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凛冬 第57章 chapter 55

乔极不情愿的进入了小学。

早上的光线还不强烈，把乔送到学校后，约书亚就坐在花坛边吸烟。他半挽着白衬衫的袖子，让袒露的胳膊撑在腿上，以一种随意而颓废的姿势有一搭没一搭的弹着烟灰。尼古丁凝成的薄雾在他的周遭迭起，一双藏在镜框里的瞳孔迷离而忧郁。

又是毫无新意的一天，约书亚恍惚的舔过下嘴唇，有一点灵魂内腐朽的恶臭沾到了他的舌尖上。这个味道令他感到疲倦，于是他仰起头，朝走过的行人露出了一个柔软的微笑。

约书亚才二十五岁，但是约书亚已经五十七岁了。

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却有一群傻里傻气的投资人和一份安全优质的工作。它给他挣了足够多的香烟，酒精，还有性。他靠这些东西来打发时间，在平凡而荒诞的日子里醉生梦死。‘其他’这个词汇离他太遥远，如果没有兄弟会的事情，他大概会延续这种生活，直到某一天生命的终结为止。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

仿佛他的轨迹永远与兄弟会有关，它给了他一件必须在死亡到来之前完成的事情。约书亚把它称作希望，比起复仇，希望更能代表一种心境的复苏。

他和它陪伴了几年的时光，他太熟悉它了。

约书亚掐灭了烟头，回到神盾局，继续自己迟到早退却无人问津的工作。在神盾局，想看清楚谁是敌人非常简单。鹰眼把人类标记成了三个不同的阵营，盟友，敌人，和无关者。鲜红的血色染脏了半个三叉戟，约书亚抿着嘴角，开始偶尔在办公室里提及自己过分悠闲的生活。神盾局的黑人局长总有一天会需要他的力量，但是这个老好人早就厌倦了他的态度。大嘴巴的同事肯定会把事情透露出去，很快这件事就会变得像晴空下的白雪，耀耀生辉的受人瞩目。

一天的下午，卢克给花浇过水后，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自己和自己玩桥牌的约书亚。他突然想问一个很久就想问他的问题。

“你跟男人上过床吗？”

约书亚抬起头，在他的注视里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经常。”

“...不像。”

“哦？那你一定也看不出来我还注射过毒品。”

“什么？！”卢克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约书亚拿起了一张红桃A，在他的眼前晃了一圈：“不会上瘾的，但是有助于帮我发散思维。”

他们的谈话结束于一个人的无言以对。约书亚知道，今天的谈话也会泄露出去，不过没关系，他说的都是无可反驳的事实，稍稍调查过的人都知道。

约书亚知道弗瑞总有一天会需要他的能力，不过看起来他的麻烦来的比预计快了一点。稍晚一些的时候，两个外勤敲响了健康档案办公室的门，是一位红头发的女士和另外一位短发的男士。男士的周遭泛着一种积年的血腥味，而那位女士则让约书亚的灵魂升起了一股挥之不去的厌恶感。

所以说，苏联解体了，特工们就换了东家吗？约书亚把讽刺藏在微微上挑的嘴角里。

他和卢克一起站起身，在礼貌的问好缝隙里，用自己的天赋观察着来客。男特工的辉光在他的视线下呈现出滴血的红色，美中不足的是，他不知道是这是哪一方的敌人。

“摩尔博士，局长要见你。”朗姆洛也打量了一下约书亚。和传闻中描述的一样，医学博士是个漂亮的男人，看上去既禁欲又柔软，不过据说私底下的生活却算得上糜烂。

约书亚尴尬的回答：“可是我要下班了，已经三点五十了。”

黑寡妇冷漠的拒绝了他的理由：“特工没可能拒绝加班。”

她和约书亚的感受相似，见到他令她本能的反感。黑寡妇很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男人，但是他身上的一切都让她不适。金发，眼镜，绿瞳孔，白衬衫，还有嘴角上那个真诚的笑容。她没法控制自己不想起那段最糟糕的岁月，虽然眼前这个人看上去要随性的多，他挽着袖子，领口最上方的两个扣子也没有系起来。

“好吧。”约书亚耸了耸肩膀。他的抗议没有一点作用，神盾局里最没有地位的就是内勤，而变种人的身份让他在内勤中都是羽毛般可有可无的存在，跟老板唱反调不是个明智的事情，毕竟他手里还握着你下个月的薪水。

他跟着两个外勤走到了一个之前没权限进入的区域。其实约书亚能猜到弗瑞找他的理由，心灵能力者的作用也就那么一点，果然，他们在一排玻璃屋似的特殊隔离室的门前停了下来。弗瑞背对着他们，正和另外两位特工谈话。

约书亚往唯一一个装着人的隔离室里看了一眼，里面躺着一个穿病号服的长发姑娘，她周围的空间有些不寻常的扭曲。医学博士的心里有了决断，他收回视线，没有开口问询。

弗瑞转过身，望着约书亚，黑色的面孔上缺乏表情。

“你能让她清醒过来吗？”

