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凛冬 第66章 chapter 63

一如招募者所预测的那样，阿尔科·莱恩没有放过他的第二次机会。

坐在街边的星巴克里，他对着自己未来的上司说道：“我在2000年离开了兄弟会，是在自由女神像事件之前。”

“万磁王的举动确实有点过分，”约书亚笑了笑，若有所指的问，“你是因为这项计划才离开的吗？”

阿尔科犹豫了。他不是兄弟会的核心成员，这样重要的计划是没可能接触到的。他离开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和哥哥发生了矛盾，又遭受到其他成员的排挤。不过约书亚给出的理由显然更合理，也更符合政府的心意。

“是的，”他思考了几秒钟，继续说，“他是变种人中的马尔科姆，时间早就证明了那套以暴力来争取人权的理论本身就是个错误。他只是在制造恐慌，而且谁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以同样的手段来对付那些不赞同他的变种人同胞。”

“有这样的想法，说明你是一个理智而善良的人。”

阿尔科讪讪的笑了：“我希望我是。”

约书亚摇晃着手里的咖啡杯，又问道：“那么，在兄弟会中，有没有和你有类似想法的人呢？”

阿尔科怔了一下，很快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想法的话，我们很少讨论这个。兄弟会内部的管理其实很严格，如果不想惹麻烦，最好少抱怨。但是我知道一些人，他们盼望有安定的生活，而且仍然具有正常人的道德底线，”阿尔科舔了舔嘴唇，“我是说，他们受到的兄弟会的污染还不算严重。”

“比方说？”

“莫蒂摩，”阿尔科说，“我不太喜欢叫他的绰号，含义不是很好。但他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只要你对他好一点，几句话的关心或者一件小事上的尊重，他就能为你付出一切。”

约书亚垂下眼帘，用手轻轻的摩擦起嘴唇：“嗯...我知道他。”

“还有一部分人，性格上有一些缺陷，但是还没有脱离正常人的范畴。像是肉球、雪崩、绝对领域他们，他们愿意融入这个社会，对人类也没有什么憎恶的情绪。他们待在兄弟会只是为了生存，只要有一份可以糊口的工资，这些人就能心甘情愿的为你干活。”

“他们能为政府做些什么呢？”约书亚饶有兴致的问。

“脏活。”

这一次，阿尔科回答的很干脆。

“虽然安保什么的也能胜任，但是他们没接受过什么教育，不大会控制自己的脾气，有可能把事情弄糟。”

约书亚沉默着想了一会儿。他的食指搭在下唇上，因为微微张开的嘴巴，看上去有种在亲吻手指的错觉。

这样的安静持续了几分钟，他突然问：“你哥哥呢？”

“你想要他？”

阿尔科的脸色黯淡下来：“他不会加入你的。”

“看来你们的矛盾很大。”

阿尔科回答说：“他认为我毁了他的生活，我认为他毁了我的生活。我们互相憎恨，这样的矛盾，大概除了死亡，没什么能解开了。”

医学博士点点头，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他又在座椅上坐了两分钟，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握着纸杯想事情。莱恩先生同样没有出声，他的心里还有些忐忑。沉静的约书亚有一种特殊的威慑，他甚至不敢去看那双藏在眼镜后的绿眼睛。过了几秒钟，他动了动嘴唇，打算主动揽下和那群兄弟会成员沟通的工作，但是又怕上司有别的计划。

“我要和Boss商量一下，”约书亚站起来，把目光投向这个一心一意想要获得信任的青年，“晚一点的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

弗瑞对这份送上来的礼物很满意。

万磁王已经在塑料监狱里住了两年，如果没有意外，他的余生都不会再出现在监狱以外的地方。能够顺势接受一部分变种人兄弟会的力量，即使付出的带价再高一点，他也可以接受，更别说只是几份保险和工资的小问题了。

第二天早上，阿尔科就带着他的上司去了一个地下的拳击俱乐部。俱乐部晚上才开门，他们从门外进来的时候，肉球和绝对领域还在趴在擂台前的床垫上睡觉。

圈起来的台子上有些干涸的血迹，棕色的地板也脏的不成样子。床垫没有铺床单，睡觉的人只拿破旧的毯子遮住了肚子。

“咳咳咳，——”

阿尔科故意大声咳嗽了几声，熟睡的人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肉球不满的朝大门嚷嚷了两句，绝对领域却揉着眼睛，观察了一下约书亚，尤其仔细的看了看他的劳力士手表和拿着的Gucci公文包，然后他伸出手，捂在肉球的嘴巴上，制止了他的咒骂。

“有事吗？”黑色短发的中年人趴在床垫上问。

约书亚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他皱着眉，反问说：“你们就睡在地板上？”

“有床垫。”

“但是没有房间。”

“还有人连屋顶也没有，”绝对领域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说，“导盲犬带来了一个联合国难民署的人？”

被叫做导盲犬的阿尔科使劲了吸了一口气，这个称呼让他想起了在兄弟会的那段黑暗时光，他气的发抖，却只能保持冷静。

约书亚插着兜，稍稍的挪动了一下步子，让自己的身体略微遮挡住阿尔科的脸颊。这是个充满保护意味的动作，在场的几个人都看出来了。

他说：“莱恩先生并不喜欢他的绰号，出于礼貌，所以请不要故意使用它来引起他的不快。另外，我也不在难民署工作。”

