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凛冬 第32章 chapter 31

阿列克谢在厨房里呆了一整天，先是烤了几种不同口味的曲奇饼，然后又把它们分散的装在十几个礼物盒里，拿彩纸包好。这是他为朋友们准备的圣诞礼物，里面也有冬兵的一份，塞得比其他纸盒都满。

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去见他了。

24日的早上，阿列克谢带着礼物，像往常一样走出宿舍，走廊里已经挂满了彩带和金红色的松果，即使是偏僻又封闭的谢姆昌，在一年一度的圣诞里也充满了节日的气氛。

他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来派发礼物，到了中午，袋子里就剩下两个纸盒，一个全是榛子味的是给顿河的，另外一个鼓鼓的属于冬兵。但是阿列克谢那个都不想去，他和顿河吵架之后就再没联系过，至于冬兵，只要一想起伊万诺娃，他就几乎没法面对他。

他要怎么跟他说起自己即将结婚的事情？要怎么说起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他因为害怕冬兵的失望而感到不安，又因为感情上的纠结而忍不住难过。

好事情是，他先去找的是顿河。坏事情是，他也不想去见顿河。

于是他就一动不动的抱着礼物，站在顿河办公室的门前左右为难，他吸引了不少人好奇的视线，终于，忍无可忍的特工打开门，把他拽了进去。

阿列克谢站在办公室的中央，局促的捏了捏衣角。顿河插着兜，一扭头就看见了他窘迫的神色，好笑的撇了撇嘴。从他的脸上，机械学家看不出一点他们曾经争吵过的痕迹。他正常的令人震惊，仿佛对自己将要注射变种血清的这件事情一点都不关心。

他从阿列克谢手里接过礼物，像往常那样径直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椅前，坐下后，才轻轻的摇晃了一下包裹：“这里面是什么？”

“黄油曲奇饼，”阿列克谢告诉他，“加了碎榛子。”

“你还会烤这种东西？”

阿列克谢沉闷的说：“这不奇怪，我会的东西远比大多数想象中的要多。”

顿河又问：“剩下一包呢？”

“给冬日战士的。”

“你去找他？”

“嗯。”

“我跟你一起去。”

阿列克谢吃惊的看了他一眼。这是一个反常的举动，除了第一次顿河因为职责需要，带他去见冬兵以外，他一直都在避免和那个人见面。机械学家仔细的观察着顿河的表情，更加摸不清头脑了。他的脸上所表露出的，是一种严肃认真的神色。

“你去干什么？”因为感到奇怪，他故意耸着肩问，“难道又要和他打上一架吗？”

顿河没有理他。他在阿列克谢好奇的目光里，不紧不慢的撕开礼物盒，从里面拿起了一块曲奇饼。

“不坏。”他评价了一下饼干的外形。

阿列克谢解释说：“我从六岁就开始学这个了。”

他咬了一块，尝了尝味道，又肯定说：“不坏。”

阿列克谢叫了出来：“那是肯定的，我不会拿难吃的东西出来当礼物！”

“晚上六点半之前，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如果你确定他不会宰了你的话，”顿河吃完了饼干，沉默了一会儿，对他说，“我的圣诞回礼。”

他的话一说完，阿列克谢全身的血液就一下子涌上了大脑，漂亮的脸颊被突如其来的高压涨的通红。是耻辱，还是愧疚之类的感情堵住了他的气管，他一时之间几乎喘不出气来。机械学家紧紧的攥着拳，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在说什么？”

顿河盯着桌上的饼干盒，并不抬头看他：“我有检查监控录像的习惯。”

“那又说明什么！”

“说明你喜欢他。”

他一边把纸盒重新包好，一边向他解释，声调平静的可怕：“你的动作，表情，那些细小琐碎的地方，都传达了这样一个信号，你差不多已经爱上他了。你不需要反驳，因为那是没有意义的，这个人格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鉴于它马上就要被修复了，我给你这样一个机会，你可以做一些你想做的事情，反正，他也不会——”

“闭嘴！”阿列克谢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带，疯了似的喊道，“你闭嘴！”

“所以你承认了？”

“所以呢？”阿列克谢激动得厉害，以前压抑住的那些奇怪的想法和感情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他又记起特工不久前那个看笑话般的眼神，这加深了他的愤怒，“你是想要羞辱我，还是羞辱他？”

顿河忍不住笑了。

“我马上也要变成那个样子了。”他的脸上流露出意外的温柔的神情。

阿列克谢半张着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活像一只脱水的金鱼。过了一会儿，他松开他的领带，痛苦的抱住了头。

“你望着我，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我看上去仍然和平时没有两样，”他整理着被拉歪的领带，“还有心情来欺负你，关系你一下你纯真的情感生活。我不觉得冬兵的生活有什么不好的，懂得越少，烦恼越少，...考虑到我是斯拉夫人，政治上的立场一直很坚定，以后的生活肯定比他要好。我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阿列克谢保持着沉默。

“我圣诞一结束就走，冬兵和我一起。然后会有新的负责人来接替我的职位，别在跟我在的时候一样胡闹，迟早要出事。不，不应该这样说，你已经闹出事情了，只是还有的挽回。伊万诺娃是个不错的女人，能和她在一起是好事，别总一副你受了委屈的样子。”

“难道就真没什么办法了吗？”阿列克谢咬起了嘴唇。

顿河不跟他谈论这个话题。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利索的穿上了大衣。

“你再不去见冬兵，天就要黑了，”他带好帽子，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虽然我觉得这是没什么必要的，但是你肯定不这样想，要是有可能，你恨不得把他塞进口袋里整天都带着。不管怎么说，结了婚就不要这样了。”

顿河：我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给他打掩护。

阿列克谢：我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接受这种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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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要解决掉1961，然后就是1962,打酱油的一年，很快就过去了，1963初，开二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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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chapter 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