他的语气里带着没有对医学博士的主观偏见。但是仅在几分钟以前，神盾局的局长还在严肃的质问朗姆洛，有没有法子把她弄醒，或者暂时抑制住她那该死的能力。谁也没法靠近这个陷入深眠的变种人周围三平米的空间，她把一切可能伤害到自己的东西都虚化了。这种特殊的保护机制给他们带来了大·麻烦。

约书亚的眉间颤动了一下：“变种人？”

“显而易见。”

“她怎么了？”

弗瑞冷着脸回答：“你的权限只有二级。”

“她犯罪了？”

“我说了，你无权知道。”

“那我拒绝工作，”约书亚直视着他的眼睛，平静的解释说，“我不能伤害一个无辜的同胞而不感到愧疚，尤其是当我认为人类和变种人没有本质上的差别的时候。”

弗瑞露出了一个严厉的笑容：“你不怕我也把你扔进玻璃里面吗？”

浅蓝色的玻璃在明灯的光芒下反着亮光。一个变种人被关在玻璃的那一侧，另一个就站在这一侧接受威胁。隔着玻璃看同胞的感觉怎么样？眼前的人怀揣着巨大的恶意，好像认定了约书亚一定得为了自由和恐惧受他差遣。

可惜事情没那么简单。

约书亚也笑了，他早就不是一个没有还手能力的弱者。强者有强者的生存指南，他用手指轻轻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我相信自己的能力，Boss。如果你们没法解决她的问题，那就不可能解决我的。”

这是一种无形的挑衅，尽管他的语气一向是那么柔和没有攻击性。不过只要看周围四位特工的反应就知道他的话有多么可怕了，一秒钟内，他们倏地举起了武器，把他围在中心。

约书亚甚至吝啬于看他们一眼，他把手插在裤子兜里，有恃无恐的望着自己的局长。

“Boss，”他故意在这个称呼上停顿了一下，“我讲究人权。”

最后的那句话不小心打动了弗瑞，而非他镇定自若的态度。神盾局的局长一动不动的伫立良久，用剩下的那只独眼审视着前方的约书亚，好像从这种审视里，他能获知医学博士的真正的心意。时间过了两三秒，约书亚叹了一口气，就是这声叹息让弗瑞初步认可了这个部下。他抬起手，让特工们放下武器。

“她从精神病医院里逃出来，引发了骚乱，”他说，“特别小组找到他的时候，她还处在清醒的状态，但是几分钟后就晕过去了。她失去意识的时候，有一种特殊的力量环绕着她，没有人能靠近她。她已经昏迷了二十四小时，继续放任她这样就是等着解剖她的尸体。”

约书亚垂下眼帘：“谢谢你，Boss。”他抬起手，像大部分心灵能力者使用天赋时的姿势一样，抵住了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慢慢的，他的眉头蹙了起来。

“有问题？”

一分钟后，他摇了摇脑袋：“不是大问题。你们知道的，变种人的天赋往往在青春期觉醒，因为缺乏教导，而她的能力又太过强大，才导致了这个状况。”

“她的能力是什么？”弗瑞问。

“我不知道，Boss，”约书亚再一次叹气，“也许X教授有能力探查一个变种人的天赋，但我们毕竟不是一个人。”

弗瑞知道这一点，但是他想知道更多的事情：“那你能做什么？”

约书亚微笑着告诉他：“唤醒这个姑娘，以及一些他做不到的事情。”

弗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那就做给我看吧。”他最后说。

被强行从潜意识里拉出来的变种人懵懂的坐在隔离室里，哆嗦着低着头，黑寡妇走过去，抓起她的胳膊，强行给她注射了抑制剂。接下来肯定要有一段歇斯底里的尖叫和哭闹，约书亚不喜欢这样的场景，他相信弗瑞不会把她怎么样。她是这么年轻，强大，好利用，神盾局的局长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他向弗瑞告别，和其他三个外勤一起退出去。黑寡妇和局长则留下来负责后续的事情。等电梯的时候，朗姆洛好好的观察了这个医学博士一会儿。约书亚是个同性恋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但是他们似乎不知道他还是个相当有趣的家伙。

朗姆洛把视线停留在约书亚的领口上，白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敞开着，隐隐的遮住了线条优雅的锁骨。真他妈的性感，他往上看了看，过时的金框眼镜，还有永远都不过时的白皮肤绿眼睛。约书亚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他回了他一个微笑，淡漠又平静，朗姆洛的脑子里闪过他插着兜威胁弗瑞的画面，强势中充满了一种从容的美。

真他妈的性感，他又重复想了想，我喜欢这样的。

“很不错的能力。”朗姆洛称赞了一句，故意蹦着脸部的肌肉。由于长相的问题，他笑起来时候总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错觉，为了不把这个小家伙吓到，他得克制一点。

“谢谢。”

约书亚玩味的挑了挑眉，走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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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一样的jj，连大·麻烦都和谐，只能加个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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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当年虐我的卡拉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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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寡妇：呵呵呵呵呵哒！仇人见面，不认识也眼红！

叉骨：诶，我觉得我们可以发展一下。

弗瑞：别告诉我其实我上当了。

约书亚：其实你们都上当了。

莎莉娜：于是，我从冒出来的那一刻起，就成了一块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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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chapter 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