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凛冬 第55章 chapter 53

尼克·弗瑞对变种人员工的态度一直很暧昧。他把变种人当做一种需要被掌控起来的特殊力量，一种可以决定战争走向的武器。他认为，与其让这些进化者在人类的社会里制造恐慌，不如把他们集中起来，为国家的意志服务。

秉承这种思想，他私下吸纳了不少变种人进入神盾局，但是能在三叉戟总部拥有办公室的，目前还只有约书亚一个。

弗瑞不信任他，更反感他背后站着的利益集团。

他把约书亚扔进了医疗部，负责整理和收纳特工们的健康档案，还有一些类似疫苗接种之类的小事情。从安全和轻松的角度来看，这个工作相当不错，但是如果想要升职或者做出点业绩，却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种做法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神盾局的局长不为所动，他们要么想办法把这个变种人从神盾局弄走，要么一切都得听他的。

一天八小时的标准工作时间，有六个小时约书亚是在无聊和闲置中度过的。

医学博士对他的做法无可置否。他在神盾局的处境越不如意，想要拉拢他的人就越多。优秀的心灵能力者在变种人的群体中也是稀缺资源，更何况他从来这样的温顺无害。

办公室采光条件良好，为了打发时间，他在窗台上养了两盆蝴蝶兰，一缸孔雀鱼，如果不是三叉戟总部禁止宠物入内，他还想再塞上一窝仓鼠或者一对荷兰猪。和他分享一个办公室的医生卢克同情约书亚的遭遇，不过他还是对神盾局的政策表示了感激，因为他有重度的毛发过敏。

有一次，卢克在走廊上听见两个外勤在谈话，他借助打水的机会偷听了一会儿，回来后就把他们谈话的内容告诉了约书亚：“我听说他们打算把你塞到变种人事务司去。”

“哦？我以为他们想把我送进泽维尔天才学校，”约书亚暂停了电脑上播放的反恐24小时，抬起头，“老实说，我对付不来会炸房子的青少年。”

卢克端着水杯，继续说：“还有人觉得应该让你对付变种人兄弟会。”

约书亚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朝他撇了撇嘴：“...那还是炸房子吧。”

刚含了一口水在嘴里的卢克差点因为这个伟大的决意而喷出来， “咳，咳咳咳，”他捂住嘴巴，狠狠的咳嗽了一阵，才缓过神来，“神盾局第一的心灵控制者，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个变种人。”

“第一？那是因为这栋大楼里只有我一个心灵控制者，”约书亚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在敲击声里，他把视线投向自己心爱的蝴蝶兰，“你觉得怎么才能像个变种人？渣房子，抢银行，挟持总统，还是嗨希特勒？”

一株蝴蝶兰优雅的垂着头，白色的花瓣被阳光灼的微微发红。另一株粉色的兰花生得更窈窕一些，光线轻轻的拨开她的叶片，在窗台上留下了一个充满爱意的阴影。

卢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让视线在那两盆花上停留了一会儿。他若有所思的说：“...你还是保持这个样子的好，哦，你知道吗？上次我去拿硬盘，芙罗拉也在办公室里养了两盆兰花。”

约书亚笑着伸了一个懒腰：“我是个同性恋。”

“...你不用告诉我这种事情的。”

“好姑娘值得更好的男人，坦率一点能替我省去很多麻烦。你看，我一直是这样做的，变种人也好，性向也好，隐瞒只会把麻烦越瞒越多。我把一切摊开，事情反而变简单了。”

按照约书亚目前的状态，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卢克把手中的水杯放下，走到窗台边，替同事往鱼缸里扔了一点鱼食。

“你真的交过男朋友？”

“1个。”

医生扭过脑袋，不可置信的打量着他。

“别看了，”约书亚眯起眼睛，笑容更温柔了几分，“我被甩了。”

“见鬼！”

卢克低声的咒骂了一句，又问他：“还有人会甩了你？他的脑子没问题吗？”

“有一点，不过人因爱而盲目，”约书亚带着平静柔和的微笑望着他，“直到今天，那仍然是我最好的回忆。”

他说完话，就把胳膊撑在扶手上，抖抖肩膀，重新打开了暂停的电视剧。

这样的态度令医生感到忧郁，但是他对此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因为无聊，卢克凑到电脑前和约书亚一起看起了电视剧，悠闲的没有一点上班的自觉。

“据说评价不错。”

“好看，我侄子向我推荐的，我今天一口气就看了8集。”

卢克奇怪的问：“你什么时候有个侄子？”

“八年以前就有了，”约书亚叹了口气，“只不过他父母出了车祸，抚养权就到了我的手上，听起来挺糟糕的，谁愿意跟一个25岁还带着8岁男孩的老男人约会？”

