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老蝙蝠会杀人吗 第1章 死亡×死亡

奇犽……

“倒是长进不小呢，奇犽……”

男人的长发因打斗而乱成一团，口鼻洇出的血迹打湿了身下的土地。

他黑而泛紫的眼紧紧盯着上方银发蓝眼的少年，吃力的抬起手，抓住那只深入他胸膛并攥住心脏的手。

“已经成长到，可以打败哥哥了呢……真的是……”

男人的轻轻的喘气，重伤濒死和要害被掌握在别人手中的威胁对他来说似乎算不了什么。

“真的是让人感到欣慰呢……小奇……”

少年瞳孔紧缩，暗滞无光，他还保持着发力掏心的姿势，浑身肌肉紧绷，一动不动。

“奇犽……”一边的另一个少年担心的叫着同伴的名字，他和男人的狼狈程度不相上下，鼻青脸肿，血染大地。

“杀了我……”男人用一种呓语的声音说，“杀了我……奇犽，杀了我，然后证明你是对的，证明你和你的朋友，永远不会背叛彼此……嗯？”

他扯开嘴角，恶意满满的看向不远处的小杰。

“我……会，一，直，看，着，你，哦～”他用唇语说。

哪怕濒死，男人的杀意也极为惊人。

“你说够了吗？”握住他心脏的少年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滞涩的好像一辈子没有说过话，“准备好上路了吗，剩下的话，不如到地狱说去吧。”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奇犽……你长大了，嗯～哥哥好开心啊——”男人棒读的语气也盖不住深藏的愉悦，“那么，揍敌客家也可以算得上是后继有人了呢……”

少年猛的收紧手指，男人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

念的存在使他没有立即死亡，于是男人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呐，奇犽，你知道吗，其实上一代揍敌客，也是有很多兄弟姐妹哦～”

奇犽浑身过电一样颤抖了一下，揪住男人的领子大吼：“你在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男人的回答是嘴角的笑意和软软塌下的脖子。

＊

美国，哥谭。

新的一天从撒进房间的阳光开始。

“阿福……再让我睡五分钟……”柔软洁白的大床上，布鲁斯·韦恩AKA哥谭宝贝，花花公子，亿万富翁AKA蝙蝠侠，以上排名不分先后，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试图重回黑甜被窝。

“我很抱歉，老爷，但是今天是杰森少爷的葬礼……我想您还是早点起床为好。”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微微欠身，他语气中那种沉痛的感觉让布鲁斯瞬间清醒。

“杰森！”他垂死病中惊坐起，“……杰森。”

杰森·彼得·陶德，他的儿子，他的助手，他的搭档，死于小丑的阴谋下，而他甚至不能把他的真正死亡原因公布，他作为一个英雄死去，却无法令旁人瞻仰他的功绩。

“我去为您准备早餐和外出的衣物。”阿福默默退出们，体贴的给他的老爷一点独处的机会。

布鲁斯抱着头，他一会想着杰森，一会想着梦中的死亡，一会想着小丑，一会想着另一个自称魔术师的小丑。

毫无疑问的是，今天并不是一个多好的日子。

布鲁斯**着上身走下去，心不在焉的吃饭，穿衣服，手中被塞进一张打印的纸，作为他在杰森葬礼上的致辞。

葬礼现场很安静，人们注视着憔悴的布鲁斯，窃窃私语。

而布鲁斯想大喝一声让他们闭嘴滚出去，这群上流人士，根本不懂得杰森是多么伟大的人，他们偷偷议论，炫耀自己，攀谈关系，做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说：“我很抱歉。”

他们什么都不懂，人的悲欢并不相通，但他不想在杰森的葬礼上闹出太大的问题，这是对杰森的不敬。

死亡，死亡，他总是逃不过死亡，他总是与死亡为伴。

一滴泪水划过他的脸，流进疏于搭理的胡茬，这让他看起来不再甜蜜，但同样令人心碎。

“感谢大家……来参加杰森的葬礼……”布鲁斯开口，他的声音颤抖着，“我相信，杰森会很高兴可以看到这么多人来送他……”

“杰森·陶德，我的儿子，他性格内向，又因为他出身而没有许多朋友，我一直都很担心他的交际，直到今天我看到了许多熟悉的人，我才发现，他原来并不孤单。”

他看到了小记者克拉克，还有戴安娜，还有奥利弗，还有……他不想一个个去分辨了，杰森已死，纠结于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们曾经拥有一段不寻常的时光，就像天下所有的父亲和儿子一样，我们曾经一起游戏，一起读书，我们也曾吵架，甚至严重到好几天不说话……可是杰森，他一直以来都很听话，他人如其名，是一个治愈者，我们一起想象了美好的未来，他为了改变哥谭而彻夜不眠……”

杰森喜欢莎士比亚和文艺作品，他读过《红与黑》和《简·爱》，他们因为夜间的活动而争执，气急败坏的想要砸开对方的脑壳，但是杰森一直是他的骄傲，他还没有说出这句话……

“我一直认为，他不该就这样死去。”布鲁斯说，“他应当作为一个英雄死去，而不是死于一场可笑的意外……”

他会成为一个正义的英雄，也许会接手蝙蝠侠的披风，也许会加入正义联盟，他会慢慢长大，慢慢独当一面，他天生的正义和热情会让他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大受欢迎……

可是他的时间永远停在了少年时。

布鲁斯的手指收缩，把稿子捏成一团，他注视着周围，没有谁是真心为杰森悲伤的，当然了，杰森，他的小儿子，他们把他当做瘟疫，似乎他身上有什么犯罪巷独有的病毒一样。

他感到无趣和悲哀，于是以手掩面，退出了教堂。

他站在教堂门口，哥谭的天总是阴沉沉的，快要下雨了，风也很大，似乎连这座城市也为她守护者的逝去而悲伤。

突然，风好像变小了一点，原来是克拉克和戴安娜，以及奥利弗。

“关于杰森……”克拉克斟字酌句的说，“我很抱歉……”

“你不必在意。”布鲁斯说，“你没有做错什么。”

戴安娜怜惜的看着布鲁斯，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们都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亚马逊公主说，“杰森是个好孩子，他……”

“别说了，戴安娜。”布鲁斯打断她，“很抱歉这么说，但是，让我自己待会好吗？”

风又变大了。

教堂里，隐约传出一点声音：“……愿天堂没有痛苦。”

“愿天堂没有痛苦，阿门。”布鲁斯说。

再次激情开坑，本文缘更，等前头三本综英美写完再说哦~

评收过百掉落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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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死亡×死亡