“哇哦，莱恩先生！”绝对领域吹了一个口哨。

为了配合口哨声，肉球抓着自己超大号的上衣，夸张的笑了起来。两秒钟后，他的笑声被人为的掐断了，浮肿的面孔凝固成了一个丑陋的笑容。仅仅是眨眼的瞬间，绝对领域撑起了一层透明的能量屏障，屏障把两个人和外界的世界分隔开。但是它只能防御住物理攻击，肉球的身体还是雕像般的僵直着。

绝对领域伸出手，摸了摸肉球的胳膊，他的一切正常，看上去就像是一副暂停了的画面。心灵能力者，他意识到这件事，呼吸开始颤抖起来，这群人在变种人中也是令人忌惮的存在。

“你想干什么？”他问。

“约书亚·摩尔，”医学博士的手仍然插在口袋里，他一面打量着这个不大的俱乐部，一面介绍说，“目前在神盾局工作，领导一个特殊灾害处理小组。”

“神盾局？”

“是的，莱恩先生向我推荐了你们。他认为，你们有胜任特殊工作的潜力。”

绝对领域从床垫上站起来，谨慎的说：“我们能靠当拳击手来维持生活。”

“睡在脏地板上，连条干净的被子也没有？”

“这只是暂时的。”

“米兰是个美丽的城市，你有多久没有回去过了？”

“你调查我！？”

阿尔科也有些吃惊的望了望他，他没有告诉过约书亚，绝对领域来自意大利的米兰。

“我以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医学博士不在意的说，“为什么不把重点放到时间上面？我来帮你计算一下，十一年，你有十一年没有回去家乡了。那么你有多久没有吃过一份$20的牛排，没有买过一件$50的衣服？我不知道这些事情，但是你一定很清楚。”

绝对领域狠狠的咬了下牙齿，他知道他说这些话的目的。

“所以我们就得为了一份$20的牛排和一件$50的衣服的衣服去死？”

约书亚缓慢的摇了摇头，微笑了起来：“不，不，你误解了我的意思。为神盾局工作要比待在兄弟会里安全多了，而且福利优秀。我们有基本工资，奖金，保险，每年两周的带薪休假，还安排住宿。”

绝对领域甚至没有梦到过这样丰盛的待遇。心灵能力者说的工作，听起来更像是那些Top10的毕业生才能遇见的好事，怎么都不可能属于他们这群从来都被歧视、高中都没读完的社会残渣。

他拧了拧鼻子，讥讽的笑了：“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你？”

“请不要打断我，”约书亚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然后他用令人信服的声音，缓缓的解释说，“特殊灾害处理小组只是一个官方上的名字，实际上，它更应该被叫做变种人办公室。一个新成立的部门，缺乏足够的员工。我本人就是一个变种人，你认为我会故意让同胞去送死吗？不，当然不会。但是不可否认，身为变种人的我们天生就要比人类更适合做一些事情，也更安全。”

意大利人没有接话。

约书亚叹着气，解开了对肉球的控制。虽然身体定格在了一个动作上，但是他们刚刚的谈话，肉球听的很清楚。

所以一被解除控制，他顾不上愤怒，就挪动着巨大的身躯，挤到了约书亚的面前。

“你说的是真的？”

因为过度肥胖，他的声音带着一股嗡嗡的回响。

“是真的。成为一名政府雇员，买一栋房子，找一个女朋友，幸福的结婚，再有一群可爱的孩子。过正常人该有的生活，只是工作有些累，可能会挤占周末的时间，出差也会很多，不过我们有专机。”

肉球的那双陷在肥肉中的眼睛冒出了亮光，绝对领域扑过来，想要继续阻止他说话。可他已经咧开了嘴，兴奋的攥着拳头，吼了出来：“可以！我们答应了！”

招募这群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变种人是个出乎意料的简单的事情。约书亚和阿尔科从俱乐部里出来，走上了一条比俱乐部的地板还要杂乱肮脏的道路。

几个堆在一起的垃圾箱后面，有个长相奇怪的孩子正在苍蝇的怀抱里吃东西。

“那是什么？”约书亚停下脚步，指着孩子背上的熔岩状覆盖物问。

“一个进化失败的同胞，”阿尔科掩着嘴，低声说，“这儿是个变种人聚集地，当然，他们的等级都很低。”

他说完话，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就充满期待的问：“神盾局也会解决他们的事情吗？”

约书亚先是打碎了他的幻想：“我们不是慈善组织，”在阿尔科的目光垂落之前，他又继续说，“但是我有一个好主意。你认识X战警的人吗？”

阿尔科摇摇头：“我对X战警没有什么了解。但是大城市都有他们的据点，叫做变种人互助会。”

“互助会，是个好名字。”

老约是做大事的人，要坑就一起坑。

马尔科姆，是黑人人权领袖，和马丁路德金一个年代，但是他主张暴力，以牙还牙的政策。

阿尔科大概有点小职员的感觉。

肉球就是个混不吝。

绝对领域略微有点脑子。

□□极度自卑。

******

约书亚：哎，生活简单没挑战啊！

阿尔科：其实我做的是好事。

肉球：耶耶耶耶耶！

绝对领域：有这么没脑子的基友，我也是亚历山大。

X教授：听说，我要被坑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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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chapter 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