医生撇撇嘴，自动把他的后半句话屏蔽了。

电视剧演到第十集的时候，下班的时间到了。从来没有加班可能的医学博士跟同事道了别，开车去超市买了些蔬菜，然后径直回了公寓。

房间里阴暗的没有开灯，厚实的窗帘把窗外和客厅的分隔成了两个世界。他的眼神闪烁了几下，走到落地窗前，把窗帘一把拉开。一瞬间，黄昏的最后一点温热穿过玻璃透了进来。

藏在沙发后的棕发男孩抱着腿，把头往膝盖缝隙里塞了塞。

约书亚把手插在西装口袋里，向窗外的天空望去：“乔，你有多少天没有晒太阳了？”

“他们会发现我的。”男孩低沉的回答。

“所以你打算一辈子都窝在屋子里了吗？”

“可是，可是我不能给你惹麻烦，先生。”

“如果你再把窗帘遮的这样严，才是给我惹麻烦，”他转过身，因为背光的缘故，乔看不清他的表情，“阳光如此温和，整栋楼的二十四扇落地窗，只有这里是阴暗的。”

他耐心的讲解着：“隐藏自己的最好方法只有和环境融为一体。你要晒太阳，出门，上学，和正常的男孩一样交际。”

“但是，他们——”

“没有什么但是，”约书亚伸出右手，像是在指挥一支乐队，他的手掌在前方画了一条轻柔的弧线，“男孩，你是全新的，全新的名字，背景，关系，你在惧怕什么呢？”

可怕的回忆重现了那个地狱般的场景，乔哆嗦着呜咽了起来：“他们...那些恶魔，他们杀了所有的人，...所有的人，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

约书亚安静的看着他，直到呜咽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几乎听不到了，他才开口说：“我并不意外，如果你继续保持这个样子，迟早会变成那些所有人中的一员。”

乔睁大了眼睛，那双水蓝色眼睛里塞满了恐惧和茫然。

“我不想简单的教育你，要变强大，要为亲人复仇，因为如果你连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活下去都做不到，任何话语都是没有意义的。”

黄昏带来的温热静静的流淌在地板上，约书亚就踩在橘色的柔光上，以一种异乎寻常的安宁影响着乔。

他知道说这些话是残酷的，但这个社会就是如此的残酷而不讲道理。这个侥幸从大屠杀下逃脱的孤儿被剥夺了一切曾经存在于世界上的痕迹，所有他爱的东西都化为了尘埃，所有他留存的回忆都成了苦难的象征。他现在不能站起来，就要跪着度过将来的人生。

他凝视他的时候，仿佛透过时间的缝隙，凝视着那个死在雪地里的阿列克谢。他想，这似曾相识的故事，他比我还要不幸，命运捉弄人生的本领又上升了一截，我却不能让这个男孩重复自己的错误。

“我告诉过你，你是安全的，你就应当相信我，”约书亚走近男孩，把他从地板上拽起来，握住他的下巴，强迫他面向玻璃窗外的世界，“你如此的渺小，除了相信我之外，别无选择！一切关于你的新信息，都是真实存在的，哪怕让一整个内殿团来鉴别，他们也不会有除此之外的判断。乔，难道你连懦弱的活下去的勇气都失去了吗？”

连续一个月不见阳光的蓝眼睛被微弱的光线蛰痛了，这种痛苦压倒了一切，乔用双手捂住脸，失声的痛哭起来。不是他常常含在喉咙里的细微哽咽，这哭声刺耳到能让钢铁般冷酷的人感到心碎。约书亚把手搭在乔的肩膀上，这个亲密的举动让男孩抖得更厉害了，他转过身，像所有寻求保护的孩子一样，把头埋在了约书亚的怀里。

医学博士没有吝啬这点温暖。过了很久，乔抱着他的先生，小声的问：“...你是导师吗？”

“...我甚至不是一个刺客，”约书亚停顿了一下，扶住了他的肩膀，“是什么引发了你的错觉？”

“要是...要是...当时要是你在就好了。”

乔想起了他刚出生的小妹妹，眼泪又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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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的约书亚，从什么都藏在心里，到了把大部分事情公布出去。全是大实话，简直感动世界。

2000年圣殿大清洗运动，全球的刺客营地，几乎所有在营地里的刺客，包括儿童，都被军事人员在阿布斯泰戈工业公司的命令下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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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书亚：迟早弄死圣殿全家，血债血偿。

乔：先生，我爸爸，我妈妈，我妹妹...TAT

卢克：甩了你的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冬兵：...你怎么知道我脑子有病？

芙罗拉：于是我在追一个gay？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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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chapter 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