生命的尽头。

难以计量的痛苦堵塞在老人的胸腔内。过错在于他，而不是对一切还懵懂的约翰。

如果他能再谨慎一点，如果他对事情的判断再精准一点，如果他对学生与同胞之间的矛盾认识得再清晰一点...他想，又是这样，总是这样，我为什么总是犯下这样糟糕又愚蠢的错误？像是这一次，上一次，上上次，像是他在越战中被带走的学生们，像是再也一去不回的艾瑞克。

他抬起眼睛，哀伤从瞳孔中挣脱出来。

人群可以看得很清楚，那些负面的东西，疲惫呀、苍老呀、痛苦呀、自责呀。这些不应该属于永远强大的他们的信仰的东西，其实早就占据了他的灵魂，他们记得他年轻时的姿态，但是却忘记了他们的信仰已经不再年轻。随着他的老去，他的力量终究会虚弱下去。有些人开始意识到这一点：他并不永远强大，也不全知全能。

夜的寂静提前降临到城堡前的广场上。教授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人群也不知道要如何打破他的沉默。

直到一个穿风衣的家伙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开了3个小时的车，带着一份明早才会刊发全国的报纸，风尘仆仆的从华盛顿DC赶来。

“你们应该感谢他！他拯救了我们！全部！”来自神盾局的阿尔科高举着一张报纸，“如果不是！如果不是...”他哽咽的太厉害，几乎没法把剩下的话讲完。

一个Epsilon级的变种人夺过了他手里的报纸，简略的看了一眼后，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啜泣起来。

普尔特高安全监狱的事情曝光了。

金刚狼和一位神盾局的女特工在追踪其中的一个袭击者的时候，闯入了这座变种人的地狱。他们释放了被囚禁的囚徒，并且将监狱里的资料库复制了下来，紧接着，他们在一个囚徒的指引下，找到了藏在水坝里的实验室，就像之前做的那样，他们杀死警卫，然后拿到了超级计算机里储存的东西。

这本来应该是个秘密，被藏在无数神盾局发现的秘密中，但就在弗瑞查阅过资料的一小时后，所有的文本与图片被某个未知的黑客上传到了网络上。现在全世界的几十亿人，只要有网络，都可以浏览那些比纳粹还扭曲的研究资料。

事情还在继续发展，当人们开始寻找一切的罪魁祸首的时候，实验室和监狱的所有者，威廉·史崔克上校死在了一场突发的车祸。

无论是示威者，还是教授本身，都被阿尔科带来的那张报纸所震惊。人群无暇再顾及那位死去的姑娘，怒火和泪水有了新的发泄口，他们哭泣着，恐惧着，咒骂着，或者抱在一起，或者跪在地上不知所措。教授不得不重新开口讲话，这不过，这一次是他更熟悉的安抚和劝慰。

人群散去后，时间就到了夜里。学校重新恢复了宁静，教授靠在小客厅的沙发上，壁炉里的木柴烧的劈啪作响。他疲惫的望向野兽，无助的像个同父母走失的孩子。

“汉克，我的真做错了吗？”他的语气仍然平和。但野兽知道，他已经伤心到了极点，如果再多一些，它将会杀死他，就像学生们被战争带走后，他颓废的那些年。

他想起刚刚来到泽维尔庄园的那些同胞脸上的那种被救赎了的光芒，想起他们共同的学生，他们的主张，很快的，他又想起电脑上的图片，他才看过的、几乎没办法看下去的资料。

“我不知道，”野兽回答说，“如果你都不知道事情的答案，我更无从了解，”他把热牛奶塞到教授的手中，仔细的观察起那双蓝眼睛里的血丝，“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比你要清楚一点。你需要休息了，查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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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音机播报这条新闻的时候，弗拉基米尔正在厨房里做早饭。就像美国的媒体喜欢宣传国外的闹剧，俄罗斯的同行们也热衷于散播一切有损美国形象的事情。

这就是民主，其实只是给**包了一层漂亮的糖纸，弗拉基米尔一边听着，一边给煎锅里的蛋翻了一个身，但是俄罗斯恐怕要更坏。

十秒钟后，他把蛋铲出来，放到煎好的香肠边上。盘子里还放着一小堆甜菜沙拉和两片烤面包，饮料是常温的橙汁。

雅沙还在睡觉，昨天有一场球赛，他和同学闹得很晚，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黎明了。弗拉基米尔走上楼梯，轻轻的推开门，男孩把脑袋埋在枕头里，整个身体缩成了一个厚被子裹成的球。这不是他常见的睡姿，肯定是因为头痛，雅沙昨天喝了不少酒。男孩子们凑在一起看球赛，不喝酒是不可能的，可惜他明显的继承了祖父糟糕的酒量，却没有他对酒量的自知之明。

弗拉基米尔想起记忆深处的那个爱哭鬼，叹着气，把枕头从男孩的头上拿下来。感受到动静的雅沙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呼唤了一声：“嗯？瓦洛佳...”

“来吃东西吧，”他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额头，“下午还要去学校呢。”

0-0.于是，你们喜欢的人，很多都出场了这章。捶地，我为什么这么喜欢教授。

冬兵：你说的肯定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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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河：谁还记得我叫弗拉基米尔？

雅沙：Q口Q，什么，我要跟我爷爷抢男人？

教授：我想艾瑞克Q口Q...

野兽：我能怎么呢？我能说点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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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chapter 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