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明玻璃窗,病房,床边。
红头罩,米斯蒂克、企鹅人。
站着,坐着,躺着。
“我其实不想和你说得太清楚,因为我不确定我有多少遗漏的地方,”米斯蒂克放好按铃,坐在企鹅人床边,轻轻拍了他的心脏处,“但一个合格的老大不能让自己的小弟蒙受冤屈,即使这些事情是你做的,但我也得拿出点切实的证据出来,才能对你进行处罚。”
时间不算紧,杰森靠在墙边看她说。
“你在说什么,我告诉你,你们瞒不了太长时间的!”企鹅人还在嘴硬。
毕竟是一大堆炸弹,虽然他还没来得及认真准备,但以蝙蝠侠的敏锐程度,他是绝对会发现不对的,他要拖久一点。
是的,虽然企鹅人分析过这只蝙蝠侠应该是假的,但他内心深处是不相信这个猜测的,到现在他还将希望寄托在和杀手鳄缠斗的蝙蝠侠身上。
“首先是最明显的一点,”米斯蒂克竖起一根手指,“你知道开业那天外面有多少记者吗?哥谭的记者那素质可不是一扇门能拦住的,所以你觉得酱料王他有什么本事精准地从外面开门进来呢?靠他那搞笑用的酱料枪?”
“……”讲道理,哥谭反派能够随便开门这个设定不是没人细究的吗?
不过原来她这么匆匆忙忙来是因为这个,那他就不慌了。
“我怎么知道他做什么?”企鹅人冷笑,为她的愚蠢与迟顿感到可笑,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威胁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现在可是能随时炸了哥谭!!!
但他有嚣张吗?!
“他知道怎么开门,所以他有设计图,企鹅,”叹气,看着叛逆的手下不屑的嘴脸,米斯蒂克用冰凉的手帮他探温,“没发烧啊,怎么脑子转不过来呢?”
“哦?所以呢?你能证明什么?”
“施工队是你的,我也不想问你有没有把图纸交给他,但至少在保密这方面你是没做好的,甚至第二天还有个小贼也进了我的餐厅,我就不说他离开后去见哪些人了。而另一个问题是,”米斯蒂克又竖起第二根手指,另一只手从他脑门转到他的手掌,“你和谜语人都聊了什么?”
杰森看她的动作额角一跳一跳的,她蝙蝠的谁教小孩子做那么多的动作的?
“什么谜语人,我没有……啊!!”企鹅人狡辩的声音被自己的惨叫打断,米斯蒂克干脆地折断了他五根手指然后又用手肘卸了他的下巴。
“别叫太大声啊喂,现在都10点多了,吵到别人休息就不好了。”
疼痛如密线将企鹅人缠绕,但比起已经被折出抗性的手指,企鹅人更害怕的是眼前这个人的眼神,又是深渊般的注视。下颚无法控制,口水顺着嘴角流到脖子,企鹅人终于想起自己任人宰割的处境。
米斯蒂克看着他这样子就觉得好笑,企鹅人就像是一台已经被蝙蝠侠调教好了的机器,好好跟他说,他就嘴硬,得折他几根手指他才知道怕。
“他总是这样吗?”她问杰森,“不用力打不肯说实话?”
“他们都是这样,费尽心机想挨顿打罢了。”杰森讽笑。
————
“你一定要嘴硬吗?挨这顿打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路灯,街角,消防柱。
夜翼看着还在嘴硬的罗伊气不打一处出来,他鞭子抽在罗伊身上,他抽一鞭,罗伊骂一声,但骂归骂,该说的他是一句不说。
“你真的太变态了你怎么想到在棍子里藏皮鞭的你太垃圾了你就跟罪犯玩这个是吗?嗷!!!”
罗伊破口大骂,接着又被抽了一鞭。
“你说不说?!杰森到底把企鹅人藏哪儿了!还有那些小头目以及炸|弹!”夜翼越说越气,又给了他两鞭。
“你问得太多了!嗷!”罗伊被打了也不忍着,这点痛洒洒水,他和杰森过命交情,怎么也得给他争取多一点时间。
“不说是吧。”
夜翼很清楚他们这些当义警的嘴有多硬,抽几鞭只能让自己解气,不能痛下杀手的话那肯定撬不开他他的嘴。
这么紧迫的时间,他也没法叫个会魔法的过来队友过来施展洗脑**,队友也不一定有时间。
“你自己去找!”罗伊见他垂下鞭子还以为他要心软了。
“你别以为我对付不了你,”夜翼声音带恨,他拿出手机,点击通讯录,放到罗伊面前让他看,“刚才我抽你的过程已经录下来了,你要是不招了,那我就把录像群发给这里的所有人!”
“艹!”罗伊睁大了眼睛,骂出口,“迪克你杀人不用刀!”
“都是你逼我的,就算你跟杰森有过命交情,这下你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夜翼提取视频信息。
“等一下——!”罗伊急到发出尖叫。
“我先给星火发。”
“艹你——”
“你还不招的话,我就在你脖子上纹一句话。”夜翼拧开另一个卡里棍,里面是一支药水。
“你疯了!卡里棍装的都是什么东西!”罗伊不敢想象。
“就纹‘我爱奥利弗一辈子’,你放心,洗不掉的。”夜翼收起手机走向被吊起来不断挣扎的罗伊。
罗伊目眦欲裂,恶心得他急得乱扭,像一条毛毛虫。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过命交情也不能这么造!
杰森,要怪只能怪你大哥实在太变态了。
——————
“军火库可能撑不了多久,我们得快点了。”杰森估摸着时间。
米斯蒂克:?
“这关他什么事?”然后她又很快反应过来,想起了提姆下午的询问,“难怪他会问我你做了什么。”
杰森点头,他决定加快速度,和她稍讲解一下他在这两天里都查到了什么。
“这家伙明面上帮你□□,实际上用这个作为掩饰,走私了一大堆炸药,准备把哥谭炸了。”
“哇,你看起来不像是那么有骨气的人啊,”米斯蒂克惊讶地看着下巴无法合上还在流口水的人,“忘了你现在不能说话,我帮你接起来,不可以叫出来哦。”
企鹅人闪着泪花点头,她伸手帮他把下巴推正。
一复位企鹅人就马上咬住嘴巴,不敢说话。
“那我先问一下我的问题吧,”米斯蒂克说,她来打企鹅人也就因为两件事,“一个是,谜语人到底和你聊了什么,别和我说你不知道。”
“稻草人对付我之后就失忆了,你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我猜你至少对失忆机制有过防备,”她冷眼说,“就比如在你对我动手失忆后,让还没有开始动手的谜语人来告诉你都发生了什么。”
“我不会查他到底有没有来找过你,你别跟我说什么有监控在你没有和他说过话,你们的方法总是那么多。人体皮肤有三层,我只给你三秒钟的考虑时间,”她解开企鹅人中间的衣扣,指尖往下,“三秒后你还不说,我就将你的肠子拉出来喂到你的嘴里。”
死不了人的,她下手很有分寸。
更何况这里是医院。
杰森狠狠挑眉,这种办法到底是谁教的?
她以前住的地方是什么人间地狱吗?
“我说!!!”手指刚突破真皮层企鹅人就忍不住了,他是半点也不敢小看这种疯子,她们不讲道理的。
“谜语人他知道的也不多……啊——!”手指进入了皮下组织,深红的血染湿了他的病服,企鹅人再次被她卸了下巴。
“他知道得可多了。”米斯蒂克不管这家伙的小花招,谜语人都敢跳脸她和蝙蝠侠了,还知道得不多。
企鹅人血与泪与汗浸湿了整张床,他惊恐地不住摇头,又连连点头,米斯蒂克这才装上下巴。
“他说……我们接触的信息不一样……他只告诉了我接触到的……”企鹅人不敢移开她的眼睛,但又痛又怕,他只能一边吸气,一边小声告诉,“猎人,猎人克莱文他委托我保管那把刀,说他要狩猎,杀死这个世界最强大的生物。”
他想起谜语人和他转述,但自己不屑一顾的话,眼前的这个人形怪物,是一条古老的巨龙,但她又太年轻了,年轻到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他想屠龙。”
年轻到一个人类就敢盯上她,想用她的血来证明自己的强大。
“只要这些?”米斯蒂克歪头,手指没有再往下,龙这种生物跟人类的情绪有什么关系?
企鹅人连连点头,蹭得床单全是水渍。
米斯蒂克手指再往下,她感受着企鹅人的情绪,比上次的还要淡些:“你还没说完。”
“我说我说我说……”企鹅人大脑快速想起一切,“谜语人说,说,说那些药,都是杀死你的人留下的,剩下的真的没有了……别杀我,求求你……”
她死过一次,所以不能怪企鹅人轻视她。
米斯蒂克理解了一下,发现自己身边好像真的有个死而复生的例子,她看向站在一边的杰森。
杰森知道她想问什么,他点头,语气中甚至带了几分玩笑:“是的,我作证,死而复生确实会失忆。”
米斯蒂克张了下嘴,欲言又止,沉默了一下,突然想起时间不多了,只能说:“不是想问你这个,算了,问下一件事吧。”
杰森摊摊手,点头。
“另一件事就是,你犯了那么多的错,作为老大的我,得给你一些惩罚,”她手指拨出来,血很快又淌了一床,“你把冰山餐厅和你的帮派交给红头罩吧,我不能再放任你乱来了。”
红头罩代替她走上前。
企鹅人气懵了,他几乎忘记了疼痛,只想跟这两个混蛋爆了。
————
另一边,夜翼开着蝙蝠战机吊着罗伊高速飞行,而提姆和芭芭拉也从杰森的看守小弟嘴里问出了关着企鹅人手下小头目们的地方。
时间紧迫,十分火急。
他们都在赶往各自的目的地。
一时间,钻石区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个蝙蝠的踪迹。
而冰山餐厅灯火通明,莺歌燕舞,来往名流,热闹非凡。
餐厅的归属权转让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
那个穿着红色内搭,戴着红色面具从黑暗中走出来的男人,就站在挑台上,他手上拿了一把黑伞撑着当手杖。
音乐停止,在宾客们的疑问目光中,他简单说了一下,这里已经归红头罩管了。
毕竟是蝙蝠崽文学,死亡率得跟上去。
桶子的造型就是那个把企鹅人泡在缸里的造型,好看啊好看!
有一条评论被管理删了,如果不是读者自己投诉删的,可以在那章给我留言,我试试能不能帮你申诉回来。
最后谢谢营养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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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